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原著穿越
第二百三十一章原著穿越
門口四人與書房內的五人面面相覷,半晌后,景原主動開口對門口的四人說道:“請進吧。”
站在書房門口已經石化的四人聽見景原的話,第一反應就是退出去,剛剛負責推門的警校松田順手就把書房門給帶上了:“肯定是出現幻覺了,重新開門。”
門‘砰’的一聲就被關上了。
景原看向松田陣平:“不愧是你呢,松田。”
松田陣平露出半月眼:“喂!”
然後書房門再次被打開了,門口的警校四人表情難掩震驚的走了進來。
警校松田已經趴在門上開始研究起來了:“開個門就能讓我們穿越時空?這門是什麼時空穿梭門嗎?可以拆下來研究一下嗎?”
景原再次看向身邊的松田陣平:“不愧是你呢,松田。”
松田陣平:“……”有種自己給自己丟臉了的感覺。
書房很大,就算再多來了四個人,沙發也坐得下來。
諸伏景光把警校諸伏帶到書房的另一邊靠窗的位置,這裏有一個休閑小桌,桌子旁擺着兩把休閑椅,兩人分別坐下。
在兩個諸伏私聊的時候,景原這邊兩個松田已經快掐起來了。
相隔十六年,諸伏景光與警校諸伏雖然眉眼五官一看就很相似,但前者明顯比後者要成熟太多了。
“你說誰是小孩子呢?!”被內涵成小孩子的警校松田又差點炸毛了,警校萩原趕緊順毛,才制止了一場松田內戰。
警校諸伏感覺自己不像是面對平行世界的自己,反而像是面對長輩,面對高明哥,下意識的就把脊背挺得更直了。
“行了,你倆別在這裏黏糊了,趕緊過去坐下吧。”
景原笑道:“行了,別抱怨了,我給你們批個假,你和伊達趕緊過來吧,報告可以延後再寫。”
松田陣平走過去把警校松田從書房門上拽下來:“臭小子,這門就是普通的木門,根本沒有什麼機關,別在這裏丟人了!”
不過很快他表情一變:“沒關係,反正有小陣平陪我一起當單身狗。”他笑嘻嘻的摟着身邊警校松田的肩膀。
諸伏景光把自己卧底的經歷大致的講述了起來,警校諸伏聽得心情緊張,隨着他的講述波動起伏,諸伏景光那些驚險刺激的卧底經歷和生死危機,是還在上警校的諸伏沒有經歷過的,所以他下意識的將諸伏景光的話全都記在了心上。
松田陣平嗤笑着說道:“你平時照鏡子的時候沒想揍一拳鏡子裏的臉嗎?”
景原的電話打通了,他對着電話說道:“萩原,你忙完了嗎?如果可以的話,現在你和伊達一起到我這邊來一趟吧。”
警校松田不屑的‘切’了一聲:“我可比你帥多了。”
景原以手支頤的看着這一幕,輕笑道:“看來松田是很想念萩原了,畢竟看着小松田有小萩原安慰,自己卻沒有幼馴染的安慰,一定很失落吧?”
景原他們看着松田陣平對二十二歲的警校松田瘋狂嘲諷,都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這個警校松田可是跟松田陣平二十二歲的時候差不多,他在嘲諷警校松田,也是在嘲諷過去的自己,這難道就是狠起來連自己都嘲諷的狼滅嗎?
“果然還是要叫萩原過來給松田順毛嗎?”景原拿出手機給萩原研二打電話。
諸伏景光看着警校時期還很年輕青澀的自己,微笑着道:“可以這麼說吧,你們是穿越到平行世界的未來了。我是諸伏景光,三十八歲。”
松田陣平嘲笑道:“聯誼會沒少參加,但現在還是單身狗哦!”
警校萩原饒有興趣的說道:“很快就能見到十六年後的我了嗎?我是不是已經成為升職加薪兒女雙全的人生贏家了?”
諸伏景光笑着說道:“是啊,他們都是很好的朋友,在我的世界,我跟他們也是好友,一直到現在關係都很好,是可以託付性命的至交好友。”
警校諸伏聽見諸伏景光這麼介紹自己,也連忙自我介紹道:“我也叫諸伏景光,今年二十二歲。”
警校萩原對自己充滿了迷之自信。
松田陣平摸了摸口袋裏的打火機,到底還是沒有把嘴裏叼着的煙點燃,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對景原的調侃,十分硬漢的說道:“小孩子才需要安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松田陣平不滿的露出了半月眼:“你想叫hagi和班長也過來,別拿我當幌子啊!”
