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港
你們聽過江湖這個地方嗎?不要想在地圖裏面找,你們一定找不到的。江湖是一個不講法律的地方,那裏只有規矩、道義和恩怨。其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江湖,如果你曾經來過我的江湖的話,你就一定聽過榮俊這個響噹噹的名字。
沒有?
那你就白混了。
1986年,香江,葵青碼頭。
夜很黑,只余白色的海浪洶湧地拍打着岸邊的礁石。
深夜的寧靜就如同一個無底的黑色深淵,吞噬着周遭所有的聲音和光亮。
而在這黑暗的幕布下,一艘漁船緩緩地靠近岸邊,船停穩,一個年輕人從船上跳了下來。
年輕人一米八的個頭,一條洗的泛白的牛仔褲,一件花襯衫,一個黑色帆布背包,就是這個年輕人的所有家當。
“香江,我榮俊回來了,烏蠅,俊哥來接你回家......”
1986年的香江,金錢帝國,雷洛一手遮天的時代早已經結束。
鬼佬們在重新租借香江無望的前提下,也就都只顧着最後撈一筆。
在鬼佬們刻意地縱容下,社團如雨後春筍,也更加的肆無忌憚。
榮俊就和這個時代大多數的年輕人一樣,早早地混跡於街頭,投身於街頭爛仔這項熱門的事業中。
對比上學,如果說把扎職上位看成高考的話,那也能算得上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了。
區別在於,是要拿命來搏的。
榮俊早期的拜門大佬是洪興九龍城的話事人興叔。
1982年,社團抽籤做事,靚坤入尖東砍死陳琦,入獄三年。
榮俊則赴元朗斬死東星五虎之一的金毛虎甘國亮。
剛加入社團的時候,榮俊同身邊其他的年輕人一樣,熱血義氣。
幻想着有一天能夠扎職上位,出人頭地,堅定地認為出來混一定要講義氣。
如果那個時候有人問榮俊,義字怎麼寫?
榮俊一定會拍着胸膛,大聲地告訴對方,當然是羔羊的羊下面一個我啊,就是說寧願當羔羊,寧願自己吃虧也要講義氣。
然而榮俊等來的,卻不是興叔所承諾的扎職紅棍,而是東星烏鴉和笑面虎帶人的圍斬。
興叔並沒有保榮俊,面對東星的責難,許是上了年紀只想求一份安穩,也可能是榮俊崛起的速度讓興叔有了危機感。
哪怕榮俊是為了社團做事,也被興叔當做交代,毫無壓力地賣給了東星。
站在岸邊,帶着鹹味的海風吹過,榮俊掏出一根紅萬叼在嘴裏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四年前的一幕幕就彷彿發生在昨日。
“媽的,出來混的就沒有一個講義氣的,講義氣的都他媽下去賣鹹鴨蛋了,你說是不是啊烏蠅”。
“呵呵......”
自嘲地笑了笑,榮俊走到公路邊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車上,交代了一聲去九龍,榮俊看向窗外的黑夜,陷入了回憶。
“俊哥,你讓我說...咳...咳咳,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是興叔出賣我們”。
興叔咳咳...興叔已經對外面放話不會保我們了...咳咳...”烏蠅躺在榮俊懷裏,嘴裏不停地往外咳血。
“別說了烏蠅,我知道了,俊哥知道了。”榮俊神色悲慟,手忙腳亂地擦拭着烏蠅嘴裏湧出的鮮血。
“俊哥,我...咳咳...我烏蠅這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想威風一次”。
“回來之前我斬斷了興叔那個老撲街的一隻手,我咳咳...我烏蠅不是孬種”。
“你當然不是孬種,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烏蠅哥,聽俊哥話,不要再說了”。
誓要去,入刀山...
浩氣壯,過千關...
一旁老舊的收音機里,音樂電台的歌聲適時響起。
伴隨着的是烏蠅無力垂落的右手。
“烏蠅...”
“找到他們了,他們在裏面,二樓”。
“阿華,如果過了今天還有命在,我們兄弟灣島見”。
“阿華,從後門走,一個人死總好過兩個人”。
“走啊......”
“呵呵,死到臨頭還玩兄弟情深,好感動啊,你說是不是啊阿偉”。
“終於要死了嗎?原來這就是江湖”。
玩世不恭的烏鴉,
笑嘻嘻的笑面虎,
俊哥......
阿俊保重,不要再回來了,紅姐留。
晃了晃腦袋,望着這座熟悉的城市,榮俊心裏一片唏噓,四年了,終歸是放不下,終歸是回來了。
榮俊返回港島只為兩件事。
報仇!
報恩!
沒錯,榮俊並沒有死,最後一刻幾個槍手出現,從烏鴉和笑面虎手中搶走了瀕死的榮俊。
簡單的處理傷勢,榮俊被送上了開往泰國的船,但是情況仍就不容樂觀,沉睡中的榮俊彷彿做了一個夢。
夢裏,自己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醒來之後腦袋裏突然多了大量電影電視劇的記憶。
自己認識的人、聽過的人竟然都包含在了裏面。
與此同時,榮俊發現自己的腦袋裏多了一個貌似很了不得的東西。
通過記憶榮俊知道這就是系統。
系統還給了榮俊一個開局禮包。
榮俊能感覺到自己的體質得到了明顯的增強,力氣也比以前的自己大了不少。
最讓榮俊驚喜的是,系統禮包賦予了他一個技能“致命危險感知”。
顧名思義,能讓榮俊在面臨致命危險的時候,能夠提前感應,進而規避。
往後的日子裏系統就彷彿消失了一般,四年裏僅僅再次激活了兩次。
在泰國養好傷,榮俊便混跡於泰國地下拳壇。
一場場生死搏擊,榮俊很快就適應了身體的變化。
同時榮俊也迎來了第一個讓他在死亡邊緣徘徊的對手,泰國最年輕的金蒙空,大梵。
拳台上兩人均是戰到力竭的最後一刻,台上並沒有分出勝負,台下也許是打出來的交情,也許是惺惺相惜,往後兩人成為了好朋友。
也是在拳賽結束之後,系統迎來了它的再一次激活,榮俊再次獲得了一個技能“泰拳精通”。
除了打黑拳之外,榮俊還接一些殺手的任務。
在一次任務中,榮俊和亞洲第一殺手0有過短暫的交手,那一次是榮俊第一次任務失敗,敗在槍械的使用上。
那一次也是系統唯二的兩次激活中的最後一次,榮俊獲得了技能“槍械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