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無良蕭玉
第二十四章無良蕭玉
時間，每一秒的流逝，對眾人來說，都已經成為了一種負擔。
這種將內勁掌控到巔峰的能力，雖然可以無限的節省內力，但相對的，卻是會消耗人的精神。
時刻處於緊張的狀態，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相較於歐天明，其他幾位長老的消耗絕對是他消耗的幾倍，畢竟是在別人的體內運行內勁，而且還是數股不同的力量。
稍有差池，蕭玉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當場爆身而亡。
原本，在眾人的估測中，少說盞茶的功夫，多則兩三刻鐘，蕭玉必然會轉醒。
然而此刻，時間已經快接近半個時辰了！
歐天明的內勁早已是到了極限，若不是劍冢深處的至尊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減少了一部分他的壓力，此刻的他，早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就算如此，他現在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蕭玉，終於，劍冢深處那名神秘的至尊亦是長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然而，他的意思卻是已經很是明顯了。
聽到那名至尊的嘆息，歐天明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難道，就這樣放棄了么……
眾長老聽到這聲嘆息，沒有做聲，但那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眼神複雜的看着蕭玉，歐天明不禁控制不住的大吼道“蕭玉！你特么給我起來！難道你忘了對晴兒的承諾了嗎！”
他這一聲大吼，不斷的在劍冢中回蕩，而眾長老對於他那近乎無用功的話語，只是保持着沉默。
在他們看來，蕭玉，根本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然而，下一刻，忽然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自火爐上方響起：“安靜點，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你們就不能讓我多睡會么……哈切大呼小叫的，真是沒禮貌啊……”
這話一出，整個鑄劍冢中一陣寂靜！
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刻，不論是歐天明，還是鑄劍冢深處的那些個長老，都驚呆了。
這傢伙竟然早就醒了！而他們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就連劍冢深處的那位神秘至尊亦是輕咦了一聲，縱然是他竟然也沒有察覺到蕭玉是何時蘇醒的！
看着依舊沒有睜眼，但嘴角卻掛起一絲懶散笑意的蕭玉，歐天明心中不禁一陣激動。
那渾濁的雙眼，竟然泛起了瑩瑩了淚光。
但他卻絲毫不去在意，在他看來，只要蕭玉沒事，這比什麼都要重要。
在蕭玉的身上，他寄託了太多的希望，若是蕭玉不在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或許，他有些自私，但是，為了自己最疼愛的妹妹，這點自私，又算的了什麼……
似乎，是感覺到了歐天明的異樣，蕭玉雖然依舊沒有睜開雙眸，但卻聲音認真的說道：“放心吧，晴兒一天沒有復活，我蕭玉就不會死！”
蕭玉的話，字語鏗鏘，但在歐天明聽來，卻是那麼的刺耳，自己的妹妹，自己竟然還要寄託別人給予希望，這真是一種諷刺……
雖然蕭玉算不得外人，但卻依舊讓歐天明如鯁在喉。
可誰又能理解他的無奈，自從下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便早已經註定，他是屬於鑄劍山莊的。
個人的情感，縱然是親人，他都要保持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
因為他手裏握着的，可是鑄劍山莊上下近千條人命啊！
就算如今他已經退位，但奈何自己的兒子歐霸天雖然武功不錯，但對於管理山莊，卻實在不是一個可以託付的人。
如今的霸天已經身為莊主，但遇到大事卻依然要向他詢問。這兩年他雖然相較以前略有城府，但在歐天明看來，他依舊是差的太遠了……
就好比前兩天的大戰，若是沒有蕭玉主持，可能，鑄劍山莊早已經從天下間除名了吧。
就在他如此這般想着的時候，劍冢深處，那神秘至尊卻是開口了，依舊是那沙啞滄桑的聲音，但語氣中卻充滿了驚奇：“小玉啊，能否告訴老夫，你是何時醒來的么？”
聽到老者的話，蕭玉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聲音玩味的道：“紅塵至尊？”
“呵呵。”至尊老者亦是沒有直接回答，但卻也沒有否認。只是呵呵一笑。
對於老者如此態度，蕭玉也沒有頂撞，心中已然有數。
“為何魔道來襲之時，你沒有出手？”
蕭玉的話直截了當，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在他看來，既然老者身為紅塵至尊，若是出手，又怎會犧牲如此多的天驕人傑。
