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頭頂樹上的蟬鳴聲越發放肆,金如山低頭,兩滴鮮紅的血滴在白色的襯衫上。
“啊!紙巾!”成嘉澍在自己身上一頓亂摸,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遞給金如山。
金如山並沒有覺得難受,只是有點尷尬。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看男朋友的身材而流鼻血。
這種大色狼行為實在是有違自己的正直人設。
處理了幾分鐘之後,兩人坐在樹蔭下的花壇邊休息。
成嘉澍手裏的雪糕已經只剩下一根木棍,“天氣太熱了,你還穿着長袖。”
大男人流個鼻血沒什麼,金如山說:“是,太熱了,上火。”
他左邊鼻子裏塞了紙巾,說話的時候聲音悶悶的。
成嘉澍頭髮比半個月之前又長長很多,完全紮成了個小辮子,只有額鬢帶點小小的碎發,像國風動漫里的造型。
金如山無奈地笑:“不是想你我怎麼會一下飛機就趕過來?”
金如山很認真:“我本來不黑的!”
成嘉澍還是有點害羞的,畢竟整個武術學校全都是鋼鐵直男,他和金如山時不時秀個恩愛,大家從不解到好奇到習慣並且祝福。
金如山唰的一下拉下自己的襯衫衣袖,“過兩天就白回來了。”
“好!”
成嘉澍非常認可。
“喲~甜蜜的嘞~~”
金如山是眉眼深邃的長相,晒黑了看着很傻,以前就常常被人說黑黑的看起來很土。
成嘉澍笑:“感覺好多天都沒有見到你了。”
被捂得很白。
“差不多了,我該回去訓練了,今晚等我。”成嘉澍俏皮wink一下。
“啊?”成嘉澍微微睜大雙眼。
成嘉澍拿刀越發熟練,開始摸索一些實戰的招數。
“……”
“你還沒有說呢,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成嘉澍很認真的點頭:“嗯,是不是天天在外面曬?”
金如山老臉一紅。
“你黑了好多。”
成嘉澍歪着頭看金如山,覺得皮膚黑一點也很有男人味,金如山身材高大,看起來更孔武有力了。
腦袋裏情不自禁地浮現一些看過的肌膚色差小視頻,臉上泛起紅暈。
“嗯……”金如山沉默了。
金如山見他開心,自己也開心,笑着說:“好,我回公司一趟,晚點來接你。”
成嘉澍乍一聽有點摸不着頭腦,回頭一想他應該說的是自己很容易就會白回來。
成嘉澍左右看看,室外好像都沒有人,迅速側身在金如山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成嘉澍回練功室去繼續練功,一進門就看到師兄用那種表情看着自己。
自卑,深深的自卑。
現在的訓練基本都是對打練習了,師父也會叫別的師兄弟一起打成嘉澍。
那這麼性感的皮膚就變成限定的了。
“好大的色差。”成嘉澍笑。
他嘴裏咬着雪糕棍子,眼尾下垂:“還以為你是想我了呢。”
“幹嘛。”
怪不好意思的。
“剛好那邊結束得早,又剛好有合適的航班就改簽回來了。”
成嘉澍每天一大早就過來,傍晚了才回家,天天在練功室出汗,沒有時間曬太陽。
而另一邊的金如山就不這麼覺得了。
師父說,只有真的能用刀打人了,演戲的時候信念感才會更足,因為你知道,你的武功不僅僅是別人指導出來的好看招式。
看着看着,還伸出自己的胳膊和金如山對比:“你看。”
金如山正想着說點甜言蜜語,被成嘉澍一句話打斷。
得好好珍惜一下。
他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因為現在跟師兄對打的時候越來越有狀態了。
今天練到了傍晚六點鐘,成嘉澍在武術學校的澡堂子裏簡單沖洗了一下,換上備用的衣服出門等金如山來接自己。
他在武術學校里放了兩套備用的衣服,但都是輕薄的練功服,完全沒有明星的樣子。
加上髮型的變化,在外面隨便走也不會有人認出來。
武術學校的師兄妹們也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放學的時候自在的打招呼。
“拜拜!”成嘉澍開朗地同師兄揮手。
和在等網約車的一個師妹聊天,盛夏的晚風吹過他的臉龐,帥氣又自在。
金如山遠遠就看見了成嘉澍,大概是覺得一個畫面太美好,他拿出手機來拍了一張。
“小樹!”金如山的車停在路邊。
成嘉澍笑得很燦爛,和師妹告別上了車。
金如山和換了衣服,穿了材質輕薄的淺棕色襯衫,很休閑的樣子。
搭配他曬出來的小麥色皮膚,很有味道。
金如山是特地回家換了衣服的,想着今晚要和張量那個老文藝男吃飯,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風。
張量訂了日料店,在一條巷子裏。
兩人在巷子裏走了兩遍都沒有找到大門在哪,金如山不禁腹誹:這些文藝男就是一喜歡找這些門臉都沒有小店,看起來很有品味的樣子。
永福不好嗎!米其林不好嗎!
