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比鄰而立
重生嫡女難為,第一百六十三章比鄰而立
心中冷笑，蘇清婉不知該不該感慨一下，但同情是不需要的了。舒愨鵡琻
當初雖是讓林綰綰去做卧底，但只要林綰綰不願意，他們也會給她自由的，可這個女人竟然恩將仇報，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而刑訊，自然是要對嘴嚴的那個人先行詢問，這樣不必浪費太多的力氣，便可以讓另一人自行招工，且絕不會有虛言，蘇清婉還是懂得的。
“成吧，就是小手的時候輕點，本王妃不喜歡聽見嘶喊的聲音，怪折磨耳朵的。”蘇清婉說著，掏了掏耳朵，動作很是痞氣，可那笑容偏生的又有着難言的貴氣，這個女人生來就是高貴的命。
聞言，黑無常立即笑着領命，可真是不想浪費這麼多時間，但女主子愛玩，他總是要陪着的。
“女主子，請好吧。”黑無常呵笑着回話，手中匕首冷不丁的揚了起來，卻是拋向空中，黑影一閃，一抹香味傳出，雲霓裳尚未有機會反抗，人便軟軟的躺卧在椅子上，渾身無力，連開口都覺得累。
然而，雲霓裳並沒有機會開口，只見黑無常長臂一揮，她的裙擺被掀起了一半，褲腿也已經碎裂，一條白希而勻稱的小腿就這樣展示於人前，那把在空中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黑無常的手中，仍是那般的閃爍着冷冽的光芒。
又是嘿嘿的一笑，黑無常舔了舔嘴唇，臉上完全是無害的笑容，只是被黑帽所遮擋的眼眸卻是陰鶩無比。
每當看到獵物的時候，黑無常都是這樣的一副神態，恨不能把獵物吃入腹中，才能不被搶走。
當然，能有本事搶走黑無常想要的東西，估計也只有白無常一人了，莫說別人是否有那個本事，就連見到黑無常也是難的，哪裏有這個機會呢。
手落，匕首劃過了雲霓裳的小腿，竟是有鮮血流淌了下來，可雲霓裳真的沒有呼痛，就臉色也平常無異，除了微微的泛白之外。
若非是有鮮血的味道充斥而來，除了黑無常以外，誰都不會相信雲霓裳的小腿已經有了三寸長的傷口，且傷的深度直達腿骨。
而黑無常所說的養蠱，便是要人體的骨頭受創，讓蠱蟲進入骨髓，吸取人的營養，只有如此養出來的蠱，才是上選。
至於說美人兒養出來的蠱更美觀，純屬無稽之談，連黑無常都不信的。
注視着黑無常的動作，蘇清婉真心的想要吐，卻是強忍着，只希望黑無常動作快點，否則她便是第一個受不了的，這樣的殘忍血腥，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了胎教，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
不過，身為赫連容晟的骨肉，長大后也定是避免不了的要接觸這樣的事情，倒也無妨了。
“女主子，這血有毒，正適合培養噬心蠱，就是顏楚所用的那種。”黑無常挑了下眉頭，淡聲說道。
雖然才來了一日而已，但黑無常可是和白無常交談過的，自是知道這些事情，包括萬福和蓮心的事。既然女主子這麼擔心那兩人，何不順便的幫了他們一把。
“哦？”蘇清婉眉心一緊，努力的表現正常狀態，假裝不關心，心裏卻緊張的緊，而看着黑無常若有似無的點頭，也明白了什麼，便說道：“適合就試試唄，失敗了也沒損失的。”
蘇清婉說的清淡，可雲霓裳卻無法淡定了，以往的清高和從容，瞬間破滅，只剩下濃重的恐懼。
若是一般的毒體，想要培養噬心蠱並不容易，可雲霓裳體內本就有噬心蠱，要養蠱便是易事。可母蠱必定會吞噬了她體內的噬心蠱，如此才能獲取更多的卵蟲，這無疑會要了她的命！
身子想要掙扎，卻動彈不了，雲霓裳開口求饒，語氣分不出是驚恐還是什麼，只是那般的無力着。
“不要……”
輕飄飄的兩個字，若非細聽，根本不知道雲霓裳在說話，但林綰綰卻感覺到了雲霓裳的無助，該是如何的驚恐，才能讓雲霓裳這般的求饒？
“王妃娘娘，是綰綰錯了，綰綰什麼都招，求王妃娘娘開恩，饒恕了綰綰吧！”林綰綰立即下跪，向蘇清婉叩首，根本就不顧及雲霓裳，她可是連自己都不見得救得了啊！
更何況，雲霓裳雖是救了林綰綰，卻是有着目的的，絕不是單純的想要救人，林綰綰豈會不知。
原本跟着雲霓裳也是為了活命，如今雲霓裳必死無疑，自是不需要去理會她的死活。
