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第410章 大結局2

410.第410章 大結局2

第410章大結局2

黎影小眉毛一皺。

“不勉強,我放假再回四九城。”

聽她惋嘆又委屈的語氣,徐敬西笑出了聲,不着急回答她,坐進紅旗車後排,一副金貴之姿。

白手套司機令儀令色伺候:“先生,我們去哪兒。”

男人夾煙的手,隨意一抬,指向77院方向,找不到打火機,索性不抽,捏煙管把玩。

“你下班了嗎,記得按時吃晚餐。”黎影不掛電話,無所事事問起。

徐敬西靠在座椅,嘴角上揚,“想我去英國?”

“想。”她誠懇點頭。

男人仍舊笑得一臉玩味:“瞧你的企鵝?”

她語氣溫軟:“可以來嗎。”

“我不喜歡企鵝。”徐敬西語氣多了幾分戲謔,“比你還蠢。”

“…”

黎影有點不開心地瞎問,“你見過嗎?”

“南極有,去過。”

他坦蕩。

這事還要說起徐敬西年輕時,和紅顏知己去過南極玩兒,看冰牆看企鵝。

他可沒跟黎影說,論起悶聲吃醋,誰能比得過她黎影。

當然,事兒還沒答應黎影,她還挺得寸進尺。

“來的時候能不能帶上珩禮,珩禮還沒出過國,您在徐家比較有話語權,問一下。”

“強行逼我去啊黎影。”徐敬西漫不經心,反問,“我答應了嗎?”

“先生…”

聽着那聲嬌媚橫生的‘先生’,男人小腹隱隱有了反應,蠢蠢欲動。

車開到77院大門,白手套司機不打擾先生聽電話,下車離開,給他找打火機,遞進車窗。

徐敬西敲了支煙,重新焚點,抽了一口,煙沒什麼味道,昨兒剛找煙草行換的。

隔着聽筒,黎影還在說她的事。

大事沒有,小事更沒有,無非一些有的沒的歐洲旅行,徐敬西其實不感興趣,像聽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誰要是在他主持的會議說這番毫無意義的話,能被他趕出辦公室。

煙抽了一半,徐敬西瞧着燒繚的霧靄,“完了?”

她復問:“先生來不來?”

要不說她最會撒嬌。

惹得徐敬西輕笑一聲,叼着煙的模樣,煙管跟着抖了抖:“不乖了黎影。”

沒有答案,通話結束。

徐敬西下車,徑直上台階,進院。

精貴的深黑色大衣,單手抄兜。

今時今日,走哪兒都是尊貴無雙。

北美金融市場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傳到徐敬西耳邊,歐洲銀行及科技機構有所改革,他照能知曉不誤。

換句話,他是把持華夏經濟的頭。

大企融券和轉融券的監管,限制戰略投資配售舉措,全由他全權決裁。

無人有異議,經濟正向上走強。

背後地位加持,手握北美金融市場風向及與財團交易,足夠他大刀闊斧仍舊走出穩路。

他不止忙,出行已經受限,海外多少**正盯着這位獨裁獨霸的神秘權貴。-當夜。

Eight.Mining集團給畫廊賬戶打了6億美金,費雷德誠懇地說,多出的是賀禮,這樣給合適。

“我給的新婚賀禮,太太和先生已婚,我們無緣得見。”

徐敬西不放話,他們心有畏懼,無人敢去四九城參加婚禮,太多因素揉雜,以至於海外一眾全都知道先生結婚,誰也沒見到。

連禮都送不出去。

他們對先生多忠誠,先生總把他們當空氣。

黎影耐心回答:“你老實點,不要這麼闊綽。”

容易挨罵,徐敬西很兇。

那邊仍舊恭敬:“明白。”

一提這事兒,Schreyer也跟着不舒服:“要不要去美國再辦一場?你只要說,他肯定操心。”

黎影瞧過去一眼:“不鬧。”

“好的,不鬧。”Schreyer頷首。

他們送不出的新婚賀禮,全塞給黎影,黎影沒收,他們全往301宮的儲物室放。

Schreyer說:“我有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

黎影上樓:“下次回家,帶上你。”

三天時間。

專機將畫運回東山墅。

陳姓司機發現,其實先生看不懂藝術奧妙,據說3個億?