“這裏。”張量接到電話,出來找他們。
兩人跟在張量身後,成嘉澍說:“這位置也太難找了,門上連個招牌都沒有嗎?”
張量伸手,抓住門口掛着的一塊小木牌:“這裏呢。”
成嘉澍、金如山:“……”
進門的時候發現裏面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之前見過的張量的助理兼女朋友,還有一個不認識。
張量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小雨,這是星宇的顧青青。”
她們兩個是朋友,挨在一起坐。
成嘉澍和金如山問好。
如之前張量所說,顧青青確實是比較寡言的性格,她五官淡雅,身材清瘦,打招呼的時候微笑。
但仍然有很強的疏離感。
先是閑聊了兩句《合奏團》的成績。
“沒有意外的話,今年的三金應該都會榜上有名的。”張量說。
顧青青也開口,“目前看來下半年有競爭力的作品也不多。”
成嘉澍點頭:“謝謝。”
食物很快就上來了,大家碰杯喝了一點。
張量切入正題,“今天主要是青青想見一見你們,青青父親代持的那部分股權,馬上就能回到她手裏了。”
顧青青:“想謝謝你們,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好,但確實是因為江寒最近出的事情過多,以及《合奏團》的成功讓星宇的股東們很不滿意我哥,我才有機會出手。”
說完她雙手捧着小酒杯,敬了成嘉澍和金如山一杯。
“你父親那邊是什麼態度呢?”金如山問。
“嗯?”
“據我所知,你手裏的份額並不足以撼動顧遠的位置。”金如山解釋。
顧青青放下筷子裏的生魚片,“我媽媽有個老部下,跟着她從香港過來的,現在也是股東,我們兩個手裏的加起來可以達到三分之一,話語權已經很夠了。還在爭取其他小股東的支持。”
金如山:“嗯,如果能把散股都收過來,也差不多。”
“但是現在有個問題……”
本以為是成嘉澍和張量的局,沒想到變成了顧青青和金如山的局。
生意上的事情金如山有經驗。
金氏也是上市企業,圈子裏也能學到很多,跟顧青青講了一些可行的操作。
他們兩個聊生意,成嘉澍就和張量聊聊電影。
“月底就要開機進組了,最近怎麼樣?”
