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拿你這副身子抵債
盛洛梨沖回家,伸手護住鐵門,單薄身子在五個糙漢面前纖弱的可憐。
她含滿淚珠眸光倒映出男人們凶神惡煞的表情,柔美的聲音帶着堅強:“有什麼沖我來,不要動這間房子。”
“喲喂,沖你來?”
脖子掛着金鏈的王哥盯着她雪白的肩頸,咧嘴大笑,“小姑娘想我疼你是吧?”
男人突然兇狠地抓起她的手,放在全是鉚釘的腰帶上,“先陪老子舒服了,再陪我的弟兄們痛快一場!”
“不可能!”盛洛梨不斷掙扎,可男女力量懸殊,她三兩下就被抵到牆角。
肩膀被死死按住,膝蓋重重跪在粗礪帶着石子的水泥地上,鮮血染紅一片。
“臭娘們聽好了!不還錢,我不僅要拿你這副身子抵債,還要把這棟樓拍賣出去!”
這是爸爸留給她的祖屋,是爸爸一磚一瓦築建的家。
叔叔千叮萬囑要她守住,絕不能被奪了去。
盛洛梨合上杏眸,清冷的聲音裹挾着絕望,“讓我進去拿錢,我還剩下三萬塊……”
“三萬算個屁!你媽欠老子三十萬!”
王哥那群糙漢壓根不聽,他們現在只想把盛洛梨往死里欺負。
長得那麼漂亮早該給他們兄弟享福了!
盛洛梨寧死不屈,憤恨地咬住男人手掌,宛如被逼入絕境的小獸,誓要咬斷王哥的手指!
“你個下地獄的死娘們!”王哥額頭爆青筋,一腳踹在她的肩上,“把她丟進臭水溝!”
盛洛梨額頭磕在牆角,鮮血淌滿臉頰,她貪婪的呼吸空氣,大口喘息。
幾個馬仔往她身上吐口水,“小賤人咬王哥想見閻王是吧!”
他們抓住盛洛梨的頭髮往小巷出口走去,外面有一條臭水溝,能把人淹死。
倏地,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車隊飛馳駛來,勢不可擋橫停急剎,擋住糙漢的去路!
馬仔看見那一串串連號車牌,立刻猜出車隊的主人是帝城首富,陸氏繼承人陸肆與。
高大威嚴的陸氏保鏢將他們死死圍住,陸肆與俊臉冷冽,眉宇陰鷙地從人群走出。
黑色的大衣,凌厲陰沉的臉色,幾乎將他與黑夜融為一片。
他深邃幽暗的眸光直直打在盛洛梨肩膀上那兩雙佈滿紋身的手掌。
離開不過十分鐘,蠢東西又被欺負了。
他不該丟下她,應該把她拴在褲腰帶上。
陸肆與一步步走向盛洛梨,清冷疏離的氣質倏然變得病態陰狠,眸中的火光能將現場燃燒殆盡!
“陸、陸總!”馬仔第一次親眼見到陸肆與,驚駭瞪大眼睛,雙腿抖成篩子,抓住盛洛梨肩膀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手中拎着的黃毛丫頭,是陸總纏着要託付一生的心肝寶貝。
陸肆與臉色森冷邁着步子,身旁的林耀掏出染毒的刀子恭敬遞上。
陸肆與力度狠絕執起,嗜血抬起眼皮,將兩隻刀子飛擲在馬仔的眼睛上!
“啊!”馬仔歇斯底里尖叫,雙手立刻從盛洛梨肩上撤回,跪倒嚎哭,血灑了一地。
王哥踏出巷子,瞧見陸大總裁把姓盛的小丫頭抱在懷裏,就知道自己攤上滔天大禍了!
他轉身想逃,卻撞到兩個戴墨鏡的保鏢,“饒命,饒命啊——”
保鏢用槍抵着王哥的虎背熊腰,將人帶到陸總面前。
陸肆與抱着盛洛梨在就近的小診所坐下,他寶貝似的替她處理傷口,嘴裏卻在暴戾低吼。
“你被人打不知道喊我名字?跟我開口提要求能少塊肉?”
