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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晨曦和安安靠在床上,他手裏拿着小人書給孩子將通話故事,沒一會兒安安就睡著了。蔣晨曦輕手輕腳的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繃帶,挪到浴室去。

現在是8月初,天氣還熱的很。

蔣晨曦用左手費力的把衣服脫掉,穿着內褲站在噴頭下,幸好手臂沒有骨折,只是蹭了一大塊皮。蔣晨曦輕輕舒了一口氣,仰頭轉了一下頭。右臂舉起來,身體也呈搞笑的上半身在前,屁股以及腿往後撅,以防水流到傷口。

蔣晨曦哼了幾個小調,開了噴頭,哪知水剛衝下來,浴室的門就被人不太禮貌的推開,隨即頭頂的水流也停止了。

蔣晨曦僵住,愣愣的看着面前沒有敲門就闖進來的男人。

江煜城手放在噴頭開關上,表情不好,似是壓抑着什麼情緒,他說:“你是想明天就回醫院么?”

蔣晨曦不知為何,莫名覺得心虛,他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洗澡啊……”

江煜城臉色難看,道:“洗澡?”

蔣晨曦委屈啊,道:“這麼熱的天,昨天沒洗就罷了,今天都回家啦還不讓洗啊。”

不知那句話取悅了這個大老闆,江煜城臉色突然就好了。他低頭看了看對方身上的繃帶,道:“站着別動。”

蔣晨曦:“哦。”

江煜城挽起袖子,一身整潔的靠近他,拿過乾淨的毛巾,用溫水浸透,抬手往他身上抹。

蔣晨曦嚇了一跳,趕忙退後。

江煜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別動。”

蔣晨曦要哭了,道:“江江江董,我我我我自己洗……就好了啊。”

江煜城手上動作不停,一路從他的脖子擦到胸口,說:“沖水會沾到傷口,好的就慢了。”

聽到這句話,蔣晨曦就蔫了。他垂下腦袋,由着男人給自己擦。最後毛巾停在小腹,蔣晨曦察覺到江煜城的手停了一下,他疑惑的說:“怎麼了?”

江煜城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手也從下腹挪到大腿處,道:“沒事。”

蔣晨曦“哦”了一聲,江煜城情緒有些變化,後面動作快了許多,匆匆給他擦完后,毛巾隨便一扔,話也沒說就走了。

蔣晨曦莫名其妙,撿起毛巾洗乾淨,不得不說,這樣身上的確舒服多了。

回到床上,把睡得呼呼的小孩子摟過來,牢牢地抱在懷裏,蔣晨曦心滿意足。

——

過後蔣晨曦在江家養了十多天,也沒去公司了。而是每天在家裏練習素描,帶着安安去書店買相關專業的書,倒也挺快活,如果不是已經八月中旬了,再有半個月就開學了,蔣晨曦幾乎要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能住在江家,和安安在一起了。

蔣晨曦身上的傷養的差不多了,福伯還沒回來,蔣晨曦琢磨着要不要跟江煜城商量一下,他恢復保姆身份神馬的,照顧安安,直到福伯回來。

哪知晚上等對方等到快十二點,也沒把人等回來。保姆過來告訴他,說先生已經打過電話要晚點回來。

蔣晨曦瞅了瞅鐘錶,尼瑪都十二點了,等都等了!再等半小時,不回來就睡覺!

於是保姆無奈的去休息,蔣晨曦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只開着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蔣晨曦等的昏昏欲睡,半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打盹。正迷糊呢,就聽到外面大門發出很大的響聲。

蔣晨曦一下子驚醒,抬頭一看,已經要兩點了。他立馬跑出去,就見江煜城揉着額頭從外面走進來,黑暗裏臉色看不大清。

蔣晨曦驚訝,上前扶住他,道:“江董,您怎麼了?”

走進了才聞到對方身上濃郁的酒味。

蔣晨曦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咕噥道:“大晚上喝這麼多,你是想把安安熏死嗎?”

江煜城雖然臉上看不出醉意,看蔣晨曦和他靠的近,又是扶着他,才知道對方應該醉的不清,現在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腳下的步伐也混亂的很,幾次都差點兒踩到了他的腳。

蔣晨曦無奈,只得速度放慢一些走。

江煜城卻像是聽到了他的話,頭低了下來,靠近他的臉,說道:“熏嗎?”

兩人靠的極近,對方說話噴出來酒氣幾乎直衝進蔣晨曦的呼吸里。蔣晨曦怔住,看着對方放大、英俊的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江煜城突然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直接把蔣晨曦給驚嚇了。

蔣晨曦驚悚的看着對方笑起來簡直英俊到爆的連,他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江煜城慢慢站直身體,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臉。

蔣晨曦站住不動,傻住。

江煜城帶着笑的說:“真傻。”

蔣晨曦憤怒,趁着對方喝醉嘰里咕嚕罵了兩句,這才重新扶着江煜城進屋去。

到了房間裏,江煜城又好像清醒了許多,他去倒水的功夫,對方已經扶着樓梯上去了。

蔣晨曦崩潰,端着熱牛奶吭哧吭哧爬上去。江煜城已經躺在床上了。

蔣晨曦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走進去把牛奶放下,俯下/身輕拍對方的臉,道:“江董,醒醒,喝點牛奶。”

江煜城眉頭皺着,沒有說話。

蔣晨曦無奈,繼續拍臉,嘀咕嘀咕。

江煜城突然抓住他的手,蔣晨曦一愣,道:“江董,你醒啦?”