成嘉澍和張量聊了練刀的事情,張量說:“我有預感,你的演員事業會比五年前還要好。”
成嘉澍笑,他是感激張量的,不管電影怎麼樣他怎麼樣,是張量給了這個機會,能讓《合奏團》和自己用最體面的方式在內娛亮相。
在這個圈子裏,機會有時候比實力更加重要。
期間張量的女朋友小雨一直沒有怎麼說話,大家聊到開心的就會跟着一起笑笑,懷裏一起抱着一個小抱枕。
好像是為了遮住自己腰間的肉肉。
快結束的時候,小雨說去上個衛生間。
“我跟你去。”張量和顧青青異口同聲。
小雨微微抿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馬上就回來。”
起身離席的時候要經過成嘉澍身邊,不小心撞了成嘉澍一下,很惶恐地說:“抱歉抱歉。”
她四肢緊縮在一起,因為自己胖胖的身材內疚不已。
“沒事的小雨。”成嘉澍說。
小雨低下頭,小步快走出門去了。
小雨離開,包間裏的四個人都看着門的方向,眼神里都帶着心疼。
成嘉澍看向張量和顧青青。
“量哥,金老闆和嘉澍哥說過嗎?”顧青青問。
張量搖搖頭。
成嘉澍和金如山看向顧青青。
成嘉澍說:“小雨和江寒之間……”
“小雨以前是江寒的助理。”顧青青說。
成嘉澍和金如山馬上想到了江寒身邊的助理,每個都是胖胖的,那種不健康的胖。
都是很年輕的男孩女孩,很聽江寒的話,有點害怕他。
成嘉澍:“江寒他是不是對小雨不好。”
“何止是不好,簡直就是畜生。”張量咬着牙。
顧青青喝一口酒:“我和小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小時候我媽去世,是小雨陪着我。後來高中畢業,我去國外念書,小雨留在了國內。”
“她那時候很開朗的,大學時候喜歡上追星,追選秀,大四的時候去找實習,我跟我爸說能不能讓小雨來星宇實習,剛好她感興趣。我爸就直接甩給了我哥,我哥就讓她給江寒當助理。”
“江寒一開始看起來對小雨還不錯,慢慢的就開始變味了,他自己要保持身材不吃高熱量的東西,就點很多讓助理們吃給他看,說助理打扮這麼好乾什麼是不是想搶他的風頭,說她笨死了,連助理都做不好以後還能做什麼。”
顧青青說到這裏,似乎是因為當初在國外念書,沒能早點注意到小雨的變化讓她變成這個樣子而內疚。
“一個對娛樂圈很嚮往的年輕女孩,每天聽這種話,從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變得這麼自卑。被江寒喂得越來越胖,被江寒的粉絲罵肥豬什麼都干不好。”
“而江寒這樣對他每一個助理,竟然是因為早些年的時候,他有個長得很好看的助理被顧遠誇好看,隨手把給江寒帶的禮物分了一個給助理,因為媒體玩梗說江寒助理下車的時候以為是江寒下來了。”
成嘉澍和金如山對視一眼,都是眉頭緊蹙的模樣。
顧青青垂眸:“等我們回過神來,已經是在小雨的抽屜里看到診斷書和大把的藥物。”
“他……”成嘉澍也微微抿嘴,欲言又止。
張量和顧青青一起補全了事情的經過,江寒虐待助理不止是逼助理吃高熱量的食物,讓助理髮胖變醜。還有言語辱罵、pua,說擔心私生,讓助理睡在他門口守着,自己去晚了遲到會說是助理耽擱了,讓助理遭受粉絲的辱罵。
江寒對助理的“馴服”從入職的時候就開始了。
——選對娛樂圈有嚮往的剛畢業或者實習的大學生,簽看似報酬不錯但是條件苛刻的合同。剛入職的時候對人家不錯,然後抓住一個小錯開始發飆辱罵pua,再慢慢把人家變胖變自卑,受限於合同又不能輕易離職。
“他至少對六個助理做過這種事情,我們手裏面是有證據的。”張量說。
金如山已經憤慨:“為什麼不曝光這種人渣!?”
張量:“只要顧遠還在,江寒就能繼續蹦躂。”
“我哥縱容江寒做的壞事實在是太多了,”顧青青很苦澀的笑,“就像我爸縱容我哥一樣。”
這時候小雨回來了,她一進來大家都看着他。
成嘉澍擺出笑臉,讓出通道位置給她走。
小雨也笑一下,很勉強,她走過去在顧青青和張量之間坐下來。
很想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但是小雨敏[gǎn]脆弱的心控制不住自己。
她低下頭。
“沒事,沒事……”張量抓住她的手安慰。
包房的另一面也是開了門的,張量見小雨的狀態不對,拉着她說去院子裏走走。
金如山忍不住罵:“這個垃圾,我早晚要給他幾下!”
顧青青被他憤慨的樣子逗笑,嘆口氣說:“很快了。”
“你們現在到哪一步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金如山問。
顧青青:“在爭取一個老股東的支持,目前不是很順利。”
這種事的話金如山也幫不上忙,行業隔得太遠了。
顧青青:“但是我有把握,我父親和哥哥,還有江寒,都要為他們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過了一會兒,張量回來了。
時間也不早了,都準備回家休息。
走出來的時候張量跟成嘉澍說:“周末訓練就結束了吧。”
“是的。”
“到時候來公司一趟,見一下藝人經紀的總監,還是要給你挑個經紀人,我有點分身乏術了。”
成嘉澍笑:“好,到時候你聯繫我。”
張量他們的代駕到了。
“拜拜。”成嘉澍說。
張量:“再見,金老闆再見。”
金如山笑:“再見。”
張量也笑,看了金如山兩眼,隨口說:“金老闆黑了點哈。”
金如山:“……”
“哈哈,走了。”
金如山咬着牙,我覺得不好笑!
