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打通任督二脈
“內功,說明白了就是強化骨骼肌肉,使身體能揮最大的力量。”朱雷看向兒子,認真說道。
“最大力量?”朱鐵寶有些茫然,可見他對最大力量的概念還不清楚。
“對!最大力量!就好比你父親我打鐵。如沒有內功,一天頂多能打出三四件,可有了內功就不一樣了,一天打個十七八件的都不成問題。”朱雷抬起手揉了揉兒子的頭,解釋道。
“哇!這麼厲害~?”朱鐵寶烏黑的大眼睛頓時亮了幾分,每次看父親汗流浹背的拿起鐵鎚使勁的敲打着下面的彤紅色熱鐵,就知打鐵不容易。而內功竟可以讓父親多打四五倍之多,可見其多厲害了。
“我要學,我要學!”朱鐵寶頓時拉住父親的的大手,一搖一擺的央求道。
“好!好!我這不是正要教你嗎~?”朱雷見兒子起了興趣,高興笑道。
朱雷轉身向後走了幾步,看了一眼連綿的銀裝群山,這裏視野開闊,是一個練功的好地方。尤其是第一次練功,一定要讓初練體會到功夫的博大精深,和功夫與萬物的深奧聯繫。這樣才能讓初練從內心深處喜愛上武功。
只要兒子一喜歡上,那就好辦了。
朱雷找了一處化雪時間久的地方,站在那地方左看看右望望。沒有什麼遮掩物,視線可以很清晰的看向很遠,朱雷黑紅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隨後向屋裏走去!
朱鐵寶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忍住不去問,他相信高大的父親會給他解釋的。
一會兒,朱雷面含笑意的抱着一捆枯草,走到那化雪處。
朱雷將枯草鋪在那化雪地的上面,仔細弄了弄,又用手按了按,感覺不到地面的涼氣。這才滿意一笑,抬頭看向朱鐵寶,笑道:
“來啊!”
“嗯!”朱鐵寶輕快應了一聲,歡快的跑了過去。
朱雷看身高都到自己腰的兒子,心中一陣感慨,時間過的真快來,一眨眼間,還哇哇大哭吵的人煩心亂的兒子竟長這麼大了。不但聰明開朗,還如此懂事,是個父親誰不喜歡啊!
朱雷高興的摸了摸兒子的頭,笑問道:
“冷不冷?”
朱鐵寶彷彿看出父親的自豪,小臉認真道:
“不冷!”
朱雷看凍的耳朵、鼻子都通紅的兒子,見他眼內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大笑道:
“好兒子!”
“內功是一種慢活,就像你媽媽給你拉鞋底一般,要一針一線的穿起來,而且還要適當均勻的穿,不然你這小淘氣蛋跑兩步,不就掉鞋底了。”朱雷捏了一下兒子的小鼻子,說道。
“嗯!”朱鐵寶點頭應了一聲,媽媽拉鞋底時,自己也看過,父親說的話,他模糊知道一些。
“好!來盤膝坐下!”朱雷見兒子點頭,心中一陣欣慰。指着下面的草墊,說道。
朱鐵寶點了點頭,心裏如同煮開的水一般,沸騰不已。心兒激動的彷彿都要跳了出來!
“靜心!小鐵!練功最忌諱的就是不靜心,這樣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朱雷面色一正,嚴肅的說道。這事可不是鬧着玩,一不小心,兒子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嗯!“朱鐵寶見父親嚴肅的表情,心中一陣委屈,不過還是認真點頭。
朱雷見兒子強忍着委屈的臉,心中一痛,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輕聲說道:
“兒子!父親並不是怪你,父親教你內功是想讓你強身健體,能保護自己,而不是害你!”