不過，他的話語中卻是沒有多少質問的意思，反而帶着些許的詢問。在天下間遊歷這麼久，他或多或少也是聽說過不少關於紅塵至尊的事情，而其中一件事情，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亦是沒有得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雖然，經歷過這場大戰，他已然猜測到了些什麼，但是，他依然想知道自己猜測是否屬實。
對於蕭玉的話，至尊老者並沒有責怪，想來，他已經聽出蕭玉話語中並沒有質問的意思，相反的，他似乎想從自己的口中得到一些答案。
不過，縱然如此，老者依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飽含深意的回答道：“如你所想。”
老者的話只有四個字，但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蕭玉一直緊閉的雙眸猛然睜開。
但卻沒有說話，只是獃獃的望着劍冢的洞頂。
許久，蕭玉才緩緩道：“他很強？”
“至少，現在的我，再來上五個，才能勉強抵得上他一掌之力。”至尊老者話語平淡的說道。
老者的聲音平淡，但在眾人看來，卻猶如平地驚雷！
不用說歐天明滿臉驚駭，就連劍冢深處都是傳來數個倒抽涼氣的聲音！
雖然，他們一直知道至尊老者在隔空與人對決，但在他們看來，那人頂多不過和老者實力相仿的紅塵至尊級人物。
但是如今老者卻開口說，五個他才能勉強抵得上那人的一隻手！那個人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
而要說在場的眾人中，除卻至尊老者，還有誰能保持鎮定的話，卻是只有蕭玉了，只見蕭玉沉默許久，忽然開口道：“這麼說來，那傳言是真的了？”
“嗯。”老者沒有絲毫的猶豫，果斷的回答道。
在他看來，似乎，這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問題，似乎，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蕭玉沒有停頓，繼續問道。
“不知道。至少現在的天下間，還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當然，除了他自己。”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老者竟然在話的末尾，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雖然，這個笑話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回答了你這麼多的問題，你也該回答我幾個問題了吧。”老者似乎對於蕭玉格外的感興趣，竟然對他說了這麼多，而且，直到現在，他依然沒有放棄詢問蕭玉之前的問題。
而蕭玉這次再沒有岔開話題，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九竅石心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就算是擁有九竅石心的我，亦是不能了解它的全部，但是，他隱匿氣息的能力，我敢自信，除非是傳說中的仙人，否則，只要我不刻意施展，紅塵中無人知道我真實的實力。”蕭玉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聽到蕭玉的話，至尊老者的話語竟然都是有些顫抖起來。
修鍊之人，無論武者，還是修道者，為的，不就是長生不死，與天地同壽，永不墜六道輪迴么！
而此刻，老者似乎從蕭玉的口中得知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這有可能就是跟仙有關的事情！
這怎麼能不讓老者激動！
對於老者的反應，蕭玉沒有絲毫的奇怪，在他看來，要是老者視若無睹，那才叫奇怪吧。
仙，這個在世間不知道流傳了多久的傳說，卻從來沒有被人證實過，而今，卻即將聽到肯定的答案，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激動莫名吧。
不過，蕭玉卻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號稱不敗頑童的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泄露如此重要的事情，當然了，要是籌碼夠重的話，他倒也不是什麼吝嗇的人的。
而一旁的歐天明早已是呆若木雞了，他沒有想到，今天他竟然能聽到如此多的秘辛，這在平常，就算是他如今的功力及地位都是聽不到的，可今天在這裏，卻是聽到了如此之多。
雖然蕭玉與那至尊老者的對話模稜兩可，讓人摸不着頭緒，但是結合那流傳已久的傳言，卻也是讓歐天明猜出了七七八八。
不過相較於歐天明的震驚，劍冢深處的至尊老者此刻卻是猶如百爪撓心，焦急不已。
他心中不禁暗罵蕭玉太損了，都說到這裏的竟然還吊他胃口，不過他知道，蕭玉這是想要在他這裏討點好處，雖然之前自己給他的答案在別人看來猶如至寶，但是在蕭玉看來，那些話就算再怎麼珍貴都沒有實質性東西來的實惠。
老者心中可謂是糾結不已，雖然他很想知道關於仙的秘密，但他卻又怕蕭玉獅子大開口，到了他這種實力，能讓他看的上眼的，那絕對都是至寶中的至寶，這叫他怎麼捨得呢。
而蕭玉對於他的態度，卻是絲毫不在意，一點都沒有焦急的意思，似乎，在他看來，老者絕對是會拿出東西來的，而區別不過是早晚而已。
雖然看不見老者此刻的表情如何，但蕭玉卻也猜到了七七八八，現在老者對他絕對是咬牙切齒，就連他自己都發現，自己太壞了，連自己人都坑，太不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