江煜城慢慢的睜開眼,靜靜的看他。

對方的眼神十分清亮,但減少了平日的銳利,蔣晨曦覺得自己好像能在裏面看到一絲……溫柔?

蔣晨曦困惑,江煜城的手已經慢慢覆上他的後腦勺,慢慢施力,蔣晨曦猝不及防就被他壓着身體下沉,一下子趴在了對方身上。

江煜城閉了一下眼,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蔣晨曦驚住,動彈不得。

江煜城的手掌移到他后腰,緊緊攥住。嘴唇從他臉上移動,覆道蔣晨曦的唇上。

蔣晨曦如遭雷擊,徹底不知怎麼。

江煜城呼吸漸重,手上力氣也大的很,手掌在他后腰揉捏,慢慢動到臀部,力氣更大。

蔣晨曦眼睛瞪大,江煜城的眼睛半睜,看不大清情緒,但眼神看起來卻不像是太清醒。

他咬住對方的唇,舌頭靈巧的探進去,在他唇內遊動。

蔣晨曦上輩子不是沒談過戀愛的小處/男,自然也知道怎麼接吻。他僵硬了一陣,舌頭不由自主隨着對方動了兩下,突然驚醒,雙手握拳狠狠推了對方胸口一下,猛地脫離開來。

他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低頭看江煜城,對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卻好像有些迷茫。

蔣晨曦擦了一下嘴,道:“江董!”

江煜城含混的應了一聲,蔣晨曦更氣了,道:“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

江煜城按住額頭,答非所問道:“頭疼……”

蔣晨曦氣炸,但還是氣哄哄的去把牛奶端過來,遞過去,道:“喝了。”

江煜城眯着眼看,接過來動作優雅的喝掉。

裝!裝!喝醉了都不忘裝!

蔣晨曦心裏罵,拿過空杯子,轉身就走。

江煜城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蔣晨曦走到門口,又憤憤的轉回去,替對方把鞋子、外套脫掉,再蓋上薄毛毯。

江煜城沒動,蔣晨曦伸着拳頭在他臉上比劃了一下,到底沒敢揍下去。

第二天,蔣晨曦不到六點就醒了,黑着臉下樓給安安小書包,到六點半的時候,早餐準備好了,安安蹦着小短腿兒跑下來,驕傲的說:“哥哥,寶寶刷牙了哦!”

蔣晨曦由衷的讚美:“安安真棒!”

安安樂滋滋,但蔣晨曦還是把他抱到一樓的洗手間去擦了一下臉,小傢伙兒洗臉完全就是拿水往臉上潑,然後胡亂一抹啊。

蔣晨曦汗,給安安收拾完畢,兩人上桌吃飯。

安安困惑的說:“哥哥,爸爸呢?”

蔣晨曦本來笑盈盈的臉又黑下去了,道:“不知道。”

安安眨巴眼看他,蔣晨曦無奈,摸他的頭,道:“哥哥真不知道。”

安安“哦”了一聲,跳下椅子,說:“那寶寶去看爸爸。”

蔣晨曦“哎”了一聲,沒拉住孩子。

保姆道:“先生大概是酒還沒醒,小蔣先生您和安安先用吧。”

蔣晨曦點了點頭,托着下巴等安安。

安安顛顛兒爬上樓,衝進江煜城的房間,跳上床趴到他爸爸胸口,道:“爸爸爸爸——”

江煜城嗯了一聲,按着頭睜開眼睛,臉色十分難堪。

安安眨眼,道:“爸爸,太陽公公曬屁股了,爸爸不起床嗎?”

江煜城頭疼的厲害,腦子裏像又一萬個鎚子在敲打一般。他狠狠舒了口氣,按住太陽穴,這才稍微好一些。

慢慢的坐起來,安安也跟着他爸坐起來。

江煜城沙啞着聲音說:“寶寶,你先下去吃飯,讓哥哥送你去上學。”

安安瞅着他,道:“爸爸生病了嗎?”

江煜城愣了一下,說:“沒有,爸爸沒有生病,寶寶乖,要遲到了。”

安安撅了一下嘴,道:“哦。”

江煜城笑着摸他的頭,安安不太樂意的走了。

小傢伙兒一走,江煜城就又躺了下去,難受的厲害。

安安下了樓,蔣晨曦還一口沒吃,盯着桌子發獃。

安安走到桌邊,蔣晨曦回身,把他抱上椅子,想了想,用不經意的口氣問:“寶寶爸爸怎麼了啊?”

安安苦着小臉,十分憂心,道:“爸爸生病了。”

“啊?”蔣晨曦一下子站起來,連帶着椅子也被撞得發出聲音。

保姆一下子跑過來,擔憂的詢問。

蔣晨曦尷尬,趕忙坐下來,解釋說沒事。

安安懵懂的看他,蔣晨曦深吸了一口氣,喝了口水,道:“生病了?怎麼生病了?”

安安撅撅小嘴,不說話,但吃飯也沒以往那般積極了。

咱寶貝兒可是小吃貨啊!蔣晨曦心疼死了,又哄又騙的讓安安吃了平時飯量的一大半,這才讓江家的司機開着送他們去幼兒園。這十多天一直都是他送安安來幼兒園的,所以老師和家長什麼的還混的挺熟了。

蔣晨曦和安安在幼兒園門口互相親嘴,最後小孩子進去。蔣晨曦就像每一個捨不得孩子離開自己身邊的家長一般,在門口眼巴巴的又看了好一會兒,才不舍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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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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