朱鐵寶點了點頭,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在草墊上盤膝坐下。
朱雷見兒子倔強的神情,心中一陣苦笑。隨後朱雷解開棉衣上的扣子,脫下棉衣,丟到旁邊的一個樹杈上,露出一件薄襯衫,來到朱鐵寶的身後,也不管地上的積雪,盤膝坐下。
朱鐵寶見父親只穿着汗衫,心中微微有些觸動,但更多是不解,想到剛才父親斥責的情形,朱鐵寶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出口詢問。
“小鐵!抬眼向前方群山看去。”朱雷輕語說道。
朱鐵寶雖然心裏還有些不痛快,但還是聽話的向前方看去。
朱雷知道此時是最好的時機,在兒子抬頭的一瞬間,心中定無雜念。
一抬粗紅的右手,食指中指併攏,分別在朱鐵寶的任督二脈連點兩下。隨後左手化掌,輕拍在任督二脈上,輕揉,掌帶絲絲內勁,傳進朱鐵寶體內,並快速傳進經脈之中。
朱雷小心的控制着內勁,順着經脈來到任督二脈。
朱雷輕輕吸了口氣,一雙虎目微帶謹慎。
就在朱鐵寶抬眼向前方看去時,頓覺父親在自己的肚子和後背連點兩下,一時身體一陣麻。隨後一個寬大的手掌貼到那麻的地方,片刻只覺一股奇怪的東西鑽進自己的體內,那東西彷彿像條溫和的小蛇一般,順着什麼東西慢慢滑動,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那條‘小蛇’一進自己體內,彷彿自己一下變強了起來,朱鐵寶覺的那種感覺好美妙。
朱雷小心的將傳進朱鐵寶體內的內勁增強幾分,突然,朱雷眼內閃過一絲決斷。
朱鐵寶經脈里的溫和‘小蛇’頓時化為噬人心魂的‘毒蛇’,瞬間向任督二脈衝去。
朱雷額頭上微冒出些汗。
朱鐵寶臉上則霎間潮紅。
“呼!成功沖開了~!”朱雷控制內勁小心在朱鐵寶經脈中遊走一圈后,現在無堵塞之處,這才收回左掌,擦下額頭上由汗凍成的冰粒,高興道。
朱鐵寶臉上的潮紅片刻退下,疑惑的看向父親。
“哈哈!好兒子,今後一流高手離你不遠啦!”朱雷興激不已,他也沒想到衝破任督二脈竟如此容易,更高興的是兒子的筋脈如此有韌性,衝破時竟無一點破損之處。兒子天賦好,自己這當父親的當然是異常高興。
朱鐵寶聽父親一說,更加疑惑了。不過看父親高興,自己也覺的高興,雖說他還不知高興什麼。
“兒子!人體最大兩道脈卡今天算是衝破了,剩下就開始學習內功。”朱雷高興的站了起來,走到樹前,將綿衣拿下穿好。又回到朱鐵寶旁邊,含笑道。
“內功是武術的根基,常言說的好‘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現有二門內功,你父親我的是《朱氏訣》,你母親的是《紫凌功》,你要選那一門。”朱雷看向兒子,說道。
朱鐵寶聽的一愣,完全不知怎麼辦。
朱雷也不生氣,蹲下身子,仔細解釋道:
“人一生,一般只學一種內功。世上的內功千百萬,可我覺的內功的形式都差不多,都是內練一口氣,增強骨骼,所以我認為你選那個都一樣。《朱氏訣》名聲大一些,給人粗而剛的感覺。《紫凌功》可以說是冷門,不過你母親用起來卻是異常凌厲。”
朱鐵寶轉了轉明亮的眼眸,反問道:
“有內功,那是不是還有外功啊~!”
“外功?”朱雷一愣,心中暗笑,小孩子的想法還真是奇妙。朱雷面露一笑,說道:
“外功,怎麼說呢?世人有好幾種說法。像我們這樣的武則認為是拳腳上的功夫,也就是就把內功轉化為殺傷性的功夫!外功這個詞在武之間運用的並不廣泛,一般人喜歡給個總稱如武術、武功、功夫等。”
“哦!”朱鐵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幼嫩的臉上掛滿了思考。
朱雷見兒子可愛的模樣,笑問道:
“想好了沒有?是《朱氏決》還是《紫凌功》?”
朱鐵寶抻出白嫩的小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說道:
“可不可以兩個一起學!”
“噗~!”朱雷忍不住輕打了一下兒子的頭,笑罵道:
“你當你是神仙啊,還兩上一起學?將一門學好就不錯了。‘貪多嚼不爛’你母親又不是沒和你講過。”
“哦~!”朱鐵寶一臉失望,淡淡應了一聲,又陷入思考中。
片刻,一臉秀氣的朱鐵寶抬起頭,眼眸里充滿決定。看向朱雷,認真道:
“我要學——《紫凌功》”
“哦?為什麼?”朱雷到無太多驚訝,在他看來內功都差不多,不過還是好奇的問道。
“因為《紫凌功》聽着牛一些!”朱鐵寶挺了挺胸,一臉認真道。
“呵呵!你小子……!”朱雷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把提起朱鐵寶,看着他笑道:
“本想教你功夫偷下閑的,這下好了,看來明天又要打鐵!”
