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腦袋不好使,聽口音不像本地的!
“什麼?”“你還要埋我?”“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是,我是動了這裏的地錦草,但那都是野草,又不是你家的,你憑什麼打人?”孔軒很委屈,但也理直氣壯。老頭反應過來:“哦,難怪你說這邊有奶漿草,原來都是你割的。”“是我割的怎麼樣,又不是你的。”“奶漿草不是我的,但你手裏這個是我的,這是我的地!”這時孔軒也反應過來,一開始他以為張陽說漏嘴,老頭知道了真相,現在看來,老頭打他是因為他拔了地里的野草?“呵呵……”孔軒冷笑一聲。“哥,你聽見了吧?這老傢伙是想訛人,我拔幾棵野草他說是他的!”“呃……”看着孔軒手中的秋薯苗,張陽一臉尷尬道,“要不誠心跟大爺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張陽看向老頭。老頭正要點頭,孔軒怒喝一聲。“什麼?讓我道歉?哥,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你肯定在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年紀大了,讓讓他算了,畢竟跟這種不講道理的人爭下去沒有意義等等,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你的這種想法,他們才會肆無忌憚,他們才會有恃無恐,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浩然天地,正氣長存,我這一次不為自己而活,我要為正義而活,我要與黑惡勢力鬥爭到底!”孔軒慷慨激昂。看他激動的樣子,老頭着實怕了,只見他後撤一步問道:“你這朋友腦袋不好使吧?是不是撞過?”“呃……我跟他其實不熟……”老頭擺擺手:“算了吧,你們走吧。”孔軒冷哼一聲:“算了?老頭,你想的美!我白挨你一棍?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咳咳……”張陽提醒道,“哥們,你也別為這為那而活了,你就是個二貨,你也不看看,誰家野草一攏一攏整整齊齊?”“啊?”孔軒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再看那地里的野草,確實挺齊整,一攏攏一行行。“什麼意思?難道這玩意不是野草?”“哥們,人家那是未成年的秋薯苗啊,你吭哧吭哧拔了半天,別說老頭了,你爺爺來了都得給你一個大比兜,這還讓你整的熱血沸騰的!”看到這裏,觀眾都為孔軒感到尷尬。【紅薯苗:你是野草,你全家都是野草!】【要是擱我爺,高低得踹我兩腳!】【小時候看人家地里的土豆開花挺好看,我就拔了幾顆準備送給媽媽,結果被人家拿着鐵鍬追了三里地,後來回了家,結果被我爺看到了,直接啪啪兩巴掌,不得不說,相比冰冷的鐵鍬,我更喜歡有溫度的巴掌。】【嘿嘿,小時候很多東西我也不認識,就說我爸吧,他每天都刮鬍子,直到有一天我跟他一塊洗澡,當天晚上孝順的我便給他颳了個青龍,第二天他上廁所,罵罵咧咧的跑出來問誰幹的,我說鬍子是我給刮的,我看挺長的,嚇得我媽趕緊跑廁所去了。】……直播現場,孔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是紅薯苗?咋沒有紅薯?”“這是秋薯,剛栽上沒多久,還沒到時候呢。”“真的假的?”孔軒有所懷疑,當即打開手機拍照搜索,當結果出來的一刻,整個人都蔫了。“大爺,我不是人,要不您再敲我兩下吧?”老頭心疼的看着剛紮根的紅薯藤道:“你這混小子,還真不認識啊?”孔軒很是慚愧道:“我沒見過,我看羊吃,以為它們哪裏不舒服,吃這個草可以治病,然後我就拔給它們吃……”張陽長嘆一口氣道:“動物們吃草有時候是治病,有時候是嘴賤,不能吃啥給啥。”“是是是,我錯了,我賠償,大爺您看看賠多少?”老頭掃一眼光禿禿的地頭道:“不是有句老話嗎,不知者無罪,再說我也打了你,算了吧,明兒一早我再找點苗子補上。”儘管被打一棍,但現在想想確實該打,所以孔軒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於是翻翻口袋,找出二百塊錢。“大爺,這錢您拿着,算是買苗子的錢。”“這是幹啥,不要不要,人家剩的苗子都不要錢。”老頭大手一推直接拒絕。孔軒則往回推,結果用力過猛,老頭一個踉蹌。“誒?”張陽立刻扶住道,“你這是要買大爺的命啊?”孔軒也是嚇了一跳:“沒事吧大爺?”“沒事沒事,小夥子挺有勁,難怪能割那麼多奶漿草。”“我也是給朋友幫忙。”“你朋友開藥鋪的?”“我朋友開魚塘的。”“哦,頭上那個魚塘?”“對!”“那個我知道,包魚塘的是個小姑娘,她也弄副業了?”見老頭誤會了,孔軒便一五一十的解釋了一番。老頭不由得看向張陽:“你這小夥子有點本事呀,從你一眼就看出我這羊上火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了,學過?”張陽點頭:“學過。”“啥病都能治?”老頭又問。“差不多吧,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我治不了,直接挖坑埋掉就行了。”口氣很大,但是骨子裏的自信大爺一眼就瞧出來了。“是這樣的,我前幾天從集市上買了一對米國山羊,結果生病了,越治越糟糕,眼看着快不行了,你能不能給看看?”“可以,但我得先送他回去。”孔軒忙道:“直接把我送到大爺家,另外診費我出。”“那沒問題了,您家離這遠嗎?”“不遠,十來分鐘就到了,就在這條路的盡頭,省道的旁邊,你們先過去就行了,家裏有人,我隨後到。”“行!”事情敲定,張陽與孔軒上車先行離開。車上,孔軒有一事不解:“哥,你不是說動物都自帶中醫系統嗎?那這個山羊得了病怎麼不自己弄點草吃?”“你沒聽大爺說嗎?買的是米國山羊,人家帶的是西醫系統,對中醫一竅不通,所以治不了,只能等死。”孔軒:“我擦?看來投胎做牲口還得做華夏的牲口。”車子一路疾馳,很快便到了路的盡頭,只見一個破舊的石頭房坐落在省道的旁邊,低矮的院牆上爬滿了葡萄藤。這邊張陽剛把車停在一旁,只聽院子裏傳來“啊啊”的幾聲慘叫。孔軒嚇一跳:“哥,什麼聲音?”“這不羊叫嗎?”“不是,羊不應該是咩咩叫嗎?咋還啊啊叫?”張陽道:“一個地方一個口音唄,走,進去看看。”孔軒若有所思道:“這倒也是,一聽口音就不是本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