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要開槍趕緊的,別廢話
阿成看到被倒吊在房樑上,臉色紫青,奄奄一息的盛夏時,眸底有一絲心疼快速的劃過,低沉的嗓音和往常一樣淡漠:“就是昆哥讓我來帶她走的。”
其中一名男子用身子擋住盛夏,“昆哥剛剛說把她賞給我倆的,吩咐我們走之前殺了她,怎麼可能再派你帶走她?”
“難道你們想違背昆哥的命令嗎?讓開!”盛夏被這般吊著,晚一秒都可能有生命危險,阿成救人心切,毫無耐心的冷喝道,伸手去豁開擋在他面前的倆人。
“成哥,真的是昆哥讓你來的?”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子,似乎覺察到了一絲端倪,沉聲問道。
“你們認為我是在假傳聖旨?”阿成不答反問,語氣越發的冷硬了幾分。
“都是自家兄弟,都是在昆哥手下做事的,沒必要為此傷了兄弟之間的情誼,不如這樣,我給昆哥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如果真是,我們立馬把人交給你。”男子討好的遞給阿成一根煙,在他看來阿成是龍昆跟前的老人,還是不得罪的好。
阿成神色慌了一秒,旋即恢復如常,接過男子遞來的煙夾在指尖把玩,懶懶的說道:“快一點。”
看到阿成讓步,男子笑着點了點頭,快速的從口袋掏出手機,翻找龍昆的號碼……
阿成將煙掉在嘴裏,對另一位閑站着的男子說道:“有火嗎?”
“有。”
另一個男子一隻手伸進褲兜里摸打火機,發現沒有,另一隻手也伸了進去,阿成不動聲色的拿過身旁靠在牆邊的一根粗壯的木棍,不假思索的朝着低頭看手機的男子揮去,重重的擊在他的頭上,頭頂一股鮮紅的血液流出,高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只剩下一名男子,一對一,阿成決定速戰速決,握着木棍的手方向一變,朝着剩下的男子打去時,男子反應敏捷,及時的躲了過去,順手撈起桌上的鐵棍和阿成展開了生死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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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盛夏手上的繩子被解開的一瞬,龍昆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忘記了何曼寧在帝豪工作的這些年很多次和顧客發生矛盾都是阿成出面調解的,可見他對何曼寧有着異於她人的感情,竟然愚蠢到派阿成去綁架何曼寧的女兒。
恐怕阿成早已經給楚斯年通風報信了,若不是跑的及時指定被瓮中捉鱉!
該死的,僅僅和盛夏接觸了三次,一次受傷進監獄,兩次倉皇而逃,這女人是他的剋星嗎?
若是被道上的人知道,指定被笑掉大牙,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了……
想到這一點,就覺得窩火的不行,抬手重重的捶在喇叭上,深夜,僻靜的郊區傳來一聲刺耳的鳴笛聲。
將油門踩到最底,奧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揚起灰濛濛的塵埃……
突然,前方約莫二百米出現昏黃的車前燈,定睛一看不止一輛車,而是一溜好幾輛車,龍昆臉色驟變,深更半夜這條偏僻的小路上一下子出現這麼多車,不是來救盛夏的還能是什麼?
如此一想,龍昆快速的調轉車頭,只能往回開……
正因為他調轉了方向,引起了後面駛來車輛的注意,沒幾秒,車后就傳來子彈打在車身上的聲音……
“該死的!”
龍昆爆了句粗口,在轉彎的時候,從口袋中掏出手槍,朝着後面追來的車輛開了幾槍,沒一槍打中,反而自己車子後窗玻璃中彈,玻璃迅速爆裂開,有幾塊碎渣彈在他的後腦上,刺痛難忍……
他也顧不得什麼,車速快的幾乎脫離地面,揚起的灰塵讓後面的車子視野模糊,‘呲——’的一聲,車子停在廢品收購站的門口,龍昆快速的下車,朝着那件破舊的房子跑去……
一進門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躺在地上,立刻警覺的扳動扳機,槍口對準房間,悄無聲息的摸索進去,看到阿成正彎腰抱起盛夏,毫不猶豫的從後背對準他心臟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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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
楚斯年聽到槍聲,心臟驟然揪緊,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五年前親眼看到‘盛夏’被槍決,子彈從後腦穿入,鮮血和腦漿四濺的畫面……
俊臉瞬時失了血色,呼吸急促,握着方向盤的雙手控制不住的用力,力道大的幾乎能將方向盤捏成粉末。
他和盛夏好不容易在一起,怎麼能……
不……不會的……
五年前,上帝都沒有奪走盛夏的生命,這一次也不會的,對不對?