諸伏景光擔心警校諸伏所在世界就是名柯原著世界,一切發展還會跟觀影中看到的那樣,一次次悲劇發生,最終只留下了降谷零一個人踽踽獨行。
萩原研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來:“小陣平把事情都丟給我了,我現在還需要寫雙份報告……”訴苦之意很明白了。
於是諸伏景光跟警校諸伏說起了自己從警校畢業之後的經歷:“我和zero一樣成為了公安警察,然後接受了卧底任務,進入一個跨過犯罪組織卧底。那個組織的成員在行動時穿着黑衣,所以被稱作黑衣組織。不過我們因為這個組織的正式成員都以酒名為代號,所以戲稱這個組織為酒廠。我在組織里當卧底,難免會手染鮮血,哪怕殺的是有罪之人,可依舊內心充滿了負罪感,不過我知道,只要我堅持下去,遲早能夠跟大家一起剷除這個跨國犯罪組織,迎來黎明……在卧底過程中我差點就暴露了身份,公安部一個叫前田的警部竟然是組織派來的卧底,我在公安部入職時見過他一面,被他記住了長相……”
兩人就着這個話題聊下去,警校諸伏對諸伏景光漸漸放下了警惕心,諸伏景光也知道,在警校諸伏的世界裏,外守一已經被逮捕了,逮捕過程就跟他在觀影空間裏看到的名柯世界的劇情一樣。
警校諸伏想起自己的好友們,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點了點頭:“嗯,他們都是很好的朋友。”
畢竟比起寫報告,還是處理警校組穿越到他們世界的情況更緊急一些。
松田陣平抬手勾了勾領帶,看着警校松田輕易就被警校萩原給順毛了,想到自己看見的這一幕,很有可能就是萩原研二跟他相處的場景,他就忍不住抽了一根煙叼在了嘴裏,磨了磨牙。
在通話結束之後,景原看向其他人,說道:“萩原和伊達很快就過來了。”
還是警校萩原過去把警校松田拽開,才沒有讓兩個松田真的打起來。
警校諸伏看了一眼其他好友們,遲疑的點了點頭。
警校諸伏猶豫了又猶豫,終於是開口問道:“我們是穿越到未來了嗎?”
警校諸伏看向警校降谷零,又看了看景原等人,尤其是成熟版的松田陣平和成熟版的降谷零還有成熟版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就像是一個溫和的長輩一樣,對警校諸伏徐徐善誘的問道:“你在警校里交了新的朋友吧?除了zero之外,還有萩原、松田、伊達……”諸伏景光頓了頓,沒說景原的名字。
警校萩原對警校松田一陣順毛捋:“小陣平,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要怎麼回去,不要跟未來的小陣平吵架嘛。”
警校萩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什麼?我難道還沒有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嗎?”
警校松田一抬頭就看見一張跟自己十分相似的臉,那副又拽又帥的樣子,讓他拳頭有點痒痒,他虛着眼看着松田陣平:“不知道為什麼,看着你這張臉我好想揍一拳。”
然後兩個松田互不相讓的鬥起嘴,斗到最後幾乎要動手打起來了。
諸伏景光看出了警校諸伏的些許緊張情緒,他對他溫柔的笑了笑,說道:“別緊張,我們其實算是同一個人,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單獨聊聊吧。”
松田陣平的表情有些微妙,畢竟剛嘲笑萩原研二還是個單身狗,就被猜到他自己也是個單身狗的事實,屬實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
其他幾隻單身狗也沉默的不說話,畢竟松田陣平這個地圖炮打擊範圍有點廣,唯一結婚生子兒女雙全的人生贏家伊達航還沒來。
諸伏景光和警校諸伏已經私底下談完了,兩人重新走了回來。
眾人看向兩人,諸伏景光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看起來沒有多大變化。
但警校諸伏的表情就有很明顯的恍惚和走神,顯然是剛才接收了超出他處理範圍的龐大信息,導致他現在有些無法集中精力了。
警校降谷有些擔憂的看向警校諸伏。
降谷零站起身來,對警校降谷說道:“我們也私底下談一談吧。”
警校松田看着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降谷零,虛着眼問道:“你們究竟有什麼秘密要私底下談的?”
