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109章 顧時煜護妻
“是嗎?真是這樣?”
“林婉婉,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就算我死乞白賴嫁給顧二郎又如何?我是吃了你家一粒米還是喝了你家一口水?”
“若你再不收起你骯髒的思想,那我就得跟你把之前的賬好好算算。”
想着林婉婉讓原主背鍋的事,原主都不計較了,她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只要林婉婉不來噁心她,她們可以這樣相安無事的當個陌生人。
豈料她一直在她底線上來回的蹦噠,若不是看在今天家裏辦喜事的份上,林婉婉能站在這裏和她說話?
吳梅芳算是聽出來了,感情她這個兒媳婦在娘家就不待見她這個堂姐。
難怪她被賣那會,人家理都不理她。
“玉言他娘,林婉婉在娘家是不是經常欺負你?”
這話羅秀娟最有發言權。
搶過話題道:“欺負算什麼?每次回家偷錢都是長意妹子給她背鍋,看着她挨打,她不但沒有心生愧疚,反而在那幸災樂禍。”
“就林婉婉這樣心比天高的女人,就你們家敢娶,放任何人家裏,寧願自己兒子打光棍都不會娶她過門的。”
“什麼?林婉婉她還偷錢?”
“不然呢?嬸子以為我是為什麼和林海峰和離?還不是她回家攪和的,偷我銀子被發現,慫恿他們一家打死我們母子倆。要不是恰好長意妹子路過,我和子杳早就給他們打死了。”
羅秀娟來小河村落戶這麼久,還是主動自己提及為何和離的事。
李三嬸子她們也是知道的,在村裡也和人說起過。只是時間一長,大家漸漸淡忘了。
何況吳梅芳除了嘴皮厲害些,是個勤勞本分的人,極少在村子裏和別人聊八卦。
羅秀娟的話簡直震碎了吳梅芳的三觀,聽媒人吹得天花亂墜,她兒子確實也喜歡林婉婉,她才拿出家裏所有的銀子幫助吳貴還了賭債。
沒想到啊!
林婉婉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小偷是不齒的行為,會給唾沫星子噴死的。
是她豬油蒙了心,沒打聽清楚林婉婉的為人。
“好啊!好你個林婉婉,你不但讓我兒子,讓我們全家丟臉,居然還是個手腳不幹凈的。”
吳梅芳氣得怒火中燒,手裏的掃把能打到林婉婉,她會毫不猶豫的打死她。
“婆母,她們說什麼您就信什麼?我才是您兒媳婦。再說我回娘家拿點銀子怎麼啦?到了她們嘴裏怎麼就成了小偷?”
林婉婉心裏絲毫不慌,她咬死回家拿銀子,她們能奈她何?
“哦!你是承認你回娘家拿銀子吶?”
林長意淺笑着,暖陽落在她的臉上,好似為她披上五彩斑斕的霞光,那輕輕一笑,彷彿帶着某種魔力,吸引人目光的同時,給人一種站在懸崖邊,瀕臨死亡的恐懼感。
林婉婉面色閃過瘋狂的嫉妒,若是眼神能殺死人,那麼此時的林長意已經死的屍骨無存。
她咬牙切齒道:“我回家拿銀子如何?”
“不如何!”
說完林長意聳聳肩,拉着羅秀娟離開。
羅秀娟氣憤填膺:“妹子,你拉我做什麼?我們就這樣輕易放過林婉婉?太便宜她了。”
“這樣就夠了。”
林長意解釋道:“林婉婉她無非就是見小蓮成親排場比她大,心裏不舒服。我想這會她婆婆了解了她的為人,她的苦日子還在後頭。”
“哼!要我看,吳家真是瞎了眼,秋月妹子這麼好的個姑娘他們不要,娶了林婉婉這麼個女人,早晚被她攪的家無寧日。”
日子好過了,不代表林婉婉對她的傷害,就輕易忘記。
羅秀娟心裏其實一直都記恨着林婉婉。
不是說她對林家,林海峰有多眷念,而是她和離身份在兒子的仕途上留下抹不去的污點。
為官者需家事清白這點,就是子杳一生背負的孽債。
似乎看出羅秀娟的心結所在,林長意拍了拍她的肩膀。
“羅姐姐又何須想那麼多呢?既然已經離開了那個家,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最重要的。子杳是你的兒子,一輩子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們做阿娘的,只管打拚好自己的事業,孩子們的路讓他們自己去走。”
“可是姐姐這裏……”
羅秀娟指着自己的心臟的位置,泛着淚花的眼中滿是愧疚,“這裏它不甘心啊!我的子杳投胎到我肚子裏吃了那麼多苦,到後來還得受林家人的迫害。”
“妹子,你說姐姐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咽不下這口氣!就好好的活出個人樣,只要我們自己站在高處,那些輕視和詆毀我們的人,才會望塵莫及。我們的孩子才會以我們為傲。”
“我們為什麼要去在乎別人的眼光?羅姐姐之前想送子杳去讀書也不是抱着他走上仕途的想法吧?只是想讓他通過讀書明事理。”
“這一點羅姐姐就超越了大多數的女子。”
“是啊!正如妹子所言,我不想子杳一輩子就困在這裏,我想讓他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大。妹子不常說,知識改變命運嗎?不搏一搏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
羅秀娟是她林長意的話都聽進了心裏,牢牢的記在腦子裏。
“所有啊!為了孩子們,我們得一心搞事業,讓孩子們在仕途的道路上越走越穩。”
玉言要復仇,怎能少了銀子的支持?
說起這事,羅秀娟想了起來,問道:“妹子,小蓮他們都成親了,開店的事已經準備了吧?”
“羅姐姐就這麼心急吶?”林長意揶揄。
羅秀娟嗔了她一眼:“不是妹子說要搞事業嗎?不積極點,錢都讓別人賺跑了。你是不知道,少擺一天攤,少賺半兩銀子呢!你是我急不急?”
“急!那是必須急的。”
兩人說著話漸行漸遠,方木推着顧時煜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顧時煜溫柔的看着林長意的背影許久,再轉過臉來,眼底浮現濃烈的殺意。
“軍師,需要我出手嗎?”
和軍師並肩作戰許多年,方木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軍師的,雖然不能完全看透。
“去給欺負過她的人一點教訓。”
不用說明,方木也知道顧時煜說得是誰。
能讓軍師這般護着的,只能是他媳婦。
“屬下這就安排人去做。”
“嗯!”
顧時煜點頭,轉動着輪椅前行,眼裏殺氣收斂,長眉一舒,柔和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