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還有金手指
第2章還有金手指
剛才那一遭許是幻聽,但緊接着再來一次可就不對勁了吧?
這怎麼,又是娘親又是系統的?
難不成方才喚她娘親的,是韶韶?
裴韶睜着大眼睛左瞧右瞧,看似像是在亂看,實則她已經把系統翻了一個遍。
盲盒系統?沒聽過,不會是要讓她賺錢抽盲盒吧?
她撅着屁股在屏幕上一通亂點,卻無意中不知點到了什麼按鈕,一個寶箱跳到屏幕上,與此同時,裴韶眼前金光一閃,激得她緊緊閉上眼。
再睜眼時,屏幕上的寶箱已經被一個淡藍色的對話框取代。
【恭喜宿主,獲得特殊能力(可聽到親近之人心聲)*1】
程氏臉色愈發古怪。
但她一向聰明過人,更何況那道聲音解釋的如此清晰。
她這隻怕是聽到了女兒的心聲而女兒,好似遇到了大機緣。
想到剛才那道電子音說的話,程氏抿了抿唇,在心中默念韶韶二字。
她在心裏一邊默念,一邊觀察裴韶的反應。
果然看到裴韶抬頭,帶着些疑惑左右搖晃着腦袋瞧。
便是多愚鈍的人也該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更何況是程氏這般聰慧的女子。
她抬頭看向站在床榻旁,神色並無異樣的白英,斟酌着語氣問道:“你可曾聽到有什麼聲音?”
正低頭研究系統的裴韶聽到也是虎軀一顫,她緊張的抬起頭,在程氏和白英之間來回偷看。
“夫人您是指外頭的蟬鳴聲嗎?”白英略帶疑惑的抬起頭,她笑道,“既然夫人不喜,那我便去找小廝將那蟬都粘下來,省得吵鬧了夫人。”
聽到白英這個回答,程氏和裴韶二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裴韶咬着手指,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有些唏噓。
這武安侯一家人可謂是小人,拿着程氏母家的財產在外充門面,在府內卻寵妾滅妻,毫無人性可言。
對幾個姨娘欺負程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表面上看每次都幫着程氏,實際上一點行動沒採取,對程氏平日裏的處境也是不聞不問。
至於程氏所生的兒子一女,以及一個養女裴千悅,大子裴天青醉心於讀書科舉,苦讀十餘年卻依舊是寒酸秀才,再也沒半分精進,至於二子裴景朔,則是日日流連於煙柳之地,是京中有名的放蕩公子哥。
養女裴千悅,是府中老嬤嬤的女兒,老嬤嬤病逝,程氏不忍看她幼年無所依,便接到自己膝下,改了姓稱作養女。
程氏這二子和一個養女,雖能力天資算不得出眾,但都極有孝心,在後來程氏被休之後,三人義無反顧的跟着程氏離開了候府,後來一家四口的日子雖然過的清貧,但也其樂融融。
唯有原主裴韶,出生時不足月,一直到五歲之後才好點。
但卻在九歲那年,跟着程氏進宮赴宴是,被人引開,跌入蓮花池溺死。
直到後來,武安侯尋了莫須有的叛國罪名嫁禍給程氏,皇帝大怒,將程氏和三個孩子全部下令斬首示眾。
整篇話本多是在女主秦柳柳和男主四皇子之間的故事展開,對整個武安侯府並無太多筆墨描寫,更何況是裴韶這個炮灰中的炮灰了。
裴韶焦慮的咬着自己的手指頭,心裏卻是在想着如何帶着一家人逆天改命。
初初成親時,程氏與裴昊廷之間還稱得上是柔情蜜意,直到程氏一族獲罪流放后,程氏沒辦法在給他提供支持,裴昊廷便陸續抬了幾房妾室姨娘回府,到現在,已經有了些寵妾滅妻的意味。
聽着耳畔碎碎念的心聲,程氏面色雖不顯,但心裏依舊是止不住的悲涼。
雖斷斷續續聽不真切,但程氏前後一想,便明白了女兒所憂心的事。
她雖不知為何自己能突然聽到女兒心聲,卻也明白這是女兒的大機緣,至於所女兒憂愁之事,她又如何不知曉?
雖出身商賈之戶,但她出嫁前卻也是被稱作江南第一才女,嫁給武安侯后沒幾年,程家又突逢大變,全家被判流放,又在流放途中遭遇山賊,程氏全族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不知所蹤。
她孤身一人在武安侯府這個吃人之地,若是不裝傻充愣些,又如何能護好自己的兒女?
裴韶咬了會手指,抬頭看着自己現如今的娘親,卻只聽到了耳畔程氏的幾聲嘆息。
她把系統光屏拖出來,找到剛才自己抽寶箱的地方,細細的研究能力下面的幾小行註釋。
【特殊能力(可聽到親近之人心聲):與所聽之人距離不得大於五米,全神貫注心中默念親人名諱即可】
說干就干,裴韶緊緊貼着程氏,內心全神貫注默念程安白三個字。
程氏不敢再亂想什麼,摟着裴韶,低聲哼着搖籃曲。
裴韶雖穿了過來,但身體卻依舊只是二歲孩童,聽到程氏哼歌后,她緊繃的精神終於放鬆了不少,倚在程氏懷裏打了個哈欠,沒一會就困了。
等女兒在懷中睡着之後,程氏才輕手輕腳將她攏在小被子裏,又喚來白英將自己扶下床坐在輪椅上。
懷韶韶前,她曾跌了一跤,那一跤不止害她小產,韶韶不足月便出生,身子至今不好,隔三差五便要鬧一次咳嗽發熱的。
更是傷了她雙膝,產女后便再也沒站起來過。
“大公子呢?”她不喜人多,梨花苑中只有她出嫁時從江南帶來的幾個心腹丫鬟。
“大公子在文香苑中念書。”
白英是程氏的貼身大丫鬟,她推着輪椅到了梳妝枱前,手裏捻起程氏的髮絲細細梳理。
“天青好詩書,唯有他最讓我省心。”
罷了,約莫是又想起裴天青苦讀十餘年卻依舊只是一介秀才,程氏嘆了口氣,“我兒用功,雖未考取什麼功名,但好在性子好。”
“夫人說的是,大少爺日夜苦讀,只是先前兩年運氣差了些,等日後必定皇天不負有心人,高中榜首。”
“但願是吧。”
這時候,帘子被一道纖細的人影撩開,約莫十五六的少女走進來,恭敬地站在程氏身側。
“母親。”
“千悅?”程氏看到來人,頗有些驚喜。
“怎的今日下學如此之早?還有你這孩子,我不說早便說了你在我身旁不必禮儀如此周全,跟着景朔一起喚娘親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