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2050年1月12日,凌晨4時30分。
躲在暗處的玩家很緊張,但除了聽從最聰明的領頭羊下達命令外,什麼都不敢貿然去做。
幾人中的領頭羊想了想,說:“別怕,我們離談靈遠,她再厲害也不會看到我們。”
趴在領頭羊身旁的人聽了,覺得也對,他們慢慢大膽起來:“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領頭羊笑了笑:“再等等,等他們放鬆警惕。”
另一邊,陸河州壓低聲音講:“您手裏拿的東西就像小型望遠鏡。”
談靈“嗯”了一聲,她把望遠鏡放到耒忈手中:“盯着他們,靠近后不要殺了,留活口。”
陸河州頓了頓:“您想從他們身上知道什麼?”
問完,他又猛然覺得過界。
真的?
於談靈而言,他們這種人應該不配發問,想到這兒,陸河州連忙低下頭認錯:“還請您忽略我剛剛的話,是我多嘴了。”
陸河州不再吭聲,看耒忈並不打算讓他做談靈沒有安排的事情,他收回手,安靜站在一旁等待。
談靈看他一眼,淡淡開口:“問出他們背後的東西是誰。”
耒忈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現在不需要再盯着他們,而是留意上空飛過的東西?”
目送談靈從視線中消失,陸河州雙手伸過去,想從耒忈手中接過望遠鏡:“她對您不一樣。”
手上沒了束縛的感覺,談靈收回視線:“抓到他們就讓他們跪在建築外面。”
陸河州知道他在說什麼,剛才站在原地等待的時候他就想到了一些那些人可能做的事情,最可靠的辦法只有一個:“建築沒有盲區,他們想等我們放鬆警惕再動手,藉助的是天上的怪物。”
談靈並沒有回應,她垂眸看一眼被拉住的手腕,耒忈僵了一下,很快鬆開:“不管您信不信,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會還害您。”
耒忈握着手中的望遠鏡,略有些疑惑,等談靈轉身要走的時候,他才伸手握住談靈的手腕:“如果真的是顏舒玉,你會怎麼做?”
陸河州愣了一下,隨後瞭然他們早有了猜忌的人,這次留活口也是為了進一步確認。
耒忈沉默一陣,才輕嘆一口氣:“只是對有用處的東西和對沒有用的不一樣。”
陸河州點頭:“是的。”
最了解玩家的人,往往是玩家的同類。耒忈看了一陣,等遠處幾個趴着的人動彈的時候,問:“換做是你,你這時候會做什麼?”
沒聽到耒忈的回應,陸河州道:“是。”
耒忈又拿起望遠鏡,旁人這麼久才料到的東西,談靈應當早就想到了。
他原本以為談靈只是去休息了,現在看來是在別的地方準備打下上空會飛的東西。
陸河州見耒忈還拿着望遠鏡看,一時有些不明白。
等眼前的怪物突然從頂層跳下去,他心底一驚,試探着朝下看,見耒忈沒事才算放心。
談靈靠在六樓房間的窗戶旁,見下面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拿起長槍,握住窗戶邊緣,借力支撐翻出窗外后,就看到上空有一個飛的很慢且鬼鬼祟祟的怪物。
打中怪物呼扇的翅膀,它很快掉落在地,背上背着的玩家也重重摔在一側。
聽到痛呼的聲音,陸河州很快離開頂部,見地上的玩家一時站不起身,他找來繩子把玩家們挨個綁了起來。
被同類這麼對待怎能不生氣,領頭羊瞪着他,滿臉憤怒:“你是一個助紂為虐的叛徒!”
陸河州本不想理會這幾個人,但聽到這兒,忍不住低頭掃他們一眼:“助紂為虐?”
耒忈繞到陸河州捆綁玩家的地方,剛好聽到這一番話,他走過那些人身旁,語氣很淡:“你們是什麼?”
領頭羊認出眼前的不是人而是怪物,瞬間閉嘴,他別開視線不去看耒忈,但這一扭頭,就瞧見了朝這兒靠近的談靈。
對於剛才說的那些話,談靈並不放在心上。
她垂眸看一眼地上散落的一些手.雷,看完又把視線落在那些玩家身上:“兩次機會,第一次不說實話,兩條腿就不用要了,第二次不說實話……”
後面的話不再說出口,談靈看着之前說過話的領頭羊,沒什麼感情道:“誰讓你們把怪物囚禁在地下的,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見談靈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他冷哼了一聲,不打算吭聲。
既然這些怪物是抓活的,就說明他們不會死,既然死不了,就沒必要害怕。
等不到領頭羊回應,談靈也不着急。
她走過去,彎腰正準備折斷他的一條腿,還沒有觸碰到,就聽不遠處有腳步聲,很快蠢貨的聲音傳過來:“您稍等,這種事情您可以交給我。”
謝菲兒說這些的時候,後背呼呼冒汗。她猜不到談靈會怎麼想,但十天就要到了,她需要用盡一切辦法繼續試探出新的有關談靈的東西。
談靈停頓一下,一旁的陸河州會意謝菲兒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雖然討厭這人,但還是順着她的話緊接着道:“他們的確不配您親自動手。”
謝菲兒抿抿唇,攥緊手強迫自己這時候要冷靜:“有時候生不如死才會乖乖聽話。”
地上被綁住的人聽到同類這麼說,一股子怒火,可不等他們把氣發泄出去,就注意到謝菲兒手中提着一箱東西。
不在意小蠢貨的手是被什麼嚇到發抖,談靈直起身,坐到耒忈不知從何處搬來的乾淨木樁上,漠然看着不遠處的玩家。
謝菲兒呼出一口氣,她記得談靈方才說過什麼,她痛快用東西打斷領頭羊的雙腿后,才敢繼續她想做的事情:“在背後指使你們的是誰?”
領頭羊痛到說不出話,他大口喘着粗氣,倒在地上用力蜷縮成一團。他身旁的幾個玩家,看到他的腿真斷了,有些害怕。
謝菲兒有意等了一陣,見領頭羊緊閉着嘴巴還是不開口,她翻出一根細長的針,琢磨着要從他們的手下手。
經歷過這麼多事情,於謝菲兒的同類而言,折磨人是因為已經喪失了人性,但對他們自己來說,這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看到領頭羊的手指被長針刺穿,身旁幾個膽子比領頭羊小的紛紛開口:“我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