“父親不教嗎?”朱鐵寶睜大眼睛,問道。
“《紫凌功》我雖知道一些,可在怎麼說也沒有你母親正宗的詳細啊!為了你的將來,還是讓你母親教好~!”朱雷領着朱鐵寶向屋裏走去,邊說道。
走進裏屋,頓覺一陣溫暖。
原來美麗婦人田悅早已化好一盆炭火,炭是一些村下人用土窯悶的,雖說不太好看,但火力卻很旺。
朱鐵寶一看火紅的炭火,連忙跑了過去,伸出凍的紅紅的小手蹲在那裏烤着。
朱雷看着一笑,不言語,向正堂邊角的廚房走去,去向妻子講述今天的事。
朱鐵寶看着面前的炭火,思考着他的小九九。
當父親將那股‘小蛇’傳進自己體內時,那一種突然變強的感覺深深讓朱鐵寶着迷。忽然,朱鐵寶想起穿汗衫的父親和今天早上穿灰衫的那位叔叔,他們好像有些相似,都有武功,都不怕冷。
而現在的剛烤火的朱鐵寶卻還是冷的不行,在他心目中,武功已經完全被神化了。
朱鐵寶想着想就忍不住傻笑起來,對於以後學《紫凌功》他充滿了期待。
“傻笑什麼呢?還不快過來幫忙拿碗筷~?”田悅站與門前一臉溺愛的看向朱鐵寶,笑道。
“好!”朱鐵寶乖乖應了一聲,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
“小鐵多吃點,巴巴為你燉的老母雞。”田悅夾了一塊肉多骨少的雞肉放到朱鐵寶的碗裏,笑道。
“聽你父親說,你想學我的《紫凌功》?”田悅看向兒子,美眸里含着淡淡的疑慮,笑問道。
“嗯!”朱鐵寶大嚼着雞肉,應道。
“怎麼?”朱雷看見妻子的疑慮,隨意問道。
“沒什麼,就是《紫凌功》……”田悅正要說時,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田悅同朱雷對望一眼,田悅起身來到外屋,打開門。
“呵呵!我就說嗎,朱家小口子怎麼會走呢~!”一位身材微胖,長相平凡的婦人見開門后的田悅,喜笑道。
“哦!王姐啊,怎麼有空到我這來?”田悅看敲門的是鄰家賣布的王芳,於是笑問道。因為同是女人,又是鄰居。所以關係還算好。
“田妹子這麼多年了,還這麼漂亮,朱雷小子真有福氣啊~!”王芳見田悅臉色紅潤,又是秀臉小蠻腰的,羨慕不已的說道。
“王姐說笑了~!”田悅笑道。
“還不是因為我那老頭子,一天到晚到處閑逛,讓他剁個豬蹄,竟把刀給剁斷了!所以我來是想買把剁肉刀的,見你門上掛着‘今天關店’,本以為你們全家上哪走親去了呢,抱着試試的敲下門,沒想到你們全在家!”王芳一臉無奈的說道。
“呵呵!張哥也是為了保護我們小鎮安全嗎,你怎麼能說‘閑逛’呢~?”田悅好笑的說道。原來王芳的丈夫是個捕頭,平常沒案子的時候,喜歡到處巡邏,抓抓小偷,打打流氓,有時也能解決一些小糾紛,在小鎮裏人緣很好。
“‘保護’?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人家不保護他算不錯的了!”王芳顯然對自己丈夫嗤之以鼻。
“今天是小鐵六歲生日,雷子他想教教小鐵一些皮毛功夫,所以掛了這個!”田悅指向門上的牌子,半真半假的笑道。朱雷常年打鐵,會些皮毛功夫,還能說的過去。說后,田悅從旁邊的貨架上拿出一把剁肉刀,遞到王芳手上,說道:
“看看,這把怎麼樣?”
“看啥啊~!朱雷打下的必是精品。”王芳接過後隨意看了一眼,笑道。伸手從腰間拿出些碎銀,正要遞去時,田悅急忙攔下,笑道:
“你看張哥為我們鎮上做了怎麼多好事,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
“好事是好事,賣買是賣買,這關係可亂不得!”王芳高呼道,硬是將碎銀遞到田悅手裏。田悅一笑,也不在做作,將碎銀收下。
“對了!你剛才說小鐵六歲生日?你看我這,連個禮物……!”王芳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王姐,你這樣說可見外了,咱們都老鄰居了,說禮物那不是說生嗎?”田悅正經笑道。
王芳微微笑了笑,后肥肥的臉一正,彷彿想到什麼,說道:
“對了,從老頭那裏聽說明年初春,咱們鎮就免費實施武術教育。說是國家還會下派一名‘小師’級的高手做教練,我想好了,明年就讓小強參加。”
說后,又和田悅聊幾句,隨後擺了擺手離開了。
這個風臨大陸上,武盛行。武一多,也就出現了等級。
等級分別為:士、子、小師、中師、大師、先天!先天又名為先天真氣,聽說練到‘先天’后不光可以活到二百歲,而且還可以接觸到修神領域。
不過要練到‘先天’,那是何其難。就風臨大陸來說,現存的先天高手也不過十幾,而且還有好多是真是假還不清楚。而能接觸到修神領域的人也只存在於傳說中罷了!