降谷零看向青澀又跳脫的警校松田,稍微有些懷念的說道:“放心好了,你羨慕的話也不要急,很快就輪到你和松田了。”
警校松田羞惱的炸毛:“誰羨慕了?”
降谷零現在看警校松田就有種看傲嬌晚輩的感覺,眼神里充滿了慈愛,彷彿慈父在看自己的叛逆兒子,溫柔的說道:“好好好,你沒羨慕,那麼你再耐心等待一下吧。”
松田陣平察覺到降谷零對自己的同位體態度不太對勁,狐疑的盯着降谷零。
降谷零很快恢復了平靜的表情,沒有讓松田陣平看出異樣,他起身對警校降谷招了一下手,然後兩人也走到之前諸伏景光兩人剛才私下談話的靠窗位置。
景原朝兩個降谷零的背影看過去,微微眯了眯眸,又將目光落到諸伏景光的身上。
雖然書房面積很大,他們所坐的沙發位置距離諸伏景光他們私下談話的窗邊休閑小桌有很長一段距離,兩人壓低聲音談話,正常人在這邊是聽不見聲音的。
但奈何景原是開了掛的人,他連相隔十多米的網球場對面對手打過來的網球上蘊含的旋轉都能靠耳朵聽出來,更何況只是在同一個書房內的談話聲。
所以景原就算沒有刻意去偷聽,也聽見了諸伏景光與警校諸伏的聊天內容。
諸伏景光把他卧底期間遇到的一些危險事件當做故事講給了警校諸伏聽,其實還夾雜着一些私貨,那就是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伊達航三人在名柯原著劇情中遇到的生死危機,也被諸伏景光當做驚險經歷講述給了警校諸伏。
以諸伏景光的性格,在知道自己的好友們未來可能會遇上生死危機,哪怕知道自己不插手好友們也可能度過那個危機,也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的,肯定會提前做好防備。
所以諸伏景光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警校諸伏。
相較於諸伏景光還算溫柔的做法——只是告訴警校諸伏,萩原他們會遇到生死危機但沒直說他們會死在危機中,避免給警校諸伏帶去沉重的心理負擔。
降谷零的做法就要直接得多,他直接壓低聲音把名柯原著劇情告訴了警校降谷,然後說:“雖然我們世界大家都活着,但有其他平行世界,他們四人都殉職了,而你們世界也很有可能未來是這種走向。我告訴你這些,就是希望你能提前預防。”
壓根就不考慮警校降谷突然得知未來自己警校同期四個好友全部殉職這個噩耗的心理負擔。
降谷零心想,反正以後也是要去黑衣組織卧底的,不如從現在開始鍛煉心理承受能力吧。
警校降谷聽完降谷零放的大招,被震驚的瞳孔地震。
明明在這個平行世界裏,大家都活得好好的,為什麼會被告知他們所在世界裏可能會出現5-4=0的悲劇?
在降谷零和警校降谷私底下交流完之後,警校降谷也有些恍惚的走回來,坐在警校諸伏的身邊,兩人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雙方的意思——你也一樣知道了?
這對幼馴染的無聲交流並不隱蔽,起碼其他人都看出來了。
心知肚明的松田陣平當做沒看見,但穿越過來的警校組剩下三人,卻都好奇的圍坐在警校降谷和諸伏身邊,警校松田最先開口直接問道:“那兩個傢伙究竟跟你們說了什麼?你們回來就魂不守舍的?”
警校降谷和警校諸伏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搖了搖頭,都不打算說出來。
畢竟他們難道要告訴好友們,他們被告知了大家的死期/遇到的生死危機嗎?
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難以說出口,警校降谷和警校諸伏都打算等好友們遇到生死危機的節點,他們想辦法默默的把人救下來,所以都不打算告訴好友們。
警校降谷和警校諸伏也沒有彼此交流,於是兩人倒也不知道他們獲得的信息竟然是略微有點區別的。
警校松田見警校降谷和警校諸伏都不肯說,頓時意識到了什麼,他轉頭看向松田陣平,一屁股坐在松田陣平的旁邊,問道:“你難道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他這副樣子就像極道大佬在審問叛徒。
然而叼着煙的松田陣平比他的極道大佬氣勢更強。
松田陣平虛着眼瞥向他,淡淡的道:“沒有。”
警校松田捏緊了拳頭,他自己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脾氣,這個樣子肯定是有話要說但就是想讓他着急,他是真的不想落入平行世界自己的陷阱里,但是拳頭硬了是真的忍不住啊:“你這個混蛋是在故意挑釁我嗎?想打架是嗎?我倒是要看看十幾年後的我究竟還剩幾分實力,畢竟你已經是快四十歲的大叔了!”
