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東西藏哪兒了?
列車上沒有進行開胸手術的條件,能做的便是藥物和物理縫合止血,撐到達市把人送去醫院。
池皎皎探到男人微弱的脈搏,不動聲色輸了一縷木系能量進去。
徐小蓮死了,這個同志是僅剩的關鍵證人,說不定知道點什麼,必須得救活。
幕後黑手指使人在火車上暗殺徐小蓮,無非是想讓她徹底閉嘴,以便隱藏更深更大的秘密。
那個秘密是什麼?
等級比徐小蓮更高的幕後黑手又隱藏在何處?
池皎皎不由想到了那粒被自己偷偷收進空間的灰色藥丸,前陣子一直在準備隨軍的事,她還沒來得及抽時間研究藥丸的成分。
正想着,前面車廂傳來一陣騷動。
就在剛剛,顧錚和高隊長返回硬座車廂,列車員正對乘客挨個進行搜查。
顧錚第一時間鎖定池皎皎提到的可疑中年男人。
老大娘還在和列車員胡攪蠻纏,男孩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而中年男人卻神色淡定地坐在座位上,像個不願沾染是非的普通老實人。
可正是這份淡定徹底暴露了他。
在這麼多雙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殺掉兩個人,讓他太過得意自負,竟然完全忽視了自己最初上車時在卧鋪車廂和老大娘扮演母子的那段小插曲。
列車緩緩停靠,中年男人拎着包站起身來想要下車,抬眸就看見一個冷峻挺拔的青年正站在幾步之外的過道上,眸光沉沉地盯着他。
他眼皮猛地一跳,意識到自己可能暴露了。
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場,在卧鋪車廂時他就有所察覺,心生忌憚,好在動手前青年被混亂引開,他順利完成暗殺,回來后藏進人群才得知,青年竟是部隊營長。
中年男人企圖擠在乘客中渾水摸魚,肩膀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扣住,他敦厚老實的臉上露出陰狠,迅速從包中掏出一隻黑色手槍。
既然不讓他走,那這些人就都得跟着死!
可拿槍的手還沒完全從包里抽出來,就被人擒住,狠狠向上一折,“咔嘣”骨頭斷裂。
隨即“砰”一聲,腿彎遭受重擊,中年男人被扣住肩膀掄摔在桌子上,鼻樑磕撞鮮血橫流。
周圍乘客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動嚇到,發出恐懼的驚叫。
車廂霎時亂了,先前暗中起鬨的幾個人見中年男人被按住,慌亂不已,抓起包裹就跑,有的跳窗,有的往其他車廂逃竄,被早有防備的高隊長和幾個列車員合力逮捕。
將人交給列車員,高隊長快步走過來從中年男人手中奪過包。
“東西呢!?”
包里除了掩飾用的雜物和手槍外,灰色藥丸和相關資料不見蹤影。
中年男人發出一聲極為輕蔑的冷笑,染了血跡的臉看起來異常猙獰。
顧錚面無表情地抓住他的腦袋朝桌子上砸,“說話,東西藏哪兒了?”
中年男人眼神怨毒地看了他一眼,“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石井先生神機妙算,猜到他無法順利將5號實驗品和資料帶出火車站,吩咐他在抵達達市前把東西扔下火車,這會兒接應的人應該已經把東西取走了。
雖然這一趟犧牲了徐小蓮,自己也落到公安手裏,但依舊圓滿完成了任務。
不管怎樣,絕不能讓華國首都研究院得到跟5號實驗品有關的任何東西,破壞石井先生的計劃。
因發生命案,列車到站后停了很久。
凡是在達市下車的乘客都接受了檢查,車廂內也再一次進行了搜查,可都沒能找到灰色藥丸的影子。
高隊長聯繫上達市當地公安力量,在鐵路沿線開展搜尋,依舊一無所獲。
和他同行負責押送的另一名同志被緊急送往市醫院進行手術,徐小蓮的屍體和中年男人則移交達市公安局的同志繼續押送任務。
做完筆錄,時間都到中午了,四人在餐車車廂用完飯回到包廂。
池皎皎遞了杯水給顧錚,“也不能說完全沒收穫,至少曹同志和其他乘客丟失的財物找回來了。”
江老和華同安贊同地點點頭,這算是風波中為數不多的好消息了。
被捕后經列車員訊問才知道,幫中年男人在硬座車廂製造混亂吸引注意力的那伙人,是這條線上的慣偷,那個帶孫子的老大娘也是小偷團伙中的成員。
中年男人是在前不久加入的,因短時間內帶小偷團伙幹了幾票大的,獲取了信任,這次欺騙他們說軟卧車廂里有肥羊,並許以重利,讓他們打配合,包括偷盜乘客財物、監視軟卧包廂、故意霸佔車廂廁所、糾纏高隊長、製造混亂等等。
殊不知,中年男人是敵特分子,藉著掩護配合實施暗殺,近乎完全斬斷了針對灰色藥丸的調查。
所以無論這群慣偷被抓后如何叫冤,統統被銬去了公安局,他們將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顧錚接過水喝了口,帶着安撫意味捏了捏池皎皎的手,“沒被嚇着吧?”
他說的是軟卧包廂死人的事,當時情況緊急,自己沒能顧得上小媳婦。
“還好,腦子裏就想着救人和抓人了,沒空害怕。”
見男人眉心皺成深深的川字,情緒低沉卻還要安撫自己,池皎皎心下暗嘆,拉了拉他的手,“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她率先走出了包廂。
因為屍體和敵特都還在列車上,挨着幾個車廂的乘客猶如驚弓之鳥般惴惴不安,都縮在各自座位上待着,過道一個閑逛的人都沒有。
顧錚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起身跟了上去,然後被一隻白玉般的小手拽進了廁所。
關上門,池皎皎一把將顧錚抵在牆上。
“媳婦,你……”
顧錚垂首看着女孩姣美的臉蛋,呼吸微窒。
狹小空間內,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柔軟和堅硬契合非常。
池皎皎捧住顧錚的臉端詳了會,然後伸出指尖輕輕抹平他蹙起的眉頭。
“顧營長,你本來就比我大七歲,嚴肅古板,還總喜歡皺着個眉,太顯老了,走在外面別人都覺得你不是我愛人,而是我叔叔!”
她輕挑眉梢,踮起腳湊近,“還是說,你想我叫你……顧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