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碰過還裝什麼清高
盛洛梨茫然的看着盛韜握着她的小腿肚,那張臉還露出一副下流猥瑣的表情!
“哥,你不能這樣對我!”盛洛梨踢盛韜的臉,對方更來勁,掐住她白皙的腳,煙酒味十足的臭嘴急迫湊近。
盛韜一臉壞笑,“你越抗拒,我越想征服,把睡衣解開,給哥看看!”
他的手掌環住盛洛梨的小腿,“好軟啊,上次偷看你洗澡就想說了,這雙腿怎麼保養的?又長又白……”
“媽!快來救我!”盛洛梨尖叫一聲,雙腿亂蹬,用力踹在盛韜的油臉上,一不小心將他踹出了鼻血!
盛韜罵了一句粗口,雄壯的身軀撲向盛洛梨,“小浪貨跟我動真格是吧?!你都被姓陸的碰過了還裝什麼清高!”
“啪——”他氣惱地給了兩巴掌盛洛梨,空氣中似乎還能聽到冒火星的摩擦聲。
“媽、媽你快來救我……”盛洛梨絕望地喊了很久,可是盛母在隔壁房間不吱聲。
她崩潰地嘶吼,“為什麼你就在旁邊都不願意來救我……為什麼,啊——”
壓抑很久的委屈與不甘如火山爆發,盛洛梨的小手在枕頭下摸出一把剪刀。
這原本是她好幾次自殺未遂留下的工具,現在變成了她唯一保命的武器。
盛洛梨執起剪刀,快狠準的刺進盛韜的胸膛!
她瞪圓的雙眸倒映出盛韜噴血昏迷的模樣,門外的盛母也驚了。
“你、你竟然敢殺你的哥哥!”盛母趴在盛韜的身上哭喊嚎叫,“我的兒子啊,你的命好苦啊,你妹妹不是人啊……”
這條巷子每家每戶挨的很緊,聽見驚天動地的聲響,全爬起身點燈,附近的鄰居跑過來看熱鬧,指着盛洛梨說三道四。
“哪有人殺自己的親哥哥呀,毒婦!”
“我看她是被債款逼瘋了……”
盛洛梨處於極大的恐慌中,她顫着身子流淚,“我沒殺人,我沒有,是他想強暴我,是他……”
“撒謊!”盛母顛倒黑白,“我親眼看到你勾引我兒子!大家快幫我報警把這個不孝女抓起來啊!”
凌晨,盛洛梨被警方帶走。
她呆坐在監獄的水泥地上,雙手扣着銀銬,黑髮披在肩膀,唇瓣乾涸起皮,頭頂上是一盞淡黃色的燈,襯得她凄美的臉蛋沒有一絲人氣。
盛洛梨低頭凝視身上的藍色女子監獄服,自嘲笑了笑。
這些年她孝順母親、幫助哥哥,沒等來噓寒問暖,等來一副冰冷的手銬。
盛洛梨破罐子破摔,躺在冰冷的地上合眼睡覺,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身上,就當作是被子了。
她甚至安慰自己監獄挺好,起碼管飯,不用為生計發愁,眼淚莫名其妙的順着眼角流下,浸濕了她的耳廓。
就這樣呆了幾天,盛洛梨已經認命,她甚至規劃好未來,等出獄了她必須要回東南亞,跟叔叔小嬸在鄉下種菜,嫁給未婚夫阿誠哥哥,平平淡淡渡過餘生。
突然,一張房屋抵押合同擺在眼前,割裂了盛洛梨的夢境。
珠光寶氣的盛母站在監獄鐵欄外,風塵的面容掛着冷淡的笑,“我買通了科長,你很快就會被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盛洛梨不意外,只剩心寒,她用乾燥的手抹了抹眼淚,“我們斷絕母女關係吧,房子歸我,家電歸你。”
那棟房子是爸爸和叔叔留給她的遺產,理應歸她。
盛母笑了笑,從包包掏出抵押合同,像逗狗似的在手中揚了揚,“租屋我已經賣出去了,很快就會被改成妓院,等你出獄了,就會看見男男女女隨意出入這棟樓房……”
“說不定他們還會在你睡過的房間亂搞。”
“陳秋蘭!”盛洛梨第一次直呼母親全名,她抓住鐵欄杆歇斯底里崩潰大喊:“那是我爸留下來的房子!你有良心嗎?我要告你!你回來……”
盛母腳步頓下,着鮮艷指甲油的手穿進欄杆間隙,捏住女兒的下巴。
“有精力在這大吼大叫,不如關心你在醫院快死了的表姐吧,醫生說她只剩下三天時間了。”
她甩開盛洛梨的臉,冷漠轉身,邊走邊掏出紙巾擦乾手心的淚水,表情透着濃烈的嫌棄色彩。
盛洛梨的世界已經坍塌,她人在監獄,租屋被奪走。
最致命的一擊,是她感情深厚的表姐即將離世,而她卻無能為力。
表姐盛以棠是叔叔的女兒,前年考上a大,成績優異,外貌出眾。
如果不是因為癌症,表姐現在會是一名優秀設計師,在法國舉辦時裝秀。
盛洛梨雙手掩面,愧疚的淚水從指縫流出。
早在半年前,醫生就建議她提前籌錢給表姐做手術,是她賺不到大錢,耽擱至今。
盛洛梨腦子亂成漿糊,她的腦海閃過租屋住滿了妓女嫖客的畫面,浮現出表姐搶救無效去世的場景……
還有……陸先生幫她解決麻煩時雷厲風行的手段。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國家,盛洛梨早就習以為常被人欺負,她的人生宛如一片綠葉,接受雨水沖刷、嘯風吹刮,最後跌入潮濕的土壤,埋葬她不起眼的生命。
自從遇見陸肆與,盛洛梨見識了錢權的力量。
陸肆與是毋庸置疑的上位者,帝國掉下來的每個鋼鏰都姓陸。
盛洛梨心中的道德底線被鈔票盡數割斷。
生命在承諾面前不值一提,辜負婚約是必然的選擇。
盛洛梨開始幻想,如果陸先生出現在監獄,她一定會不顧廉恥地求他救命,無論這個男人提出娶她還是玩弄她,她心甘情願。
淚珠滑進耳蝸,形成一層水膜,盛洛梨依稀聽見那把冷厲的腳步聲,熟悉的令人心顫。
她偏過頭去看,陸肆與頎長偉岸的身軀漸漸靠近監倉。
男人走過之處掠過森寒的夜風,吹乾了盛洛梨臉頰上的淚痕。
盛洛梨明亮的杏眸閃爍着炯炯光亮,她半爬半跪坐起身,雙手握住鐵欄杆,乾涸的唇瓣微微撕裂:“陸先生、陸先生救命!”
小東西終於把他放在眼裏了,還知道沖他喊救命。
成年男性進監獄不死也掉一層皮,他的小姑娘進監獄直接脫胎換骨了。
陸肆與戴着墨鏡,揚起的唇角下沉,英俊完美的臉淡漠冷冽,彷彿面前跪着的是陌生人。
“這位小姐,我們認識?”他居高臨下凝視她被打腫的臉,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