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方式

第十五章:方式

“你也是布朱·班頓(BujuBanton,牙買加雷鬼音樂藝術家)的粉絲?”伊芙琳的目光停留在一張名外《TilShiloh》的專輯上。

“不,是死忠,我非常熱愛他的作品,這種深沉的旋律令人沉醉。”黑人主唱說道,“你也是雷鬼迷?”

“借用一下你們的結他。”伊芙琳拿起結他,閉目略一沉吟,彈奏起殺人犯(《Murderer》,《TilShiloh》中的一首歌。)的旋律。

樂隊內貝斯手和鼓手也拿起各自的樂器開始彈奏,彷佛伊芙琳此時就是他們樂隊中的一員。

黑人主唱應着深沉而有力的旋律引吭高歌:““Murderer!(兇手!)

Bloodisonyourshoulder(你的肩上沾滿鮮血。)

KillItodayyoucannotkillItomorrow(你可殺死今日的我,但你無法殺死明日的我。)

Murder!Yourinsidesmustbehollow(兇手!你的內心必是空洞的。)

Howdoesitfeeltotakethelifeofanother“(剝奪他人生命是何種滋味?)

......”

“你結他彈得真好!”一曲罷,黑人主唱忍不住稱讚道。

“你唱得也不賴。”伊芙琳罷結他還了回去,和方才一起彈奏的夥伴們擊拳慶祝。

黑人主唱把已經整理好的一摞錄像帶和一份名單整整齊齊地塞進購物袋裏遞給伊芙琳:“拿回去好好看吧。”

“謝謝。”伊芙琳欣喜地接過袋子。

“留個號碼日後聯繫?”黑人主唱吹了聲輕快的口哨說道。

“音樂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聯繫,再會。”伊芙琳莞爾一笑,辭別了這些黑人樂手。

“這麼快就拿到了?他們這麼配合?”肖恩剛把煙屁股丟在地上踩滅,就見伊芙琳拎着一個滿滿當當的袋子走來出來,他感到非常意外。

“1992年音樂節當天的錄像和表演名單全在這裏,回去有的忙了。”伊芙琳打開車門說道。

————————

“主辦方是當地社區的一個黑人樂隊,派肖恩和伊芙琳去那裏找線索合適嗎?”刑事調查組辦公室內,奧伯倫對彭頓的安排發表了看法。

“合適,這正是檢驗肖恩有沒有好好反省的好機會。”彭頓泯了一口紅茶。

“那伊芙琳呢?你難道不擔心她的安危?”奧伯倫攪拌着咖啡。

“這個想法是她提出來的,我不讓她去,不合適。”彭頓了解伊芙琳性子,她提出來的想法要不讓她去,肯定會來他這裏鬧。

再者,他也清楚能從蘇格蘭場一眾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年紀輕輕就成為新聞辦公室警長的伊芙琳絕非花瓶,不會讓他失望。

“27號鑒證科的人要撤回來嗎?”奧伯倫小嘬了一口咖啡,“副局長那邊催得越來越緊了,我想投訴已經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了。”

“從我們這調兩個內勤協助鑒證科的工作,明天最後在27號搜查一天,如果再沒有收穫,就鳴金收兵吧。”彭頓想了想說道。

臨下班前,布朗帶着他的走訪記錄與吉恩1992年的心裏報告回到了組裏。

彭頓和奧伯倫一同翻閱着吉恩的心理報告。

“受害者是1992年夏天遇害的,吉恩1992年暑假結束回到學校后出現心理問題,這未免也太巧了。”奧伯倫做出了論斷,“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麼甚至是直接參与了案子。”

“吉恩的老師都說他本性淳良,是個好孩子。”布朗把走訪記錄遞給彭頓。

“本傑明·卡特在被我們揭穿真面目之前看上去也是個本性淳良的好人。卡特親友近鄰對他的評價可一點不比吉恩的老師們對吉恩的評價差。”奧伯倫說道,“人不可貌相。”

“明天傳喚吉恩到局裏,給他看看受害者的頭像,觀察觀察他的反應。”彭頓放下吉恩的心理報告,他也認為吉恩有問題。

只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吉恩,他們沒理由羈押吉恩。

“我同意,這麼做比較穩妥,也合情合理。”奧伯倫表示贊成。

不多時,肖恩和伊芙琳也帶着他們的收穫滿載而歸。

“這麼多錄像帶,今晚要加班了嗎?”喬納森望着厚厚一摞的錄像帶說道。

“加班看雷鬼音樂節,聽雷鬼音樂節目,這種加班我求之不得。”準點下班的史蒂夫提着公文包來到刑事調查組對彭頓說道。

“你讓我幫忙查的住在羅斯摩爾27號倉庫的那個性工作者我查了,沒有相關的記錄,可能她真的不是性工作者,也可能她只是短期兼職,沒被我們發現。總之,這對你而言不是什麼好消息。”

“謝謝你,史蒂夫。”彭頓向史蒂夫致謝。

“不用謝,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案子破了請我喝個酒就行。”言畢,史蒂夫便離開了。

“今晚不加班,錄像帶明天再看,大家都回去好好養精蓄銳,明天再看這些錄像。”彭頓瞥了一眼慢慢一整摞的錄像帶,這些錄像帶一時半兒也看不完。

再者,自案發已來組員們已經加了一周的班了,也應該讓他們休息休息喘口氣。

下班后,彭頓驅車來到普爾,約布蘭雯和伊莫金到酒吧見面。

“這個男人,你見過嗎?”彭頓向布蘭雯和伊莫金出示了托馬斯·威爾遜的照片。

“如果他是拉皮條的,我可以確定我沒見過他。多賽特都市圈就這麼大,如果是業內人士,以我從業多年的經歷,肯定認識。”布蘭雯搖搖頭,非常肯定地表示她不認識托馬斯·威爾遜。

“但如果他是客人,這就不好說了,你懂得,除非是常客或者是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客人,除此之外的其他客人我們很難記住。”

“1992年在羅斯摩爾大街27號倉庫接客的同行你認識嗎?白人,身高五英尺,體型較小,金髮,二十歲出頭?”彭頓喝了一口酒問道。

“羅斯摩爾大街?白人同行?”伊莫金抓住了關鍵詞,“如果她是白人,我想應該有人會記得她,做這個社區生意的基本都是黑人同行,這些黑人錢少事多,不守規矩,做他們的生意風險很高,很少有白人同行願意做他們的生意。我們可以幫您打聽打聽看看。”

如果是其他警察問她們這些問題她們會敷衍了事,但彭頓向她們求助,她們還是非常願意伸出援手。

“這個女孩,你們有印象嗎?”彭頓掏出受害者的頭像模型照片向布蘭雯和伊莫金展示。

“Whatthe......警督閣下,大晚上的看這個有點驚悚啊。”膽子比較小的伊莫金被照片上的頭像嚇了一跳。

“不認識。”膽子比較大的布蘭雯仔細瞅了瞅照片非常肯定地說道,“她看上去還是未成年,我想她應該不是我們的同行。”

彭頓付了酒錢留下小費,同時拿出四張20英鎊面值的紙幣遞給兩人:“幫我打聽打聽那個白人同行的消息,這是你們的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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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倫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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