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第206章 使命
第206章使命
原本他以為虞清身上功德如此之多,足矣毀滅他身上的魔性,卻沒想到是個花架子,聶欽海覺得無趣極了。
紅線被屢屢黑霧籠罩,像是灼燒起來一樣。
虞清握住毛筆的手略微顫抖,隨後收回紅線,然而聶欽海下一道殺招緊接着朝她撲來,是比剛才那條黑龍還要更厲害的殺招。
虞清避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道攻勢打過來,準備正面迎接,應該還能撐住一會,卻沒想到毛筆救主心切。
通體宛如紅玉一般的毛筆幻化成一縷光,放大無數倍替她擋住了那道攻擊,本就在破損邊緣的毛筆徹底斷裂。
而就在這時虞清一個閃身來到聶欽海的身後,手掌結印,唇瓣微啟:“我願以己為介,賦予天道之力,付出全部功德,剿殺魔神。”
聶欽海一愣,心中充滿駭然,腦海中湧現出一個恐怖的猜測,雙手輕微顫抖,眼中透露出無法遏制的恐懼情緒。
“你沒想活着出去!”他不自覺抬高了音量,幾乎是從牙縫裏怒吼出來的一句話,殘渣着無盡的恐慌。
下一秒,他聽見少女平靜的嗓音說道:“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直到這一刻聶欽海才明白他才是那個愚蠢的傻子。
虞清本意就不是用符咒對付他,那只是一個幌子,用來欺騙他的手段,轉移他的注意力,只為這一刻徹底擊殺他。
從天空之頂飛射而下一道光芒,細長直流,竄入少女的身體裏,從她身上散發出無限的功德光芒,逐漸包裹住聶欽海的身軀,一點點吞噬掉他身體裏的黑霧。
聶欽海拚死掙紮起來,不願就這樣死在一個人類的手裏,然而終究是徒勞無功,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金光吞噬。
身體被一陣恐懼的感覺所包圍,像是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之中,皮肉與骨頭逐漸剝離開一般……
幽深的海底,像是投入一枚炸彈般,炸開了一抹火花,海面奔騰翻湧,宛如燒開的滾燙熱水。
魚群四散逃竄,全部鑽入自己的洞穴里,海底的生物亂成一團,人魚停止霸凌的行為,紛紛朝宮殿那邊游去。
原先封印聶欽海的地方徹底消散,海水湧入,聶欽海的身體已經成為海里的粉末,融為魚類的養料。
纖瘦的少女被海水帶着向更深處而去,她的身體不斷的下墜,再下墜,始終沒有睜開眼眸……
……
……
以唐和宴為首的特殊部門人員加入了玄門協會的隊伍之中,他們負責剿滅小片區的魔物。
天空上忽然閃現過的光芒,像是一道流星般。
注意到這一幕的人並未果斷關注,黑洞裏逃躥出來的魔物越來越多,已經出現在各個城市,就連深山之中的村莊都未能倖免。
易變突升,眾人看着忽然被勾走的魔物,還陷入了一陣迷茫當中,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只見從黑洞裏伸出幾條極長的黑色鐵鏈,轉瞬間纏繞住從中逃出去的魔物,在魔物們驚恐絕望的嚎叫中,將它們全都拉回黑洞裏。
天空上的黑洞逐漸閉攏,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徹底消失在人間,用一刻,與之有關的魔物盡數毀滅。
突然安靜下來的一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周圍的鬼怪與魔物盡數消失,就連從地下爬上來的厲鬼都不復存在,像是被什麼東西拉回了地下。
唐和宴看着周圍的一切,如果不是身邊的一片廢墟,他恍惚間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噩夢。
這次戰鬥他算是運氣比較好的,雖受到了傷害,卻也不是內傷,簡單的包紮修養一下就能痊癒。
眼看着現在這種局面,唐和宴也有些不明白,兜里的特製手機忽然震動兩下,是虞徽簾打來的電話。
虞徽簾與他的任務不同,她被留在基地里負責監督魔物出現的地點,給出去行動的人彙報地址。
從電話里唐和宴得知魔物全部消失,黑洞已經被處理掉,不會再出來的消息,京城那邊也已經確認,並第一時間給所有人發去消息。
這則消息是京城那邊玄門協會的會長發佈出來的。
唐和宴不明所以,但這是一個好消息,證明他們不用再擔心會死更多人,網上的末日言論也可以破除了。
跟其他人說了這個好消息之後,唐和宴連忙回到特殊部門的基地,緊緊擁抱住虞徽簾,“一切都結束了。”
同樣的場景在各地發生,京城這邊也是同樣的情況。
異樣剛發生的時候顧時白就注意到了,而他們所有人都還在船上,想着進去的辦法,準確來說是除了會長以外的人。
顧時白闖入船艙會長房間時,林阿山正坐在裏面跟龍平平聊着什麼,見他忽然進來,林阿山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便歉意的跟龍平平說了聲:“抱歉,我出去一下。”
“不用。”龍平平起了身,眸色淡淡的:“你們先聊,出來的時間有點久,正好我也該帶圓圓回去了。”
他朝顧時白微微點頭,然後朝門外走去,甲板上,小殭屍圓圓扶着欄杆站在那,看着不遠處的海面。
那裏的屏障還是沒有消失,像是有什麼力量在阻攔外人進入那片區域,紫色的閃電在天上暴雷滾滾。
“圓圓,走了。”龍平平喊了一聲,小殭屍緩緩轉過腦袋,乖巧的走到他身邊,主動牽起他的手,詢問。
“她……不在了嗎?”小殭屍的聲音比起前邊清脆一些,失去了許多的僵硬感,也更流暢,跟一般的小朋友已經差不多了。
龍平平沉默着沒有回答,便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小殭屍悶悶的低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他沒有心,沒有靈魂,應當是不會擁有傷感情緒的。
這邊,顧時白坐在林阿山的對面,聲音有些發顫:“她是不是已經……你……我能不能去那看……”
顧時白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或許知道,但他現在情緒說不出來,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