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漫遊黑市

聽到黑話，幾個小孩子放鬆警惕，能懂黑話的人，基本上都是黑市的常客，況且，要是公安，人家才不會跟你客氣，講什麼黑話，直接動手抓人。

黑市的存在，上面知道，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只要黑市不做出擾亂社會的事情，上面不會動。

可若是真的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頃刻之間就能讓黑市消失，不要小看國家機器的力量，一旦運轉起來，可以讓任何非國家組織消失。

這就是國家機器的恐怖。

石雲峰越過小孩，走入黑市，黑市之中，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其中，不乏清朝的王公貴族，這些人，因為成分原因，大部分都沒有工作，只能拿出家底售賣，然後混吃等死。

他們手中，可是有不少好東西，不過可惜的是，戰亂時期，不少好東西都被搶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有可能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漫步在黑市中，黑市中，人不少，賣糧食賣古董，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母雞，自家養的走地母雞，兩塊錢一隻......”

三隻肥碩的母雞，吸引了石雲峰的注意，看老母雞的喙，年齡不大，這種母雞，正好處於產蛋巔峰期，買回家去下蛋，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老了之後還能殺了煲湯，非常不錯。

不過，他沒有急着買，黑市上出售母雞的人不少，等會再買也不遲。

一路上，他的目光都落在古董攤子上，通過真實之眼，可以明確知道這些古董的所有信息，不過，結果讓他很失望，這些古董攤子上的古董，大多數都是贗品。

即便有一些真品，也是民國時期的產物，根本不值錢，也沒有多大的收藏價值。

清末明初的時候，民間有不少造假大師，他們的造假水平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也導致大量贗品流入市場。

這些贗品，在一定程度上，還保護了真正的文物。

如果，他沒有真實之眼，也不敢收集古董，畢竟，他根本就不懂鑒定古董。

幸好，上天給了他真實之眼這種堪稱古董殺手的作弊利器。

“紫檀螭龍毛筆：元末製造，由紫檀木雕刻而成，毛筆由白狼尾部狼毛製成，書寫絲滑，曾為元親王所有！”

石雲峰呼吸急促，紫檀螭龍毛筆，還是元末製品，價值極高，上百萬不成問題，清朝的毛筆價值數十萬，沒道理元朝的毛筆不值錢。

石雲峰一臉平靜走到攤位面前，隨意拿起幾個小東西，掂量掂量。

“哎呦，這位朋友，我這攤位上的東西可都是真傢伙，值得入手！”

攤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見到石雲峰，奸商值瞬間拉滿，賣力推銷攤位上的古董。

“真傢伙，老闆，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很好騙，你這些東西，三分之二都是假的，剩下的三分之一，還是清末民初的製品，一件值錢的都沒有，還說是真傢伙，別開玩笑了。”

老闆臉色一變，嘴角抽搐，還以為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沒想到，卻是一個內行，一眼就看出攤位上的東西都是不值錢的貨色。

石雲峰隨手拿起毛筆，伸出手。

攤主見狀，連忙抓住石雲峰的手，拿出一條毛巾蓋在兩人的手上，用手勢講價，也是黑市的特色之一，如古董交易，就是用這種隱蔽的方式講價。

最後，以兩塊錢的價格成交。

兩塊錢買一支元末的毛筆，賺大發了。

收下毛筆，石雲峰起身離去。

“這位朋友，等等，我這裏還有一個好東西，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什麼東西，拿出來瞧瞧，看上眼，我自然會買！”石雲峰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看着攤主，好奇他能拿出什麼級別的好寶貝。

別小看這些人，能在黑市摸爬滾打的人，都不是善茬，自然，手裏也有一些壓箱底的寶貝。

攤主看看四周，又看看石雲峰，欲言又止。

“帶路！”

石雲峰明白他的顧忌，黑市不安穩，搶劫這種事情時常發生，被搶了也不敢報公安，被搶只能算自己倒霉。

攤主麻溜收好自己的東西，然後帶着石雲峰離開黑市。

這個黑市，是幾個大雜院的人組成，在大雜院居住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無業游民，或者是成分有問題的人。

石雲峰跟着攤主，來到一個大雜院，大雜院居住的人更多，一個廂房至少住着兩家人。大雜院中院，攤主打開房門，邀請石雲峰進去坐。

他也不矯情，大搖大擺走入房間，房間不大，約莫有二十多平米，房間內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老物件，石雲峰一眼掃過，一半以上都是假的，真品寥寥可數。

“喂，有好東西就拿出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朋友，你就不怕我黑吃黑！”

石雲峰不屑地瞥了眼攤主，身體瘦弱，這種人，他能打三四個，從小跟着各位叔伯鍛煉，一身武藝，三五個壯漢都不見得能打贏他，更別提眼前竹竿一般的攤主。

“我還真不怕，你這種瘦竹竿，我能打五個！”

在黑市摸爬滾打十幾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石雲峰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神色平靜，很顯然不是裝的，是一個有底氣的硬茬子。

攤主從床頭櫃中取出一個木匣子，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

“打開看看！”

石雲峰打開木匣子，裏面，放着一支鳳凰金釵，鳳凰的眼睛上向前着兩顆火紅的寶石，羽毛清晰可見。

石雲峰直呼好東西，鳳凰金釵，價值不菲！

為了保險期間，石雲峰催動真實之眼，看向鳳凰金釵，鳳凰金釵的所有信息出現在她眼前。

“鳳凰金釵，民初仿製品，整體由黃金打造，鑲嵌兩顆紅寶石......”

得到鳳凰金釵的信息，石雲峰的火熱瞬間降下一半，雖然不是古董，好歹也是純金打造的，再加上兩顆紅寶石和栩栩如生的樣式，倒也何以收藏。

“怎樣，朋友，這件寶物是不是真品。”

民初仿品，並不是古董，不過，整體由純金打造，紅寶石也是真的，藝術價值很高，有些收藏價值，你想賣？”

石雲峰想收藏，這東西，還是有些價值的。

“家父重病，我當然想賣，這個數，你拿走！”

攤主伸出一隻手指示意，這隻鳳凰金釵，他也是無意中得到的，雖然不是古董，但是整體由黃金打造，並且還鑲嵌有兩顆米粒大小的紅寶石，價值不低，若不是父親重病急着用錢，他也不想賣。

“一百就一百，拿去！”

石雲峰拿出一百塊錢，隨後蓋上木盒，收入背包中。

錢貨兩清，石雲峰離開大雜院，回到黑市繼續撿漏。

黑市上，還有不少好東西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