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這樣了也能收拾你!

第十一章 我這樣了也能收拾你!

第十一章我這樣了也能收拾你!

大嬸小媳婦圍上來,好多並不是想看裏面頭牌小倌的熱鬧,更多的是想看看那個在青州府聲名遐邇的翩翩公子時昭。還有感受一下那種“一心漢”維護心上人的那種傳言中的情感。

畢竟作為女子雙兒,誰沒有偷偷幻想也能有那麼一個英俊瀟洒的公子,一顆愛慕之心只繫着自己呢。

這種渴望不會因為年齡的變化而消亡,上了年紀也能枯木逢春秀。某種程度上,她們是羨慕皓月的。

當然,那些圍觀漢子的想法又是不同的。

“你們說,這時家都敗落了,還敢跟姓趙的硬杠?”

“我聽說以前這青州府除了時昭就沒人能治得住這知州二公子……”

“那也是往事了。好漢不提當年勇,這時家眼下都這樣,你們確定他還敢跟趙朦硬着來?”

“啥好漢不提當年勇,這人不是進去了嗎!我看這時公子是個厲害人物,不然他爹當初沒進去的時候,家世也比不上趙朦啊,那趙朦還不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也有道理。”

“別說了,吵得都聽不見。聽你們說還是要聽裏面動靜啊?”

而春滿園裏面,因為趙朦收拾皓月,裏面所有的人,不管是老鴇龜奴、姑娘小倌,還是往來客人,都被家丁吆喝着退在一邊。

趙朦暴跳如雷地走出百花亭,一把揪起皓月的頭髮,伸手就準備扇他巴掌,嘴裏同時罵道:“賤人,聽到時昭兩個字就來勁了是吧?老子還以為你啞巴呢!”

圍觀的人漸漸安靜下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緊盯着春滿園的大院。不管看得見,看不見的。

“你說什麼?時公子的父親怎麼了?”一直對趙朦威逼利誘沒有絲毫回應的皓月焦急地開口問道。

自己家裏如今這種狀況,時昭也不想跟趙朦鬧得很僵,退了一步。他鬆開手放了趙朦:“咱們兄弟一場,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後不要來找皓月的麻煩。”

不過趙朦這一巴掌沒扇得下去,被時昭接住了。

“聽裏面動靜,聽裏面動靜。”

趙朦一杯茶擲了出去,恰好打在皓月的額頭上。茶水灑了皓月一頭,額頭也被茶杯砸破,頓時血流如注。

吼完才看到抓着自己手腕的人是時昭,怔了一下笑道:“時兄弟,你不去大牢裏看你爹,還有心情逛窯子?”

這時趙朦的家丁圍了上來,之前他們是想阻攔來着,被時昭三兩下就給解決了,沒攔住。這會見主人發話了,紛紛上前裝樣子:“二少爺?”

只見趙朦飲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對皓月道:“小爺看重你這張臉,才給了你這些日子考慮,不是讓你給小爺甩臉子的。換了旁人,小爺我早就辦了他,還輪到像你一樣如今在這裏撒潑?”

時昭握住趙朦的手腕:“你太過分了!”

皓月的丫鬟也被趙家家丁押着跪在院子一旁的迴廊里,看着自家主子受罪。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不都是賣的么,還講那麼多情調,時昭是給你餵了什麼[***]?他要真那麼看重你,他爹入獄之前怎麼沒給你贖出去?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就時昭那樣的破落戶都不會贖你出去暖床,你也就配在窯子裏陪爺樂呵樂呵。”

時昭握着他手腕的那隻手不由得加力,趙朦疼得哇哇大叫:“哎哎哎,疼疼疼,時昭,你鬆手!”

作為知州的公子,卻比不上一個百工的兒子,趙朦心裏早就不服的。今天他是來辦人的,今日是他給皓月最後的期限,但他是沒有信心皓月對他屈服的,所以沒敢吆喝自己那幫兄弟來觀禮。

見有人敢擋自己教訓人,趙朦頓時就怒了,他大吼道:“人都死了嗎,怎麼看的場子,竟然讓人給闖了進來。”

既然是時昭,趙朦也知自己家那群廢物攔不住,他揮揮另一隻自由的手讓人退下,對時昭道:“兄弟之間說這話就過了啊。皓月什麼人啊,就一窯子裏賣的小倌,他也不止跟你一個人睡吧?你我兄弟何必為了一個賤人傷了和氣。”

哪怕現在時家敗落了,他內心還是對時昭有種別樣的情緒,怕那群兄弟背後議論他不及時昭,撿時昭現下無暇顧及的“破爛”。

時昭冷冷地盯着他:“你也就趁人之危這點本事?”

