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貫出現在楚斯年的視線里的一共四人,其中就有楚銘揚和開車的那位黑衣男子。
他們倆人走在最後面,低着頭竊竊私語,剛才上去請老闆的那位男子,說:“老闆,就是這位先生。”
老闆的視線觸及到楚斯年露在外面的價值不菲的腕錶時,雙眼瞬時發亮,心裏一陣竊喜,肯定能轉讓出個好價錢,快速的走到楚斯年的面前,掏出一根雪茄:“這位先生貴姓啊?”
“鄙人姓楚,我不抽這個。”楚斯年如實告知,禮貌的將男子遞到面前的雪茄拂開。
“四兒,還不快去給楚先生倒茶。”老闆對站在一側沒眼色的員工呵斥道。
楚先生……
楚銘揚下示意的朝着聲源望去,在看到坐在那裏的人是叔叔時,俊臉瞬時失了血色。
趁着楚斯年沒有發現,側着臉準備溜出去時,要死不活的老闆笑呵呵的對着他說:“銘揚兄弟,以後你有需要我們電話聯絡。”
楚斯年這才狀似驚詫的轉過身來,在看到楚銘揚后,劍眉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疑惑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在d國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呃……”楚銘揚一時語塞。
“你們認識?看來都是自家人,以後大傢伙都是兄弟了。”酒吧老闆倒是自來熟,心裏暗暗盤算着,轉讓費在原定基礎上漲多少才算合理。
楚斯年起身,緩緩的走向楚銘揚,後者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心跳加速。
“回答我的問題。”楚斯年黑眸深深的凝睇着臉色泛白的楚銘揚,聲音比之前陰冷凌厲了幾分。
“他是誰呀?”楚銘揚身邊的黑衣男子覺察到來者不善,一副替楚銘揚擺平一切的豪邁態度。
楚銘揚將擋在身前的男子豁開,吞吞吐吐的說:“叔叔……我……您怎麼會來這裏?”
楚斯年此刻出現在這裏加上之前的那通電話,楚銘揚不得不考慮楚斯年是不是跟蹤過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叔叔,您好,我是銘揚的好哥們。”黑衣男子到底是混社會的,剛才還劍拔弩張轉眼訕笑着伸出手來欲和他握手。
楚斯年冷睨着黑衣男子,後者的手在半空停頓了幾秒,悻悻然的收回,一臉尷尬的對楚銘揚說道:“我先走了,有事聯繫我。”
不等楚銘揚點頭,黑衣男子腳底抹油似的溜走了。
這般不正常的舉措,讓楚斯年心中的疑問加劇,犀利的目光再一次射^到楚銘揚的臉上。
“我有個哥們要結婚了,我們是來談包場的事情,想在這裏舉辦個單身派對。”楚銘揚害怕楚斯年會不相信,又補充了一句,“不信您問問酒吧老闆。”
他能這麼說自然是和酒吧老闆串通一氣的,楚斯年還沒有傻到順着他的話去問酒吧老闆,而是眉宇緊蹙,黑眸緊緊的盯着楚銘揚,審視他話里的可信度,然後,追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撒謊?”他生平最討厭撒謊的人。
楚銘揚故作輕鬆的走到吧枱前坐下,“我這不是怕奶奶知道嘛,我只停留一晚,明天早上就飛回去,不會耽誤工作的,所以,您一定要幫我保密,千萬不能讓奶奶知道我偷偷跑回來過,拜託了。”
“像這樣你偷偷跑回來過幾次?”楚斯年深深的凝睇着楚銘揚,似要將他看穿了一般。
楚銘揚的心臟驟然一緊,眸底有一絲慌亂轉瞬即逝,“就今天這一次。”
楚斯年黑眸危險的一眯,“就一次?”
