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五條&夏油(捉蟲)

17 五條&夏油(捉蟲)

早上八點,一輛黑色的加長保時捷停在診所門口。

黑髮少年背着裝滿便當的,在車門口按了一下手中的秒錶才坐上車。

這是他今天得以出門的重要寶貝。

時間稍微倒回到昨天

“去東京?名偵探不同意,”亂步毫不猶豫地說,“哥哥就是個笨蛋,一個人去東京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回不來的。而且那個富商遇見的情況很特殊,燭和未必能解決。”

太宰懶洋洋地躺在榻榻米上:“我可以陪燭和去噢。”

亂步戳穿了他的謊言:“你明明就另有安排。”

織田作不必說,燭和不在,他必須得跟在亂步身邊的。

“沒關係,我一個人也可以的,”他努力說服其他人,“我是哥哥,哥哥是很厲害的。”

亂步雖然知道燭和的能力,但是仍舊不放心。

“24個小時,橫濱往返東京只要一個小時,加上辦事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24個小時。”

“從燭和出門開始計時,如果24個小時還沒回來,我們就去東京找你。”

“哥哥知道的吧,我不會坐電車,會迷路的。”

這話真的很給燭和壓迫力。

除了24個小時內必須回到橫濱,他還答應了不亂吃外面的東西,只能吃織田作提前準備好的便當。

他可以凍結時間,便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熱的。

還有每隔一個小時要打電話彙報情況……

答應了數不清的東西,燭和才被放出來。

他很是受用,還努力不表現出來。

明明他才是哥哥,被弟弟們這麼交代,關係都反過來了。

橫濱到東京相距44公里,這會兒早上沒什麼人,車子開得很快,8:20分的時候就進入了東京地界。

當踏入東京地界的時候,燭和隱約感覺自己穿過了什麼東西,周遭的環境也變得古怪起來。

目光落在馬路上,他看見了一隻長得奇形怪狀的東西。

那東西側面兩隻眼睛,中間一張血盆大口加一排異樣整齊的人類牙齒。

背上一對翅膀,又丑又呆。

跟在一個打着哈欠看起來有些疲憊的上班族身後。

第一眼,燭和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揉了揉眼睛,那東西還在。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那隻丑東西也看了過來。

然後,燭和幾乎是驚恐地看着丑東西,震動翅膀飛過來了。

爬在車窗外,邊飛邊盯着他。

燭和低下頭,給自己套了一個[時間結界]。

[時間結界]作用之一:將自己的[時間]和外部的[時間]隔開,因為所處的[時間]不在同一個維度,可以起到隔絕、保護的作用。

‘哇,這就是東京嗎?大都市的人居然能平靜地和這種生物相處啊。’

‘話說在橫濱沒有看到過,這是東京特產嗎?’

車子進入東京之後並沒有往繁華的市中心開去,而是開去了人煙較為稀少的山上。

直到停在一座莊園面前。

很典型的英倫風格的莊園,豪華又氣派。莊園整體的顏色是雪白色,象徵著高潔。

只是在燭和的眼中,整個莊園都被一種陰森的黑霧包裹着。那黑霧彷彿有生命力一樣,不斷變化着位置,扭曲着、擴散着。

司機拉開車門,管家提前下車等候,微微鞠躬彎腰:“神宮醫生,目的地到了。”

燭和下車的時候眉毛微皺,隱有不快。

管家又再彎了彎腰:“一路上辛苦您了。”

他以為燭和是因為坐久了車覺得不舒服,不知道燭和是因為一直纏在自己身邊的丑東西而不爽。

丑東西下車之後就朝他撲過來,卻被[時間結界]擋住。

翅膀越扇越快,拿燭和當牆在這裏撞。

雖說碰不到他,但是視覺污染也是污染。

“不用再說客套話了,快點開始吧。”

他看了一眼秒錶,已經快一個小時了,等會兒就到電話時間了。

走進庄園裏面,是被精心呵護的花園。珍惜花卉中錯落擺放着各種希臘神像,神女神子,臉上都帶着悲天憫人的表情。

管家伸手:“請神宮醫生這邊來。”

莊園很大,主人休息的房間在三樓。走上樓梯,穿過走廊,管家帶着燭和徑直去了走廊最末尾的房間。

彎着腰推開門,眼睛抬也不抬,一路卑順:“老爺,神宮醫生帶到了。”

燭和剛走進去,就聽見一道十分輕佻的聲音。

“呀,這是哪裏來的小鬼頭。”

小鬼頭?在說他嗎?

