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打一個相見恨晚(改)

第五章 主打一個相見恨晚(改)

早晨八點半,陽光透過窗戶灑進瑞穗市某一戶建的廚房,麻美女士嘴裏正哼着不知名的調調,滿懷喜悅地為一大家子準備着早餐。

今天的早餐相比於平時要豐盛了不少,因為此刻麻美女士的弟弟和侄女正在前往瑞穗的新幹線上。儘管在去年一年的假期中,弟弟都會帶着侄子侄女來小住一陣,但對於離家十餘年,只回過寥寥幾次家的她來說,每一次的重逢都十分珍貴。

在一頓豐盛的早餐即將完成之際,麻美女士接到了弟弟打來的電話。

她拿起手機,瞥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心中暗想:“想必是快到了吧,還真會挑時候。”麻美女士帶着愉悅的心情接起了電話。

“姐,我們快到站了!”電話那頭傳來弟弟一如既往開朗的聲音,麻美女士的心情愈發充滿期待。

她回答說:“待會兒我會讓衍山去車站接你們。”這種事,麻美女士一般都是讓王衍山代勞,也正好可以讓自家兒子和他舅舅一家培養培養感情。

她還記得,去年王衍山第一次和他舅舅、妹妹見面時的尷尬場景。一桌七個人,就只有他一直低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在那之後,麻美女士就有意識地增加衍山和她娘家人的接觸,後面她才知道,原來王衍山那時候不說話不是因為覺得尷尬,只是霓虹語不熟練,怕給舅舅和表弟表妹留下不好的印象而已。

掛斷電話后,麻美女士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把兒子給忘了,衍山現在還在二樓睡着呢。

她趕緊上了二樓,敲響了衍山的房間門。

“山山,美波他們快到了,起床去車站接一下他們!別讓他們等太久啦!”

門內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回應。麻美女士在門口等了一會後,有些生氣。今天因為美波他們要來,她特意支走了自家老公,就為了讓王衍山能多睡一會,結果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孩子還沒起床。

她又敲了敲門,語氣中帶了一絲怒意,“王衍山!起床了!”

門內的衍山在迷迷糊糊中聽到麻美女士喊了自己的全名,掙扎着想從床上起來,他知道,麻美女士很少叫自己的全名,一旦叫全名,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完蛋了。

但這起床的掙扎似乎成了一場沒有意義的戰役,王衍山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有千斤那麼重,連動一下都很困難,現在的他只想在床上躺着。

適時,一個機械的聲音又出現在了王衍山的腦海中:“檢測到宿主獲得新狀態【發燒】,體力上限暫時性-3,詳細請見系統面板。”

這聲音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如果是在平時,衍山定是要找出自己腦袋瓜出問題的原因,但是現在嘛…他發燒了。

“砰!”在門口等急了的麻美女士略帶着怒氣打開了衍山房間的門,由於太過用力,門和後面的牆來了個面對面的碰撞,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麻美女士氣勢洶洶地一步步逼近躺在床上、如今已毫無知覺的王衍山。她剛想張嘴發泄一番心中的不滿,卻突然發現今天的王衍山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平日裏的神采奕奕在此刻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她趕緊用手背去探兒子的額頭,正如她所預想的那樣,衍山的額頭此時猶如炭火一樣熱。

原本的情緒已經被擔憂所取代,麻美女士在喂衍山吃下退燒藥,給他蓋好被子之後急急忙忙地去了車站。

在麻美女士離開之後,王衍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被身邊的竊竊私語吵醒。

“衍山怎麼燒的這麼厲害?要不要送診所去看看?”一個男聲帶着一絲關切向著麻美女士問道。

麻美女士略帶些猶豫地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衍山。

男人心中的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見剛剛還睜不開眼的衍山艱難地擺着手,“我…不去。”

好小子,別的時候像死狗一樣躺着,一說要去診所就能說話了,這是有多討厭診所啊?梅澤征一,也就是王衍山的舅舅在心裏腹誹道。

但此刻的衍山只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人宰割。在舅舅的遊說之下,麻美女士罔顧兒子的意願點了頭,他去不去診所還不是麻美女士說了算?

當然,做家長的也知道,孩子一個人在診所打點滴無聊,還特意給衍山安排了倆小陪護。

看到和自己一起上出租車的梅澤美波和梅澤正裕,衍山只想說,不如玩手機。

美波嘛,他是滿喜歡和她玩的,可是受限於性別,不能和小表妹一起AssWeCan,再說了,讓衍山和一個比他高的小表妹一起玩,這不是傷人心嘛。

至於正裕這個小糰子嘛,小孩有啥好玩的?

