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雖然成嘉澍也是見過一些大場面的，但是買東西包場這種待遇還是有點太霸道總裁了吧。
成嘉澍一時間有點無所適從，並且再次開始擔心馬上就要“被包養了”。
“成先生，這邊請。”售貨員友好的指引他。
怪不得晚上八點的宴會，下午五點就要過來接他。
成嘉澍跟着售貨員進了試衣間，用軟尺給他測量了選衣服需要的數據。
成嘉澍看着試衣間全身鏡里的自己。
他知道自己長得還不錯，是很大一部分人的審美點，但是對比此時華麗的試衣間，總感覺自己灰撲撲的。
這時候售貨員不小心踩到了成嘉澍。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啊小樹。”對反連連道歉。
小樹？
成嘉澍嚇一跳，不是被金如山嚇一跳，是被金如山的品味嚇一跳。
“金老闆，斑馬紋什麼的，有點太花哨了吧。”
看成嘉澍轉過身來卻不說話，售貨員有些慌張，拿着軟尺和鉛筆惶恐地鞠躬。
——他在做自己喜歡也得到別人認可的事情。
當然要很自信。
得多買。
女孩：“嗯，你還記得嗎？八年前的冬天，你到一個西北城市的偏遠學校做公益，帶了好多吃的穿的過來，還捐錢修建了多媒體教室。”
最後成嘉澍還是挑選了一套黑色的常規款西裝。
金如山這麼想着，上前去想給成嘉澍提供一些建議。
女孩握拳小聲鼓勵。
果然，買衣服就是會讓人快樂。
金如山在沙發上喝着熱茶，注意到成嘉澍表情變了，剛剛進門的時候像只垂頭喪氣的小狗，現在就變成了昂首挺胸的天鵝了。
“我就是那個學校的學生。”女孩終於敢抬頭直視成嘉澍，她羞澀地輕輕笑：“你是特別好的演員，也是特別好的人，加油！”
成嘉澍身高不到一米八，但是比例勻稱，骨架也好，皮膚白五官很和諧，單看好像哪裏都不是太出色，但是搭配在一起確實莫名的和諧。
成嘉澍抿嘴，再次嘗試解釋：“今晚是慈善晚宴，穿太花哨可能不太合適，金老闆。”
成嘉澍流汗，在想如果有打歌舞台什麼的，大概可以穿一穿。
叫他小樹的只有兩類人，一類是現實生活中的好朋友，一類是很早就關注自己的老粉絲。
成嘉澍並不介意，但是注意到小樹這個稱呼。
成嘉澍並不打算在事成之前告訴別人自己在做什麼，怕被有心之人利用。
“是嗎？”成嘉澍笑笑，以為是什麼首映會之類的。
但是放回貨架上的瞬間，金如山想到了什麼，又把那件衣服拿了下來，看向旁邊的售貨員：“今晚不穿，但可以先買下來改天穿，這麼好看不買多可惜，給他包起來。”
金如山上下打量一下那件衣服，依依不捨地放回去：“可惜了。”
這個售貨員小姑娘看着也不過二十齣頭，還很年輕，她抬頭，和成嘉澍對視上的瞬間又害羞地低下頭。
對方終於抬起頭，但還是不敢直視成嘉澍：“嗯，我……我是你的粉絲，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今天知道是你來，我特別開心。”
畢竟他是個特別好的演員。
比起開心，更多的是心酸。
成嘉澍看到門口還有售貨員在等着，他挺起胸膛，面帶微笑走出去，開始在貨架上挑選今晚想要穿的衣服。
成嘉澍想起來是有，是聯合一個高校慈善部做的，修建多媒體教室是他去了之後才臨時決定的。
女孩繼續拿着鉛筆記錄，她放鬆了很多，“其實我不是第一次見你。”
但是看着女孩誠摯的眼神，他甚至能找回一些從前的感覺。
女孩緊接著說：“你是要開始拍電影了嗎？”
這樣的身材和長相更能和衣服和諧相處。
成嘉澍冒着自戀的風險問她：“你是不是認識我？”
成嘉澍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候門口有人走動，女孩收起記錄好的數據拉開門，“成先生，這邊請。”
“沒事，我都沒感覺，真的。”成嘉澍微微附身，看她的表情。
“我覺得這個就不錯。”金如山突然說話。
成嘉澍點點頭。
金如山拿起那件外套：“這多好看，青春靚麗的，還是今年的秀場款。”
“好的金老闆。”
沒想到金如山還知道這些。
金如山從後面看着他，心裏只有三個念頭。
好看，真好看，腰好細。
“金老闆，”成嘉澍突然轉身，“你覺得怎麼樣？”
“啊？”金如山回過神來。
旁邊一直候着的司機突然噗地一聲笑出來。
金如山一個眼刀飛過去，他秒變臉，狗腿道：“真好看。”
成嘉澍很高興：“真的嗎？”
金如山卻很裝逼地站起來，走到旁邊飾品區挑了一個很簡約的幾何胸針過來：“加上這個試試。”
成嘉澍挑的西裝很簡約單調，加上胸針一下子就精緻了起來。
這金老闆的品味怎麼一下子高一下子低的。