這個確實不好笑,但是成嘉澍覺得金如山大半夜連敷兩張美白面膜這件事蠻好笑的。
“我覺得黑黑的很性感啊!”成嘉澍說。
金如山貼着面膜講話不能張嘴太大,嘟囔着說:“一點都不好!你看今天張量那個表情!”
“他又不是gay,不懂我們gay的審美啦。”成嘉澍扒拉過去,從後面抱住金如山腰。
一邊說一邊不老實的伸手去解金如山的睡衣扣子。
金如山笑一下,臉上的面膜皺了起來,“你們gay的審美是什麼?”
“就是……就是有點糙糙的,很有男人味。”成嘉澍說。
“就是會有人特定的喜歡這一型,什麼工地痴漢啦,什麼管道修理工之類的。”
金如山幻想自己上門給成嘉澍修水管,笑得不行。
“還有呢?”
“還有什麼制服啦,暴力啦,總之gay的口味都很重。”成嘉澍說完,扣子已經全部被解開。
金如山把臉上的面膜摘下來扔進垃圾桶里,看着洗手台鏡子裏面成嘉澍色|情揉捏自己的胸肌。
眾所周知,肌肉在沒有充血的時候是軟的。
所以成嘉澍揉捏的時候看起來格外的……澀。
“還有么?”
成嘉澍的腦袋頂在金如山的後背,暢快的輕呼一聲:“還有肌肉男啊,角色扮演之類的。”
說完手上動作,把金如山的絲質睡衣一拉,抓起來往後扔。
“演什麼?”金如山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今天下午見面的時候成嘉澍就在饞黑皮金如山了,他手掌往下,滑進金如山的褲子裏。
“那你求求我,我給你一個劇本。”
“好啊,求求你。”金如山從來不抗拒有新的體驗。
成嘉澍:“你是一個管道修理工,笨笨的修了好久都沒有修好,該向我道歉。”
金如山微微閉上眼睛,“對不起老闆。”
“我花了錢的,你修不好該怎麼辦?”
“我……我退錢給你。”
“一點破錢我不稀罕,你再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
“我不知道……”
“那我就向你公司投訴你,讓你沒有工作!”
“老闆不要啊,我真的很需要這個工作。”
“那你該怎麼辦?”成嘉澍手上微微用力。
金如山很是上道,心情早已經沸騰,立馬轉身跪下,然後從下至上看着成嘉澍。
他早就感受到成嘉澍的身體變化。
他輕輕拉下成嘉澍的褲子,用低壓的男低音開口:“那這樣可以嗎?”
“呼……”
成嘉澍閉上眼睛感受,偶爾睜開眼睛,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臉和金如山的腦袋。
經此一夜,成嘉澍宣佈,金如山是他的影帝。
後面又訓練了一周,成嘉澍的苗刀練習結束了,雖然很累,但是成嘉澍很開心。
那種為了自己的目標努力的感覺很好。
進組前一天,成嘉澍和金如山正在家裏做飯呢,張量打電話來了。
他們昨天才見過面說進組的事情,這個時候找他很奇怪。
成嘉澍:“量哥,怎麼了?”
“嘉澍,有點事情,能約你和金老闆吃個飯嗎?”
成嘉澍一想就知道,應該是跟顧家有關的事情。他轉頭問問金如山,他說可以。
“好,在哪裏見面?”
“你們在哪?我就近找個地方。”
轉頭一看金如山的菜都備好原料了,兩人就說讓他們到金如山家裏來。
掛了電話,成嘉澍進廚房說:“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金如山不慌不忙:“他們能想到來找我,說明這件事我能解決。”
成嘉澍:“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半個小時后,張量上門了。
張量呆坐在餐桌邊,看着金如山一盤一盤的端菜上來。
誰能想到大老闆在家居然是個煮夫!
