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福氣命
第三十五章福氣命
◎（2合1）成婆子心裏舒坦啊，以往什麼成見都沒了◎
林巧兒也看見了他,她愣神的功夫，成正業已經快步走到她跟前了。
她臉上帶着笑，一看就十分高興,但她心裏也着急，急着想把這份喜悅分享給成正業。
可現在大街上人來人往太嘈雜,成正業身邊還有好些牛場的夥計,林巧兒一時說不出口,倒是成正業，本就比她高出一個腦袋，這會兒着急地往她面前一站,把別人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巧兒你咋來了？”
林巧兒沒察覺到他焦急的語氣,原來成正業的第一反應是家中出了事，否則她不可能大白天一個人進城,可是見大姐和鐵柱都笑眯眯的，成四也有些懵了。
林巧兒想和他單獨說，於是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過去說好不好？”
林巧兒指了指一條小巷子，成四懂了，他二話不說就帶着林巧兒走了。牛場的那些夥計們識趣的沒跟上去，即便他們也操心着生意的事情,看出這些夥計的擔憂,鐵柱笑嘻嘻的，和他們說：“別擔心了！嫂子都解決了！”
眾人一頭霧水：“啥？啥意思？”
成正業帶着林巧兒走到了一條安靜的小巷子裏,他神色還是有些緊張：“到底出啥事了？”
被林巧兒一問，成正業覺得有些沒面子,不過他也沒啥不敢承認的,撓了撓頭：“沒,黃了。那姓王的居然是個奸商，這節骨眼被官府抓了。”
“我的好巧兒、嬌嬌、祖宗！”
她勾了勾唇，語氣嬌柔：“你先放我下來。”
“那生意談成了嗎？”
林巧兒被他們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成正業看起來頗為驕傲：“知道就好！以後對你們嫂子要比對我尊敬！”
一時間表情驚愕的有些失控，林巧兒則彎着眼睛笑，站在陽光下，像是她自己在發光。
林巧兒嗔怪着瞪他。
那邊牛場的夥計也聽鐵柱說了剛才的事，一個個瞪大了眼，等他們看見成正業拉着林巧兒回來的時候，一個個也沸騰了。
成正業：“我想想辦法，先不說這個了，你到底為啥進城？”
成正業也不知道聽到了哪句話，情緒忽然激動起來，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了，忽然就將林巧兒抱了起來，林巧兒嚇了一大跳，雙手緊張地撐着他的胳膊，左看右看：“你、你快放我下來……！”
“到、到底……咋回事……”
林巧兒被他這麼嚴肅的神情逗笑，抬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今天走那麼早幹嘛？”
“不放。”成正業明顯有些激動，不僅不放，胳膊上的力氣還收了幾分，林巧兒被他勒的慌，但也感受到了他激動的情緒。
“我着急談生意。”
成正業自認為已經不是一個衝動青澀的毛頭小子了，尤其是這幾年做生意，學會了一些喜怒不形於色。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被他的嬌氣包給整的破防了。
成正業也鬆開了人，情緒稍緩，兩口子開始商量正事，成正業看着手中的五十兩銀子，正色道：“這五十兩算我借的，改明兒肯定給你賺回來！”
“這些錢你先拿去應急，明天把林場盤下來吧。”林巧兒道。
成正業：“……”
成正業是真的驚訝，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那你咋就確定一定能賣出去……萬一沒有呢？”
“嫂子你真是四哥的福星！！”
林巧兒：“當然想過了，可你說我的夢邪乎不，我夢見那姓王的被抓了之後就立馬又夢到了縣令家的小少爺要點心吃，這麼明顯的線索我再抓不住，天上的老神仙都要看不下去了。我在家擔心也是閑擔心，還不如做點什麼，就算賣不出去，也對你沒什麼損失，反正我男人也能自己想辦法。”
“嫂子威武！”
成四連忙點頭，林巧兒也忍不住笑了。
“嫂子厲害啊！！”
林巧兒不高興：“什麼借？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不高興了。”
不過事情總歸是解決了，養牛場的夥計們也放下心來，成四讓他們先回去，眾人心領神會，笑着離去。
林巧兒難得看見成正業也有這樣的表情，她笑着將昨晚的夢和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全給他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聽得成正業神情複雜，臉色變來變去。
林巧兒聽了這話才高興：“這可是你說的呀。”她有預感，四郎肯定能幹一番大事業，那把錢都給她保管，她可是賺着了。
