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兩塊靈玉（求追讀）
朱翊鈞沒想到海瑞一上來就提了這般要求，並且聽其言語，他打定主意不給張居正面子，到時候如果張居正等人有問題，他估計也要彈劾了。
想到這裏，他略微沉思片刻，隨即緩緩點頭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朕就不得不同意了。不過張首輔還是一心為國的，他工於謀國，拙於謀身。依朕看，對於他稍許寬容，除此以外朕不會阻攔你。”
聽着皇帝這麼一番話，海瑞當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看來張居正是皇帝的底線，只要海瑞不專門找張居正的麻煩，一切都好說。
海瑞略思索片刻，還是同意其皇帝的條件。他雖然對張居正有些意見，但大體上還是認同他的，畢竟現在朝廷弊端甚多，確實需要張居正這麼一個人說出來，僅憑這一點，就讓海瑞對其略有敬重。
“如此臣就放心了，至於這第二個請求就是希望陛下不要懈怠政事。臣原本對陛下修仙一事嗤之以鼻，但今日入西苑以後，所見所聞着實讓臣大開眼界，也讓臣熄了勸諫陛下不要修仙之事。
但饒是如此，臣還是冒死建言陛下，您乃大明天子，萬民的君父，一國之表率。因此哪怕修仙有成，哪怕想要像剛才那般試驗靈氣，也必須要關心政務，不得將朝政大事全權委任於內閣，再行嘉靖朝故事了。”
朱翊鈞聞言無奈的笑了笑，海瑞說的這麼一番話，自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但沒辦法，誰叫是海瑞說的呢，於是無奈道：
“好，也就是你海瑞勸朕，其他人朕早就駁斥回去了。你說的也有道理，朕定會兼顧修鍊與國事，做好天下這個表率。”
聽到皇帝爽快同意他的第二個請求，海瑞欣慰一笑，看來皇帝還是聽勸的，於是繼續說道：
“聖明無過於陛下，臣在這裏拜謝了。不過臣的第三個請求還是跟剛才的話有關係，不過與其說是請求，還不如說是擔憂。正如臣剛才所言，陛下乃一國之表率，因此一舉一動均被臣民所效仿。而現在陛下有潛心修鍊，試用靈氣之妙，那民間亦會如此。
別的不說，就那臣在趕赴京師路上的所見所聞舉例，江南還稍微好點，山東、河北等地本就白蓮教盛行，現在聽聞皇帝修仙者，民間就有附會者，焚香設壇祭祀者甚多，哪怕官府禁止也不能絕。
而京城中的道觀、寺廟香火越發鼎盛，道僧也越發多了起來，許多之前不信佛道之家也開始開始焚香祭拜。臣聽聞陛下也對此事深惡痛絕，但您修仙一事確有其事，民間愚昧者甚多，肯定會有牽強附會者，哪怕您下詔禁絕都是很難的，臣也不禁疑惑，這可如何是好。”
海瑞如此言辭懇切，朱翊鈞聽完也是沉默不已。
這個事情張居正已經表達過擔憂了，當時自己對於自己仙魔轉世一事十分嗤之以鼻，不以為意，覺得只要下詔杜絕就可以了。
可現在海瑞的親身體驗卻告訴他，這件事並不是他簡單下詔就可以杜絕的。上行下效，他這個皇帝修仙，民間怎麼可能不仿照呢。
並且哪怕他再怎麼重申信仰佛道沒有用，再怎麼重申不得將自己跟什麼神仙、佛祖牽扯在一起，民間也會有人這麼做的，這不是他簡單下一個詔書就可以禁止的，除非他能夠控制所有人的思想。
想到這裏，朱翊鈞一陣頭疼，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略微無奈給海瑞說道：
“愛卿這話言辭懇切，朕聽了以後覺得甚是有道理。對於神佛之說，朕一般都是敬而遠之。民間信仰佛道難以根治。朕能做的就只能循循善誘，嚴行度牒制度，打擊僧道不法之事，並禁止將朕與神佛牽強附會。”
海瑞聞言也是點點頭，但他心裏很明白，這個問題的根源在於皇帝，只要皇帝在修仙，民間肯定會跟風而行，當年世宗皇帝修道，天下崇道之風大盛。
而現在皇帝不僅真修仙，更何況皇帝還可以賜予別人靈氣，就更加激發了別人尋仙問道的心思。因此現在最根本的還在於皇帝，只要皇帝像之前那般神化自己，那民間就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陛下能有如此想法，臣心甚慰。”
由此海瑞心中的疑惑頓解，下面就是按照皇帝的囑咐，好好把都察院的任務干好了。而朱翊鈞也是對海瑞寄予厚望，隨後就對一旁的陳矩說道：
“去拿兩塊完整的仙玉來。”
沒過一會，陳矩就拿着兩個精美的木匣來到了海瑞的面前，並將其緩緩打開，就見兩塊氤氳盎然的靈玉躺在其中，中間還有一塊小型配套的靈樞。、
這是海瑞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靈玉，靈玉中靈氣流轉，甚是奇妙，他一時望得出神。
“海愛卿，你現在五十有八了吧。而你的母親也快八十歲了吧。”
聽到皇帝問話，海瑞立馬收神，起身躬身答道：
“陛下聖明，臣今年確實五十八了，家中老母親今年七十有六了。”
“你都快到耳順之年了，你母親也快到了期頤之年了。現在身體是第一位的，朕這邊還沒有完全使用過的靈玉，就剩下這兩塊了，今天就全部賜予你。到時候你將其放入靈樞之中，其就會自動散發靈氣。
裏面的靈氣雖然微弱，但也有修復暗疾，治癒身體之功效。你跟你母親可以多用用，算是伱盡忠朝廷的功勞。靈玉中的靈氣如果持續用上一個月就會用完，如果用完了可以找朕，朕特意給你補充靈氣。”
靈氣之妙海瑞早有耳聞，更別說他今日更是看到了靈樞實驗，以及趙士楨三人對於靈氣的奇妙想法。
所以他清楚靈氣珍貴異常，而皇帝卻如此關心他跟自己的母親，居然一口氣賜給他兩塊靈玉，更表示如果用完還可以補充，這讓他感動的無以復加，連忙跪下道：
“陛下對臣恩典，臣無以為報，只有盡忠用事以報陛下。”
“嗯，朕相信你，好好乾，不要辜負朕的期望，也不要辜負百姓對你的期望，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