田悅笑了笑,關上門走到正堂的飯桌前。
朱雷見妻子回來,連忙站起身將田悅剛才的飯碗拿起,走到廚房,倒到其中一個空盆子裏。出來后,手裏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飯。
田悅看在眼裏,暖在心頭。
田悅接過丈夫遞來的飯,坐下吃了兩口,忽然面向朱雷說道:
“你說國家實施免費武術教育,是為何?咱家小鐵要不要參加?”
“國家怎麼想的,我這個打鐵的怎麼知道?不過我想國家定不會這麼大方,一定有什麼秘密。至於小鐵要不要參加,那武術教育不還是沒開張嗎?”朱雷扒了兩口飯,隨意道。
“你就會說廢話!”田悅驕嗔瞥了朱雷一眼,笑道。
朱雷乾笑兩聲,並不言語。
“來!小鐵!在吃兩塊!”田悅連夾兩塊雞肉放到朱鐵寶碗裏,笑道。
“哦對了!你剛才說《紫凌功》怎麼了~?”朱雷看向妻子,疑惑問道。
“《紫凌功》?怎麼說呢,它不是完本!”田悅放下碗筷,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
朱鐵寶剛才一頓大吃,早以飽的不能飽了,把剛剛母親夾過來的兩塊雞肉吃下肚后,放下碗筷,咂咂滿是油膩的嘴,看向母親,他也想知道自己即將學的《紫凌功》是個什麼樣子的。
“不是完本?”朱雷面色一正,不是完本那不是會影響兒子以後的展嗎?
“難道還有下冊?”朱雷認真問道。
“呵呵!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田悅見丈夫的神情,便知他在想什麼,這是十幾年夫妻共生的經驗。田悅含笑道:
“別的我不敢說,至少《紫凌功》比你的《朱氏訣》要強上半籌。”
“內功都是一個樣,那來強弱?”朱雷沒好氣的說道。
“內功就算一個樣,那《紫凌功》施展起來的威力也要比你的《朱氏訣》強!”田悅美眸一正,說道。
“好!好!你的《紫凌功》強~!”朱雷無奈,誰讓她是咱妻子呢?
“哇!我真聰明,選了一個強的~!”朱鐵寶突然高興的大叫道。
“那是!咱家小鐵是最聰明的~!”田悅愛憐的摸了摸兒子的頭,笑道。
“其實《紫凌功》是我在深山一處山洞裏找到的,本來我高興以為是武林秘籍,打開一看,現竟這麼平凡,不過也要比我一開始練的《萬家劍》要好的多,所以我就棄《萬家劍》從修《紫凌功》。本來因該沒什麼事的,可不知為何,我越練的深,我越現《紫凌功》的不全,彷彿它就像是一道門,你進不去,那就和平常功法一樣。如果你進去了,那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田悅兩手交動着筷子,敘述道。
朱鐵寶聽的一愣一愣的,《紫凌功》在他心目中頓時升到高不可攀的位置。
“這麼神奇?”朱雷懷疑的看向妻子,疑惑道:
“我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這本來就是我的猜想嘛~!是不是還不一定,在說剛見你的時候,不熟!這種事,不說只是一個無聊的猜想,一說,呵呵!說不定就會引起一陣血雨。和你熟了,結果就忘了這事了!”田悅面容不見,淡淡陳述道。
田雷聽的一陣無語。
“母親!母親!你現就教我~!”朱鐵寶烏黑的眼睛散着熾熱的光芒,看向母親說道。
“好!好!吃完飯就教你,還有朱雷也要學!”田悅摸了摸兒子的頭,笑道。
“我為什麼要學?”朱雷不解,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是不信嗎?在說,這個猜想是被你接起的,你當然要負責證實一下啦~!”田悅眼內閃過一絲狡黠,笑道。
“呵呵!”朱雷乾笑兩聲,不在言語。
下午就可以學《紫凌功》嘍,朱鐵寶心裏一陣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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