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太大力了?
補結婚證?
楚知意聽到時,怔愣了兩秒,忽然想起那張離婚協議書早就被宴驚庭給撕了,她們根本不算離婚來着。
她咳了一聲,裝作不知內情的樣子,問宴驚庭,“那張離婚協議書,你簽字了嗎?”
這話說出來,宴老夫人和容玥的目光不由得都轉移到了宴驚庭身上。
他泰然自若,完全沒有任何被人盯着看的不適,淡定說道,“沒簽,那張離婚協議書已經被我撕了。”
容玥一聽,不由得大喜!
撕了好啊,撕了就代表他和知知根本沒有辦離婚,那何來的補辦結婚證呢!
容玥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着你肚子裏的孩子誕生,等你這次的工作結束,就給你和阿庭在江城大辦一場婚禮!”
“你們結婚照都還沒拍呢,蜜月也沒過,仔細算算,你嫁來一年,阿庭都沒有給你補一個婚禮,實在是他的不是,你現在懷孕了,工作又忙,那婚禮還要往後推一推。”
沒有那個姑娘不曾幻想過自己的婚禮的。
更何況還是和自己相愛之人的婚禮,楚知意仔細想了想,然後很快點頭,“好。”
宴驚庭不由一眼又一眼地朝她看,似乎在確定些什麼。
等商量完事兒,也用完了晚飯,楚知意宴驚庭朝外走時,宴驚庭還在看她。
惹得楚知意抬手摸自己的臉,“我臉上長花了嗎?你怎麼一直看我?還是我今天稍稍打扮了一下自己,讓你覺得我更漂亮了?”
宴驚庭捏住她的臉,沒回答她的話,反而連珠串地問,“你想在哪兒辦婚禮?就在江城?還是在海邊?或者歐洲?”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這麼著急幹嘛?”
她肚子裏還揣着一個,更何況她還要忙工作,想辦婚禮至少也得一年半之後了。
宴驚庭絲毫不覺得一年半很晚,十分有條理地說,“先定個目標,尋找場地,若是不滿意恐怕還得請人來搭建,請帖的設計,確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需要準備的伴手禮,再制定流程……單單前期工作,一年半的時間完全不夠用。”
說到這兒,宴驚庭的眉頭甚至還皺了起來,認為自己的時間很緊張。
楚知意聽他頭頭是道的講述,瞠目結舌。
“是……是嗎?”
宴驚庭沉靜地點頭,他思索着說,“前年我曾應邀參加過京市沈泊行的婚禮,我與他聊過兩句,聽說他早在他妻子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在準備婚禮。”
楚知意:“?!這麼急嗎?”
宴驚庭清咳,向楚知意分享了一下那位京市太子爺和他妻子的事兒。
楚知意聽完,沉默了片刻,最後吐槽道,“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竟然對一個才十九二十歲的小姑娘下手!
宴驚庭自動將自己從大豬蹄子的行列剔除,把自己的打算告訴楚知意,“他妻子現在在畫界聲名鵲起,當初他們結婚時的請帖就是沈泊行的妻子親自畫的,我們可以請她幫我們設計一份請帖。”
事關他們結婚,楚知意不自覺地就認真起來,她贊同地點頭,卻仍有憂慮,“可以,但你請得過來嗎?”
宴驚庭微笑,“我和沈泊行有些交集,他開航天公司的燃料,是我們ce提供的。”
楚知意放心下來,覺得這事兒能成。
二人在樓下散步消食,楚知意覺得沒有那麼撐了,這才慢悠悠的和宴驚庭一起回房間。
輪流去洗了澡,楚知意晚上洗了頭,髮絲還潮濕着,往下滴水。
宴驚庭接過吹風機,讓她坐在凳子上,他則幫她吹頭髮。
這事宴驚庭做得十分熟練,他甚至還會在楚知意頭髮半干時,擠了幾泵護髮精油,在掌心揉開,溫熱,再均勻塗在她的頭髮上。
清甜的桂花香隨着熱風吹開精油而散發出來,宴驚庭看她不老實地伸出腳,一節勻稱白凈的小腿映入他的眼帘。
頭髮吹乾了。
香味飄蕩在周圍,清甜入骨。
宴驚庭放下吹風機,拿起一把羊角梳,握住她柔順微卷的長發,輕緩地梳着。
睡裙背面的設計相當精妙,只有她濃密頭髮被掀開,才能窺得其中妙絕。
裏面只有兩根細細的帶子交叉,u型面料只到她的腰身,光潔的後背,漂亮的肩胛骨皆被那黑色長發襯得宛如一塊無暇的玉。
宴驚庭拿她的頭髮掃過皮膚,驚得楚知意一陣輕顫,也沒扭頭,抱怨說,“你幹嘛?”