成正業看着她點了點頭：“其實我剛才去縣衙，問那孫子也要了十兩欠銀，牛乳給他家送了十幾天了，肯定不能白喝。好在縣令大人公正，替我做主了。”
成正業聽了這話，才鬆了手將人輕輕了下來，不過接着又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讓林巧兒聽着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知道了四哥！”
成正業抬頭看着人，滿心滿眼全是林巧兒的倒影。林巧兒也低着頭看他，她讀懂了成正業的眼神，看到了裏面化不開的喜悅和愛意。
“我這裏有，剛剛賺到的。”
林巧兒見他暫時沒有回去的打算，問：“咱們還要去哪嗎？”
他一激動，又各種喊着林巧兒，林巧兒尤其不喜歡后兩個稱呼，伸出手就在他腰間軟肉上掐一把，誰知道成正業腰上都是硬邦邦的，她哼了一聲翹起唇角，眉眼卻是高興的。
林巧兒：“那剩下的五十兩銀子怎麼辦，明天能湊到嗎？”
“我醒來就沒看見你，急壞了，本來打算讓鐵柱進城給你帶話，可我轉念一想，就算是給你帶話也沒用，那事情發生都發生了，於是我就換了個思路，趕忙讓大姐和我一起做點心進城來賣。”
林巧兒也不賣關子了，將還熱乎着的五十兩從兜里拿了出來，她神情驕傲的像只明亮的小孔雀。
“這是個暗巷，很少有人過來。”他說著，一個側身，就帶着林巧兒進了一個更隱蔽的弄堂。這裏有些殘垣斷壁，好像是個廢棄的建築，只是陽光從外面照進來，半明半暗，還有一朵海棠花從石縫裏頑強得長了出來，搖曳生姿。
她忍不住笑地更明媚了：“你勒疼我了！”
成正業忙賠笑：“不敢不敢，我錯了。我的意思是，我以後賺的錢都給你保管！”
林巧兒鬆口氣：“那就好。”
成正業朝她一笑：“走，帶你下館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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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成正業有了錢就大方，其實就算沒有王家的生意，再給他幾天，他也能把這五十兩賺回來。
成四最近在縣城跑，已經摸清了好幾家大戶人家的地址，不愁沒有生意做。
只是這大木村的地不等人，所以今天這五十兩，真的是給他應急了。
他一想就知道嬌氣包忙了半天肯定一口水都沒喝，不想讓她吃苦受累，就帶着林巧兒去下館子去了。
頭兩次進城，他們照顧自家生意去了大旺飯館，結果那味道一言難盡。成正業今天不想委屈她，就帶着林巧兒去了別家。
這家飯館乾淨整潔，門口招牌寫着團圓二字，寓意倒是好。二層小樓，從二樓的窗戶還能看見外面的護城河，雖然已經是初冬了，但是河邊的常青樹還綠着，一點兒沒有冬日的蕭瑟之感，也或許是她自己的心情好，總之林巧兒剛坐下，就喜歡上這了。
成四看出來了，勾起唇喊了小二，點了幾個招牌菜。
這家飯館掌柜是個小娘子，姓宋，手藝挺好，遠近聞名。
雖然不比翡玉樓奢侈，但成四知道她會喜歡的。
林巧兒的確很喜歡，很放鬆，當飯菜端上來之後，她更驚訝了。
“這是瑪瑙肉？”
這道菜她只在書上見過，書上說瑪瑙肉色澤油潤、晶瑩剔透，狀入紅瑪瑙一般，是一道享譽天下的名菜。
成四嗯了一聲：“嘗嘗？”
林巧兒已經期待的拿起了筷子。
瑪瑙肉帶着一絲絲的酸甜味道，肥而不膩，她嘗了一口眼睛就亮了，一點兒沒歇筷子，連着吃了好幾口。
見她喜歡，成正業也高興，沒多會兒，小二又端上來一道文思豆腐和清蒸鱸魚。
鱸魚一點兒腥味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至於那文思豆腐，林巧兒看見的時候都沒認出這是豆腐，只因為狀入髮絲一般，豆腐怎麼會切得這麼細……
這頓飯，她吃得特別開心滿足。
最後瑪瑙肉還剩一些，她實在吃不下了，但又想再吃一口，於是指了指那塊半肥半瘦的，向成正業撒嬌：“我想吃這個瘦的，你把肥肉分走。”
成正業看了一眼，二話不說就夾起來咬掉了肥肉那頭，喂到她嘴邊，“不嫌棄吧？”他故意笑着問。
林巧兒瞪他，將剩下一半咬進嘴裏，故意瞪他：“超嫌棄！”
成四大笑。
吃完了飯，今天進城也算圓滿了。林巧兒以為成四要帶她回去了，誰知道成四帶着她東轉西轉，還沒有回去的意思，最後竟然又帶她走到了一家醫館門口。
林巧兒一看見那懸壺濟世的招牌，瞬間就明白了。
成四解釋：“前段時間那老郎中回家了不看診，今天帶你過來看看。”
她小日子難受，成正業說要帶她看大夫，她早就忘記這回事了，其實林巧兒不喜歡去醫館，如今咬着唇有些抗拒，不想進去。
“咋了，害怕看大夫？”
林巧兒顧左右而言他：“才沒有，剛吃完飯嘛，不想聞見藥味。”
“哪有藥味，煎藥的都在後院，就去號個脈，乖。”
林巧兒拗不過他，只好跟着進去了。
那郎中看見成正業之後就樂了：“來了？”
