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不是人乾的事
“公子,不解釋一下么?地上那麼多血跡?”青衣問道。
望着班山與青衣臉上狐疑的表情,鄒銘知道紙包不住火,再說,隱瞞也沒有意義,只會讓這兩人暗中對自己心生質疑,從而引起女帝武霖的懷疑。
“昨晚邱道長與風三娘又來了!”鄒銘在椅子前坐下,接過何柏谷遞過來的茶水。
青衣和班山將眼神投向何柏谷。
何柏谷搖搖頭:“這件事我也不知情。昨晚本來我已經在公子房間睡了,中途鬧了些彆扭,就被趕出來了。”
青衣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鄒銘,眼神里有些許不悅,但她很好的隱藏住了。
“公子,何姑娘為何會在你的房間?”班山也來了興趣,八卦之心一下就燃燒起來。想要抽絲剝繭,尋找到他心裏臆想的一點蛛絲馬跡。
鄒銘喝了一口茶,抬起頭瞪了一眼班山:“昨晚丘道人摸到我房間,被何姑娘發現。何姑娘不放心,就住下了。”
班山顯然不相信鄒銘的話,問道:“小狐女呢?怎麼沒看見小狐女?她不是與公子同住一個房間么?”
“是這樣的,我怕公子出現什麼意外,就在小狐女的床上睡下。小狐女的床太小,怎麼睡都不舒服。”何柏谷出面替鄒銘解圍,畢竟昨晚的事,她也多少有錯在先。
青衣雙眼瞪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就是真的。於是將笤帚往旁邊一擱,說道:“這就有些意思了,何姑娘與小狐女,那麼小的一張床,兩人能一起睡么?”
青衣一副刨根問底的樣子,眼裏也帶了幾分戾氣。
這時候,小狐女從外面走進來。她在外面就已經聽見幾人的說話聲了,忍不住用手掩住嘴巴,差點沒笑出聲來。
“還是我來說吧!”小狐女一蹦一跳,在一張凳子上坐下,“我說你們這些小娃娃,怎麼有那麼多心思。我昨晚不過就跟公子睡了一晚,”
“什麼?跟公子睡了?”
“而且是一整晚?”
青衣和班山對昨晚的事情更好奇了,竟然對小狐女稱呼他們為小娃娃,也沒太多在意。
小狐女這才知道自己失言,忙辯解道:“那是因為白骨精將我的床霸佔了......”
還沒等小狐女說完,只聽何柏谷猛的咆哮道:“我都說了,不要叫我白骨精。”
顯然,何柏谷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她。
她一直說自己來自雲州的百穀村。
“怎麼?小娃娃,想打架?”小狐女擼起袖管,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
“誰跟你這麼個小屁孩一般見識。”何柏谷也知道自己剛才反應過大。
哎!女人,自尊心太強也不是好事。
一旁的青衣眉頭微蹙,說道:“別打岔,剛剛小狐女的話還沒說完。”
小狐女忽然氣鼓鼓的瞪着青衣:“你不就想知道我跟公子睡了么?我告訴你,睡了,怎麼著吧?”
何柏谷也不敢相信小狐女竟然這麼能扯,小狐女昨晚明明是跟自己被公子一起趕出來的。
這千年狐妖,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啊呸!
青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喃喃的道:“睡了,睡了么?”
一旁的班山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公子,那麼小的狐妖,你怎麼下得起手。”
噗!
鄒銘剛喝進嘴裏的茶,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不是,你們對睡覺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昨晚小狐女只是睡在我的腳邊而已,我連她一根毛都沒碰,更別說搞乃子了。
青衣更是怨念頗深的望向鄒銘,“公子,我知道陛下不在你身邊,你心火較大。但也不至於跟一隻狐妖扯上吧!”
小狐女氣哼哼的望向青衣:“小娃娃,你是瞧不起我狐族么?想當初我的美貌不說傾國傾城,在這山卡卡也是鶴立雞群。
倒是你,胸無半點溝壑,能幹成大事么?”