趙朦坐在院子中央,正對着春滿園大門的百花亭中,愜意地喝着茶。他手下的家丁按着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皓月跪在春滿園院子中央的石板地上。

時昭鬆開他的手后,趙朦本來在甩着自己那隻被捏疼的手腕,轉而就聽時昭如此說。

要是以往他還能忍忍,如今時家都這樣了,時昭怎麼還能講話如此高高在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你還是時公子嗎。你的面子值幾個錢?你都這樣了還逞能呢,我不答應你能怎樣?”

趙朦不屑地道,也不拿正眼看時昭。

時昭忍了又忍,他的面子不值錢,但他不能讓皓月以後也如今天這般如此被人羞辱。

“我這樣了也能收拾你!”

時昭說著,抬腳兩下將押着皓月的趙家家丁踹出去老遠,有一個直接從春滿園的大門飛了出去,砸在門外的大街上,疼得嗷嗷直叫喚。

從天而降一個大活人,也嚇得街上百姓一陣驚呼,四散而逃。

時昭站在院中,昂首對着春滿園及門外圍觀的一眾人道,“誰要是找皓月的麻煩,這就是下場!”

然後轉向趙朦:“趙公子,你要不要試試?”

趙朦仗勢欺人可以,單打獨鬥自然是不可能的。今日時昭給他難看,讓他丟了面子,但他又打不過,趙朦氣極反笑,陰測測地道:“我看你能護他多久!時昭,你給我等着!”

時昭扶起皓月,頭也不回:“儘管放馬過來!”

趙朦走了,春滿園才活絡起來。皓月的丫鬟哭嚎着,連滾帶爬地跑過來,邊跑邊喊:“公子,公子,你怎麼樣了?”

有些平日裏跟皓月交好的姑娘小倌圍了過來,老鴇也過來詢問。圍觀的百姓除了少數堅守的,大多也說著小話散開了。

時昭扶起皓月,給他攏了攏衣服,復又看了下他額頭上的傷口,對艾葉喊道:“小葉兒,把手帕給我?”

“啊?”艾葉有點發愣。

“手帕,早前我們買的手帕,拿給我下。”時昭對艾葉道。

“啊,哦。好的。”艾葉搜忙腳亂地從一堆物什里找出手帕遞給時昭。

時昭拿了一條,讓皓月的丫鬟去亭子裏端了杯茶來,沾了趙朦剛才飲過的茶水清潔傷口,然後用一條幹凈的手帕給皓月纏住傷口,吩咐皓月的丫鬟:“一會去給你家公子請個大夫,別感染了。”

皓月對時昭福了福身子,抽泣道:“奴家給公子添麻煩了。”

春滿園的老鴇扭着腰走了過來:“我說時公子,這皓月他吃的就是這碗賣身飯,你現在也不來咱們春滿園,他總不能為你守身如玉不接其他客人啊。你護得了他今天,護得了他明天嗎?”

“而且剛才那是什麼人啊,知州大人的公子啊,我們春滿園也得靠着知州大人吃飯的,得罪了趙二公子,我們有什麼好處?您是不怕他,客我們春滿園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還要在這裏討生活呢。”

大約知道時父入獄,老鴇的話也沒以前好聽,但時昭也知道,這就是事實。他想了想:“包下皓月一個月多少銀子?”

“啊?”老鴇沒想到時昭會如此發問。

一旁的艾葉聽得一驚:“少爺?”

“一個月,多少銀子?”時昭又重複一遍。

老鴇上下打量了時昭一番。她自然是想攀上趙二公子那顆大樹的,但以往時昭這個人連趙朦都不敢招惹,不過現在時家已經敗落,只是時昭今日這般境地連趙二公子都還敢得罪……

老鴇的腦子裏不知來來回回算計了幾遍,最後伸出一個手指頭:“一百兩,一分不能少。”

時昭在懷裏摸了摸,拿出一張銀票,他看着銀票,頓了頓,塞到老鴇手裏:“半個月。”

老鴇看着時昭遞過來的五十兩銀票,臉又由晴轉陰,皮笑肉不笑地:“時公子,我說的一月這個價,半個月可就沒這個價了。”

時昭道:“半個月。”

老鴇又一臉的不屑:“時公子,你要沒錢了就不要來我這擺闊……”

時昭盯着他,目光很冷:“半個月。”

大約是以往時昭的威名餘威尚在,老鴇最終還是接了他的銀票,嘴裏嘰咕着:“時公子,也是你啊,要是別人,斷然沒有這個價的……”

老鴇接了錢,時昭就不在聽她嘰咕,看向皓月道:“這半個月,無人敢來擾你。”

“讓公子破費了。”皓月咬着下唇,垂目道,復又抬頭看向時昭,心憂地問,“時公子,您父親……”

時昭長出了一口氣:“你照顧好自己。我,我得空再來看你。”

說著喚上艾葉:“小葉兒,咱們回吧。”

恩人有難,自己卻幫不上忙,皓月只能暗自垂淚。

艾葉回頭看了一眼皓月,應了自家少爺一聲,趕忙跟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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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逆襲尚書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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