“綰綰，先安靜一會，本王妃很是想知道這噬心蠱長什麼樣子的，你也別急啊！”蘇清婉玉指放在唇邊，示意林綰綰安靜，一雙美目含着笑意望向雲霓裳，很是欣賞美人兒絕望的表情。
並非是蘇清婉心狠，而是今日若赫連容雅真的為帝，那麼如此境遇的人將會是他蘇清婉，而雲霓裳也會這樣的看着她吧。
只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真實和殘酷，以現實來證明一切，成者王侯敗者寇，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更何況噬心蠱關乎着萬福和蓮心的性命，甚至威脅到赫連容晟，蘇清婉怎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怎會放過一個敵人呢？
見蘇清婉決心要這麼做，黑無常也不再猶豫，而是從袖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來，非常小心謹慎的打開了瓶塞，身子卻是向後退去，那種嚴肅是即便見不到眼神仍能看得見的。
一手捉住雲霓裳的小腿抬了起來，一手將小瓶子的瓶口對準了雲霓裳的傷口，就這樣持續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才小心的跌坐在了地上，用力的拍打着胸口，而那小瓶子已經被他用內力摧毀。
“還好沒出岔子，還好。”黑無常長長的吁了口氣。
“小黑，你怎麼這般的小心啊，該不會是那個噬心蠱很駭人吧？”蘇清婉問着，眉頭也緊皺了起來，顯然是對這件事上心了的。
“女主子，這噬心蠱可不是尋常物，雖是喜歡在傷口內繁殖，但也喜歡毒血，可小黑我這身上都是毒藥，萬一它想要寄生在我體內，那可就生不如死了，殘廢個身子，以後怎麼跟女主子你惹禍去。”黑無常一本正經的說著，沒有玩笑的意味，實則還是心有餘悸，若是只有女主子在場，黑無常定不會有所隱瞞，說出他是劇毒之人，體內的一滴血便可以毒死一個人，甚至是數十人。
“你的主子我，看起來就是個會惹禍的人嗎？”對這樣的評價，蘇清婉顯然是不喜歡的，臉色也有些變得難堪。
“那個……咳。”黑無常咳了一聲，不想違背良心說話，也不想完全的否認，只能繼續噬心蠱的話題，還是以刑訊為重點吧，便又道：“女主子，這噬心蠱可是挑剔的很，一般的人體它還不願意寄住的。而這位姑娘的體內正好有噬心蠱，最適合繁殖了。只是，這母蟲繁衍之時，便是這具身子衰敗之時。”
“會死？”蘇清婉就聽明白了這個意思，也就想要雲霓裳和林綰綰明白這個意思，立即大聲問道，帶着幾分的驚詫。
“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毒體，殘廢了肢體便也就算了，可情況有變嘛！”黑無常站起身來，仍是那個嘻哈的黑無常，說出的話卻是很欠揍，可惜想揍他的人卻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看着，在心裏恨着，卻也驚恐着，卻聽黑無常又道：“其實，也不是無救，只要在母蟲要繁衍之時，能及時的砍下這隻腿，便無事了。”
黑無常說的風輕雲淡，反正砍的不是他的腿，與他也沒關係，倒是要看他心情好不好，否則才不費那力氣呢。
“我說，我都說。”雲霓裳急急的說著，生怕蘇清婉會聽不到一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了這句話，只可惜聲音仍是不大。
“雲姑娘，你可真是沉不住氣，不過就是一死，怎麼這麼快就招了呢。”蘇清婉嘆息着說話，睨了雲霓裳一眼，很是失望的表情，心裏卻早就確定雲霓裳抗不過去的，對黑無常的評價又加了幾分，這個小黑真是不讓人失望啊！
可是，蘇清婉卻是有些疲倦的對黑無常說道：“本王妃累了，你有什麼玩的，儘管玩着便是，人可都是交給你了，我先回去眯會，待晚膳時記得回來，否則餓肚子了可是不許廚房給你加小灶，怪浪費銀兩的。”
蘇清婉說著，竟真的起身離開了，不打算親自審訊，把重責交給了黑無常。
這女主子，真不厚道。黑無常心裏想着，卻是笑着恭送，有好玩的東西在，就算不吃飯，一頓而已，也是餓不壞自己的。