楚銘揚在吧枱上游弋的手驟然一頓,穩了穩氣息,說:“其實還有一次。”
楚斯年莫名的鬆了一口氣,走過來在他身邊的高腳凳上坐下,“說說看。”
“上次偷偷跑回來去找盛夏了,我向她道歉,她不接受。”楚銘揚垂眸,盯着自己放在吧枱上交叉的雙手,語氣明顯沒有底氣。
“就這些?”似乎從他來找過盛夏之後,盛夏便對他嫉惡如仇,而那個傻女人在他面前卻也只是含糊其辭的打哈哈,沒有透露一點,而楚銘揚似乎也是這樣。
楚銘揚轉眸看了一眼不依不饒的楚斯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說道:“叔叔,您知道我真正愛的人一直是盛夏,如果不是五年前的那次意外,我想我們……”
“所以你找她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她你還愛她,讓她回到你的身邊是嗎?”楚斯年對楚銘揚的愚蠢想法感覺既生氣又可笑,心裏不由得怒火中燒。
“嗯。”楚銘揚點頭,難得一次敢於承認。
“你對她的傷害那麼大,還妄想着她能原諒你回到你的身邊,這可能嗎?”楚斯年咬牙切齒的反問道。
“不可能。”楚銘揚的俊臉浮現出一絲悔意,下一秒,飽含幽怨的眼神凝睇着臉色不好的楚斯年,“可是叔叔……不管可不可能,她畢竟是差點和我結婚的女人,您怎麼能……”和自己侄子愛的女人在一起。
說了一半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雖然事實擺在面前,可他終究覺得難以啟齒。
“你是在指責我嗎?”楚斯年的俊臉倏然一冷。
如果不是和楚銘揚有這層血緣關係,他真真瞧不上他的品行,或許責任在他,畢竟他是他一手帶大的。
“沒有。”銘揚極力解釋,垂眸不敢看他犀利的眼眸,小聲吶吶道:“我只是出乎意料,一時間沒辦法接受。”
他着睜着眼睛撒謊,五年前就知道盛夏喜歡的人是叔叔,他只是利用了叔叔對他的愛,用生命威逼利誘讓盛夏答應嫁給他,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看楚銘揚沉浸在痛苦之中,楚斯年環顧四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這才沉聲問道:“你老實告訴我,盛夏被綁架是不是和你有關?”
“綁架!?什麼時候的事?是誰幹的?”楚銘揚倏然抬眸,驚懼的望着楚斯年,一口氣說出了三個問題。
楚斯年劍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黑眸緊緊的凝視着楚銘揚,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綁架盛夏的龍昆說是你主使的。”
“是當年妄想強^暴盛夏的那個龍昆嗎?”
“嗯。”
楚銘揚放在吧枱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眸底浮現出一抹不容忽視的仇恨,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年就應該一槍打死那個人渣。”而後,緊張的問道:“那盛夏沒事吧?”
“已經沒事了。”
楚銘揚緊繃的心緩緩的舒緩下來,感嘆道:“她被綁架的時候一定怕極了吧!”
“還好。”楚斯年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然而,黑眸卻越發的幽暗深沉。
至始至終楚銘揚都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而是表現出對盛夏的擔憂,一點破綻都沒有……
他從來都不相信向來沒有城府的楚銘揚某一天變成了演技派的人,所以,他可能真的不知情,對盛夏的擔憂是發自內心的。
而,龍昆一個長期混跡黑道上的人那些道上不成文的規則想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拿了僱主的好處,就是到死也不會透露金主的一丁點消息,所以,他是受人指使故意告訴盛夏的。
“叔叔,我想去看看盛夏可以嗎?”楚銘揚語氣透着一絲乞求。
“不行。”楚斯年極口否決,既而,沉下聲來,意味深長的說道:“銘揚,答應叔叔一件事——以後盡量避免和盛夏正面接觸。”
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夠複雜了,尤其是夾在中間的他,他不希望盛夏和銘揚倆人不管是愛還是恨永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楚銘揚不置信的盯着楚斯年看了許久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像今天這樣擅自回國。”楚斯年的語氣不容否決,確切的說就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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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雷昂陪着盛夏在所屬酒店的海邊散步。
即將沒入海岸線的太陽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一眼望去,給一望無垠的海面灑了一層細碎的金子,波光粼粼。
懷^孕到今天剛好十周整,孕吐到了最厲害的時期,加上對楚斯年的思念,原本懷^孕的女人應該發福的,而她看上去似乎比之前還瘦了一圈,微微的海風吹來,將她的裙擺吹得傾斜,讓人有種她將要被吹倒的錯覺。
她最近變得很懶,懶倒洗完澡後頭發都不願梳順,每次自然風乾后,用一根橡皮筋隨意的綰在後腦,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懶散。
或者正應了那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楚斯年不在身邊,似乎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緻。
“累不累,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吧。”雷昂低醇的嗓音和海風一起傳入盛夏的耳府。
