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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的助理們從沒經歷過這種場面,精神恍惚地聽徐導的安排,陪着霸道總裁走了一遍過場。
傅琛依舊氣定神閑,自帶霸總氣質,行走的步伐跟平時有什麼區別。
何青荷走在傅琛身邊,可以想像後期會給他們的臉上p墨鏡,可能還會給傅琛p一條白色長圍巾在脖子上。
徐導終於拍出滿意的霸總出場畫面,這才對傅琛與何青荷說:“你們不是第一個到的,已經有一組嘉賓先來了,過去打招呼認識一下吧。”
助理退場,自覺地去安排行李,何青荷跟傅琛前往徐導指的方向走。
不知道最先到場的是哪兩個人。
這家酒店是中式風格,古樸的連廊環繞在外圍,竹木構架的建築旁是青山綠水,高級客房一間一個院落,精緻典雅,在這裏居住簡直像住在畫中。
何青荷遠遠看到長廊下站着兩個人,身形挺拔,靠在一起小聲地說著話,見有人來了,抬起頭。
是兩位演員,左文峰與嚴中喆。
兩個人結婚十年,默契無間,連一起抬頭往這邊看的動作都很像。
“你們好!”嚴中喆微笑着沖何青荷與傅琛打招呼。
傅琛回應:“你好。”
何青荷感覺身邊的機械人切換到了商務模式,態度像在進行商業會晤。
嚴中喆長得周正,戲路應該很廣,左文峰則是硬漢形象,在一邊笑得爽朗,直接開玩笑:“平時都是霸道總裁投資,我們才有戲拍,沒想到這次有機會跟霸總一起上綜藝。”
嚴格來說,傅琛不投資影視,而是投資影視公司,屬於資金鏈更加上游的玩家,兩位演員應該沒聽說過他,只是跟風喊霸總。
倒是何青荷家是開賣場的,普通人接觸過,可惜何家的二公子非常低調,站在這裏,沒人認出來。
兩位豪門成員態度得體,兩位演員為人處世也不俗,兩邊客客氣氣地寒暄。
四個人旁邊就是攝像機,拍他們見面的場面,徐導在一旁看着,繃著下頜吐槽:“這兩個人把演員組都帶歪了。”
演員們本來應該習慣上鏡活躍氣氛,奈何跟何傅兩人一說話,瞬間也變得慢條斯理,客氣疏離。
簡直有毒。
幸好這時候另一組來了。
“這裏的風景真美啊,我還以為參加綜藝要住茅草屋,竟然讓我們住這麼厲害的酒店,節目組下了血本。”
一個人舉着手機一邊自拍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徑直向他們走來。
那人頂着一頭灰色的頭髮,大眼睛翹鼻子,長得可可愛愛,衝著手機露出大大的笑容。
徐導見他拿着手機,立刻出聲:“你不會是在直播吧?所有人都簽過保密協議的,我們綜藝的內容不能提前外泄!”
那人俏皮地扯了扯嘴角,收起手機,笑着說:“知道知道,沒有直播,我自己錄著好玩而已。”
來人自然就是網紅廣君了。
廣君身邊跟着他的老公爾東,爾東幫廣君接過手機,說:“視頻先存着,幫你剪輯,等後面再發。”
他望着廣君,眼神寵溺溫柔,與廣君視頻里表現的一樣,是個寵妻狂魔。
何青荷眼巴巴地看着兩個人。
廣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他的精神導師了,每當何青荷不知道怎麼應對婚姻生活的時候,他就去看廣君的視頻,學習了不少方法。
雖然那些方法不是所有情況下都有用,也有失敗的時刻,但何青荷依舊很感激廣君。
他當然不是白嫖黨,給廣君的視頻送了不少打賞,在打賞榜上排名前三。
如今看着廣君和爾東走過來,他有種跟網絡偶像現實面基的感覺,猶豫要不要表明粉絲的身份,
廣君一來,打破了疏離客氣的氣氛,他走到嚴中喆面前,熱情地與嚴中喆握手:“很高興能和嚴老師一起錄節目,我超喜歡你在《黑雲之城》裏的演技。”
說著,他轉向左文峰:“也喜歡左老師演的歐陽警官!”
嚴中喆和左文峰都是演員,最近有點過氣,演的也都是配角,聽到廣君精準地說出他們演的角色,還是很開心的。
廣君一口一個老師,熱情地跟演員們聊了起來,爾東習慣性地給廣君當捧哽,四個人瞬間變得熱絡,彷彿老朋友一樣。
何青荷與傅琛就站在一旁看着。
何青荷錯過認親的時機,想着還是算了吧,廣君用影迷的身份與兩位演員套近乎,他接著說是人家粉絲,有照葫蘆畫瓢的嫌疑。
幾個人聊得熱火朝天,何青荷連插嘴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找到,抿抿嘴唇。
傅琛對這種局面無所謂,他直接扭頭,對何青荷說:“去休息吧,剛才你在飛機上也沒睡。”
何青荷想了想,清淺地笑:“可是人還沒到齊,還是等等第四組嘉賓吧。”
兩個人的對話一如既往地平和,跟在家裏的時候沒兩樣,形成特殊的氣場,形勢一下子逆轉,反倒有點像他們忽略了其他四個人。
嚴中喆聽見他們說話,如夢初醒,連忙拉着廣君說:“來見見我們的霸道總裁。”
廣君笑着看過來,掃了一眼何青荷,又看了看傅琛,笑眯眯地說:“久仰久仰。”
沒有上前握手的跡象。
何青荷也笑,說:“我才是久仰大名。”
知道廣君也參加這個綜藝以後,他一直很想見見這位常看的網紅,只可惜有點聞名不如見面。
傅琛點頭示意,一派高冷。
一旦何青荷與傅琛加入談話,空氣就有點冷,這兩人簡直像行走的製冰機。
這時候最後一組嘉賓終於到了,還沒見人影就先聽見他們吵架的聲音。
“說了讓你早點起,你還是那麼晚,差點趕不上車。”
“我起了啊,怎麼沒起。”
“起來也沒用,挑衣服一小時,時間全浪費了。”
“來參加節目穿好看點怎麼了,有錯嗎?”
“沒錯,騷包公孔雀怎麼會有錯。”
“閉嘴,你這個四眼田雞。”
喜歡賴床的何青荷與戴眼鏡的傅琛聽見這番爭吵,同時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