警校萩原無語的露出了半月眼:小陣平,你別忘了你是在嘲諷平行世界的你自己啊,如果這個世界的松田陣平在不到四十歲就虛了,那麼你自己以後不到四十歲的時候能好到哪裏去?不要狠起來連自己都懟啊!
但松田陣平就是一個狠起來連自己都懟的狠人,他露出一個嘲諷十足的笑容:“小鬼,你還差得遠呢!”
曾經跟景原一起去看U17隊內賽的松田陣平,見識過了越前龍馬用這麼一句話就把對手挑釁得暴跳如雷,也愛上了這種挑釁人的方式,尤其是用來對付平行世界剛上警校的自己,更是效果拔群。
警校松田那根理智的弦瞬間崩斷了,跳起來要跟松田陣平決一死戰。
一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松田陣平,同一個世界有兩個松田陣平註定要拼個你死我活的。
在景原準備動手拉架的時候,這時書房門外傳來萩原研二含着笑意的聲音:“小景原,我和班長來了,你找我們到底有什麼……”
萩原研二正好把書房門推開了,然後他就保持着推門的姿勢愣住了,在原地化作了一座雕塑。
走在他身後的伊達航被萩原研二擋住了視線,沒看見書房內是什麼情況,只看見萩原研二突然停下來呆在原地不動,就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問道:“萩原,怎麼了?”
萩原研二這才回過神來,獃獃的說道:“我好像產生了幻覺了,竟然看見了兩個小陣平在打架,還看見兩個小諸伏在喝茶,還有兩個小降谷……”
伊達航已經迫不及待的探頭朝書房內看去,然後也呆住了,接話道:“萩原,我還看見一個你和一個我……”
等萩原研二和伊達航落座之後,聽見景原解釋今天是怎麼發現穿越過來的警校降谷和接着一起穿越過來的另外警校四人,他們也才真正的回過神來。
因為已經經歷過觀影事件,所以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對穿越都還是接受很快的——哦,大概就是那位拉他們進觀影空間的神秘神明在搞鬼……啊不,是在做好事吧。
畢竟讓他們能夠提前知道自己未來可能遇到的生死危機,怎麼看都像是在做好事吧。
在知道了景原曾經穿越名柯世界,穿越各個時間點救濟那些悲劇人物之後,他們五人也對那神秘存在十分感激。
如今那位神明讓警校五人組穿越到他們世界,還是直接穿越到景原的別墅里,應該就是希望他們給予五人幫助,讓警校五人組在自己的世界裏,能夠避免悲劇,好好的活下來吧。
在得知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已經找自己的同位體談過了,萩原研二笑眯眯的也拉着警校萩原去說私房話了。
伊達航想了想,想到名柯世界自己同位體車禍意外身亡之後娜塔莉殉情的悲劇,對比自己現在家庭和諧美滿的生活,他覺得自己也有必要提醒一下警校伊達。
於是伊達航也拉着伊達去頓牆角了。
警校五人組就只剩下一個松田了。
警校松田看見其他四人都被平行世界的同位體們拉去私聊過,唯有他自己,他的同位體油鹽不進,死活不肯告訴他隱藏的秘密,急得警校松田又找松田陣平繼續掐架了。
之前兩個松田掐架,每個萩原拉一個,把兩人拉開了。
但現在兩個萩原都去私聊去了,只剩下兩個松田,那還不得打起來嗎?
好在還有警校降谷和警校諸伏留在這裏,兩人趕在警校松田動手之前,就及時把人給拉到他們身邊:“別衝動松田,那位松田警官就是你自己啦,稍微冷靜一點。”
松田陣平幽幽的說道:“心浮氣躁乃大忌。”他將眼鏡從衣領處抽下來,單手就給戴在了眼睛上,簡單的動作卻讓他痞帥得不行。
警校松田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他目光緊緊的盯着松田陣平,冷哼一聲:“我用不着你提醒!”