攏起她所有頭髮放在她一側肩膀前,彎腰輕吻她后脖頸,惹得楚知意又是顫抖。
宴驚庭若無其事地說,“這件睡衣什麼時候買的?以前怎麼沒見你穿過?”
“前幾天和金金出去逛街順手買的。”
她說話躲閃,支支吾吾的,宴驚庭蹭過她的耳朵,將她攔腰抱起。
楚知意鉤住了他的脖子,呵氣如蘭,“你還記得我今天怎麼和你說的嗎?”
沒聽到回答,但楚知意明顯瞧見他喉結滾動,把他脖頸處的那一顆痣頂了起來。
他身上散發出熟悉的掠奪氣息。
楚知意含笑地輕吻了一下他那顆痣,明顯感受到他身體變得緊繃起來。
她向宴驚庭打包票,“你放心,我學過。”
男人視線沉沉,宛如即將出籠的獵豹,弓弦緊繃,“你和誰學?”
“和你啊,而且……”楚知意咳了一聲,“我理論知識十分紮實!”
宴驚庭將她放倒在床上,就着姿勢,與她痴纏,親得楚知意氣息不穩,面上隱隱浮現酡紅。
他順勢躺在她身側,用力把她抱在自己身上,滾燙呼吸噴洒在她身上,“那今天,我就感受感受我們知知的理論知識究竟有多紮實。”
楚知意撐着他的胸膛,與宴驚庭的視線對上,重欲,剋制,一觸即發。
楚知意咽了一下口水,想逞強地讓自己強勢,但聲音仍舊又嬌又軟,清凌凌的,沒有半分說服力,“你不許亂來知道嗎?”
宴驚庭看着她,點了點頭。
隔着睡衣薄薄的布料,她直接摸上那兩顆紅豆。
宴驚庭的眼尾霎時便紅了起來,下意識抓住她的手。
微喘着氣,他死死地盯着她,彷彿隨時隨地就要將主動權搶過來。
見狀,楚知意斟酌說,“我太大力了?”
“沒有。”
那聲音沙啞低沉到了極點。
楚知意哦了一聲,心裏還有些激動,仔細回想了一下,她是把衣服解開再親親紅豆呢,還是直接親呢?
沒想出來,楚知意便依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忽然埋頭。
她耳邊忽然乍響宴驚庭的喘息,楚知意一個激靈,彷彿受到了什麼鼓舞一樣。
她像個好奇到極點,到處探索的小孩兒,他卻不得反抗,徹底淪為她的玩物。
楚知意好奇地問他,“宴驚庭,如果我把你之前對我做的前戲做在你身上,你是不是得爽死?”
宴驚庭握住她的手,儼然忍耐到了極點,呼吸急促,“你最好別那麼做。”
“為什麼?”
