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你倆也不好睡
姜晚婉在那邊,經常被許蘭調侃,臉皮漸漸厚了不少。
“這麼小的床,換你倆,你倆也不好睡。”
秦小也:“那可不一定,我可以讓程含章跪地上,給我當小僕人,我自己睡一張床上,還是某些人捨不得沈行疆,非要和她擠一起。”
姜晚婉:“……”
有時候特別想把秦小也的嘴縫上。
程凌雪抱着孩子轉了個彎:“姜雋,我們先把川川和安安送你屋裏歇着吧,他們可太不像話了,世風日下!”
姜雋也聽不下去了:“快走吧。”
姜晚婉和秦小也這才想起來,身後跟倆沒結婚的,還有個老爹呢。
程含章:“床的事兒交給我,我幫你們弄。”
拎着秦小也的脖領子,把她拽走了。
程文遠一直等在門口,看他們要走,緊張地看着程含章:“你爺爺沒說什麼吧?”
程含章:“小糯糯哄着他,沒空管你,你也別在外面待野了不着家,等行疆安頓下來,趕緊回家露個臉,免得大伯說你。”
“你把柄被他抓住了,他朝你發難,我也幫不了你。”
尤其是這種小事。
程文遠被自己親兒子訓的一愣一愣的。
“程文山什麼時候這麼閑得慌,連這種事都要發難了?”
鼻噶大點的事情,他還抓着小辮子不放,要不要臉了?
程含章:“我沒死,大房占不到便宜,程時關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姜憐又屢次出糗,而咱們二房,我前途大好,行疆和晚婉都考上大學了,連咱們家最沒事幹,只會看孩子的程凌雪都考上大學了,你說他能不急嗎?”
“人急了,還要臉嗎?”
程凌雪踹開門,掐腰指着程含章說:“大房有沒有臉我不知道,我幫你帶孩子,幫二哥帶孩子你就這麼說我,我看你先沒臉了。”
說完,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她可捨不得冷風吹壞了她的小侄子,小侄女呢。
程含章:“我誇她呢,她怎麼覺得我侮辱她?”
秦小也踹了他一腳,在他的黑色褲子上留下一個明顯的腳印:“你就和沈行疆鬥嘴行了,欺負凌雪幹什麼,實在不過癮,晚上跪床邊咋倆聊。”
程文遠現在才發現自己大兒子也沒有家庭地位。
“你們快回去吧,外面冷,快走吧,我過兩天就回去了。”
程含章帶着秦小也走了。
家裏床不夠,姜晚婉先帶着秋秋在這邊,餵了奶,換安安和川川來吃。
剛喂完川川,陳大娘過來了,手裏拎着一個筐,筐里放着姜晚婉以前愛去她家吃的豌豆黃。
“晚婉啊,你們這回回來待多久啊?”
她剛從外面罵過田曉玲,身上都是冷的,又急匆匆回家取了吃的過來。
姜晚婉示意沈行疆:“給大娘搬個凳子來坐。”
“大娘,我們這次是回來讀書的,不走了。”
“呀!那敢情好啊,我可放心了。”
陳大娘打量沈行疆:“這是你男人?”
“長得可真好。”
“瞅瞅這大個子,板正的身板子,真好,勤快又能幹活。”
陳大娘瞧着沈行疆止不住自己嘴裏好聽的話。
“就是我咋瞅他像誰呢……”
“像老程家那小子。”
姜晚婉怕沈行疆聽到這話不高興,連忙使喚他:“把安安和秋秋抱過來,讓大娘看看。”
沈行疆看出來姜晚婉的小心思。
他又不是醋缸成精,還能天天生氣?
不過還是去隔壁把孩子抱過來。
三個娃,穿着紅色的襖子,白白凈凈的,其中一個扎着兩個特別特別迷你的小揪揪,安安頭髮厚,但沒有很長,所以用紅繩勉強扎了兩個。
陳大娘看着床上的三個娃:“都、都是你生的?”
姜晚婉:“是啊,這個是川川,這是安安,那個是老三秋秋。”
秋秋吃飽了,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玩撥浪鼓,肥肥的小腳丫特別有勁的蹬踹床鋪,發齣劇烈的響聲。
陳大娘瞅着這小壯漢:“你家老三長得真大,吃得也多吧?”
姜晚婉:“吃得多呢。”
外面有些東西沒收拾,家裏沒吃的,沈行疆燒了壺熱水,倒了兩杯水給姜晚婉和陳大娘,伸手和姜晚婉說:“給我點錢和票,我去買點米面農副產品。”
姜晚婉:“包里有,你自己拿吧。”
陳大娘瞧着小丫頭地主婆的做派,心裏驕傲的嘖嘖兩聲。
等沈行疆出門,陳大娘高興地說。
“瞧你這丫頭,把人吃的死死的嘞。”
姜晚婉可不想留下什麼地主婆的印象:“大娘你打趣我了,我從來沒使喚干這些活,是他自願的。”
“那更了不得,他是得意你,生了三個孩子對你還這麼好,是個好男人。”
“你剛剛說,你們來北京讀書,他也來?”
陳大娘好奇問。
姜晚婉把沈行疆的身世簡單說了下,也說了他考了多少分,報的什麼學校專業。
陳大娘聽完更了不得了:“天吶,你倆真有緣分,怪不得我瞧他和程時關有點像,還有這層原因呢。”
“挺好挺好,你倆正合適的。”
“都優秀,不像我家小虎幹啥都不行,也下鄉做知青了,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陳大娘家裏孩子多,生了五個,小虎子是她最小的孩子,和姜雋差不多大。
姜晚婉還記得小虎子追着她喊晚婉姐呢。
一晃兒這孩子都長大了。
“以後就有機會回來了,國家政策一直都在變的。”姜晚婉先這麼安慰着。
陳大娘點頭:“是這麼個理。”
秋秋忽然尿褲子,陳大娘幫姜晚婉給孩子換了新的褲子:“瞧這孩子白胖白胖的,真胖乎。”
這傢伙的,她幫忙抱了一會兒,差點把腰給閃到了。
換上乾爽褲子,小秋秋不哭了,哼唧哼唧繼續玩去了。
安安乖,自己躺在那睡著了。
陳大娘揉着腰:“說起來,我最近早上起來倒尿壺,就看到有個帶着圍巾的女人,把臉都圍住了,經常來你們家院門前面東瞅西瞅,樣子可奇怪了。”
“我覺得她沒安好心,有次喊住她,她跑得賊快,我扔了尿壺就去追她,追上了,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