可是……
剛才的槍聲怎麼解釋,難道綁匪自殺不成?
坐在副駕駛座的警察,覺察到了楚斯年的異常,連連說道:“放心吧,人質很安全,綁匪這個時候還指着人質保命。”
這一句話無疑是給了楚斯年一顆定心丸,眸底立時泛起一抹希望,一個緊急剎車,來不及熄火,便從車裏下來。
副駕駛位上的警察,心臟一緊,忙不迭的追了下去,一隻手握着槍,另一隻手及時的拽住楚斯年,眼神示意他獨自行動危險。
就在這時,緊跟在他們身後的車輛依次停下,幾十個持槍的警察魚貫而入,將透着橙紅色光線的破舊房子包圍起來……
和所有電視劇中綁架案一樣,警察如出一撤的衝著裏面的綁匪喊道——
“裏面的人聽着,你已經被警方包圍了,要想活命,主動從裏面出來……”
然,裏面像是沒人般,沒有絲毫動靜,楚斯年看到裏面亮着的燈光,知道此刻和盛夏只有一牆之隔,一直繃緊的心,緩緩的鬆懈下來,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視着緊閉的那扇木門……
大約僵持了十分鐘,裏面仍然沒有動靜,和楚斯年並肩站的警察,用手勢指揮救援方法,一切準備就緒時,沒有玻璃粘着蜘蛛的窗子出現了一個人影,因為被對着光,其他人看不清楚長相,而楚斯年一下子就認出不是盛夏還會是誰?
“所有的人都給我出去,不然的話我立馬斃了她,有這麼個美人給我陪葬,我也不虧。”龍昆用槍指着盛夏的腦門,語氣囂張。
看到指着盛夏太陽穴的手槍時,楚斯年的心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壓着嗓子說道——
“聽他的,讓大家往後退。”
旁邊的警官當然清楚先穩住匪徒的心,再另作打算,抬手做了個後退的首飾,所有人借到命令,依次推到了廢品回收站外,只剩下楚斯年一人佇立在空地中央。
所有人出去后,龍昆一隻胳膊圈着盛夏的脖子,另一隻手握着槍,槍口緊貼着盛夏的太陽穴,一副隨時都有可能開槍的架勢,用腳打開門,劫持着盛夏站在楚斯年的面前。
夜色下,楚斯年一身深藍色西裝,領帶早已不知去向,白色襯衣領口解開了三顆扣子,看上去雖然凌亂,但臉上的神情卻森冷的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如利劍一般的目光刺在龍昆的身上,即使隔着十幾步的距離,那強大的氣場讓習慣了刀尖上舔血生活的龍昆雙腿不自覺的打顫。
臂彎傳來女人脖頸柔軟絲滑的觸感提醒他盛夏在自己手上有什麼好怕的,立即恢復囂張的氣焰,衝著楚斯年冷笑道:“堂堂一個外交官為了一個女人乖乖聽我的口令,看來這個女人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
“你我往日無仇素日無怨,綁架我的女人為了什麼?”楚斯年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黑眸卻是目不轉瞬的盯着龍昆手裏的強,生怕他一不小心扣動扳機。
“哈哈哈……”龍昆冷笑一聲,“看來楚先生貴人多忘事,要不要讓我幫你回想回想。”
五年前在何曼寧的家裏,他被他打的像落水狗般逃走,這樣的恥辱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六年前沒有睡了她,六年後的今天被我睡了。睡你的女人的那種感覺真好,你不知道被你調教過的女人在我的身下有多浪。”龍昆說道最後一句時,從楚斯年的角度看去,似乎是在親吻着盛夏。
話落,他明顯的感覺到周遭的溫度似乎降低了好幾度,一股寒意從腳底迅速的上升,最終傳遞到四肢,讓他握着槍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
自始至終如泰山般巋然不動的楚斯年忽然台步朝着他走去……
“站住,聽見沒有,不然我真開槍了!”龍昆臉色大變,立即衝著楚斯年大吼道。
“要開槍趕緊的,別廢話。”楚斯年腳下的步伐沒有停頓一秒,口吻透着一抹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龍昆一愣:“你說、說什麼?”
“她都被你睡過了,你覺得我還會要她嗎?”
龍昆被楚斯年的氣勢逼得往後退了幾步,腦子裏忽的有什麼一閃而過,連連說道:“她肚子裏還懷着你的孩子。”
他在冷血無情,不會不要自己的骨肉吧?
“哈哈哈……”楚斯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那笑聲傳入龍昆的耳中,讓他頭皮一陣發麻,緊接着又傳來楚斯年的森冷無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