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就偷着樂吧
華夏行季前賽結束以後，趙飛揚勇奪“30”分的神跡也登上各大媒體。國內球迷們反應迅速，從一開始的質疑瞬間轉變，幾乎三分之二的球迷都成為了趙飛揚堅實的擁躉。
即便之前這些人可是堅持不斷否定趙飛揚的。
比賽一結束，趙飛揚也即將要跟隨湖人隊離開華夏，不出意外的話，他的下一站就是大洋彼岸的洛杉磯。
離開之前，湖人隊還特地給趙飛揚一天假期，讓他回家一趟跟家裏人告別。
只不過，趙飛揚還沒離開明珠市，就接到了來自前主教練李國海的電話。
“喂，飛揚，球隊的嚴經理想見你！”
“嚴磊？他見我做什麼？”
趙飛揚記得很清楚，當初嚴磊趕自己走的時候，話里話外可是相當無情的。也根本沒把自己這個老球員當一回事，完全是一副用完就扔的樣子。
雖然趙飛揚很想拒絕，可礙於李國海的再三勸說，考慮到李國海當初對自己確實不錯，看在對方面子上，趙飛揚這才決定回一趟大鯊魚隊訓練基地。
這一次，他才剛下車到門口，球隊總經理嚴磊就親自上來迎接他。
跟之前那種傲慢的態度幾乎完全相反，嚴磊不僅滿臉熱情，還一路瘋狂誇讚趙飛揚，將趙飛揚帶到他的辦公室中。
“飛揚！坐吧！”
“都不是外人！”
趙飛揚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嚴磊親自給趙飛揚泡了一杯茶，然後再從柜子裏拿出了一份合同。他把合同放到趙飛揚面前，自己也坐到一旁。
“飛揚！”
“我年齡比你大一些，在你面前我就自稱一聲老哥吧！也不算占你便宜......”
嚴磊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來，“之前的事情老哥很抱歉，不過，也不是老哥的問題，這兩年球隊一直都在虧損，集團那邊給我們的壓力很大.......”
“不是老哥不想你繼續留在球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了.......”
對於嚴磊的話，趙飛揚並未接茬兒。
他多少也聽說過一些集團內部的消息，不過，跟他所了解到的不太一樣的是，集團內部的所謂虧空，是在某些項目上出了問題。
但即便是有着虧空，管理層的工資待遇可是一點沒降，球隊內部諸如李威等人的合同也是一點兒沒少。
從這一點來看，嚴磊的話並不靠譜。
“本來呢！你去湖人隊是個好事兒，老哥也替你感到高興......可是，你都這個年紀了，其實不用老哥說你也明白，這個年齡想爆發職業生涯第二春基本不可能了......”
“nba不是那麼好打的，與其去了給人當飲水機管理員，不如就留在國內吧！”
“這份合同是管理層商議之後的價碼......球隊還是想簽回你，現在你的名字不是正火嗎？要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留隊，你再配合俱樂部宣傳一下炒作一下，指不定新賽季球隊還能扭轉一下虧空.......”
嚴磊話說到這兒，趙飛揚頓時明白了。
說到底，對方就是想占自己的便宜。
他沒有看桌子上的合同，只是對嚴磊回了一句，“我已經跟湖人隊簽約了！”
嚴磊似乎早有預備，輕笑一聲，“這事兒我們打聽過了，你的合同不是全保障的，只要你願意留下，違約金的事情交給我們......”
“嗯？”
嚴磊這話倒是讓趙飛揚高看一眼。
雖然自己的簽約合同不算大，可違約金也還是有不少錢的。不管大鯊魚隊之前是怎麼做的，可這一次表現出來的誠意似乎是挺足的。
可惜，趙飛揚高興太早，直到他拿起桌上的合同瞧上一陣之後，他才終於明白這到底是一個多麼大的巨坑！
“甲方願為乙方提供一份4年200rmb的合同，此條須註明：甲方提供的金額均為稅前.......”
“合同履行過程中，若乙方出現任何影響到職業生涯的嚴重傷病，甲方都可隨時終止合同......”
“若乙方違約金數額超過限定數額，那麼，需在甲方買斷後由乙方補齊多餘數額.......”
連續幾條合同讓趙飛揚差點兒沒傻掉！
令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就在他越讀越皺起眉頭的時候，一旁的總經理嚴磊似乎還有些沾沾自喜的模樣，甚至笑着問了他一句，“怎麼樣？這一次的合同很不錯吧？”
“五十萬年薪已經很高了，現在球隊裏面比你高的也就三四個人，你這個合同啊已經是賺了.......”
聽到這話趙飛揚差點兒被氣笑了。
“嚴經理，這是誰起草的合同？”
趙飛揚問。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嚴磊反問。
趙飛揚直接把合同一扔，質問道，“就算是豬腦子，恐怕也分得清這其中的區別吧！”
“我簽約湖人隊最差也只拿到三百多萬rmb，即便在洛杉磯那邊交一半的稅，到手也會有不少錢......這還只是按最少的來算！可是，簽下你們的破合同，我不僅要跟着一起補違約金，我一年到頭也就掙五十萬？”
“這比起我之前的合同也就多了一倍而已！”
“我放着nba不打，就為了掙這點錢？我有病？還是說你們起草合同的人蠢到家了？以為我特么吃錯藥會簽這樣的狗屎合同？”
趙飛揚一連串的發問讓球隊總經理嚴磊有些懵逼。
此時的他，依然沒有認為合同上存在什麼問題。
“五十萬不少了啊！”
“趙飛揚，你可得清楚啊！你都29歲了，換到任何一支球隊都不可能給你開太多的價格！就這價格還是看在之前你為球隊立功的份兒上......”
“湖人隊的合同看着倒是好看，可nba的錢有那麼好掙嗎？到時候說不定你打不了幾場就被湖人隊給開了！哪裏有我們的合同穩定啊？”
“告訴你，就我們給你開這合同有多少球員想破腦袋還得不到呢！你就偷着樂吧！那麼多違約金可都是我們掏了大頭的，又不用你掏多少錢......算起來你可是佔了大便宜的......”
趙飛揚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坐在沙發上笑出聲來，跟看傻子一般盯着一臉正經的總經理嚴磊，許久才問出一句話，“嚴經理，你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