此刻的衍山被一左一右兩個陪護擠在後座的中間動彈不得,左前方的副座上還坐着自己的舅舅。他覺得自己像極了被押送去監獄的犯人。可憐,弱小又無助。

好在後座的這倆貨知道自己病了,沒有像之前幾次一樣爬到他頭上“拉屎”,這讓衍山多少有些欣慰。

而梅澤美波看着衍山的側臉,心中不禁感嘆,表哥不張嘴的時候還是蠻讓人舒心的。畢竟平時他倆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什麼時候才能比你高啊。”這讓美波也很傷心。

只能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煩惱,除了旁邊某個抱着衍山手機玩得不亦樂乎的小蘿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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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着診所大門口就傳出來的濃濃的消毒水味,王衍山的眉頭不由地皺了皺。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這種味道總是生理性的排斥,哪怕是一絲一毫,都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王衍山有拔腿就走的衝動,但是他畢竟是個准高中生了,孰好孰壞還是分得清的。

在做完了檢查,剛輸上液之後,王衍山突然發現,一個他熟悉的身影也托着輸液瓶走了過來。

“你怎麼也在這裏?!”兩人看着對方齊齊出聲。

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交織出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感。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昨天才見過的人,今天居然能夠再見。

王衍山率先打破了沉默,有些局促地找着話題問道:“你生病了嗎?”

還沒等山下美月做出反應,梅澤美波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看着衍山有些哀怨的目光,趕忙收斂笑容,正色道:“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是啊,生病了,因為昨天淋了太久的雨,所以發燒了。你也是嗎?”美月察覺到王衍山眼裏的鬱悶,很配合地回答了這個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問題,還拋出了下一句話的引子。

這讓王衍山十分感激,他瞥了梅澤美波一眼,眼神似乎在說‘那妹妹可比你善解人意多了。’

梅澤美波才不會理會王衍山的眼神,現在的她只對兩人之間的微妙氛圍感興趣,對於青春期的女生來說,對這種氛圍及背後的故事總讓人想要探究。

“你們兩個……?”美波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在兩人之間看了又看。

這是她和美月的第一次見面沒錯,但是這疑似自己“嫂子”的氛圍,讓美波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個社恐的事實。

山下美月感覺自己的耳朵燒得慌,如果不是她現在已經發燒了,旁人就會發現她的臉紅了一個度。

王衍山忙解釋道:“也沒什麼,就是昨天她沒帶傘,我送了她一路而已。”

聽到這樣的回答,梅澤美波登時覺得有些無趣,就這?就在她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沒什麼好挖的時候,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你們帶傘了為什麼還會淋雨發燒啊?”梅澤正裕雖然沒有get到大人應該get到的點,但卻精確地發現了華點。

“對啊,你們帶傘了為什麼還會淋雨發燒啊?”美波盡顯人類的本質。

王衍山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山下美月抬起頭,眼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說道:“其實……其實是昨天他想體驗一下雨夜追人的感覺,然後那時候我正好在公園裏……”

美波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你們……”她指了指王衍山,“你……你,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對於美月而言,她沒有因為昨天晚上的事生衍山的氣已經很好了,但要她那麼容易就放過他,也不太可能。

王衍山一聽美月這如此讓人誤解的話,急的打着吊瓶的胳膊也不管了,兩隻手緊緊握着美波的胳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

在衍山噼里啪啦一頓解釋,並再三表示自己對美月一點意思也沒有,以後一定不再在雨夜追着女孩子亂跑了以後,美波的眼神才逐漸地正常了起來。

畢竟自己小表哥的性格,她也知道是好奇心害死貓的那種,不然也不會有曾經翻進鄉下廢棄工廠迷路出不來的故事了。

只是……“小嫂子”對小表哥的解釋好像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美波在心裏暗暗偷笑,小表哥還是太嫩了。

隨後,幾人便轉移了話題,對於兩個剛認識的女孩來說,聊兩人共同認識的人、聊偶像明星總是穩妥的選擇。

兩人越聊越起勁,越聊越驚喜,愣是把美月的病給聊好了。

在二人發現彼此都是乃木坂的粉絲這一刻,這一種和諧達到了最頂峰。她們頗有一種遇到了知音的愉悅感,大有要做一輩子姐妹的架勢。

如果不是點滴已經打完了,她們怕不是還能嘮一宿。

但是這樣的機會總是很多的,畢竟這春假,還有十多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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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坂之廚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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