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葛太傅作妖
冷雅聽說了王博彥要去攻打東洲的消息,她急的團團轉,戰場上瞬息萬變,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而且走的那麼急,不行,還有三天時間,她必須得做點什麼。
王博彥正跟王將軍在書房商議征討東洲的事,外面的侍衛報告,夫人來了。
如果是以前,王將軍一定讓人將她攆走,這次卻沒有,魏拉將軍戰死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王將軍就想到了自己跟兒子的下場。
戰場上馬革裹屍太正常了,博彥此行兇險,冷雅畢竟是他的母親,還是不要給彼此留下遺憾。
王博彥也是如此想的,他對冷雅的態度也沒之前那麼冷淡了。
冷雅難過地揪着帕子,“博彥,娘知道你三日後就要帶兵出征,在出發前,娘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答應嗎?”
王博彥點了點頭,“母親,只要不太過分,兒答應你。”
冷雅鬆了口氣,“你放心,其實這對你來說不難的,就是,你能先納幾個妾嗎?”
後面的話冷雅沒說,不過王將軍和王博彥都懂,冷雅是想讓王博彥在離開京城前為王家留個后,就算是他真的出了事,王家也不至於後繼無人。
王將軍第一次沒直接反對冷雅,因為他也是贊成的。
王博彥目光放空,在冷雅期待的目光中搖了搖頭,“母親,兒知道你是為我和為王家好,可我不想耽誤了人家姑娘。”
“博彥,你別這樣想,她們能成為你的女人,那是祖墳都冒青煙的事,怎麼是耽誤呢。”
王博彥的臉色變得嚴肅,“母親,你不要逼我了,兒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博彥,你等等,你……”
冷雅並沒留住王博彥的腳步,急的她直嘆氣。
王博彥覺得心裏憋悶,便獨自一人去了清風樓,坐在年少時跟李幼唯等人聚在一起的雅間裏,心緒萬千。
桌椅還是當年的,心境卻完全變了,也許這就是物是人非吧。
王家王寶枝的閨房,她獃獃地看着手裏的玉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魏拉長泰這個大騙子,他說過會回來娶他的,他為什麼要食言?
他以那麼熱烈的方式住進了她的心裏,現在他死了,是要將她的心生生撕裂啊。
丫鬟也跟着哭,小姐的命真的好苦,以後可怎麼辦啊。
王太醫就怕王寶枝會想不開,特意從宮中趕了回來。
“寶枝,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還得往前看。”
王太醫心裏也不好受,他以為自己的女兒找到了終身依靠,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
“爹,您別擔心,女兒沒事。”
“沒事就好,你要堅強起來,魏拉將軍在天有靈,他指定也不希望你傷心難過的。”
“爹,女兒明白了。”
王博彥出發前一晚,皇甫宸陽特意在宮中為他設宴,並要求其他大臣及其家眷作陪。
皇甫珊和納蘭靈都在邀請之列,不得不準時參宴。
宴席過半,大殿中突然起了爭執,葛太傅和張大人吵了起來。
“張大人,我只是點評了一句李將軍,你就立馬反駁,怎麼,你現在是以李幼唯馬首是瞻了?”
“葛太傅,你喝多了,本官只效忠陛下一人。”
張大人嚴肅地反駁道,葛太傅這話分明是讓皇上對他跟李將軍不滿,他如何能聽不出,必然不會讓葛太傅得逞。
“呵,張大人這是不敢承認嗎,你跟李將軍一向走的近,這是不爭的事實吧。”
聽到兩人辯論聲,很多大臣被吸引了過來,當即有人出聲附和葛太傅的話。
“葛太傅說的沒錯,張大人,你就承認了吧,畢竟李將軍風光無限,誰不想跟她扯上關係呢。”
這個大臣的話一出,又有幾個大臣點頭,張貴妃如今有大皇子傍身,現在張家又巴上李幼唯,前途絕對不可限量啊。
張大人知道這些大臣就是故意酸,就是想讓陛下懷疑李家和張家,真的太卑鄙了。
納蘭丞相見張大人敵不過這麼多張嘴,沒忍住替他出聲解圍。
“各位不要說了,今日是為王小將軍舉辦的送行宴,你們吵成這樣不好吧。”
葛太傅可能是真的喝太多了,聽了納蘭丞相的話,他當即就懟了回去。
“納蘭丞相,本太傅正好想問問你呢,本來在南辰,文官和武官的地位是平等的,自從李幼唯奪得武狀元后,怎麼就成了武官說的算了。”
葛太傅一句話,當即就挑起了文武官對立。
“納蘭丞相,葛太傅說的對,按理說你是文官之首,你該為我們發聲,武官在我國的地位,真的是過於高了。”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納蘭丞相的臉都黑了。
“你們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捫心自問,你們在這裏喝酒吃肉,李將軍等人卻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為南辰國開疆擴土的是他們,保家衛國的也是他們,你們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良心不會痛嗎?”
納蘭丞相的一番話,說的很多大臣都低下了頭,他們確實有些忘恩負義了,魏拉將軍更是為了攻下一城丟了性命。
葛太傅的臉色也不好看,但他還在梗着脖子犟。
“你這話說的不對,李幼唯身為南辰國的將軍,這些都是她該做的。”
“那你身為南辰的太傅,你該做的是什麼?”
納蘭丞相的眼中帶着明晃晃的嘲諷,這是完全不打算給葛太傅留面子了。
“你,你太過分了。”葛太傅捂着胸口,一副受了偌大委屈的模樣。
皇甫宸陽似乎才注意到這邊的爭吵,他端着酒杯從高台上走下,笑看向眾臣。
“愛卿們爭什麼呢,朕也來聽聽。”
“回陛下,老臣是替您擔憂啊,歷來武將都是仗着軍功不將皇權看在眼裏,李將軍此次立下如此大功,老臣也是怕她走錯路啊。”
葛太傅一副為皇上和李幼唯着想的模樣。
皇甫宸陽捏着酒杯的手緊了緊,臉上的笑容不變,“葛太傅想多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李幼唯都只會是最本分的臣子。”
“陛下說的極是,是老臣想多了。”
葛太傅嘴上是這樣說,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巴不得皇甫宸陽鳥盡弓藏呢。
皇甫宸陽敲打了眾臣一番,便重新坐回了高台
之上,宴會繼續進行,皇甫珊和納蘭靈卻有些坐不住了。
皇甫宸陽那番話,她們聽明白了,這個手握皇權的男人,他現在陌生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