警校松田冷靜下來的十分快速,顯然剛才要跟松田陣平掐架的樣子,除了是他真情實感的覺得平行世界的自己太毒舌之外,也有他想試探松田陣平的意思。
警校松田雖然還沒有正式入職當警察,但那種敏銳和聰明是天生的,與年齡閱歷關係不大。
松田陣平其實也知道二十二歲的自己是什麼德性,平時脾氣暴躁歸暴躁,但涉及到正事,他一直都很敏銳且謹慎細緻。
兩個松田偃旗息鼓了,景原挑了挑眉,主動開口問松田陣平:“松田,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嗎?”
雖然警校組其他幾人知道,警校松田不知道也沒關係。
但只有警校松田一個人不知道,感覺有點像是排擠他。
松田陣平懶洋洋的說道:“他不知道的話,說不定還能冷靜一點,知道的太多了……”
警校松田冷哼道:“你在瞧不起誰呢!”
松田陣平轉頭看向警校松田,被墨鏡遮擋的一雙眼眸透過黑色的鏡片注視着神色堅定的警校松田。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松田陣平率先嗤笑一聲:“因為我就是你,我很清楚我的想法。”
在知道hagi的死訊后,他是很難冷靜下來的。
十一月七日。
警校四月份開學,十月份畢業,hagi在畢業后的十一月份就殉職了。
即使松田陣平知道自己這個世界,萩原研二活得好好的,早已度過了那個死劫,但他腦海中還是會時不時的出現觀影名柯世界劇情時看見的淺井別墅區高級公寓樓爆炸的那一幕,始終無法忘懷名柯世界萩原犧牲在爆炸中的場景。
幼馴染……從小他們一起長大,認識之後幾乎從未分開過,松田陣平也從來沒想過失去對方的生活要怎麼繼續過下去。
所以松田陣平很長一段時間,對萩原的死訊產生了一點PTSD。
不止是他,降谷零那傢伙也一樣,在觀影結束之後,就立刻拉着諸伏景光去看心理醫生了,很長一段時間幾乎不敢讓諸伏景光一個人單獨摸槍,對諸伏景光拿槍對準自己胸口的畫面也產生了PTSD。
松田陣平之所以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異樣,是因為萩原研二還好好的活着,並且就在他身邊,再沒有什麼比活生生的萩原研二更能治癒松田陣平的PTSD了。
所以為了警校松田的心理健康着想,松田陣平才一直猶豫着要不要像降谷零他們那樣私底下跟警校松田談一談。
一邊松田陣平覺得,如果是他自己的話,無論如何都想要知道真相,想要救下幼馴染和其他兩個好友,另一邊他又覺得,警校其他四人都知道了,警校松田知不知道其實也無所謂……
在他腦子裏兩個想法還在打架的時候,警校松田就已經被他的態度氣得不行了。
警校松田冷哼道:“大叔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所以也變得猶猶豫豫的,有什麼事情直說不就好了嗎?不管是什麼困難和危險,現在不是還沒發生嗎?我肯定能夠克服的!”
松田陣平看着他這副‘不管前面有什麼危險,踩死油門往前沖就好了’的表情,松田陣平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的對。”
他本來就是一個只會踩油門的性子,為什麼要躊躇不決,為什麼要瞻前顧後,直接沖向前就好了。
於是松田陣平直接對警校松田說道:“就在你們警校剛畢業不到一個月,十一月七日,萩原可能會犧牲在拆彈行動中……”
警校松田瞳孔地震,他臉色頓時僵硬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松田陣平開口竟然就是他幼馴染可能殉職的噩耗。
在松田陣平開口之前,警校松田連自己遇到危險殉職的可能性都想過了,但沒想到竟然是幼馴染的殉職,還那麼早,就在警校畢業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
看着警校松田臉色蒼白僵硬的模樣,松田陣平沒有絲毫的動搖,繼續詳細描述起那個可能會導致萩原研二殉職的爆炸案,畢竟只有讓警校松田清楚知道爆炸案的詳細情況,才能有更大的可能性阻止這場悲劇。
警校松田回過神來,努力記下松田陣平給他傳遞的關鍵訊息,他相信自己一定有機會救下幼馴染的。
松田陣平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在說完萩原研二可能殉職的原因之後,他又根據名柯原著劇情說起了他自己可能遇到的摩天輪爆炸案、諸伏景光可能遇到的身份暴露意外、伊達航可能遇到的意外車禍……
警校松田聽得臉色發綠,他們警校五人是得罪了死神嗎?一個個都逃不過殉職嗎?
