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七節――原神
那少女一身白衣,一頭過腰的烏黑長發,竟然是不久之前應該死在了成都城的司徒冰冰。這個司徒冰冰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她的雙眼微微的顫動緩緩的睜開,一雙靈動的眼眸中一輪如同井中圓月的月輪緩緩地浮現而出。
她突然動了起來,往前跑出幾步來到司徒錚的身後,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搖桿甜甜的喊道:“爸爸!”
司徒錚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即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又搖了搖頭,抱着他的司徒冰冰額頭上那顆黑色的小球再次浮現而出,隨後飛快的飄到了司徒錚的手心裏,而離開的黑色小球,那個司徒冰冰的身子暮然化作一灘清水消失了。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錚的面前再次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這個人看起來大約在一米八左右,渾身上下都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黑霧,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實相貌,只能從體型上大致推斷出他是個男性。
而更加詭異的是在已經成為星球之靈,並完全掌握了地球生命海的司徒錚感覺中,他的面前根本沒有人,或者說他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地球上的生命還所孕育出來的生命,根本不受地球生命海的影響。
那個黑影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司徒錚的面前,雖然他被籠罩在黑霧之中,可是司徒錚依舊能感覺到他似乎看了自己一眼,隨後就將視線轉移到了自己手中的那團黑球上,他似乎絲毫不想掩飾自己的目的,視線一落在上面就再也不曾移動分毫。
最終還是司徒錚首先打破了這種異樣的沉靜,他的手一翻就將那團黑球收了起來,同時雙眼注視着那個團隱藏在黑霧之中的男人。而那個人則在失去了原本的注視目標后改變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司徒錚。
“你就是原神。”司徒錚雖然是以詢問的口氣說著話,但他的語氣卻堅定異常,彷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個隱藏在黑霧之中的男人對於司徒錚能夠認出自己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很坦然的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原神,根據約定,我來了。”說著他似乎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司徒錚腳下的那灘清水,“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吧。”
“選擇嗎?”司徒錚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已經空無一物的手腕,他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喜馬拉雅山脈中的那條地縫之中。在那裏他獲得了這串神秘的手鏈,也是在那裏他第一次得知了原神的消息,更是在那裏他知道了古修士消失的秘密。
記得在喜馬拉雅山脈的雪山暗道之中,當那團恐怖的紫色火焰襲來的時候,雖然只是一剎那,但司徒錚卻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當時在通道中的人沒有任何一個發現他曾經消失在山洞之中過。
在那片奇異的空間之中司徒錚看到了奇異的一幕,那是一座巨大的人類城市,這座城市有着高高的城牆,城牆上各種投石機,弩車被安置在各個要點,無數身穿盔甲的士兵,精神飽滿的持槍眺望着遠方,許多身穿鎧甲或者道袍的人更是在城牆上站成一排。
而在司徒錚看到這一副畫面的同時,一個低沉而又空洞的聲音在他的耳中響起,“在一個遙遠陰霾的世界,人類的英雄將齊聚,他們的部隊將集結,儘管他們不惜生命,但最終厄運難逃……”
緊接着畫面一轉,一名身穿皂色長袍的老者出現在了司徒錚的面前,他生有長長的山羊鬍,額頭遠比普通人寬大,一頭的白髮在他頭頂結成了一個大大的髮髻。這個老者似乎活人一般饒有興緻的上下打量着司徒錚。
“體內流動着炎黃之血的孩子啊,既然你來到了這裏,那麼你所在的世界必定已經出現了無法解釋的事情。你剛才所看到的只是我們的祭祀所預言到的未來,我們將這個遲早會到來的未來稱之為——劫”
不過那個老者所說的話都是古語,若不是司徒錚對於古代語言有很深的研究,加之對方似乎為了後人能夠聽到,因此所說的話也特意是以白話文的形式來敘述的,他才能輕易的將對方的意思解讀出來。
“我無法確定在我們離開后我們的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對於劫你可以認為是某種足以毀滅一切的災難。我們費盡心機終於尋找到兩條出路,一條出路是避,另一條出路是應。所謂避,就是我們將永遠離開這裏,以免劫落到我們身上,所謂應,就是我們將留下足以讓後人在劫中留存下來的手段。”
說話間,司徒錚的手腕上就憑空出現了那串手鏈,“這串手鏈就是我們為後人留下的應劫手段,每當一名擁有構成世界本源能量的人死去,手鏈就會自動將他的本源能量吸收進去,當這串手鏈完成成長的時候,與我們定下契約的原神就會降臨,幫助我們的後人渡過難關。”
若是事情就這樣結束,司徒錚自然不會將之當真,但是當他離開了那片幻境之中卻發現手中確實多了那串手鏈,才開始正視這件事情,但司徒錚當時依舊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有信心憑藉自己的能力解決掉這場危機。
不過司徒錚也沒有完全將這串手鏈的事情拋在腦後,他也在暗自研究着這串手鏈的秘密,也漸漸的發現了其中的一些規律,並且懂得利用手鏈的力量來確認究竟哪些人身上擁有着構成世界的本源力量,甚至於司徒錚還設法除掉了一些那種人。
對於司徒錚來說,能夠擁有一套備用方案總是好的,直到司徒錚從非洲返回后突然發現司徒冰冰竟然是被手鏈選中之的最後一人時,司徒錚才徹底斷絕了利用這串手鏈的念頭,只是最後陰差陽錯之下他還是完成了手鏈的成長,而現在那個所謂的原神竟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