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定鋪子
第四十六章定鋪子
◎（2合1）“祖宗，我又哪裏惹你了？”◎
點、點心鋪？
大年初二一大早,原本是走親訪友的日子，成家卻沒有一個人出門，大家獃獃地坐在堂屋。
彷彿都被林巧兒這句話給嚇到了。
趙氏驚愕地都合不攏嘴：“四弟妹……你還真的打算出去拋頭露面做生意啊……”
趙氏這話,也說出了伍氏的心聲。
她們原本以為，林巧兒賣點心,那不過就是幫着四郎打打下手,解決解決剩牛乳的事情,過家家罷了。可現在怎麼瞅人家，野心不小，都要自己開鋪子了？！
成婆子顯然也微微吃驚,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看向成正業。
“四郎，這主意……”
“是我想的。”
成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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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兒被拉着出門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看向成正業，不解：“咱們真的要進城嗎？”
但這話傳到趙氏和伍氏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林巧兒和成正業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成正業朝她笑了笑，“是我，娘，我想出來的。巧兒點心現在做的好賣的好，以後牛乳可能都不用找主顧,她就能一個人包攬了。而且之前那縣令家小姐也說了,巧兒手藝不比永芳齋的差，我才有了這個想法。”
伍氏心裏苦啊，這能一樣嗎，當初為了那兩年的租金她都愁破天了，現在人家輕輕鬆鬆的就用三兩租下來了，還不用一次性給清！
成正業：“是挺划算，而且也不用家裏掏錢，我直接用牛乳和他抵了。”
合著老四最近每賺一分都要重新投進去，她們一個子兒也享受不到唄？
想到這，趙氏又不平衡了。
“是我——”
那可是灑金橋！
李氏也忙道：“是呀娘，之前三郎就和我說過，說府城那邊，可有不少的小娘子開點心鋪，生意可好了，什麼賣花糕的、糖果的，每年到了七夕節的時候，還會在護城河邊上吆喝咧，生意好極了！”
顯然，趙氏這話十分有殺傷力，說到了成婆子的心坎上，成婆子想開口說什麼，成正業忽然道：“啊……其實也不是忘記了……昨天我沒說是因為鋪子的一些事還沒談好，本想着談好直接告訴你們的，對，我今天還得進城去把剩下的事談妥了，那地方便宜位置又好，去晚了可就沒了。”
成正業吃完早飯，就藉著要去城裏看鋪子的事情帶着林巧兒出門了，成婆子在後面喊：“今天有客人上門！”
成老
聽了這話，伍氏和趙氏明顯急眼了，成婆子也皺起了眉毛：“老四！你這孩子現在說話怎麼沒個準頭了？！你什麼時候定好的鋪子？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家裏人商量了？！簡直是胡鬧！”
林巧兒也被成正業的話嚇到了，她以為成正業是被大嫂的話氣到了故意這麼說的，誰知道下一瞬，成正業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來。
“那畢竟是府城啊，能和咱們縣城比？巧娘現在才過門，還沒孩子呢，其實也沒這麼急，四郎賺錢就夠厲害了。”趙氏忽然陰陽怪氣的懟了句。
“租金三兩？！這麼便宜！”
這下，全家人無話可說。
全家人都愣住了，包括林巧兒。
四郎笑了笑，將文書遞給了老爹老娘。
成正業：“就前幾天而已，臘月二十左右？本來想年後給你一個驚喜的，但現在不說不行了。”
成正業淡定回答：“昨天給忘記了。”
成老漢看了一眼，驚訝：“這麼便宜。”
成正業笑了笑：“當然不是，大年初二誰帶着咱們看鋪子去？而且不用再去，年後直接準備裝修的事情就行了。”