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冤種。

如果這畫有關乎經濟發展戰略規劃,先生僅花五分鐘能破譯出來,可這畫…

實在為難。

看先生那樣,完全是看不懂還硬要買回來哄人。

徐敬西看了眼畫,隨意抬手吩咐:“掛書房。”

那時候在西雅圖忙得不行,打心裏寵一寵她,陪她上山,陪她畫畫,鬼迷心竅跟着去。

覺得她還算有點良心,在不知道花3個億買家是誰的情況下,堅決不賣出日照金山,這小東西,也不全是掉錢堆里。

深冬季節,徐敬西洗了個冷水澡出來,倒了杯威士忌,看着掛在牆上的《日照金山》。

他悟透不了藝術界將這幅畫定義為成名作的理由,怎麼看都只像一幅普通的畫。

她那時候還做小伏低,老實接受他的物質給予,自有太多風流債吹進她耳邊,一件來一件,她身上那根反骨變得越來越硬。

電腦視頻那邊是Schreyer,只能看到穿浴袍的先生,留背影對鏡頭。

“先生。”

徐敬西喝了口威士忌,濃烈冰感刺激得舌尖抵腮:“她哭了嗎?”

哭也不給看見,Schreyer不懂,不敢亂說,模糊用詞:“她這兩天看起來十分孤單。”

“還有,她早就安排飛機回國。”

徐敬西扭頭,看電腦:“怎麼不早說?”

Schreyer放低音量:“她沒通知我,到學校接人,她的學生說這兩天英國節禮日,全英國放假。”

徐敬西放下酒杯,走去衣帽間:“登機了?”

“英國時間上午九點半登機,拖了一行李箱禮物進機場。”

給珩禮買的禮物。再過三分鐘,視頻里已經沒有先生的畫面和聲音,Schreyer耐心等了半個小時。

先生去哪?-夜裏十點。

四九城機場並不算安寂,仍舊人來人往,小姑娘從海關檢查處拿過行李箱。

那裏面沒有自己的衣物,全是給珩禮買的。

慢悠悠掏出手機找車,想深夜突擊東山墅。

垂着腦袋,翻動屏幕,突然一黑,機場頂處耀眼燈光似被遮了乾淨,黎影皺了一下眉,正欲繞路。

手機驀然被搶走,大膽了,機場搶劫?黎影驚訝地抬起頭。

瞬間撞進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男人語氣兇狠:“你幹什麼偷偷摸摸。”

“抱抱。”小姑娘行李箱一丟,立馬攀上男人脖子,“先生不要生氣行不行。”

徐敬西眉眼軟化了幾分冷戾,手臂一抬,用盡全力,將她緊緊圈抱在懷中。

“下次說一聲知不知道。”

“嗯。”

身後,是月嫂抱住喝奶的珩禮,珩禮一見到黎影正開心,又很快被自家爹地的高大背影藏住人。

珩禮歪歪腦袋,也見不到人,爹地的身軀可太寬厚,把人藏得嚴嚴實實,剛會說話的年紀,摘下奶瓶,咿咿呀呀地吐出一句奶乎乎的‘麻麻…’

得虧珩禮睡覺晚,只能帶來機場接人,晚上很少帶在外面,看着霓虹街影,珩禮路上眼睛都亮晶晶,坐在月嫂懷裏不哭不鬧。

邊上的白手套司機小陳同志默默拿過行李箱,默默轉過身看往來的旅客。

那一夜。

她沒讓珩禮回嬰兒房,留在卧室,坐在床上逗着珩禮玩兒,珩禮看她手機里的企鵝照片指着笑咯咯,只會喊‘麻麻、麻麻..’

坐在書桌前辦公的徐敬西只是笑着看兩眼,沒阻止她。

送去嬰兒房,珩禮會哭。

借珩禮一晚,他正好忙工作。-珩禮臨近三歲那年,冬末。

紅牆內,大雪覆蓋一片白,仍舊威嚴和肅。

紅旗車穩穩停在台階之下,徐敬西下車,見他進院門,後面車隊的警惕性才放鬆下來。

徐敬西脫下西服外套交給周伯,遠遠看着在院內玩雪球的小孩兒。

小小的背脊,冷白的皮膚,短梢烏黑的發。高牆內的小奶貓正在雪地里打滾,陪珩禮玩兒,一個勁兒討珩禮的寵。

紅牆,薄雪,小孩兒,一隻小貓咪。

畫面說不上的和諧溫馨。

珩禮越長大越不愛黏人,晚上只會敲他房門,要他講講故事。

喜歡坐在書桌前,一邊喝牛奶一邊陪他處理公文。

不喜歡女保姆照顧,喜歡陳姓司機照顧,後來,徐敬西破例給珩禮請了趙家的小男孩當伴童。

還好,小小東西沒遺傳他母親的藝術細胞。

見徐敬西回來,珩禮從容丟下雪球,禮貌從周伯手裏接過暖帕擦手,整得乾乾淨淨,才走到徐敬西面前。

仰着小腦袋,旁邊站着一隻小奶貓,同他一起仰起腦袋看人。

乖靜的一幕,徐敬西無時無刻不想起跟了自己許多年的小姑娘。

珩禮問:“父親來接我回東山墅嗎,爺爺答應我晚上回來和我吃飯,我等爺爺,可以嗎。”