挑好衣服時間就差不多了。
入場的地方有人核對邀請卡，成嘉澍算是隨同人員，跟着金如山一起進去了。
以前也出席過類似的場合，除了慈善屬性還有很強的社交屬性，到這種地方來蹲大佬的也不在少數。
“待會兒你就跟着我給我翻譯，會有人給我敬酒，不想喝酒的話我給你換氣泡水。”金如山交待。
陪同出席這點自覺成嘉澍還是有的，他笑着說：“沒事，我喝酒。”
說不定還要幫金如山擋酒。
成嘉澍做好了準備，沒想到後面有人來找金如山碰杯的時候，他真的就站在前面，認真乾杯。
還會跟對方介紹：“這是我一個做影視的朋友，成嘉澍。”
金如山的朋友圈大多是做實業的，對娛樂圈並不了解，再加上成嘉澍是金如山帶過來的人，也都對他客氣友好。
中間有個環節，搞競拍募捐，成嘉澍陪着金如山坐了好久，看着他花上千萬拍下了兩幅新銳畫家聯合慈善機構創作的畫，拿到了一個蓋章的榮譽證書。
成嘉澍則是得到了一個坐到發痛的屁股。
結束之後就是晚宴，這時候就能看到比較多的娛樂圈人士了，有代表品牌方來的，也有陪着老闆來的。
有人偷偷觀察成嘉澍，成嘉澍懶得管，只是在一旁吃甜點。
然後在金如山的老合作夥伴揶揄他們是美女與野獸的時候扯出一個尷尬的微笑。
快要結束的時候，金如山突然說要引薦一個人給成嘉澍認識。
成嘉澍心裏一慌，擔心是給他引薦什麼娛樂圈的人，雖然自己的那點破事金如山已經知道了，但還是很擔心有人會在這種場合說難聽的話。
成嘉澍不想在金如山面前出醜。
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現在的金如山好像還是很欣賞他的。
現在的他很需要別人的欣賞。
沒想到給他引薦的居然是個外國人。
“這是？”對方疑惑。
金如山友好笑笑：“我的朋友，也是影視行業的，成嘉澍。”
成嘉澍和對方握手，對方自我介紹：“你好，我叫Jack，目前從事一些影視投資的工作。”
成嘉澍知道之後很感興趣，但是對方還有事情，只是加了個聯繫方式就走了。
“他現在好像是搞什麼電影節之類的，我想你可能用得到。”金如山解釋。
晚宴進行到晚上十點半結束，雷永明那邊已經在機場等姜薇了，成嘉澍和金如山坐酒店安排的車回去。
金如山說他住得比較遠，就說先送成嘉澍回家。
“您住在哪裏啊？”成嘉澍跟他聊天。
“很遠。”金如山這麼說。
兩人都喝了酒，尤其是金如山，他喝不太慣洋酒，現在有點頭暈，手肘撐在車窗邊閉目養神。
這時候窗外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上北市的冬天很長，雨也很冷，透着車窗都能感受到現在氣溫驟降。
雷永明那邊忙完了幫忙去接姜薇，成嘉澍拿出手機給姜薇發消息，跟他描述了雷永明的長相。
【像上海灘里的有錢人的管家，很高，穿得不多，一直在受凍。】
剛發出去，司機突然急剎車，緊接着就感受到車子傾斜。
金如山睜開眼睛：“怎麼了？”
司機有些驚慌：“好像是爆胎了，抱歉兩位，我下車查看一下。”
說著司機就冒雨開門下車查看車子去了。
成嘉澍和金如山兩人貼着窗子看司機，他圍着轉了一圈，手足無措的樣子。
“這麼大的雨。”金如山語氣很是不耐煩。
成嘉澍轉頭看他的時候，金如山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去看了，他以為金如山是不耐煩，沒想到是擔心司機淋雨。
兩人看了一圈，覺得現在沒法修。
金如山打開車門：“等一會，我叫人弄車過來。”
他全身都濕透了，十二月的雨有多冷不用淋就能感受到，成嘉澍忙脫下自己的外套要給他。
“不用。”金如山拒絕了。
成嘉澍看了看外面，離自己家已經不遠了，這樣裹着濕衣服等肯定會感冒。
“金老闆，要不我們跑回去，然後去我家換身衣服，你這樣會感冒的。”
“……不去。”金如山有點害怕成嘉澍媽媽。
成嘉澍看他渾身冒冷氣，着急死了，“真的會生病的，太冷了，你看你鼻涕都出來了。”
金如山微微偏頭擦鼻子，他已經被凍到感受不到是不是流鼻涕了。
“這麼晚了打擾你父母不好。”
成嘉澍：“我爸媽去外婆家了，家裏只有我。”
剛打開門的司機：“對不起對不起！！”
成嘉澍：“喂——！不是那個意思啊——！”
一生都在澄清戀情的成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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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