好在直到松田陣平閉嘴了,他也沒聽見他們五人中唯一存活的降谷零殉職的噩耗,他心中悄然的鬆了口氣,還好給他們留了根獨苗苗,不至於把他們五人給一網打盡了。
景原和松田陣平旁邊的降谷零、諸伏景光、警校降谷和警校諸伏,都沒想到松田陣平會一點也不遮掩的開門見山告訴警校松田這些消息。
尤其是在諸伏景光的帶頭下,其他幾人跟警校時期的自己交談都採取了私底下談話模式,就顯得松田陣平這種當面直說很特殊。
尤其是警校降谷和警校諸伏,他們倆從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那裏聽到的版本,跟松田陣平說的版本略有一點點出入。
松田陣平是告訴警校松田,萩原研二、他自己、諸伏景光、伊達航三人可能因為那些事件殉職。
降谷零是告訴警校降谷,萩原研二、松田陣平、諸伏景光、伊達航在另外一個平行世界裏已經因為那些事件殉職了。
諸伏景光則是告訴警校諸伏,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他自己、伊達航會因為那些事件遭遇生死危機,並未說明他們幾人會殉職。警校諸伏在見到這個世界裏警校組五人同位體都活得好好的,他就默認他們度過了這些生死危機,從未往他們殉職的方面去想。
不過以警校諸伏的性格,就算以為好友們會度過生死危機,沒有殉職,也絕對不會對好友們遇到生死危機放任不管就是了。
但現在警校諸伏聽完松田陣平的話,頓時震驚的看向諸伏景光:“你不是說……”
諸伏景光知道警校諸伏想說什麼,他本來沒有直白的說殉職這種話,只用‘遭遇了生死危機’這樣的說辭,但他只是本性溫柔,不想給警校諸伏太大的心理負擔才沒有挑明的。
現在既然松田陣平已經完全直說了,諸伏景光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意思,他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然後平靜的說道:“我只是說他們都會遇到生死危機,度過了自然活下來了,度不過就是殉職。”
警校諸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聰明如他,自然是看出來,他的好友們度不過生死危機殉職的可能性更大,否則這個世界的同位體們不會這麼謹慎的把這些消息告訴他們五個人。
明明這個世界的同位體們都已經度過生死危機了,卻仍然擔心他們度不過,這就說明同位體們度過生死危機的方式是他們世界所不能沒有的……
警校諸伏和警校降谷都推理出了部分真相,警校降谷沉着臉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降谷零淡淡的道:“我們的隊友比你們多。”
警校諸伏和警校降谷頓時將目光放在了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們的景原身上。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麼肯定就在這位他們在自己世界從未見過的紫灰發色的青年身上了。
此時,被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拉去私聊的警校萩原和警校伊達也回來了。
警校五人組排排坐着看向景原等人,打算傾聽兩個世界的不同之處,想參考一下這個世界他們度過生死危機的辦法。
警校降谷看着景原,想起之前景原打電話給萩原研二時說的話,推測道:“這位先生是萩原的上司嗎?之前你打電話時說了給萩原批假的話。”
景原微笑着點了點頭:“我的確算是萩原的上司呢。”
警校諸伏捕捉到了關鍵詞:“算是?你不是直屬於警備部的,又是萩原的上司,難道……”
降谷零笑容微妙的看了一眼松田陣平和警校松田,說道:“他可是松田當警察的終極目標呢。”
松田陣平露出了半月眼,又提!又提!還有玩沒玩了?不就是年輕氣盛時說的中二發言嗎?至於每次都拿出來嘲笑他一遍嗎?
警校松田經過降谷零的提示,頓時想起了自己來當警察的目的,警校組其他四人也想起來了,異口同聲的道:“你是警視總監!”
景原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警校組他們所在世界,現在坐在警視總監位置上的還是百田陸朗警視總監,等過幾年百田陸朗退休了,接任的就是白馬警視總監。
所以警校五人組沒往他們世界不存在跡部景原這個人方向去想,只以為他們要等入職警視廳之後等很多年才能等到跡部景原上位當警視總監。
畢竟景原的外表看起來實在很年輕,彷彿二十多歲的青年。
然而實際上他只比降谷零等人小四歲,今年都三十四了。當然,也還是單身狗一隻。
降谷零開口跟警校五人組說起景原是怎麼出手救下他們幫助他們的。
景原並不是特意救人,他只是做得太過優秀,減少了降谷零他們身邊的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