青衣猛的瞪向小狐女:“老妖精,你說誰胸無半點溝壑,你現在不也沒有么?”
小狐女低頭望了望,確實是一馬平川,當即自只能繞繞頭:“哎!待我實力恢復,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那就等你實力恢復了再說!”青衣反唇相譏。
坐在旁邊的何柏谷實在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小狐女能把自己吹出天際。於是說道:“其實,昨晚小狐女只是睡在公子腳那頭,幫公子暖腳而已。”
小狐女這才收起笑容,握緊拳頭,氣呼呼的咬牙道:“更可恨的是,我幫公子暖腳也就罷了。他...他竟然...對我......”
小狐女說到這裏,忽然就不說了,整個人像是被氣的不能言語了似的。
“公子對你怎麼了?”
“小狐女,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公子,你這是人乾的事么?”
就在眾人紛紛抨擊鄒銘的時候,小狐女已經平復心緒,說道:“公子他...他...竟然一腳將我踢下床來。”
“哈!”
“酷酷!”
“哈哈!原來如此。”
青衣與班山、何柏谷都笑的可歡了。
叫你個狐女妖精,竟敢爬上公子的床。
公子踢得好,踢得妙啊!
片刻過後,青衣擦掉剛剛笑出來的眼淚,說道:“我就說嘛!公子怎麼會是那樣膚淺之人。”
青衣又拿起立在旁邊的笤帚,開始掃地,班山則拿去一塊抹布,清理昨晚搬山道人留下的血跡。
班山賣力的在地上幹着活,忽然又抬起頭,不解的望向鄒銘,問道:“公子,你為何要踢小狐女下床呢?是不是她身上的毛饒癢你了?”
此話一出,驚為天雷。
一邊幫着擦地的何柏谷停止了動作,抬起驚愕的眼神。青衣正在掃地的笤帚也是一頓,再次將目光聚集在鄒銘身上。
鄒銘正在專心喝茶,聽見這麼一說,也不由一愣。
他抬起頭來,發現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整件事,怎麼越描越黑了呢?
鄒銘把目光投向何柏谷,說道:“何姑娘,這件事,就由你來解釋一下。”
何柏谷不情願的站出來,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小狐女的那張床實在太小。我這麼大的身軀,躺在上面着實不舒服。於是就多翻了幾個身。”
班山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你翻身跟小狐女被公子踹下,有何關係?”
“當然有關係!”何柏谷杏眼怒瞪,說道:“我吵了公子,公子就讓我離開了。順便也讓小狐女跟我一起出去了。”
原來如此。
眾人這才明白,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其實是何柏谷,小狐女只是被連帶了。
所有事情弄清楚后,班山也覺得索然無味。事情沒有他朝他想像的那樣發展,不由微微有些失望。
青衣則是微微鬆了口氣,心裏想着這小狐女詭得很,看來以後得讓她離公子遠一點。免得又讓她爬公子床上去了。
何柏谷的臉上有些歉疚,於是不再說話,低頭開始擦地。
小狐女則跑去打水。
整個房間看起來,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鄒銘也輕鬆了口氣,走出房間,躍到房頂上,繼續看遠方的風景。
就在傍晚的時候,兩輛馬車從山腳下緩緩駛來。
總計來了五人。
看樣子是過往的客商。
一對看似夫妻的中年男女,還有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兒,以及兩個鏢師打扮的中年漢子。
三人被金道人安排在風三娘前些日子住的房間裏。裏面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還燃上了檀香。
那二八少女膚若凝脂,身段窈窕。一雙桃花眼讓人如沐春風。
她走下馬車后,好奇的望了一眼坐在房頂的鄒銘。
鄒銘望向她的時候,她羞澀的笑了笑,朝鄒銘微微點頭,隨即跟着中年男女進了屋,只留下兩個鏢師留下來餵養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