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別留遺憾
第179章別留遺憾
岑璇最後選定了那條裙擺綴着碎鑽的主紗。
蓬蓬裙的設計加上陽光下能夠熠熠生輝的碎鑽,當真宛如十六世紀的公主一般。
岑璇的長相明艷大氣,再加上身材幾乎沒什麼短板。
用緹娜的話來說,就是完美的腰臀比黃靜分割線,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的身材。
選中裙子之後,岑璇還要試一試剩下的禮服,這次的婚禮流程已經發到岑璇這裏了。
三天三夜,所以岑璇從睜開眼睛開始就得和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
她需要選定除了三條主紗之外的二十條禮服裙子。
原本還有試裝這麼個環節,但岑璇實在是架不住這麼折騰,就直接將權力放給了造型團隊。
這次來的都是明星化妝師,這方面也十分有心得體會,少了她的很多麻煩。
不過有兩條裙子還是需要她自己親自試一試。
緹娜抱着裙子跟在岑璇身後進了客房,眼看着岑璇脫下衣服。
緹娜眼前一亮,差點在心裏吹了口哨。
只見女孩子原本白皙光滑的後背上,從耳後開始綿延向下的縱橫交錯的吻痕。
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滿是指痕,可想而知情動之時,那雙手的主人是多麼難以自持。
“咳咳……”緹娜捂着嘴咳嗽一聲,開始給岑璇穿衣服。
“這個,你應該也是能理解的啊。”
岑璇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
主要是她昨晚被美色所惑,根本就沒想到今天還要試禮服。
這麼脫光了被人看到身上的痕迹,挺不好意思的。
緹娜笑了笑,她長在國外,西方國家對於性和男女之情的開放程度可比國內大得多。
比這更離譜她也見過。
“都能看得出來沈先生和沈太太的感情很好,新婚燕爾,這是可以理解的。”
緹娜說著轉到前面,幫着整理胸前的帶子。
如果說后腰上的的痕迹已經足夠讓人面紅耳赤,那麼胸前的痕迹就十分的讓人血脈噴張了。
“如此完美的身體,換做是這世間的任何男人都會愛不釋手的。”緹娜說著笑道,“我聽說,身體越契合的夫妻感情就越好,如果能夠讓雙方都達到神魂融合的境界,那麼你們便是靈魂伴侶了。”
岑璇聽着這話眨眨眼,不由的想到了每天晚上入夜之後的景象。
“況且沈先生看上去也不像是重欲的人,能夠無法自控,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打心底里喜歡您呢。”
“我們還是聊聊設計吧。”
岑璇開口打斷她的話。
跟一個並不是太熟悉的人聊這方面的事情,的確不是什麼太舒服的事情。
緹娜當然也知道點到為止,開始給岑璇介紹自己的設計。
不過這次的這些禮服也並不都是出自緹娜的設計。
選定主紗之後,還有幾個牌子將今年的春夏限定款高定禮服送了過來。
岑璇這麼一早上折騰下來,差點沒累趴下了。
沈霽淵從書房內出來的時候,外面阿姨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可岑璇人沒在卧室里,他轉身,到了岑璇的工作室前面。
伸手推門,但門把手卻轉不動。
“先生,太太這幾天都把自己鎖在工作室里,前天您出去工作她從早上一直待到晚上八點鐘。”
阿姨走到他身後小聲開口道。
沈霽淵看了眼緊閉的工作室門,“把門打開。”
阿姨應聲之後返回客廳從抽屜里把鑰匙拿了過來。
自從岑璇的身體檢查報告上顯示肺部出了問題之後,負責在江岸苑照顧的阿姨又多了一個。
就是這位陳阿姨,她是專門的葯膳師,也負責給岑璇調理身體。
岑璇喝葯這方面還是挺配合的,但就是有一點。
她工作的時間太長,吸入的粉塵太多的話,始終不是什麼好事。
喝再多的葯膳都難調理。
沈霽淵進門的時候,工作枱前的人正好摘了口罩起身。
“你怎麼進來了,不是在開會嗎?”
