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欲蓋彌彰

眼看着剛找到的線索又斷了，劉滄舟十分懊悔，連連拍打自己的腦門。突然他靈機一動：高良鈺在網上追蹤時，“消失的子彈”千方百計要將他們的視線引向一家曼谷的公司，這是不是欲蓋彌彰？莫非生產這種筆的公司就在藍海市？

劉滄舟馬上向處長魏夢柏報告了此事，詢問單位是否有懂科技的外派人員，並請示自己能否請外派人員協助調查。

所謂外派人員，其實是藍海市特別行動局對那些卧底同事的稱呼。

初到偵察處的時候，劉滄舟在和處里的同事熟悉的過程中，就曾發現處里的編製中還有一個叫吳威的人，而劉滄舟從來沒見過吳威這個人。出於組織紀律，他沒有向別人問過此事。這事曾困擾了他很長時間，直到他當上了副處長，才知道特別行動局的這個秘密。許多行業都有特別行動局的卧底，他們或是大學教授，或是一個小販、一個修鞋匠、一個機場工作人員等，一般這些外派人員都有個服務年限，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二十年。吳威就是這樣一個外派人員，外派期限是十年，現在是第九個年頭。特別行動局和這些外派人員都是單線聯絡，也就是說局裏只有一人知道他的相關資料。

劉滄舟的請示得到了處長的批准。第二天，魏夢柏讓劉滄舟主動打電話向一個叫良子的外派人員請教。

電話中，劉滄舟諮詢良子：“如果一種類似手寫筆的新興技術問世后，是不是在哪裏都可以投入生產？”

在得到良子的肯定答覆后，他又問道：“藍海市具有高科技產品生產認證及能力的廠家有幾家？”

“這樣的廠家在藍海市一共有十八家，其中兩家韓國公司，三家瑞士企業，兩家法國企業，其他都是本土企業。”

劉滄舟根據良子的提示，和高良鈺一道，連忙對這些企業進行排查摸底。通過排查，這些企業都在合法經營，其中有三家已在中國經營三十多年。

看着排查結果，劉滄舟一頭迷霧。彷徨間，魏夢柏來到他的辦公室：“劉處長，我剛接到密信，經證實，盜取徐惠實資料的是m國所為。”

這句話，無疑給劉滄舟注入一針興奮劑。有了這個消息，就可將排查方向向m國聚集。這一定是一家為m國服務的公司生產的這種筆。那麼到底是哪家公司呢？

製造航母的計劃起始於1999年，那麼這些公司中有哪些是在1999年左右成立的呢？劉滄舟和高良鈺又經過一番排查分析，最後鎖定為兩家：一家叫輔仁集團，一家是邦迪公司。

輔仁公司是一家法國企業，它是法國久負盛名的維納斯跨國集團的一個子公司，而邦迪公司的註冊是一家瑞士企業，公司以經營計算機、手機等民用高科技電子產品為主，註冊資金50億元人民幣，但在股權調查時發現，它的主要控股方是一個泰國人。通過翻牆軟件，高良鈺不到一個小時便找到了這個人的照片，從照片上看，此人顯然不是泰國本土人士。經過進一步追蹤，發現這個人叫史蒂克，是泰籍m國人，今年40歲，曾經擔任《紐約時報》駐華記者，在北京工作過六年，精通中國的歷史文化和風土人情。

看到史蒂克的照片，劉滄舟只覺得似乎見過，然而搜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尤其是他額頭上那個疤總讓人感覺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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