他邊吼她,邊用酒精棉球按她額頭。
盛洛梨痛到流淚:“陸先生,好疼。”
“疼死你。”陸肆與冷着臉訓她,心裏也跟着疼,“省得讓我撓心撓肺。”
盛洛梨仍在後怕中發抖,陸先生使蠻力給她消毒,她痛得忍不住來回閃躲,凌亂的碎發黏在血跡斑駁的小臉上,更不好處理傷口了。
“欠你的。”陸肆與低咒一句,找診所大夫的女兒借來一根淺粉色發繩,咬在嘴裏。
他骨節分明的長指穿過盛洛梨的髮絲,生疏地替小東西綁好頭髮,皮繩利落繞幾圈,高馬尾被紮好。
見狀,診所大夫欣慰的笑了,“小梨啊,雖然你媽不管你,但你現在有了一個體貼入微的追求者哦,還長得那麼帥,跟寰盛的陸大總裁長得一模一樣!”
“我是她男人。”陸肆與鄭重糾正,“有夫妻之實。”
“……!”盛洛梨臉紅的像被燒着,她執起白色醫用棉,低頭道:“陸先生,我、我自己來。”
“閑不下來是吧?”陸肆與搶回醫用棉,冷冷地道:“早晚有一天把你這雙手砍掉。”
沒有手就能乖乖讓他照顧了。
包紮好額頭上的傷口,陸肆與半跪在她面前,握住盛洛梨纖瘦的腳踝放在膝蓋,細緻處理腿上的擦傷。
診所里,陸肆與跪盛洛梨,王哥跪陸肆與。
他磕頭磕了有半個小時,瓷磚都快磕裂了,“陸總饒命啊!我不知道盛小姐是您的妻子。”
王哥聽見那句夫妻之實,以為陸總隱婚了,張口就來。
“……”盛洛梨懶得解釋了,怯懦的看陸先生一眼。
陸肆與心情忽然很好,坐回椅子,以佔有的姿態攬住盛洛梨的細腰,“現在知錯已經晚了。”
他摸摸小丫頭的臉,叫得很順口,“對吧,老婆。”
王哥哭爹喊娘,跪在盛洛梨面前懺悔,磕得咣咣咣響,“陸太太,那三十萬我不要了,我喊人把您家裏重新裝修,裝修到您滿意為止!”
“想怎麼解決?”陸肆與着迷的把臉埋進盛洛梨的肩頸,懶懶的喊她,嗓音低醇性感:“嗯?老婆。”
盛洛梨還是怕,顫着身子問王哥,“你還把我丟進臭水溝嗎?”
“不不不!”王哥連連擺手,“我喝光臭水溝也不能將陸太太丟進去啊!”
王哥持惡行兇,把家裏砸成廢墟,實在可惡,但媽媽也的確欠他三十萬債款沒還。
盛洛梨思索再三,軟着聲音道,“麻煩陸先生幫我報案,交由警方處理。”
“嗯,老婆的。”陸肆與從頭到尾沒施捨王哥一個眼神,握着她的手親了又親。
唐局長收到消息,五分鐘之內趕到現場,對陸肆與極盡諂媚,親自押着犯人回去。
解決完王哥一行糙漢,陸肆與帶盛洛梨離開診所,吩咐林耀安排裝修團隊修葺那棟破舊平房。
穿着火辣的女人和飯館老闆們貓在屋檐下不肯走。
盛洛梨看了心臟一疼,小腦袋耷拉下來,夜風吹起她的高馬尾,髮絲掠過陸肆與的鼻尖。
他摸摸她的頭,嗓音如夜風掠境般清逸,“哪不舒服?”
“我哥經常去舞廳找小姐賒賬,她們拿不到工資養不了家,還有我媽……”
“她在外面欠下很多飯錢,每月十五讓我還。”
舞廳小姐曾給她介紹過不少散工,她知道那群小姐家裏有老人要養,有的拿不到錢會被老公打死。
盛洛梨走進家裏,從過期餅乾盒裏掏出發黃的布袋,把三萬塊錢捧在手心,淚水淌滿了臉頰。
這是她攢了很久的工資,預備寄給東南亞叔叔治病的,現在不得不拿出來還債了。
陸肆與踏進客廳險些撞到額際,一下子來火了,這他媽也能叫家?
比他的浴室小了不止兩倍。
瞥見那抹顫抖的身影,陸肆與就知道她又在哭。
男人的血性兇猛湧起,他握了握拳,心臟狠狠一窒。
陸肆與把人扯到懷裏,憐惜地抹掉她的眼淚,語氣帶着令人悸動的無奈與寵溺:“你是水做的?哭死我找誰負責?”
盛洛梨還是哭,“我答應叔叔這周會寄錢回去的……”
“錢我幫你出。”陸肆與冷冷地吼她,“你敢拒絕,我立刻命人拆掉這棟破樓。”
“陸先生,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不想欠你……唔!”
盛洛梨被他按在門板,男人冷薄的唇落下來,吻的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