成正業：“您還記得我呢。”
“咋不記得，你那天跑到我這問了一大堆房中之事嘛，我印象深得很！”
剛走進來的林巧兒：“……”
她現在收回腳步還來得及嗎……
成正業咳嗽了一聲，那郎中一看後面的人，瞬間就明白了。
“我開玩笑開玩笑，是我記錯了……”
林巧兒紅着臉硬着頭皮走過來，成正業趕忙岔開這個話題，介紹：“我媳婦，麻煩您給號個脈。”
那老郎中笑呵呵的，“好說，好說。”
林巧兒伸出了手，那老郎中搭上一塊兒絲巾，就開始號脈了。
林巧兒沒怎麼放在心上，月事不準和難受是姑娘家常見的事，娘都說過，成了親就好了，所以她也沒想過調理。
只是成正業不管這些，見她難受就想着讓郎中看，那郎中號了一會兒脈之後收回了手，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氣血虛，我開兩幅補氣血的補藥就行。”
林巧兒放心了，看向成正業：“我早就說了嘛……”
成正業也點了點頭，只是去拿藥方的時候那郎中忽然朝他使了個眼色，成正業當即就愣住了。
林巧兒毫無所察，成正業想了想：“巧兒，你幫我去前面結賬，這是銀子。”
林巧兒點頭，乖巧應了。
等人走了，成正業神情逐漸變了：“大夫，是有什麼不妥？”
那郎中笑：“也不必緊張，只是我觀她確實體弱，年歲又小，就想留你下來問問急不急着要孩子，急着要的話我的方子就得改改，不急的話就慢慢調着，順其自然。”
成正業一愣：“您說的改方子是會傷身是吧？”
那郎中摸着鬍子道：“也不至於，但凡事都講究因果，外力改變的事情當然比不上順其自然來的好。”
成正業聽到這哪還不懂，他斬釘截鐵道：“不急！”
那郎中便笑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他一面寫方子，一面又問：“對了，你們現在還順利吧？”
成正業怔了怔，壓低了聲音笑了笑。
郎中就懂了：“其實我還有一個好東西……不過看她臉皮薄，下次你來再說吧。”
他話音剛落林巧兒就回來了，成正業只好壓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又咳嗽了一聲：“行，多謝大夫，我們抓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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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林巧兒道：“我就說我沒事嘛，花這個錢幹嘛呀。”
成四不以為然：“圖個安心，而且大夫都說了你氣血弱，還是得補。”
林巧兒心裏甜絲絲的，笑着應了，一個時辰后，兩人回到了成家小院。
成小蘭是跟着鐵柱他們先回來的，林巧兒今天擅自進城，心裏其實有點發憷，不過現在有成正業陪着一起，她心裏安心了不少。
成正業看出她的擔憂，笑了笑：“別怕，娘誇你都來不及。”
他帶着林巧兒先去了成婆子屋裏。
成婆子果然在等他們。見到婆婆，林巧兒乖巧地喊了聲娘，成小蘭也在一邊，很明顯，大姐臉上帶着笑，這瞬間就讓林巧兒的緊張消失了一半。
成婆子神色有些古怪，也談不上生氣，雖然她已經從自己女兒那聽說了今天的事，但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於是讓林巧兒又從頭給她說了一遍。
成小蘭出去做飯了，屋內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林巧兒又說了一遍，成四也把那王家人被抓的事印證了，成婆子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她有一點想不通：“巧娘啊，你到底是咋知道四郎生意要黃的呢？”
兒子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可是看見的，兒媳婦還沒醒呢！中途也沒人來傳話，就連鐵柱都不知道的事，她咋知道？
林巧兒不會撒謊，只好無助的看向成正業，成正業想了想，也沒打算再瞞着老娘，於是一股腦就將巧兒過門之後做的三個夢說了出來。
成婆子一開始還有些懵，咋和夢扯上關係了，結果聽完了之後，就愣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巧兒有些心虛：“娘也覺得荒唐了吧……”
結果成婆子愣了一會兒，猛地反應過來：“啥？！”
她拍了拍大腿：“荒唐啥！這有啥荒唐的？！這是福相！”
娘的反應實在有點激動，把成正業和林巧兒都嚇了一跳。
“娘……”
成婆子是老一輩的人，農村老一輩的人最信啥，信命！
她顯然有些激動，甚至猛地一下拉住了林巧兒的手：“巧娘啊，你咋沒早說咧？”
成正業連忙解釋：“是我不讓她說的，第一個夢的時候只當是巧合，第二個夢又牽扯一個村子的事，所以就沒告訴任何人。”