盛夏抬手將拂面的一縷髮絲繞到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盛夏坐下后,見雷昂欣長的身軀佇立在哪裏一動不動,微眯着眼望向遠方,像極了一尊雕像,盛夏好奇的轉身順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黎夕穿着黑色的運動背心白色熱褲,興緻沖沖的朝着他們走來,高高的馬尾因走路而跳動着,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活力。
“是黎夕。”盛夏提醒道。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雷昂眉宇微蹙,自言自語的嘟囔。這才是他怔愣的原因。
這丫頭昨天說了今天晚上的有喜歡的選修課,不要告訴他,選修課是沙灘排球。
看她歡愉的步子,可以肯定她目前還沒有發現身後的盛夏吧。
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倒不是怕她撒潑耍混,而是因為她的哥哥黎戈,她若是在黎戈面前說漏了嘴,保准楚斯年立馬會找來。
“她來找你很正常啊。”盛夏幽幽的開口。
“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把她弄走。”雷昂有種‘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的感覺,好吧,他承認自己的私心,希望盛夏在他的身邊能多呆一天是一天。
“快去吧。”盛夏微笑着催促,在他的背後提醒,“女孩子是要哄的。”
看着雷昂精瘦欣長的背影,頰邊出現兩個小小的梨渦,她知道那天晚上雷昂走的那麼著急,並不是逃避她的話題,而是急着去酒吧接黎夕。
其實……他已經喜歡上黎夕了,只是他自己不願承認罷了。
想到這裏,盛夏能不舒心,能不為他高興嗎?
盛夏視線緩緩的移向正前方,看着遠處起伏的深藍色大海,忽然,感覺身邊出現了一個身影,驚懼的轉過身去——
“是你?”羅嘉慕!
羅嘉慕穿着一襲白色的休閑裝,不疾不徐的坐在他身旁,目光注視着前方,淡淡的說道:“你可真聰明,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雷昂這裏才不是危險的地方。”盛夏知道羅嘉慕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但還是不願聽到有人說雷昂的不好。
這個世界上平白無故對他好的唯一一個人就是雷昂,他總是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毫無怨言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羅嘉慕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不但安全,而且還很舒適,適合養胎。”
盛夏瞠大雙眼,“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
羅嘉慕菲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緩緩的轉過臉來,“你以為你是帶球跑的先例?”
曾幾何時,他的妻子也干過相似的傻事……
“嗯?”盛夏不明所以的哼了聲。
羅嘉慕對盛夏的疑問置若罔聞,沉聲說道:“你在這裏倒是落得清閑,還有海邊散步的閒情逸緻,你可曾知道斯年短短的一個月為找你憂慮成什麼樣子嗎?”
知道,她當然知道!
她的心裏有多麼的想念楚斯年,同樣的,也能想像的到他亦是多麼想念她……
見盛夏啞然,羅嘉慕問:“怎麼不說話?你就不怕我告訴斯年嗎?”
“如果我說我怕,或者我求你不要告訴他,你會答應我嗎?”盛夏反問道。
“……”當然不會。
羅嘉慕沒有想到一貫沉默不語的盛夏言辭竟是如此犀利,想想也是想斯年這種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噎死人不償命的主都拿她沒辦法,他就更不用說了。
“或者說你已經告訴他我在這裏了是嗎?”剛才那個問題不好回答,這個應該很容易吧。
“沒有。”
他的確沒有通知楚斯年他找到盛夏了,他找到盛夏完全是個意外……
那天他去私立醫院辦事的時候,無意中掠到雷昂從婦產科那邊走出來,聯想到斯年說盛夏可能懷^孕了,所以就派人暗中跟蹤雷昂,誰知雷昂早有防範,根本查不到一絲馬腳,最後他只能在醫院着手,讓尼克醫生着重強調多到室外走走,自己早在一個星期之前每天傍晚就到這裏守着,也是因為沒有事先告訴斯年,他才得以輕而易舉的見到盛夏。
“無所謂了,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躲他,我說的很清楚讓他不要找我,等他按照我的要求做了,我自然會回去的。”盛夏語氣表面上風輕雲淡,實則毫無底氣。
都過去一個月了,他除了找她之外,她提出的要求根本就置之不理,實則令她心寒。
“你用離家出走威脅他?”羅嘉慕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討厭的就是讓女人威脅。”
知道,她當然知道,她也不想威脅他,可是她想不到第二個可行的辦法。
“離家出走?談不上吧,最多算作離開而已。”他們沒有結婚,所以他的家還不能算是她的家。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還是想要勸你適可而止,現在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盛夏從羅嘉慕話里明顯聽到自己無理取鬧的意思,唇角擠出一抹苦澀的笑靨——
“正是因為孩子我才這麼做的。”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腹部,長而卷翹的眼睫如蝶翼般微微顫動,看的出她在隱忍着眼淚,盛夏別過臉去,看到雷昂正朝着這邊走來,立即起身,對羅嘉慕淡淡的說道:“羅先生,我先走了。”
話落,轉身朝着雷昂走去……
羅嘉慕看着盛夏的背影,掏出手機,撥通一組號碼——
“斯年,盛夏找到了……”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雷昂看不清和盛夏坐在一起男子的長相,正快速的朝着盛夏走去時,看到盛夏起身走過來,懸着的心緩緩的落下。
“走吧。”盛夏走到雷昂的面前,提醒道。
“那人是誰?”雷昂下意識的問道。
“不認識。”盛夏轉眸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羅嘉慕,淡淡的說道。而後,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黎夕呢?”