成嘉澍和金如山來回跑了三趟,終於把菜和碗筷都弄好了坐下。
金如山摘了自己的圍裙也過來坐下,“出什麼事了?”
張量手裏捏着筷子,不自覺蹙眉:“顧青青那邊跟他爸鬧翻了,因為有陳金站在顧青青這邊,股東們大致分成兩個幫派,基本是五五開的。”
“需要我做什麼嗎?”金如山很直接。
張量:“想跟金氏借錢,或者說是希望金氏入股顧青青名下的子公司。”
金如山:“為什麼?”
張量:“有個佔比12%的股東有退休的意思,在中間搖擺,意思就是看誰給的錢多就可以轉給誰。”
金如山垂眸:“顧青青這是想把他爸爸也踢下去嗎?”
張量沉默。
“我知道她心裏有恨,但是這麼大的一家公司,她能吃得下嗎?怎麼保證她自己不會翻船?從立場來看我確實是站在這邊的,但我公司有幾萬個人要吃飯。”
金如山並不搞什麼爾虞我詐,直來直往:“這樣做勢必會影響到我的公司,不是小事。”
張量:“我知道,金老闆,可是我們已經被卷進去了。”
金如山轉頭看成嘉澍。
是啊,早在幾個月前,他們就卷進去了。
那時候張量也很坦誠的告訴過他們,這是有風險的事情。
如果顧青青敗了,顧遠又會怎麼對付成嘉澍呢?
這頓飯吃得並不歡快。
張量也不是強求,他知道金氏作為實業公司,要摻和文化類公司的事情不容易。
金如山也要承受金氏董事會的壓力。
張量離開之後成嘉澍和金如山一起收拾餐桌,成嘉澍拿着手帕擦桌子。
他心不在焉的。
“怎麼了乖乖?”金如山問。
見成嘉澍臉色有點沉重,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成嘉澍低着頭:“對不起啊……”
金如山:“不要說對不起。”金如山知道他難過的原因,就像當初金氏工廠出事的時候他不想牽連到成嘉澍一樣。
“你放心,處理這件事我一定非常理智,乖乖,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愛情不動腦子的人嗎?”
成嘉澍抬頭看金如山,微微噘嘴。
別說,有時候還真有點。
金如山苦笑不得,拉過成嘉澍的手,輕輕揉捏手心的肉:“我會好好考慮的,如果我選擇投資顧青青,那也一定是因為我覺得這是一筆能賺錢的生意。”
這話說得有點心虛。
金如山確實不會拿公司開玩笑,但如果不是成嘉澍,他才不會摻和星宇的這堆破事。
成嘉澍當然沒有全信了,但是聽他這麼說也輕鬆了一些。
“是不是要跟你們公司的董事們商量啊,剛剛聽你們說,這不是一筆小錢。”成嘉澍說。
金如山點頭,“還得去找一下我爸,他出面說的話可能會好一點。”
想到前段時間剛和金建國同志出櫃,成嘉澍就很心虛。
他們都覺得金建國不會同意這種事情,畢竟行業差別太遠了。
兩人正愁容滿面呢,金建國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金如山示意成嘉澍不要出聲,擴音接下。
“爸爸。”
金建國:“我聽陳金說那個欺負小樹好多年的人,叫什麼來着?”
“顧遠。”
“對,顧遠,他和他爸搶妹妹的股份不說,現在還想把妹妹擠出去,兩邊正在打架呢。”金建國那邊應該是剛回到家,聽到有鄒叔說話的聲音。
“現在小樹是你老……你朋友了,他之前被欺負的那幾年你不得給他出出氣?”
金如山和成嘉澍對視一眼,都不是很明白金建國的意思。
“什麼意思啊爸。”
金建國:“陳金老哥哥跟我說了,現在他外甥女需要幫助啊,金氏每年就有投資預算,你趁這時候注資你不就進軍娛樂圈了嘛,你進軍娛樂圈不就能給小樹撐腰了嘛!”
“真的?那董事會那邊……”
金如山知道了父親的態度,開始給金建國挖坑。
“那年我來說,這有什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有點不確定的,但是下一秒就堅定語氣道:“你媽當年就是被欺負!那時候沒什麼錢,現在有錢了,這種苦不能再讓小樹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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