成婆子：“對對對，四郎說的對，難怪，難怪那天你聽見大木村着火是那個反應，難怪啊……”
她一面感嘆一面拍大腿，接着看向兩人，正色道：“娘覺得這是好事，是咱們老成家的好事！這件事就爛在我這兒了，不對，還有你爹，就咱們幾個知道，別再往外說了，四郎媳婦兒啊，你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就算老四不在家，你儘管來找娘！聽見沒！”
林巧兒想過很多婆婆的反應，唯獨沒想到這個，娘不僅信她，好像還挺高興……
成婆子當然高興了，讓成小蘭晚上做兩個肉菜，另外又讓老四兩口子趕緊回房歇着去。林巧兒雲裏霧裏的被成正業笑着拉走了，成婆子在屋裏一個人思索，邊想邊來回踱步，還拿出了什麼東西拜了拜。
這是她每回遇到什麼大事的習慣，這樣能讓她心靜。
走了好幾圈，成婆子忽然嘿嘿笑了。
之前老頭子說啥來着，說老四看上的媳婦能有錯？她還不信，她現在信了，這人吶，真的就講究緣分，講究命！
那林巧兒嫁到他們家是氣運，老四能娶到她是老四的氣運！
成婆子心裏舒坦啊，以往什麼成見都沒了，咧着嘴在房裏傻樂。
而林巧兒回了房，還有些擔心：“娘是不是……對我期待太高了？”
她想明白了婆婆的反應，也有點害怕這樣的反應。
“娘該不會把我當成先知了吧……那可萬萬使不得，萬一我再也不做夢了……”
“胡說。”成正業道：“你是我媳婦，什麼先知。娘就是太高興了，她認定你命中有福而已，別多想。”
成正業這話讓林巧兒舒心了些，兩人在房裏歇了大半日，成四知道她今天辛苦，沒再鬧她，林巧兒就睡了個好覺。
醒來后，心裏負擔也沒了，成小蘭過來叫吃飯。
伍氏現在忙飯館的事，每天晚上都踩着點回，回來之後自然飢腸轆轆，一看見飯桌上兩道肉菜，眼睛都直了。
“今天有啥好事呀，兩道肉菜！”
成小蘭不會說話只是笑，伍氏就去問趙氏，可趙氏今天一大早也出門了，在各個村的村口和人閑聊一天，根本不知道家中的事，也是一頭霧水。
成婆子也懶得理她倆人，只是催着趕緊吃飯：“不餓嗎？動筷了！”
成婆子一邊說一邊給林巧兒夾了一塊肉，這破天荒的舉動讓趙氏和伍氏都瞪大了眼，林巧兒自己都是一愣。
趙氏反應過來，笑道：“四弟妹該不會是懷了吧？”
伍氏想來想去也覺得只有這個可能性。
這話讓林巧兒嚇了一跳：“沒、沒有的事。”
她才過門不到兩個月，怎麼可能會懷。
誰知成婆子沒反駁道：“也不是沒可能，巧娘別急着否認。”
伍氏和趙氏奇怪的對視一眼，不是懷了，那是為啥？
為啥她們肯定是不知道了，因為成正業打斷了對話：“娘，明天我去大木村盤林場，想帶着巧兒去，大姐也一塊兒吧。”
成婆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行嘛，你們路上小心。”
趙氏、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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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兩人都想和成小蘭打聽發生了啥，可惜成小蘭今天也累夠嗆，早早就歇了。成婆子還道：“大媳婦，你今天把碗刷了吧。”
趙氏鼻子差點兒都氣歪了。
這到底算怎麼回事，現在四弟去辦正事，都光明正大地帶着巧娘去玩了？！
還有小姑子，啥時候也能不幹活出門玩了？！
合著就她們兩當牛做馬乾活啊？！最氣的是娘還不說啥！到底是咋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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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伍氏的心裏上演了一大台精彩的戲，林巧兒對這些是毫無所知的，她白天睡夠了，晚上自然被成正業拉着這樣那樣了一番。
不過今天她心裏高興，多堅持了一會兒，成四有些意外，還是用熟悉的姿勢抱着人問：“是不是明天能出門了高興？”
林巧兒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胳膊：“還好吧，我現在想出門隨時能出。”
成四低低地笑：“對，你現在都敢一個人進城了。”
林巧兒聽出他的揶揄又忍不住擰他，成四倒吸一口氣。
“我是想今晚讓你吃飽點，明天有力氣背我！”
成四意外的去看她，林巧兒第一回學他說了句不正經的話，臉已經紅成大蘋果了。成四又嘿嘿笑了，伸手掂了掂人：“這不行，要背你上山，很費力氣，不夠。”
林巧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