燭和轉身,確認身後沒人,表情略微不爽。

他盯着說話的那人:“你不也是小鬼頭么。”

房間內除開躺在床上的房間主人,還站着兩個男孩。

兩人均是身高挺拔,左邊的人一頭白髮,看起來足有一米九戴着墨鏡。在墨鏡背後,是幽深純凈更甚天空的蒼天之瞳,彷彿將天空一角折入,是世界上最昂貴的藍寶石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五官無一處不精緻,站在那裏不說話的時候,彷彿雲端上的神明。

然而神明嘴裏嚼着泡泡糖,剛還罵燭和小鬼頭。

另一個人一頭黑髮的男生也有一米八,頭髮紮成丸子頭,只在左額前留下一縷劉海。相較於身邊人直挺的褲子,深藍色的褲子則做成了燈籠樣式,極為寬大。耳垂上有着耳擴一般圓圓的耳釘,同狹長的狐狸眼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只是提醒了一下同伴。

“悟,別說多餘的話。”

與此同時,他手中彈出了某種東西,一直圍着他的丑東西化為點點灰燼,消失了。

從[時間]上判斷,銀髮藍眼是17歲,黑髮那個16歲。

“你也就比我大兩歲而已,我是小鬼頭,你也算不上大鬼頭。”

這話的反擊力度對五條悟來說基本等於沒有。

他只是用那雙世間僅此一雙的[六眼]打量了一下燭和。

“喂,傑,這傢伙很有趣誒,體內0咒力,但是有一股相當磅礴的其他力量。你看到那隻蠅頭沒有?完全近不了他的身誒,真有意思。”

夏油傑早就習慣了摯友這種不分場合的話,他徑直往前走,對管家說:“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管家點點頭,帶着其他傭人都出去了。

他轉過身正準備辦正事,就見摯友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那個少年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過一千隻鴨子。

“喂,小鬼頭,你叫什麼名字?看你的表情,你能看見這隻咒靈吧?是什麼時候能看見的?你會什麼特殊能力嗎?你知道自己有特殊能力嗎?為什麼你周圍是停滯的。”

夏油傑一臉黑線:“悟,不要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問這麼多問題啊,太失禮了。”

他向燭和露出歉意:“初次見面,他是五條悟,我是夏油傑。”

“我是神宮燭和。”

燭和伸手指着空中:“剛剛那個丑東西就是‘咒靈’?”

夏油傑有些驚訝:“你能看見?”

燭和沉默點頭,皺着眉頭滿臉嫌棄:“很醜,非常丑。這是東京特產嗎?我在橫濱沒見過。”

夏油傑沉吟片刻:“你在東京能看到的這種丑東西,叫咒靈,是人類各種負面情緒而形成的。”

“他剛剛說的咒力是什麼?”

“咒力是一種力量,來源於人類本身的負面情緒集合。”

燭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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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沒弄明白,那這樣的話咒力和咒靈又有什麼區別。”

“還是老子來解釋吧,傑你這傢伙,解釋的時候又在考慮正論相關吧,解釋得不明不白的才會增加人的探知欲啊。”五條悟用泡泡糖吹了個泡泡,然後又自己咬掉。

“咒力來源於人類自身負面情緒,咒力在體內形成之後就會不斷流轉然後擴散,這種負面情緒擴散之後,就會凝結成咒靈。”

“舉個簡單的例子,今天你去常去的甜品店卻發現喜歡的喜久福賣完了,於是變得失落或者生氣。這種失落生氣的情緒就會形成咒力——但是你不可能一直生氣。當你的注意力被新出的電動遊戲吸引,並因為獲勝而開心之後,負面情緒就從心中消失了。”

“也可以理解為是‘咒力溢出’,隨着時間的流逝,‘咒靈形成’。”

“但是也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這種,有一種人,他體內的咒力不會外泄,只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在自身體內強大,這種人就是‘咒術師’。”

“順帶一提,老子和這個怪劉海就是最強咒術師。”

燭和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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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炸毛:“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不,你看錯了,我沒有任何錶情,謝謝你淺顯易懂的解釋,我弄明白了。”

夏油傑有些擔心:“悟,你剛剛也說了他是0咒力,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他是從橫濱來的,加上體內那股力量,估計是異能者吧,異能者還算什麼普通人。”五條悟語氣愜意,很是無所謂。

夏油傑對橫濱的異能者一事並不清楚,但是摯友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相信。

“所以這次的事情,是咒靈在作怪的是嗎?”

夏油傑點頭。

“是的。”

“你們兩個是咒術師,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解決咒靈。”

五條悟“嘖”了一聲:“老子是不想來的,不過是個二級咒靈。誰讓正好在這附近,就被抓壯丁了。那群爛橘子到底懂不懂青少年玩樂時光的珍貴啊。”

燭和屏蔽無用信息,然後努力總結:“所以,你們是來搶工作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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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團寵后他們讓我當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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