沈霽淵七點半的時候有視頻會議,他的越洋會議時間一般都很長。
所以兩人定好了八點鐘的時候再吃晚飯。
沈霽淵視線落在她桌面上,剛剛的東西已經被她收起來了。
“你之前答應我,每天雕刻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個小時。”
沈霽淵慢條斯理的開口。
“我也沒超過三個小時啊。”岑璇眨眨眼睛開口道。
男人沒說話,只指尖在桌面上輕敲了一下。
看到他這態度,桌后的小姑娘繞出來,笑臉盈盈的挽着他的手臂。
“我都戴着口罩了,而且該喝的葯也按時在喝着,這兩天你天天盯着我,我可是很聽話的,你總不能讓我徹底不入這裏吧,我可是玉雕師啊。”
最後這話說的義正言辭,沈霽淵挑眉,往桌上看了兩眼。
“沒聽說你這兩天接了工作。”
自從玉協出事之後,影響了大部分入會的玉雕師的聲譽名望。
且上面也下了文件通知,玉協的一切工作停頓整改,整改的時間不限。
不過事情出的那麼大,江淮玉協已經從行業龍頭老大徹底垮台。
哪怕能夠重新再繼續運營,影響力只怕也大不如如前。
如此還不如直接停了。
岑璇閑着的時候也會挑幾塊玉料雕刻,成品可以家裏,碰上有人邀請參加文藝展覽的時候也能把東西送過去。
總歸她現在是個閑散雕刻家,不用依靠這個為生,她的創作當然也就能自由很多。
“我們先出去吃飯吧,我快餓死了。”
岑璇說著拽着沈霽淵的手往工作室外面走。
男人沒有掙扎,跟着她的腳步到了餐廳。
兩人都上桌之後,岑璇攪着碗裏的粥聽語音。
這是從白嫿直接找上岑璇之後的這四天之內,季曈給岑璇發的第一條消息。
她知道白嫿對於岑璇來說意味着什麼。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如今再重新回到江淮,為的是求被自己拋棄的女兒救自己現任丈夫的公司。
這聽着都覺得十分的諷刺。
“我約了一會兒做臉,你也一起啊,你這個新娘子是不是得好好保養保養。”
季曈的話從手機里傳出來。
岑璇聽着喝了口粥答應下來,“好,一會兒見。”
距離婚禮沒幾天的時間了,岑璇這段時間通宵達旦的,早上起來都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憔悴。
沈霽淵給她剃了魚刺之後將魚肉放到她碗裏。
“好好吃飯。”
聽着男人的話,岑璇乖巧的關了手機認真吃飯。
臨出門之前,她很嚴肅的站在玄關前面看着在幫自己系鞋帶的沈霽淵。
“你真的不陪我去嗎?”
男人起身之後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一會兒去接你。”
這段時間他的工作也的確是挺多的,岑璇沒強求。
沈霽淵這人,對保養皮膚屬實是沒什麼興趣,人家忙着她也不好非要人陪着去。
“那我走了。”
她回抱沈霽淵一下之後,轉身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
一直到岑璇消失在電梯前,沈霽淵柔和的神色變冷。
李賀跟在他身後進了書房。
“鄧明那邊來了消息,說他同意太太提的要求,可以隨時辦理離婚手續,只要集團注資,且承諾永遠不再和白嫿見面。”
其實這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了。
但始終是岑璇的母親,李賀也不能不通報一聲。
“他的事情不用再提,以後也不必告訴太太。”
聽着沈霽淵的話,李賀點頭。
無論如何,太太對鄧明這個人估計是沒什麼好感的。
哪怕是白嫿同意,太太也不可能幫鄧明這樣的人。
“這些日子沈政南和沈沐澤同海外公司的聯繫越來越緊密,手下的人也開始頻繁出入落霞灣。”
哪怕是走到今天,沈政南父子也依舊不死心。
先生已經一再忍讓,奈何他們沒有停手的意思。
“看好了他們,再有任何意外,這次就沒必要留情面了。”
沈霽淵面無表情的開口。
李賀當然也明白,俗話說事不過三,就是佛祖的笑臉也只有三次。
沈霽淵從書房出來之後,走到岑璇的工作室前轉動了兩下門把手。
門顯然是被反鎖了,男人挑眉,走到放備用鑰匙的柜子前面。
剛拉開抽屜就看到裏面的便簽,就在原本放備用鑰匙的位置。
不許偷看!鑰匙我拿走了!