麗嘉
漢：“你們那是現成的商鋪，四郎這個只是毛坯吧。而且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當初你們一次□□了兩年的租金，算下來也是四兩，沒啥差別。”
全家人：“……”
成正業笑了笑：“知道了，下午就回來了。”
成正業：“娘，我沒有胡鬧，前段時間縣城灑金橋附近要修建一批商鋪，說是要打造商街來着，這消息沒對外，我是從訂牛乳的一個客人那知道的，而且也是巧了，那人最近沒錢，我就提議讓他用自己的鋪子和我換，這不，初定的文書都寫好了。”
忘記了？！
成老漢不說話了，如果是他，也會二話不說的租下來再說，這樣的機會再猶猶豫豫的，轉瞬即逝。
划算到他們覺得自己吃虧了……
伍氏簡直要昏過去！這麼大的事，還能忘記？是不是當她傻子呢！
成婆子也沉默了,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干涉自己女兒的事,但是兒媳婦的呢？她能干涉嗎？
換句話說,老四會允許她的干涉嗎？
全家人被他們嚇了一跳。
林巧兒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準備的？”
但是再不平衡也沒用，她也算是看出來了，四弟現在的舉動都可以完全不告訴老爹老娘了，而公婆根本不會說什麼。
屋內陷入了沉默，而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成正禮此時開了口：“其實我覺得四弟和弟妹這個想法挺不錯，我投贊成票。”
成婆子看向三兒子，皺了皺眉。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那文書，實在沒有想到四郎竟然都幫她準備周全了，一時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
上哪裏去找三兩的租金啊！！！
真的很划算……
要知道，成正旺的飯館在背巷，一個月也要五兩的租金。
成正業：“是啊，這絕對是最低價了，我當時就想，好歹也是縣城的鋪子，就算不開點心鋪，也絕對是有賺頭的，這樣的機會爹你說我不把握住能行嗎？”
成正旺和伍氏也好奇的湊上去看了一眼。
林巧兒抿了抿唇,成婆子現下還有啥不明白的，她又問：“那你昨天咋沒說？”
林巧兒抿唇。
“你真的是用牛乳和那個人換的？”
“嗯。”成正業嗯了一聲，忽然又狡黠地笑了笑：“也不全是吧，添了些，不過不多，都是牛場最近的收入。”
林巧兒就知道……
“爹娘他們會怪咱們擅作主張的。”
成正業已經拉着巧兒走在村道上了，初二的村裡沒啥人，只有樹上的麻雀嘰嘰喳喳的，他隨手撿起一個石塊朝樹上一扔，滿樹的麻雀被他嚇得狂飛。
成正業隨意道：“反正我擅作主張的事情也不少了，爹娘要怪就怪吧，不怪你就行。”
林巧兒心裏暖絲絲的，破天荒拉住了他的手。
“要不咱們去我爹娘那邊吧，我也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成正業看了看四周，估計家裏一會兒也是什麼嬸子嫂子輪流來問，煩得很，於是點了點頭：“行！咱們今天悄悄回去一次，等明天再正式回去！”
林巧兒打了他一下：“什麼悄悄，說得鬼鬼祟祟……”
成正業笑了：“對啊，我就是鬼鬼祟祟，我還要和你鬼鬼祟祟……”
他又湊到林巧兒耳邊說了句什麼，換來了林巧兒嬌滴滴的一記眼刀。
-
邱氏和林秀才看見女兒和女婿之後都驚呆了，聽了成正業的解釋后才回過神，趕忙讓人進屋來。
林巧兒看着娘家冷冷清清的院子，心中忽然一酸。
從前還沒出嫁的時候沒覺得，現在突然就明白為啥村裡人勸爹娘要再生個兒子了。
對比成家一大家子的熱鬧，林家也顯得過於冷清了一些。
邱氏和林秀才倒是無所謂的，滿心滿眼都充斥着見到女兒和女婿的高興，邱氏甚至準備再去張羅一桌子年夜飯，被林巧兒和成正業給攔住了。
“娘，咱們就別這麼客氣了吧，隨便吃點就行。”
“誒，這大過年的怎麼能隨便呢，至少也要炒幾個菜，我很快的。”
