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受害人”?傅槿柔扒皮
傅夫人一語驚住所有人,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之前的“受害人”。
原本因為太子突然身亡,太后毒發暴斃而察覺事情不對躲在角落裏面的傅槿柔,瞬間成為所有人矚目所在。
殿中無數人,但傅槿柔身邊空蕩蕩的,連最初跟在她左右的周玉嫦也去了文信侯身邊,她孤立無援,又被這般擺在枱面上,往日姣美柔弱的臉頰慘白一片,緊握着的手忍不住發抖。
紀王側妃:“傅夫人,你說這牡丹金釵,是太后賞賜給傅小娘子的?”
傅夫人出口之後其實就已經有些後悔了,她是厭惡傅槿柔,可也沒想要將她置於死地,而且眼下宮中形勢突變,太子之死存疑,太后暴斃成了笑話,蕭厭更是逼宮想要拿下皇帝,傅槿柔這個時候牽扯其中絕無好下場,到時候身為帶她進宮的自己和傅家也會受了牽連。
“我……”
傅夫人剛想改口說看錯了,旁邊曹少夫人就突然道:“你見過這釵子?”
傅夫人回頭錯愕,嘴唇動了動,想說她不是一直不讓自己多言……
曹少夫人似乎是看出她想說什麼,聲音重了幾分:“事關太子生死,你若見過千萬別遮掩,定國公和陛下他們都在這裏,你說清楚了,才能儘快弄清楚太子死因,免得冤枉無辜之人!”
傅夫人看向場中的蕭厭等人,小聲說道:“之前太後娘娘單獨召見過傅槿柔一次,賞了她好些東西,其中就有這支牡丹金釵,因為模樣精緻所以我記憶深刻……”
實際上是她當時想要將這金釵要回去給已經已經出嫁的女兒,可傅槿柔直接躲了過去,她當時還怨憤許久覺得傅槿柔不知好歹,住在傅家吃喝傅家卻連支金釵都捨不得,暗地裏還罵了她白眼狼。
可誰能想到,這看似華貴的牡丹金釵裏面居然放了要人命的東西……
等等!
要人命的東西?!
傅夫人臉色瞬間變了,猛地看向許巧晴,急聲問道:“巧晴,我之前給你的那個香囊呢?你放在哪裏了?”
許巧晴嚇了一跳:“我帶在身上……”
“快拿下來!”
許巧晴不知道怎麼了,但見傅夫人慌亂的樣子卻還是乖巧取了下來。
傅夫人連忙一把奪過,瞧着那香囊如同洪水猛獸:“秦娘子,這個是我從傅槿柔那裏拿來的,也是太后賞給她的…”
秦娘子上前接過看了一眼,又放在鼻間嗅了嗅:“和那金釵一樣,裏面放了蜜雲子。”
許巧晴一哆嗦,小臉瞬間蒼白,下意識扭頭看向身旁的許夫人:“阿娘…”
許夫人也是慌了神:“那巧晴她豈不是也中了毒?”
秦娘子上前讓許巧晴將手給她,她把脈片刻,又靠近嗅了嗅她腕間,然後說道:“這位小娘子身上的確沾染了一些蜜雲子的毒,不過好在這香囊是隔着衣物,不像金釵是貼着頭髮,而且小娘子應該佩戴的不算太久,毒性不深。”
“這蜜雲子的毒三、五日是要不了人命的,最重要的功效還是激發百花纏的藥性,夫人別急,待會兒出宮后我給這位小娘子開兩劑方子,讓她照着喝上七日就無大礙了。”
許夫人這才猛地鬆了口氣:“謝謝秦娘子,謝謝秦娘子。”
傅夫人也是滿臉后怕,她沒想到她因為喜歡許巧晴,將太后賞賜的香囊給了她,反而差點害了許巧晴。
昭貴嬪看向傅槿柔:“方才傅小娘子說太子強行將你拖進抱廈毀了你清白?”
傅槿柔身上一抖,臉慘白。
昭貴嬪眼底帶了幾分寒意:“那抱廈之中被人提前做了手腳,太子被人陷害中了百花纏,偏偏就遇上了戴着太后賞賜藏毒金釵的你。”
“傅小娘子,你能不能跟本宮還有其他人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巧合?”
“我……我……”
傅槿柔哆嗦着渾身發抖,強忍着驚懼低聲道:“我…我不知道這金釵里有東西,我真的不知道。”
“那日太後娘娘只是讓我過去,說我侍奉有心很是喜歡我,然後賞了我這些東西,我想着宮中賞賜不敢怠慢才時時戴在身上,我不知道太後會在裏面動了手腳,我真的不知道。”
“你們相信我,我怎麼會拿自己的清白去害太子?”
昭貴嬪斷聲道:“你是不會拿自己的清白去害太子,可太後為何獨獨賞你這些,不賞旁人?”
紀王側妃皺眉說道:“你之前說你曾與太子見過幾次,還說太子對你極為溫柔,就連今日也是太子命人讓你去的抱廈那邊,傅槿柔,你今日出事到底是意外,還是你跟太子早有首尾,所以知道你二人關係的太后才會賞給你這些東西?”
“我不是!我沒有!”
傅槿柔面色大變,她根本不敢承認跟太子的事情。
若她今日是被強行侮辱,就算太子死了她身敗名裂,好歹也是受害之人,到時候她裝裝柔弱還能惹人憐惜,就算嫁不了京中的高門大戶,只要傅家想想法子還能去別的地方嫁個不錯的人家。
可如果被人知道她跟太子早有私情,甚至今日根本就不是太子強行辱她清白,那她就全都完了,傅家不會保她,皇室也不會留她。
她……她會沒命的!
傅槿柔慘白着臉急聲說道:“我沒有,我跟太子殿下只是見過兩次,我與他清清白白,我的確傾慕太子,可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是太后,是太后給太子下藥他強行侮辱了我。”
昭貴嬪嗤笑了聲:“那太后可真是慧眼如炬,能從進宮的這麼多夫人、女娘裏面,一眼就找出能夠要太子命的人。”
傅槿柔被她說的血色盡消,殿中所有人都是看着她,目光之中儘是懷疑,太后賞賜的這些東西實在太過蹊蹺,而且太子中藥之後那蜜雲子能夠激發藥性的事肯定只有下藥之人知道。
要不是篤定了傅槿柔會去見太子,甚至被太子“拖進抱廈”,太后怎麼可能會獨獨將這東西賞賜給了傅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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