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
彷彿是為了掩飾自己在丁老太那裏的失落,吳相將手拍在小球的肩上:“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哪一個?”
“就是那個讓你運氣衝擊肚子上大饅頭的,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關於這個話題,吳相老早以前就想向小球問起。<冰火#中文只是遲疑又遲疑,一直拖到了現在,他才問出口。
“他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中醫!”
小球就把孫巧梅找到的那個老中醫的相貌特徵,給吳相講了一遍。
等他講完,吳相是脫口而出:“我要見他!”
“見他?”小球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吳相。
吳相瞅了瞅小球,用猜測的神情說:“我感覺着他應該是當年的一位故人。”
看到吳相眼中有着一份迫切,小球就問了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見他?”
“儘早,儘快!”
要找那個老中醫也不是什麼難事,只需自己找到孫巧梅,讓她在中間穿針引線,就可以成事。
一段日子不見孫巧梅,小球心裏對她也挺挂念的。如今藉著找那個老中醫的由頭,和她見上一件,也未嘗不可。
只不過這個吳相,讓小球有點想不明白。被丁老太甩掉,怎麼就讓他想着去見當年的故人呢?這中間好像並沒有必然的因果聯繫啊。
君子有成人之美,儘管有些想不通,小球還是決意去幫着吳相把那個老中醫找一找。
第二天,他們同芙蓉姐姐告了一個假,就乘上出租車,趕到市區里孫巧梅的家中。
把門敲了又敲,遲遲不見人來開門。小球一直沒有留存孫巧梅的電話號碼,所以一時也就無法和她取得聯繫。
沒有辦法,兩個人只好採取了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
大早上的,他們趕到。等了一個上午,不見人來。又等了一個下午,還是不見人來。
想着晚上,孫巧梅一定會回到家中的。不想等到大半夜光景,還是不見人影。
兩個人等得心頭火急火燎的,狗不得過河一樣,在那門前干轉圈。
正在焦躁非常的時候,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上到樓上,徑直走到她對門的房前。掏出鑰匙,把房門給打開了。
她一定是孫巧梅的鄰居。
小球不失時機的上前問道:“姐,和你對門的這個孫醫生哪裏去了?”
女人喝了不少的酒,嘴裏噴出老大的酒氣,醉眼乜斜的看看小球:“你是哪一個?”
“我是孫醫生的親戚!”小球撒了一個慌。
“親戚?會有你這種深更半夜上門的親戚?你定八成是她的客人,上到家裏來的就是回頭客。”女人哈哈的笑出來:“這個孫醫生不簡單,她的回頭客特別特別的多。真是把人羨慕得要死。”
藉著樓梯上的燈光,小球看到女人嘴唇塗得猩紅猩紅的,臉上搽着厚厚的粉。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斷定這個女人做的一定不是什麼正當職業。
“小哥,看你等得急頭怪腦的。要不要,去我那屋裏坐坐?”她看小球的眼神飄飄的,像是要把他整個的人兒給勾走一樣。
在這門口等了老大的一天,吳相早就受不住了。這會兒聽到女人邀請小球進屋,他就搶過來答道:“妹子真是一個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一邊說,他就一邊往那半開的門裏面去擠。
嚇得女人趕緊的將門向外一帶,怒氣沖沖的對着吳相:“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
用手指指小球,又指指自己,吳相就說了話:“我們是一道兒的啊!”
看看小球身上的穿戴,又看看吳相身上的穿戴,女人嗤的一聲笑了:“就你,也配和他是一道的?”
把小球打量一眼,吳相像是突然發現,他周身上下光鮮照人。而自己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撿破爛兒的。
他對着小球呵呵一樂:“小子,沒留意,老闆娘在你身上投的本錢不少啊!”繼而他又感嘆起來:“年輕真好,你一定是在床上把老闆娘給搞快活了。”
“富婆的小情人!”吳相的話,讓女人又把小球重新審視了一遍。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一把拉住小球的胳膊:“小哥,是不是啃那老梆子啃膩了,想找孫醫生換換口味?我也一樣可以的。”
她把腳尖踮起來,湊近小球的臉,努力在上面印上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吳相在一旁看得心裏烊烊,就小聲的叫道:“妹子,麻煩麻煩你,也給我臉上來一個戳兒唄!”
他的話被女人聽到,她就有些氣惱:“不識趣的老傢伙,快滾,別在這裏礙眼!”
被女人訓了一句,吳相就不情願的往樓梯下面走。走了幾步,他卻又回過頭來,對着小球喊一嗓子:“小子,記得悠着點。說不準啊,你就是遇上了一個害人的狐狸精。”
女人就又朝着那吳相“呸”了一聲:“滾,你給我能滾多遠滾多遠。”
一邊呵斥着吳相,她又一遍把胳膊攬在了小球的腰上:“來吧,小哥,到我屋子裏,保准讓你得着意想不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