成正業沒攔住，邱氏還是去了，林巧兒起身給她幫忙。
不過好在過年很多食材都是提前準備的，到中午的時候，邱氏張羅出了一桌子菜，全家人坐在一起，林秀才又拿出了一壇好酒。
“今天早上她娘還念叨你們明天應該要回來了，沒想到這說曹操就到，明天還來不？”林秀才笑着問。
成正業立刻答：“來！今天我和巧兒是臨時決定的，明天肯定繼續回來！”
“好好好，那咱們今天先喝一頓，明天繼續！”
林秀才拉着成正業一邊喝酒，林巧兒就陪着邱氏說話，趁着這個機會，林巧兒將自己年前接到縣令家小姐訂單的事情和爹娘說了，邱氏和林秀才震驚不已。
“沒想到我巧兒這麼出息了！”
成正業道：“是，所以我們這次來呢，也是打算和二老說一聲，年後我打算給巧兒開個鋪子，就在縣城灑金橋附近，鋪子都已經看好了，不知道爹娘，覺得怎麼樣？”
林秀才和邱氏同時愣住。
開鋪子……？
兩口子對視一眼，邱氏看向林巧兒：“巧兒你也想開？”
林巧兒點頭：“我和四郎商量了，我也想的，所以來問問娘的意見，娘……您和爹要是不同意……”
邱氏立刻拍了下桌子：“胡說啥呢，我和你爹為啥不同意？這是好事啊！四郎啊，開點心鋪的事情你爹娘咋說啊？他們也點頭了？”
林巧兒看向成正業，成正業笑道：“是，就看您二老了，而且鋪子我也看好了，就在灑金橋，如果順當的話，元宵之後，就可以開始裝修了。”
林秀才抹了把臉：“這得花不少錢吧，四郎啊，你現在牛場也剛起步，手上還有錢嗎？”
成正業如實答道：“是要花些，不過租鋪子的錢是用牛乳生意抵扣的，沒花什麼，估計就是裝修要費些，不過……”
林巧兒立馬道：“我這有的！”
全家人都看向了她。
“你們忘記了？我不是年前才接了那縣令小姐的一筆訂單嗎，我這裏有。”
成正業愣了愣，他還真忘了這筆錢。
而且……那天從縣城回來，大哥二哥也剛好歸家，這錢……怕不止是他忘記了，就連娘估計也忘了……
林巧兒朝他笑了笑：“鋪子既然是給我開的，那這剩下的錢你也別操心了，我這有。”
成正業笑了：“是，巧兒現在是管錢的，她說了算。”
林秀才和邱氏滿意的點了點頭。
飯後，成正業和林秀才在院子裏，邱氏在廚房偷偷問女兒：“巧兒啊，你和娘說實話，你們今天回來，是不是因為家裏出事了？你公婆真的答應你要開鋪子這事了？”
林巧兒：“……算是答應了？”
“啥叫算是嘛，到底咋回事。”
林巧兒無奈，只好把家裏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和娘說了。
把邱氏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好傢夥，你那兩個嫂子，也有點忒不要臉了吧！”
邱氏一生氣，嗓門有點大，院子裏的林秀才和成正業都一愣，林秀才趕緊岔開話題，成正業也假意沒有聽見，和岳父又去別的地方繼續去轉悠。
“娘……”林巧兒示意邱氏小聲些，邱氏卻氣得將菜刀敲得震天響，“自己開不好飯館倒是會打起你的主意了，什麼東西，她那飯館都能把人吃壞肚子，該有多臟啊！你的點心能放在那兒嘛？改明兒她又把人客人給害了，那不就是連累你？！這個伍桂花，還真是會打小算盤！”
“再說，巧兒別以為她只是想賣你點心這麼簡單，你之前和縣令小姐做生意的事情，她們怕時時刻刻都盯着呢！你等着瞧吧，只要你的東西往那一放，她保不齊就要敲鑼打鼓宣傳什麼縣令小姐光顧，招搖的要命，這絕對是她這個蠢貨能幹出來的事！”
林巧兒瞪大了眼，顯然沒想到她娘會說出這些話。
“娘……您真厲害。我就是下意識的不想答應，沒你想的這麼多……”
“我的傻巧兒喲，那是你見到的人還少，娘在這村子裏活了一輩子，像她那樣的人我是見多了！這個伍桂花從前就慣會刷心眼子的，和她娘一個德行！”
林巧兒：“……您還認識她娘？”
邱氏：“咱們幾個村誰不認識她伍家？！巧兒啊，好多事之前娘沒和你說過，是不想你帶着成見嫁過去，畢竟之後低頭不見抬頭見，但是沒想到她打主意打到我女兒身上來了，給了她臉了！娘和你說……”
林巧兒被她娘拉着，在廚房裏細細低語了好一陣子，林巧兒越聽，眼睛睜地越大。
“娘你說真的……？”