悠閑的看着書，蘇清婉今日真的很清閑，而且心情也不錯，只是懶得去與人交談，就連蓮心也被她打發了，讓蓮心多陪陪萬福。即便知道萬福中了噬心蠱，對蓮心不會有感情，不過是在做戲，但蘇清婉相信蓮心還是願意與萬福在一起相處的，哪怕萬福已經忘記了和她的過去。
面前的光亮不知何時被遮了去，蘇清婉抬頭看了過去，只見赫連容晟臉色不怎麼好看的站在她面前，一副質問的狀態。
懶懶的伸出手，拉着赫連容晟坐下，蘇清婉看了看一旁跟着進來的黑無常，便是明白赫連容晟在氣什麼了，這個男人也未免太過緊張了吧，不過是去看了個熱鬧，還能動了胎氣不成。
再者說，有黑無常所送的幾樣神器，還有黑無常親自守着，難不成還會出事？
“王爺，再過半月，便是望月神教的祭月大殿了，聽說很熱鬧，是不是？”蘇清婉笑着問話，自是聽說過一些望月神教的事，只是赫連容晟竟是終結瞭望月神教天女的真命天子，這點蘇清婉在知曉的時候也是詫異不已的。
“除了養胎，哪裏都不許去。”赫連容晟直接下了命令，不給蘇清婉商量的餘地，可摩擦着蘇清婉柔夷的大手卻是輕柔的緊。
“今年可是大殿誒！若是不去，再過十年我都老了，哪裏還有心情去參加呢！王爺，您定是只愛妾身腹中骨肉，不愛妾身的。”蘇清婉鼓起嘴來，抽回小手，不再自稱是婉婉，而是自稱妾身，可見心情不怎麼好了。
見狀，赫連容晟眉頭一皺，卻也沒有說話，這件事他需要想想。至少，也要先佈置妥當，才能應允，他的女人可不能有一點損傷。
這與懷孕與否無關，只是看着蘇清婉被挾持，他已經怕了。
而去，赫連容覺在前，顏楚在後，卻也是與赫連容雅脫不了干係的，這兩個人都是他的手足，卻都打着他女人的主意，赫連容晟不敢想像還有多少人動了蘇清婉的主意，想要藉此威脅他。
雖然赫連容晟並不怕這些，但蘇清婉受傷，卻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哼了一聲，蘇清婉再次躲開了赫連容晟的大手，委屈的說道：“王爺既然只在乎妾身腹中骨肉，那麼妾身安心養胎便好，待孩子出生之後，王爺儘管和孩子相依為命好了，妾身回青州蘇家去，孝敬父親，陪伴小弟，倒也不失為大好的結局。”
蘇清婉這話一出口，黑無常一個沒忍住，竟是笑出聲來，他的女主子真是太讓人崇拜了，明明是想岔開話題，卻給少主子安了這麼個罪名，還一副受了屈的模樣，這樣的女主子真心有趣啊！
只是，在赫連容晟和蘇清婉一齊看過去之後，黑無常立馬識相的躲在了白無常身後，但身子還是在抽搐着，可見他是真的忍不住要笑一會了。
不理會黑無常，蘇清婉仍是自顧的生着氣，明明就是做戲，想要赫連容晟感到歉意罷了，可卻自己入了戲，眼眶不覺的便紅潤了起來，大顆的淚珠兒便滾落了下來。
見蘇清婉如此，赫連容晟便急了，忙為蘇清婉擦拭眼淚，可蘇清婉卻閃躲着，只好提前應允道：“你若想去，不得離開本王半步，否則以後就乖乖留在本王身邊，本王在哪，你便在哪。”
“王爺還是囚禁了妾身算了，不過就是有了王爺的骨肉，王爺就把妾身當作囚犯一樣對待，在王爺心中，這孩子就是比妾身重要！”蘇清婉仍是不滿意赫連容晟的說辭，顯然是忘記了初衷。
“誰說本王只是在意孩子的！”赫連容晟也發火了，儘管在壓制，可還是能感受他的怒氣。
這個女人，怎麼變得如此蠻不講理，他會在意孩子，那是因為這是他們的孩子，而孩子在蘇清婉的腹中，一旦孩子有事，蘇清婉的身子定會受損，心情也會受到影響，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緊張，這樣也是錯嗎？
目光里的不解，深深的表現了赫連容晟的心痛，這世上最能傷他心的人，只有蘇清婉一人，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足以讓赫連容晟的心碎裂。
奈何這個小女人卻偏偏的不體會，非要生氣着，不知道他會心疼嗎？
見情勢有些失控，黑無常忙探出頭來，雖是不想擊中怒火，卻還是出聲提醒道：“少主子，女主子有了身孕，難免會心焦一些，這脾氣也會大有改變，是正常的現象。”
“要你多事！”黑無常的話才說完，便又惹來兩記不悅的目光，夫妻倆竟是一起開口訓斥着。
討了沒趣，黑無常哼了一聲，竟是很不給面子的轉身出去。
