包圍
“查出來,所有前往五狼山方向的人,都沒有回來,可以確認,邪神教一定都藏在那裏。”小林薰很興奮,他居然先兩位隊友一步查到了線索。
猿飛果心沒有打斷這可憐孩子的興奮勁,只是看了看地圖。
“很奇怪,邪神教的力量,比想像中弱小,城內的邪神教來自四面八方,好像和帶刀沒有任何聯繫,只有一些來自渦之國邊戶的潰軍,似乎組成了一個地下勢力,在為這件事出力。”
“不管怎樣,這次的戰鬥,一定是場硬仗,我們要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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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包圍網已經形成了,邪神教的人出不來,大名的邊防隊進不去。”
聽着暗部的回報,奈良鹿久點點頭,輕輕撥弄着將棋,摸着已經開始蓄鬚的下巴。
他這一步棋,已經成功的將軍,將軍要想自救,必須要不斷的填子,只要他願意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他隨時可以逼死將軍,但他下棋很穩,從不喜歡兵行險着,險着往往是處於劣勢的人,尋求破局的手段,真正的高手,往往出手堂堂正正,煌煌大氣,如此,才能百戰不殆,所以,他不斷的給將軍施加壓力,不斷的清理將軍的周圍兵力,直到完全勝利。
現實也是一樣,猿飛果心沒有輕舉妄動,他其實打心眼裏高興,他不喜歡變數,他要對付的,也不是一個所謂的刀使,而是要將最富有冒險精神,最叛逆的那一批邪神教徒一網打盡。
至於儀式。
相信邊防隊一定會很感興趣,他也很感興趣,不過,他不想在行動中留下瑕疵。
現在吊著邊防隊,儀式開始后,邊防隊一定雞飛狗跳的想要立功,到時候,只要給這些貪婪的傢伙留一道口子,他們就會為自己去火中取栗。
只要木葉還圍困住那裏,那裏的一切終將會是自己的。
不會有任何意外。
“將邪神教祭壇在五狼山的事情傳揚出去,立刻,我要整個橫濱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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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教大型祭壇位於五狼山的消息一出,整個橫濱都沸騰了,所有為了這件事而來的邪神教徒,都開始摩拳擦掌,不顧一切的向五狼山出發。
沿途,他們遇到了嚴陣以待的大名邊軍,大量邪神教徒被逮捕,被殺死,但,橫濱地處平原,邊軍沒有佔據封鎖五狼山周圍,根本不可能防禦的面面俱到,依舊有大量邪神教徒衝破包圍沖入五狼山中。
石田彰男意識到了已經暴露,沒有將鍋甩在麻斗三人身上,而是下了狠心,將所有闖入的邪神教徒一一收編,利用他們,提高祭壇佈置的進程。
恢弘的祭壇,各個部位開始勾連,如一條盤踞在深山中的聯峰巨蟒,顯露出它的崢嶸。
麻斗坐在山峰之上,這裏是五狼山的最高處,距離祭壇挺遠的,就算做些什麼也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看到。
或許是微風醉人,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聆聽清風吹過的聲音。
他的思緒不像表現的那麼平靜,帶刀為人以及對他的重視,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原先的想像中,聲名狼藉的邪神教刀使,一定是一個兇惡弒殺的暴徒吧。
然而,帶刀私下裏很好相處,就像是一個溫和的大叔,除了時常流露出的對木葉的仇恨,以及對曾經身為護衛能履行好職責的懊悔,帶刀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種符合邪神教刀使的傳說形象。
帶刀的過往,他也逐漸了解,一個落魄失意的武士,尋求復仇的故事。
然而,這一切,又和現實十分的割裂。
如今邪神教甚囂塵上,離不開帶刀所做的一切。
他是第一個正面擊敗了木葉清掃邪神教隊伍的人,並且將要舉行一場盛大的,顛覆性的儀式。
毋庸置疑,無論他是否能夠成功,無數人都會被他的這一舉動波及。
或許有人會崇拜他,將他視為反抗忍者壓迫的鬥士。
有人會恐懼他,將他視為引起忍界大亂的惡徒。
有人會敬畏他,將他視為邪神教的精神領袖。
有人會憎恨他,將他視為導致親友死亡的元兇。
但是,帶刀真的有考慮那麼多嗎?
他的初衷,一如既往,只是想要復仇而已,甚至,他連身邊的人都不想連累,選擇了獨自去承受。
帶刀堅信自己和邪神教沒有什麼關係,他所在的教派,是晨曦神教,是登勢最後的遺產。
那些晨曦神教的信徒,大多數是被被某個存在治癒的殘疾人。
說是晨曦神教,不過是一群先在戰場傷殘,然後被拋棄,顛沛流離之後,被登勢收留,好不容易治癒身體后,又再次失去了依靠的苦人,在一起報團取暖罷了。所以帶刀不想他們再捲入漩渦之中,選擇了自己去獨自面對。
而對那個存在,帶刀諱莫如深,顯然不想讓自己與之有太多牽扯。
這樣看來,帶刀忠誠,講情義,有擔當,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人,這樣一個好人,又是怎麼淪落到忍界公敵的呢?
現在,帶刀又在培養自己,想要將他提攜成新的晨曦神教的使徒,利用他的渦隱村身份,來引領那些苦人走出漩渦。
他能做到嗎?
“大哥,”惠泰氣喘吁吁的爬上了山頂,“終於找到你了。”
惠泰的體能,爬一座山不至於喘成這樣,顯然是尋找多時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祭壇快要佈置好了,今天就能結束,帶刀前輩希望您帶着他的刀先離開,說我們在這裏幫不上什麼忙。”惠泰將腰間的長刀拿起,交到了麻斗手中。
帶刀的刀,是一把真正意義上的名刀,帶刀身為鐵之國中三大武士之一,登勢為他找到了這把叫做春水的名刀,親手送給了他。
也這是因為這把刀,帶刀將自己的忠誠毫無保留的奉獻給了登勢。
帶刀的這把刀是從不離身的,現在卻交到了他的手中。
麻斗撫摸着刀身,遲遲不敢接過。
惠泰不理解其中的意義,焦急的將刀塞到了麻斗的手中,“大哥,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帶刀前輩讓我找到你后就快走,儀式一旦開始,想走就走不了了。”
“英高呢”既然已經接過了刀,麻斗便不再猶豫。
“放心把,那傢伙屬兔子的,見機不妙,跑的比誰都快,說不定早扔下我們跑了。”惠泰沒好氣的說。
“我討厭別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英高在不遠處顯出身形,顯然已經在這裏不少時間了。
“你找到人為什麼不吱聲?”惠泰大怒,合著他前前後後跑了這麼多冤枉路
英高不想理他,轉頭說道,“大哥,現在不能走,現在走才是真的危險,我斷定這裏早就已經被木葉發現並且包圍了。我們要等儀式開始,木葉大舉進攻的時候,再趁亂離開,我們不往城市走,改走水道,一直向東,到海平線,沿着海平線,也不怕迷路。”
英高早就已經考慮好了退路。
橫濱能被四面八方的人滲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平原廣大,無險可守,只要不是發瘋了進城,到處都是退路。
麻斗點頭,他再回頭看向五狼山圍成的山谷,突然意識到,原來這裏不是一處險地,反而是一處將自己封閉住的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