楚知意有恃無恐,她現在可還懷着孕,就算她要幫他,宴驚庭也絕不敢在這個時候對她做些什麼的。
宴驚庭閉着眼睛,嗓音嘶啞,“我怕你受不了。”
楚知意不信他,非要試試看。
還未做到一半,宴驚庭頓時暴起,野獸出籠。
世上歡愉法子數不勝數,並非只有合二為一才能體會,宴驚庭與楚知意那般契合,早已深諳其道。
他繃著唯一的理智,在避免楚知意受傷的情況下,發泄那素了一個半月的積累。
楚知意再想躲,便被他牢牢抓住腳腕,重新拖回去。
若不是擔心她睡得太晚而不舒服,宴驚庭必然要將她折騰到天明。
宴驚庭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千萬別再這麼挑撥他,特別是她在懷孕的時候。
楚知意睡着時,那件性感睡衣被撕成了稀巴爛。
神清氣爽的宴驚庭幫她套上乾淨的睡衣,又喝了水,這才將她抱在懷裏,饜足地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生物鐘把楚知意和宴驚庭叫醒,二人默契地沒有起來,在床上懶懶的來了一會兒,順便討論了一下要拍的婚紗照。
楚知意早就想拍漢服照了,第一種款式便定下了漢服婚照,以及海島沙灘照,再去北歐阿爾卑斯山腳下拍一套。
這些都有宴驚庭進行調度,他習慣於制定計劃與指揮,這些東西對宴驚庭而言簡直大材小用。
他卻樂此不疲,甚至連婚紗照的衣服早早請一纖的設計師來量身設計,至於楚知意想要的漢服服飾,則選了唐朝,宋朝,明朝三個朝代不同風格的服飾,又請人細心設計衣服上的暗紋繡花,一針針,一線線,所花費的人力比婚紗更重得多。
楚知意的肚子就在飛速流逝的時間之中如吹氣球一般開始大了起來。
這期間,楚知意雖然有些苦夏,可肚子裏的孩子並不算太鬧騰,但讓她和宴驚庭感到震驚的是,楚知意這一胎是雙胎。
她懷兩個孩子。
楚知意懷孕的事情瞞不了京市那邊,她每周和孟老打電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肚子裏揣了兩個崽兒的事兒告訴了他。
孟老高興的樂不可支,楚知意和宴驚庭反而覺得奇怪。
“怎麼會直接懷倆呢?”
“說不定是遺傳。”孟老笑呵呵的說,“你別忘了,你三表哥和表姐他們倆就是雙胞胎。”
“你二舅爺家也有一對雙胞胎,他那對雙胞胎的孩子,也生了雙胞胎。”
楚知意震驚不已,“那這基因不是傳男不傳女嗎?怎麼傳給我了?”
孟老哈哈一笑,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說不定到你這兒變異了?”
楚知意不相信,唉聲嘆氣,“兩個孩子一塊兒出生,怎麼養啊?”
她完全不會養孩子!
被楚衡養大,楚知意不知道該學習怎樣教養孩子的方法,對孩子的出生不僅有擔憂,還有一絲害怕。
害怕她教不好,做不好作為母親應有的表率與責任。
孟老一眼就看穿了楚知意的心思,他不由得在心中又把方家的人狠罵了一頓。
那一家糟心玩意兒,若非他們,他寶貝外孫女怎麼會擔心這些!
他女兒,女婿,皆可以作為知知學習的範本,未來教自己的孩子,會少走很多彎路!
孟老憐愛的看着楚知意,教導着說,“知知啊,初為父母,的確有許多手忙腳亂的地方,但你且記住,你在作為母親之前,你先是你自己,然後才是一個母親。
所謂言傳身教,就是作為父母的言行舉止皆會被朝夕相處的子女所關注,你們是他們所學習的第一個對象,你怎樣做,你的孩子就會怎樣做。
等他們學會思考,開始詢問,你和你丈夫就是他們的第一任老師,把孩子作為獨立的個體,對他們平等的尊重和溝通,教會他們尊重,教會他們溝通,這是相當重要的。”
楚知意若有所思的點頭,恨不能拿筆把孟老的話全都記下來。
孟老哈哈直笑,說,“不必刻意去記,教養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驚庭是個還不錯的孩子,養孩子需要你們倆商量着來才對。”
楚知意赧然一笑,“我知道了外公。”
“等你濱城的工作結束了,記得回京市,讓你舅舅舅媽們都瞧瞧,他們一直都惦記着你呢!”
楚知意點頭,“外公放心,我這邊的工作還有兩個月結束,大概年底就過去!”
“好好好,我在京市等着你!”
楚知意到十月後,肚子就五個月大了,雙胎自然要比尋常大些,宴驚庭一面照顧她,一面讓人準備婚禮,偶爾操心一下公司那邊的工作。
好在宴祁瀾在知道楚知意懷孕后就不再裝瘋賣傻的躲清閑,反而扛起了宴驚庭之前的工作,幫宴驚庭打理ce。
春去秋來,又是冬到。
楚知意終於結束了在濱城的拍攝,帶着一大堆素材準備返回。
東西被工作室的人先行帶回江城,而楚知意和宴驚庭,則轉道去了京市。
這一次也是趕巧,她不僅要回京市看望孟老,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方家犯下惡行一案,終於在年底開庭宣判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