“回去了。”
盛夏雖然沒有說話,可那眼神分明寫着“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派人送她回去的。”雷昂補充道。
盛夏聽來,他補充的這句毫無意義的廢話,明顯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雷昂……將守在外面保護我的那些人撤了吧。”盛夏轉身望着雷昂認真的說道。
“為什麼?”
“你就按我說的做吧。”盛夏丟下這句,繼續往前走。
“你是不是想回去了?”雷昂盯着她纖瘦的背影問道。
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她能說,但凡有其他辦法,她都不會選擇離開嗎?
她從出來的第一天開始無時無刻都希冀着楚斯年找到她,並且告訴她他已經按照她的要求做到了;不,不用他來,只要得到了楚銘揚懲罰的消息,她自己就會第一時間回到他身邊的。
她知道羅嘉慕剛才打電話肯定是在通知楚斯年,她心心念念的人馬上就要出現了,可是她的心卻是喜憂參半。
怕見到他以後自己心軟了,不顧自己腹中孩子的安慰跟着他回去。
知道前面的人兒留不住,雷昂的心仿若墜入了無底的深淵,那種沒有依靠的孤獨感在體內快速的滋生開來,眸光因此變得幽怨,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極不情願的掏出手機,給安保部門打去一通電話。
在雷昂追上來的時候,盛夏說:“雷昂,謝謝你的照顧,或許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麻煩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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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楚斯年這些日以來繃緊的心弦一下子放鬆下來,得知盛夏一直在雷昂那裏,心痛怨恨的同時,心裏稍稍有一絲寬慰,在雷昂的身邊總比一個人漂泊在外強許多。
而雷昂,和盛夏一起在國外生活了五年都沒有染指過她一次,現在盛夏懷有身孕,就更不可能親密一步的。他肯定會照顧好盛夏和他的孩子,這一點他很放心。
只是,她的心太狠太狠了,明知道他找她找的心力交瘁,都不曾心軟。
楚斯年快速的穿上西裝,疾步朝外門口走去,可是,一隻腳剛塞進鞋裏時,眼角的餘光掠到鏡中自己的頹然樣子時,腳縮回到拖鞋裏,快速的上樓……
五分鐘后。
沉穩幹練,英俊瀟洒的楚斯年,懷揣着忐忑的心情,迅速的坐進駕駛室,黑色的悍馬入深海里的箭魚般‘嗖’的融入深藍色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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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盛夏回到客房后,雷昂沒有離開的意思,聰明的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到黎夕突然的到來就是為了把他和盛夏分開,而坐在盛夏旁邊的那個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可以肯定那人一定和楚斯年認識,很有可能就是楚斯年派來勸她回去的。
黎夕,這個吃裏扒外的小東西,竟然夥同外人算計他,下次別讓他看見,否則……哼哼……
此刻,盛夏看似漫不經心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是目光卻是時不時的瞥向門口,她在等着楚斯年的出現……
看着那邊牆上的時鐘,盛夏心裏盤算着從家裏出發差不多這會兒就到了吧……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起來,緊張的手心一個勁的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