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展開
聽到老廚說自己可以成為適格者，山成眼睛一亮，問道：“我要怎麼做？”
自從見到這艘飛船開始，山成就對其想入非非了，如果能夠成為適格者，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開飛船了？
“根據《哨兵21型偵查飛船船長行為規範手冊SA-001》嚴格約束自身的行為，就可以成為適格者。”
山成：“……”
你說那個精確、絕對、毫無自由度，嚴苛到了山成覺得只有機器才能做到的行為規範嗎？
“你確定那種行為規範，是給人類規定的？”山成問，“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遵守行為規範，是秩序陣營的基本守則，船長行為規範確實要求很高，除此之外，還有能源官行為規範、醫療官行為規範、武器官行為規範等，要求較低，也可以解鎖飛船的部分權限，只要解鎖部分權限，我們就可以在不觸發自毀系統的情況下，進入飛船……”
山成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那幾個文件，就覺得自己絕對是對秩序陣營有了什麼錯覺。
如果用一種山成比較熟悉的方式來解釋的話，大概就是嚴苛了無數倍的“蜂巢社會”。
所謂“放寬要求”也就是從嚴苛100倍到嚴苛90倍的差別。
這種絕對的秩序，即便是經過了一千多萬年的稀釋，也依然成為了當前的“火種”、“道路”和“基石”。
所有的燃火者，都必須遵守各自的“基石”，才能得到火種的承認，擁有力量、提升力量。
然後將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束縛在了一個死循環里。
譬如，舊礦鎮以爐下火為火種，以採礦為生的採礦人們，一生都在被迫不斷採礦，因為一旦停止採礦，火種就會逐步變弱。
他們被束縛在這種循環之中，直至生命的終結，當他們無法恪守基石之後，被火種無情的拋棄，逐漸沉積大量的鐵元素而死去，即便是此時，他們也要將自己的身體賣掉，以為自己的後代賺取火種錢。
在接觸到了混亂生物之後，山成有時候會想——火種，何嘗不是一種寄生體？它和畸變體的寄生，又有什麼區別呢？
“難怪混亂生物們要和你們打破頭……”山成忍不住吐槽。
這個陣營們所理解的“秩序”，和自己理解的“秩序”，絕對不是同一種東西。
如果山小路要生活在這樣的“秩序”之下，山成覺得自己寧願放縱山小路的“混亂”肆意發展。
“可這就是秩序，我們已經在這種秩序下穩定運轉了數百萬年！”
然後就毀滅了是吧。
山成覺得，還是用自己的方法來吧。
“你介意我仔細看看你嗎？”山成道，“你放心吧，我會很輕很輕的，輕的你都感覺不到。”
老廚沉默着，山成就當它默認了。
他目光看向了手中的手機，開啟了【解析器】
山成的信息視野里，屬於老廚的信息，在緩緩展開。
……
個體：哨兵21型SA-21X-3597-GT8副本（老廚）
種族：人工智能、聚合體
職業：餐飲總監、主控系統
潛質：無
特質：【令▇▇▇】
故事線：【數智礦淵】
當前狀態：系統已被污染，自爆自爆自爆我要自爆，不，系統完好，無需自爆，我忍我忍我忍……
……
說實話，展現在山成面前的東西，讓山成有些愕然。
理論上來說，作為秩序之劍，或者說哨兵飛船的主控，老廚是屬於秩序陣營的。
秩序陣營和混亂生物是互相對立的，彼此之間應該沒有關係。
但當老廚在山成的視野之中展開時，山成的感覺，卻像是看到了一個……
孢子系生物。
和拉斐爾相差彷彿的一團氤氳光芒，裏面流動着無數的信息，本身遠比信息實體簡單，卻又遠比信息模型複雜，其基本構成似乎也是類似符文的結構。
稍有不同，但不多。
不過，和拉斐爾等不同的是，老廚沒有潛質，只有一個特質。
這個特質非常非常複雜，一時之間，山成並沒有將其解析出來。
直到山成加大了解析力量，這個特質才現出了自己的真容。
【特質-令驅匙槽】
【令驅匙槽】：使所有特質進入待命狀態，只有適格者可以將其解鎖，解鎖后將增強其他特質。
山成差點一個“卧槽”爆了出來。
原來還有這種特質！
山成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什麼東西都有。
在山成的面前，【令驅匙槽】這個特質的緩緩旋轉着，呈現出了遠超山成所見過的，極其複雜的構造。
那是一個“匙槽”，一個必須插入配對的“鑰匙”，才能打開的“權限驗證和匹配”機制。
而山成極其敏銳地意識到，或許……
這把“鑰匙”，也是一個“特質”。
這個特質是什麼呢？難道是……
【秩序】？
其實山成已經尋找了【秩序】這個特質很長時間，希望能夠對抗山小路的【混亂】，此時，是他最接近【秩序】的時刻。
說不定，【秩序】就是能夠把這個“匙槽”填滿的樣子。
但此時他卻一點也激動不起來。
就算是真的找到【秩序】，他也不會願意把這種特質，掛載到自家娃的身上。
太窒息了。
不，這不會是真正的秩序，這只是某種近似【秩序】的東西。
暫且稱其為【秩序（偽）】。
不知道是否山成沒有“解鎖”【令驅匙槽】的緣故，即便山成解析出來了它的信息，卻依然沒有辦法把它複製到自己的解析器里。
山成又觀察了一會兒，用【原初】在自己的解析器里構造了一個近似的“模子”，但卻徒有其型，沒有絲毫的特殊功能。
內部的構造，相差了太多。
山成把這個模子，和自己當前已經擁有了其信息模型的特質比較着。
想要解析出來特質，需要長時間或者高檔位的解析能力，對生命體來說是非常痛苦和危險的事情，所以山成一直非常克制。
目前，來自吞噬者利霍的【吞噬】、來自霍星野的【定位】和【堅韌】，來自畸變體的【偽裝】和【寄生】，再加上最簡單的【原初】，這是山成目前解析到的所有的特質。
把這些特質一一放上去和那模子對比了一下，山成突然發現，有一個特質竟然和其中一角完美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