“那肯定呀！不然你覺得，就伍家那個條件，還能嫁到成家去？當時你公爹就是附近遠近聞名的屠戶了，你婆婆又是裁縫，家裏兩個人都能賺錢，成家小院又修的氣派，老大娶媳婦的時候彩禮給的又高，好傢夥，那說親的媒婆都要把成家的門檻踩爛了！伍家呢？那老爹是個酒鬼，老娘也是個潑婦，家裏幾畝田都是荒廢的，子女又生的多，你就沒想過他們為啥成親家？”
林巧兒獃獃搖頭。
邱氏冷笑一聲：“要不是她不要臉，我還真不屑說這點兒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咱們村後山那木橋，大夏天的，你二嫂落水，你二哥去救的人，救上來之後衣裳都濕透了，你說說為啥？”
林巧兒是徹底的驚呆了。
邱氏：“現在懂了吧？”
男女同時落水，基本等於名聲全無，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只是林巧兒想不通：“那、那是真的救嗎……？”
邱氏笑了：“我的巧兒咋這麼傻喲，就後山那木橋，你爹就算背着一頭豬都不會掉下去，能這麼輕鬆的掉下去？再說那水有多深，不過也就到脖子吧，自己撲騰兩下的事情罷了，至於扯着嗓子鬼哭狼嚎？也就是成正旺心眼實，太傻。”
林巧兒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一時間當真沒反應過來。邱氏說著說著把自己給說笑了。
“還別說，自從那事之後啊，木橋上還有姑娘東施效顰跳過河呢，只是再沒人去救了。”
“誰呀？誰跳河？她們想讓誰救？”
林巧兒好奇極了，邱氏說到這兒卻再也不肯說了，只是笑着擺手：“好了好了，不說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是不是要走了呀？”
回去的路上，林巧兒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她一面震驚二嫂嫁進成家的原委，一面又實在好奇娘說的另一個人……
成正業趕着牛車“吁”了一聲，林巧兒忽然看向了他，不知怎麼的，她想到了豬肉鋪面前的那些小寡婦們，瞬間，林巧兒就有了一個猜想。
成正業朝她伸手等了半天，也沒見林巧兒下來，他正疑惑地去看，就聽見嬌氣包忽然哼了一聲，似乎很是生氣，也不要他拉了，自己扶着牛車把手下了車，看都沒看他一眼進了院子。
留成正業一頭霧水。
他又哪裏惹着她了？
聽說四郎回來，成婆子喊人去一趟堂屋，林巧兒自己先回了房，沒成想李氏也在等她。
“三嫂。”
李氏笑着上前，“走，去你屋裏說。”
林巧兒：“笑笑呢？”
“睡了，你三哥在看着呢。”
林巧兒懂了，和李氏一起進了屋。
李氏坐下，先是謝了林巧兒給笑笑做的衣裳，被林巧兒說她過分客氣生分之後，李氏才取出個小盒子遞給了林巧兒：“今天早上就想給你了，沒想到四弟帶你出去了，弟妹收下吧，這是我和你三哥的一點心意。”
林巧兒吃驚：“三嫂這是做什麼，我給笑笑做一套衣裳而已，難道還圖你的回禮不成！”
“這不是回禮。”李氏忙道，“這是我和你三哥，為了謝謝你之前幫我們的那回事，我那陣剛生完笑笑，還沒來得及和你道謝呢，三嫂給你選的禮物，你別嫌棄就成。”
林巧兒愣住，反應過來李氏說的是什麼。
“那都多久前的事了……三哥也謝過了，三嫂你怎麼又來……”
“一碼歸一碼，你三哥當時就說，等過年回來要正式給你送謝禮的，弟妹，收下吧，你收下我們也才安心吶。”
看着李氏真誠的眼神，林巧兒不好意思拒絕了，她也明白，再推辭就是傷了人家的心，於是林巧兒猶豫片刻，道：“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三嫂，就這一回，你以後千萬別這樣了，我也沒做什麼，一點舉手之勞而已，你再這樣我就不敢和你來往了……”
李氏用帕子掩唇笑：“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打開看看，是個簪子，我親自挑的，覺得趁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我肯定是喜歡的。”林巧兒笑着打開了木盒，的確是一支漂亮的銀簪，頂頭是一對並蒂梅花。