分明奶乎乎的年紀,說話有條有理,音色乾淨清磁。

得益於基因及門庭自小培養一言一行。

徐毅很忙,有固定的下榻之所用餐及安全地居住,珩禮會說話走路后,有時間便挺慣着珩禮的要求。

珩禮小小一隻,模樣有三分同徐敬西小時候,骨相挺,唇薄。

氣場向來嚴肅威儀的徐毅回來時,抱在懷裏,總帶去自己住的院子聊天。

大概,他像徐敬西小時候。

三歲一點兒孩子不知道聽不得懂徐毅說的話,無人能靠近祖孫二人的相處世界。

徐敬西看了眼珩禮,對他的問題作點頭答應,隨後邁步走在雪地中,珩禮跟着邁着小步子,輕輕踩過雪裏寬大的皮鞋印。

“母親給我寄了畫冊,父親要不要看?”

徐敬西偏頭看跟在一旁的小小人兒,看着像極自己的一雙濃黑眉眼:“又想她了?”

珩禮輕輕應:“想,也想她的企鵝,每次去愛爾蘭,珩禮根本沒看夠。”

明明五天前,一家三口剛在愛爾蘭見面,看企鵝。

徐敬西蹲下來,拂走珩禮肩頭的飄雪:“她的飛機晚點落地,再等一個小時。”

珩禮點點小腦袋,隨後將小腦袋靠到自己爹地的肩膀:“為什麼爺爺和母親很少說話?”

真不知道這麼小,怎麼注意到這些事,這兩人能有什麼話題聊,左走不過在節氣,偶爾坐在一起吃吃飯。

徐敬西拍了拍懷裏小小的背脊:“那你多和母親說說話,哄哄她?”

珩禮搖頭:“父親來哄,母親是大人,小孩哄不好。”

什麼破道理。

“今年,要送你去學校和同齡小朋友接觸,你想在四九城,還是去英國?”徐敬西突然問。

小小東西垂下長眼睫,冷白皮的精緻臉孔略顯不開心,珩禮最不喜歡做選擇。

要麼都要,要麼只堅持自己想要的。

這點像他,徐敬西輕笑出聲。

下着薄雪。

小小東西思慮好一會兒:“四九城,江伯伯家的哥哥和周叔叔家的妹妹在四九城,崇臨說了,我們的學校在巷子衚衕里。”

徐敬西語氣溫緩:“江伯伯家的哥哥高你一個個頭,你還能把他欺負哭。”

珩禮解釋:“是他怕我,所以被我嚇哭,我沒有碰過他,不喜歡碰別人。”

徐敬西揉他的小腦袋,“好,父親相信你。”

他們都怕爹地,都敬着爹地,可在珩禮心裏、眼裏,爹地對他很溫柔,很寬容,有求必應。

小小的年紀里,珩禮已經認為,這個世界,所有一切翻手覆手輕易可得。

雖然做錯事會被罰,罰了之後,爹地會耐心教他如何正確做,會耐心蹲下來給他擦眼淚,照顧他的委屈。

也見過爹地發脾氣的時候,直接給李崇臨一腳,眼神冰冷無溫,骨子裏流淌的薄情殘忍盡顯無疑,令人心生忌憚。

自那時候起,珩禮心裏發現,爹地身上的溫柔其實少得可憐,只對自己才有。

爹地晚上會來他房間好幾次,看他有沒有踢被子,有沒有偷偷玩電子遊戲。

東山墅有間卧室有很多娃娃,珩禮其實不喜歡娃娃,但會問,“是送給珩禮嗎?”

徐敬西將人抱在懷裏,單手關門:“不是你的,是她的。”

爹地口中的她,珩禮年紀尚小,一知半解,但不問,因為不喜歡軟乎乎的娃娃。

雪越下越大。

徐敬西伸出大掌,珩禮習慣性搭住,感受上面的溫度和安全感。

珩禮小手立馬被牽住,大的那隻手掌心寬厚有力,溫暖勾住軟乎乎的兒童小手。

父子倆一大一小過朱檐長廊。

珩禮看着兩個人牽手的位置,走路不需要看路,有爹地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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