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頭上無數頂綠帽子
大媽又看向此刻面無波瀾的阮白,心裏鄙視的想:不愧是給人當小三兒的,真是冷血,夠鐵石心腸,自己的親姐姐被人損了,都不帶幫一聲的!
大媽十分後悔,早知如此,剛才那話就應該用來諷刺這個賤小三兒!
地鐵才過“東大門站”,杜大媽就忍不下這口氣了,看向阮白:“你這姑娘沒什麼公德心啊!”
阮白看杜大媽。
自己怎麼沒公德心了?
同時她又很好奇,這個倚老賣老嚼舌根的杜大媽,還能說出什麼沒下限的話來。
杜大媽眼睛立馬一瞪:“上地鐵的時候,你跟我搶座位來的是吧?你說我這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你跟我搶啥?年紀輕輕沒本事賺錢買車開,專門滿地鐵滿公交的跟我們這群腿腳不好的老太太搶座位!”
“唉,還好我兒子有出息,早就買了車開!”杜大媽說到這裏,滿臉的得意。
阮美美一聽,腰桿頓時也挺直了,轉過頭去,表情毫不掩飾的期待着阮白難堪到抬不起頭的模樣。
其他擠地鐵的年輕人也躺槍了,他們賺的不多,是沒本事買車,可也有一部分是覺得地鐵方便,開車上路太堵。
只是大媽這句話針對的是阮白,大家也就當個熱鬧看。
“我才畢業回國,家庭條件本就一般,好在我讀書的時候打了幾份工,攢了些錢,那些錢我拿去給家裏長輩買車了。年輕人擠地鐵沒事,做兒女的,總不能讓家裏長輩這麼大年紀了也擠,那就太不孝了。”阮白迎視着大媽的視線,一字一句淡淡的說道。
杜大媽斜眼瞪着阮白,氣得鼻子直噴火!
地鐵里聽到的人,又忍不住笑,但這次笑的卻是那個再三找茬的大媽。
不知道這大媽回家會不會為難自己兒子,罵他不孝!
這時地鐵又報站,杜大媽受不了這些人的竊竊笑聲,黑着臉,擠撞着周圍的一些年輕人,終於得空跑了下去。
阮美美繼續跟着阮白。
阮白出了地鐵站,並沒去哪裏,就只是緩慢的走在繁華街頭,時而仰頭,看這座城市裏值得觀摩的傲人建築物。
阮白有個夢想,就是建造出一棟對自己來說很有意義的建築物。
阮美美跟了阮白一條街,就受不了了,太陽毒辣,曬得她皮膚難受。
臨不跟之前,阮美美看智障一樣的看向阮白,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了,還有心情在這裏走來走去!
再看了一眼毒辣的日頭,阮美美又忍不住對阮白生出嫉妒,這世上竟然會有她這種怎麼曬都不會黑的女人!
出租車停靠過來,阮美美氣憤的上了車。
摔上車門,離開。
阮白盯着城市中央的這棟圖書館,看得入迷,最後她拿出手機,找了比較好的角度拍了照片,存儲起來,打算回去好好研究。
只有工作,才能讓思想簡單起來。
回到租的房子裏,阮白放下包,換了拖鞋,就去房間裏打開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研究起自己拍下來的建築物。
這一研究,就研究到了深夜。
整個下午李宗都沒有打來電話,更沒有發來消息。
等到半夜十二點多,阮白洗好澡打算睡了,手機卻震動兩聲。
她皺眉,過去拿起手機查看消息。
查看的同時,又震動一聲。
一共三條消息湧進來,都是李宗發過來的微信語音。
阮白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手指點了聽取。
“小白,錯的人分明是你可為何出來買醉的人卻是我?”
“我出淤泥而不染的那個小白去哪裏了?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你把她還我!還我!!”
“我問你,我追了你四年多,你都不答應跟我在一起現在我們在一起快要一年了你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讓我碰?”
李宗連續發來的三條語音,阮白都聽完了。
她生怕自己會錯過“分手吧”這三個字。
但他沒說。
這樣看來,分手這兩個字需要她先說了
阮白正失神的想着,手機又震動。
點開來聽。
李宗在環境嘈雜的場所里歇斯底里的喊罵:“你裝純情!你他媽只知道跟我裝純情!浪貨!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麼跟其他男人發浪的,你寂寞嗎?哪怕你談個固定男朋友天天被他干,我也不會瞧不起你,你想想你在英國時期的私生活,你他媽跟坐雞的有什麼區別?!”
阮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起伏不定,但她緊咬牙關,重新坐在了電腦前。
只有工作,才能讓她放空一切,什麼都不想。
可是當熬夜熬到大腦混亂的時候,她到底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胡思亂想在所難免。
阮白不懂,為什麼李宗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卻要聽信阮美美,甚至聽信一個素不相識的杜大媽造謠的話。
這份信任居然如此薄弱,不堪一擊。
次日早晨。
阮白從地鐵站走出,過一條馬路,再走兩分鐘就能抵達公司高聳入雲的大樓。
董子俊這時從一輛褐色賓利車上下來,手拿一份文件袋,他今天負責送小少爺去學英語,但中途接到老闆來電。
老闆他急需這份放在家中的文件。
慕湛白坐在車裏,兩條小腿晃啊晃的,突然,他看到一個人。
“小白阿姨!”他這兩天一直惦記着小白阿姨過的好不好,但他又不能再私自過去,現在終於被他看到了。
扭頭打開車門,小傢伙扔下書包蹦下車。
阮白昨天熬夜大半宿,雖說她有一副熬夜也不長黑眼圈的體質,但卻不能擋住面容生出幾分憔悴,她才邁上台階,就感覺到眼前有一片黑色陰影籠罩住了她。
抬起頭,阮白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李宗。
“讓開。”面對李宗,阮白沒有其他的話想說。
李宗的眼睛裏有許多的紅血絲,昨晚熬夜,加上酗酒,今天整體面貌顯得十分狼狽。
“我本來還想跟你道歉,為我昨晚說的重話跟你道歉,可我心平氣和了,你卻有個脾氣。”李宗眼神閃爍了一瞬,手指併攏,攥成了拳。
阮白不可思議的望着這個男人,彷彿以前從來都不了解他。
他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葯,才會幻想自己的未婚妻給自己頭上戴了綠帽子,而且還不只戴了一頂,是無數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