林巧兒是真的喜歡，愛不釋手，看了好半天道：“這是一對兒吧？另一隻是三嫂留着的嗎？”
李氏笑了：“要不說你眼光好呢，是一對，我當時買的時候想給你買一隻牡丹的，結果你三哥看中了這一對，還說並蒂梅花象徵著咱們兩的情誼，我也不懂這些，就買了，弟妹應當不介意？”
林巧兒忙道：“三嫂你胡說啥呢，我高興都來不及，就這個好，不要牡丹，我就喜歡並蒂梅花！改明兒我就和三嫂一起帶出去，好不好？”
李氏心裏也高興：“自然是好的，等我出了月子，咱們一起出去逛街去！”
兩妯娌在屋裏有說有笑的，成正業從老娘房間裏回來了。見到四弟，李氏起了身：“我該走了，不然一會兒四弟要嫌我煩了。”
林巧兒臉一紅：“三嫂慣會說笑，多留會兒也沒事。”
李氏笑着看眼二人，一面搖頭一面走了，成正業站在一邊，還有些稍稍尷尬。
李氏前腳走，成正業後腳就坐到林巧兒跟前，“三嫂來幹嘛了？”
林巧兒不理他，不僅不理他，而且還朝邊上挪了挪，顯然是不想和他離得這麼近，成正業一愣，湊上去：“祖宗，我又哪裏惹你了？”
林巧兒把玩着手上的梅花簪子，語氣漫不經心：“你自己想。”
成正業哪裏能想的出來，撓了撓頭，愣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你說吧，說了我改。”
林巧兒終於肯正眼看他了：“我問你，你會水嗎？”
成正業：“會啊，游泳嘛，進山裏頭的人誰不會？”
林巧兒又問：“那你下水救過人嗎？”
成正業蹙了蹙眉：“救人？誰掉水裏了？”
林巧兒：“……我是問你之前。”
成正業垂眸，開始仔細回憶，他雖然不明白嬌氣包為何突然這麼問，但直覺告訴他這個答案不能回答的太簡單。
不知為何，成正業忽然想到之前村裡那些女人經常喜歡問的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和你娘掉河裏了你要救誰。
雖然成正業不懂這個意義的問題，但他卻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和林巧兒問的差不多，於是立刻抬頭，信誓旦旦：“你放心，我救你，你要是和我娘同時落水了，我肯定救巧兒。”
林巧兒：“？？？”
當然，最後林巧兒也沒問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兩人牛頭不對馬嘴說了一通，林巧兒乾脆氣得直接睡覺。
但成正業卻睡不着啊，事情還沒解決呢，他可不想留下什麼隱患影響夫妻感情，於是他非要鬧着林巧兒說出個所以然。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他知道嬌氣包身上所有的軟肋。
林巧兒最怕他來這招，眼看着被他捉住了腳就要伸手朝腳底板去的時候，林巧兒終於綳不住了，一邊笑着躲一邊將白天的事和盤托出，成正業聽完之後，無奈又好笑的“嗐”了一聲，接着就欺身上去親她。
“只要不是你，誰在我面前落水了都一樣，我聾了……也瞎了。”
林巧兒笑着哼了一聲：“那可不一定，可能用這些招數的不是什麼漂亮姑娘，要是遇見一個漂亮的，你說不定就去了。”
成正業忽然頓了頓，接着就把她雪白的腕子舉過了頭頂。
“我不會。”他語氣認真。
林巧兒卻不以為然：“就會說好聽話……”
“我說真的！”成正業語氣顯然有些急：“我見過十三歲的你，再看不見其他女人了。”
成正業說完這話之後忽然頓住，林巧兒也是忽然一怔。
“你說什麼？你剛說什麼？你見過十三歲的我？在哪兒？”
自知說漏嘴的男人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懊悔，身體也忽然緊繃，他沉默不言，開始用強勢的動作掩蓋自己的心虛。可惜林巧兒已經被勾起了十足十的好奇心，非要他說出個子午卯酉出來，但是男人堅決不肯，林巧兒急他更急，最後還是林巧兒體力不支佔了下風，軟了身子之際還憤憤地在成正業耳朵上咬了一口。
等着吧！等明天，她非得好好審問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