下面還十分認真的畫了個q般的表情包。
明明是凶神惡煞的表情,卻畫的格外可愛。
男人盯着便簽紙半天,輕笑着放回去。
“挺有天分。”
李賀進門的時候將捧着的盒子遞過去。
“先生,戒指送到了。”
沈霽淵接過來,絨布盒子打開,燈光下,偌大的粉鑽在燈光下閃爍其光。
這鑽石的大小適中,純度極高。
這顆粉鑽出自尼卡斯的九號礦坑,如今已經停產,這是礦中出來的最大的鑽石。
曾經在拍賣行中拍出了一點七億的天價。
自從先生開始籌備婚禮之後,這顆寶石也能從先生的收藏庫中挪出來。
成為先生親手設計的訂婚戒指的原材料。
……
季曈選的美容院在江淮市中心,vip會員制,私密性極高。
岑璇換好衣服之後往房間內去,在外圍的休息區看到了捧着雜誌坐在沙發上的人。
很眼熟,是大着肚子的江思語。
一個月的時間沒見,她的肚子大了很多。
可人看着還是有些偏瘦,臉色不太好。
她身邊坐着的應該是她的的朋友,兩人都斜靠在沙發上,跪在地上的技師正在給兩人按摩腳踝。
“也不是我說,你們家老太太未免也偏心了點,你這邊都快生了婚禮還沒着落,先就給沈霽淵的辦了。”
江思語聽着這話沒有任何回應。
“聽說為了在落霞灣附近的海域能夠接待賓客,老太太兩個月前買了一座島,這會兒島上的別墅區都建好了,就是為了招待賓客的。”
沈家家主的婚禮,當然不能小覷。
身邊的人喋喋不休,江思語聽的有些煩。
“我去趟洗手間。”
抬眸之間,江思語的視線正好和岑璇的對接。
她沒有打招呼的意思,轉身就走。
“我聽說江思語回江家鬧了一場,說是要離婚,但被江家的長輩斥責了一頓。”
季曈跟在岑璇身後開口道。
岑璇回頭看着她,“你怎麼會知道。”
這樣的消息一般兩家都會選擇封閉起來,江思語才剛結婚沒多久,現在還懷着身孕。
江家藉著沈家的勢力這段時間發展的如日中天。
再者,兩家聯姻可不是兒戲,一旦解綁對沈家倒不會有什麼影響,可對江家就不一定了。
江家怎麼可能會允許江思語離婚。
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我挺奇怪的,江思語在江淮在圈子裏頗受讚譽,就連我媽都跟我讓我跟江小姐多學學,她的禮數周全從來不會出問題,怎麼可能會為了離婚跑回娘家去鬧,還是在已經懷有身孕五個月的情況下。”
季曈一邊說著一邊看着江思語消失的方向。
這件事情,簡直不要太奇怪了。
“別亂猜,不喜歡就分開,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兩人躺到床上,美容師開始做清潔和皮膚護理。
“快婚禮了,你緊張嗎?”
季曈躺在岑璇身邊開口道。
“還行吧,證也領了,那就是個儀式。”
季曈聞言輕笑,“你倒是只把這個當儀式,我媽最近跟瘋了一樣,讓我跟你學學抓緊找個人結婚,你現在是還沒辦婚禮,要是等到你懷孕生孩子,我不得以死謝罪啊。”
一想到這裏季曈就頭疼。
她家皇後娘娘,最近可是卯足了勁兒的盯着她不放。
搞得就跟整個江淮的人都已經結完婚了,只剩她一個人沒結婚一樣。
“其實我能理解阿姨,喜不喜歡的也不是很難說出口,如果他應了,你們倆正好成好事,如果不應,你心裏也沒有遺憾了。”
季曈沒有回應,但岑璇知道她是聽着的。
當然也知道她說的是誰。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不會連季曇鷯醫爬愣崮里有人都看不出來。
這麼多年宋歷身邊女人不斷,但季曈身邊卻是空空如也。
他們倆對待感情的態度是不同的。
可一直這麼拖拖拉拉的,一輩子過去了,留下的遺憾到老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