並非是黑無常不想留下來看看熱鬧，而是他很清楚再留下，倒霉的人定是他，誰讓他就是個愛說話的人，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而赫連容晟對蘇清婉的寵愛，黑無常自是知道的，便也不擔心了，倒不如出去喝幾杯，趁着少主子在，也好放鬆一下，否則可是不能離開女主子身邊的，今天那麼一會，險些被扒了一層皮呢。
猶疑了一下，白無常也跟着出去，只是比黑無常講究了些，將房門帶好，免得哪個不長眼的奴才進來了，保不定會怎樣的被責罰。
嘿嘿的笑了一聲，黑無常搭在白無常的肩上，對屋子裏兩夫妻的吵架聲充耳不聞，說道：“老白，咱們去喝個幾壇，容王府里的好酒可是不少呢！”
黑無常早就探過路了，這可是他來見赫連容晟之前就做足了的準備工作，誰讓他天生就是個酒蟲，真正的千杯不醉呢。
“別耽誤了正事。”白無常睨了黑無常一眼，轉身便走。
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黑無常也只得跟上，白無常說的正事的確是十分的嚴峻。關於望月神教的大典，怎能少了他們這兩位護法呢！
天女多年不曾出現，卻又遲遲不選新一任的天女，許多的教眾都已經不安了呢，該是將真命天子一事公佈於眾了，否則望月神教休矣。
對門外兩人的去向，赫連容晟並不關心，自是知道這兩人偶爾的胡鬧之外，還是靠譜的，若是離開定是有要事要辦。
之所以不放心蘇清婉去望月神教的祭月大殿，也正是因為黑白無常的身份，那日必定不能護在蘇清婉身旁的。
而赫連容瑜也離開了，除了自己親自保護之外，赫連容晟不放心託付於任何人。
對於赫連容晟的這份苦心，蘇清婉可知曉？
“王爺口口聲聲是為妾身好，可知妾身想要的是什麼？與王爺相識以來，妾身作何事都是有所考慮的，從不給王爺增添麻煩，事事以王爺為優先。可是，王爺如今卻因為妾身有了骨肉，就要禁錮了妾身的自由，王爺不覺得自私嗎？”蘇清婉說著，淚水又流了下來，心裏在告誡自己不要得寸進尺，達到目的就可以了，可話卻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就像個任性的小丫頭，蠻不講理。
“本王說多少次你才會相信，才不這般的胡思亂想？本王是擔心你，不想你再有任何的意外，本王不想再看到你被人挾持，哪怕是毫髮受損，本王也心如刀割，你當真不能體會本王的心意？”赫連容晟幾乎是咆哮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對蘇清婉如此大聲。
“凶什麼凶！”蘇清婉卻是更大聲的喊了起來，身子也不知何時坐正了，若是站在地上叉着腰，真有幾分潑婦的架勢，可蘇清婉卻覺得這樣喊話很爽。“王爺以為聲音大就是有理嗎？那妾身的聲音更高就是了。”
“不可理喻。”赫連容晟氣的站起身來，便要離開，他真的很不喜歡吵架，也不會吵架，尤其是何心愛的女人吵架，輸贏都是煩心的事。
“嗚嗚……你不要我了，凶了我就走，說什麼真心相待，說什麼相守一生，說什麼愛我多於孩子，都是騙人的，赫連容晟，你就是個大騙子！嗚嗚！”蘇清婉哭的不受控制，眼淚止不住的掉落着，看着赫連容晟僵硬的背影，哭聲也更大了起來。
“哭夠了沒！”赫連容晟忽然大喊了一聲，可人卻折了會啦，一把將蘇清婉攬入懷中，卻顧慮着她有了身孕，不敢力道太大，感受着懷中的人兒還在抽噎，無奈的低聲道：“傻女人，本王心中是否有你，你當真不知？你如此哭鬧，只會讓本王心疼，讓本王更加覺得你需要保護。”
“說好了要並肩作戰，要一起步向萬萬人之上的，你怎麼可以如此待我，讓我成為金絲雀，你可知道這樣做，我心裏有多難過嗎？”蘇清婉帶着哭腔的問話，淚水啪嗒啪嗒的掉個不停，喊完之後，心裏倒是舒坦多了。“赫連容晟，我不許你把我看的那麼嬌弱。我要你記住，我是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是你的妻子，要與你並肩前行的女人。”
赫連容晟離開了王府，白無常去處理望月神教的事宜，而黑無常則是被留在蘇清婉身邊，繼續做他的保鏢兼府醫。
又是一日過去了，黑無常自是要來驗證一下噬心蠱培育的如何，他醉心研究了多年，卻都沒有成效，沒有一次養活的。而這噬心蠱，卻是犧牲了人命取出來的，黑無常可是寶貝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