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狗血文中的廢物太子17
第一百零七章狗血文中的廢物太子17
懷之!
裴淮洲雙眼通紅,難怪自己的人去王府有去無回,對方早就死了,攝政王殺人滅口,哪裏會讓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不會被主角攻殺了吧?他震驚望着床上的玉佩,盯着地面稀稀落落的血跡,劇烈地咳嗽起來。那頭皮又被主角攻那雙淡漠的雙眸盯得頭皮發麻,對方見他情緒不對抿了抿嘴唇。
“過來。”李謹行出聲道。
裴淮洲怎麼也沒猜到主角攻會殺了主角受,他走過去,看見對方手中的皮的確是人皮,心中更加確定是主角攻會把自己的老婆給殺了。
難怪那人會送他小金魚,讓他這幾天過敏。
原來,是為了拖住他來王府找陳星瀾而做的手腳。
屍體只能停放七天。
真是膽大妄為,他就說主角攻這麼心狠腹黑的男主不可能喜歡主角受的。
原著裏面兩人的感情線也算是勉勉強強。對方可能最愛是天下至高無上權利,喜歡主角受可能是生理所需。
裴淮洲呼吸一冷,他忍不住一顫唞,淚水不斷湧出。
恐怕,剛才池塘裏面的粉墨,就是,就是陳星瀾骨灰!
男人心情頗好,岔開了小太子話題。
直到看到小太子那張乖巧的臉上全是痛苦,才有所生氣。
這次他沒有自稱本王,而是用我代替了本王稱呼,顯得有些親密。
對方脖子處還有一道帶血的傷口,會不會是他的懷之掙扎傷到的?
可能,他自己絲毫沒聞見自己身上的臭味,讓他卻而止步。
“這樣不吉利的禮物,攝政王你真的敢送給我,當真不怕得罪我。”
裴淮洲捏緊自己手裏的鞭子,他不斷後退。攝政王道貌岸然的模樣讓他心裏一緊。
“和你看到的梅花有所不同。你不喜歡我畫的話,我可以再差人去補畫。”
用人皮做成的花燈要更好看一點。
他似乎很不理解裴淮洲的話,但不妨礙他上好的心情。
李謹行可能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吧。他這種人竟然會期待另一個人的評價。
被自己心之所向的人看着,可能這就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是羨慕,是愛慕,是嫉妒,是恨。
李謹行已經在腦海里幻想過小太子幾種反應,他後去宮裏打聽,小太子好幾次都跟陳星瀾偷偷出宮,由於夜晚太黑,少了燈籠便看不清回宮的路了。他原本想用錦盒來裝四皇子的人頭,可擔心人頭太重,只剩一個人頭過於恐怖。而且那樣血腥的方式會讓裴淮洲害怕。所以,他奇思妙想,決定做了一個人皮燈籠給裴淮洲,讓對方記得回宮的路而想到自己。
臉皮乃是人體最嫩的部分,取下三塊,東拼西湊,補好了燈籠框架。
這種感情讓他痛不欲生,變得不像他自己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很快,他虛弱的身體立刻被李謹行攙扶住。
“小心!”
裴淮洲面色蒼白,他冰冷地看着主角攻,道:“你竟敢用人皮做燈籠。”你身上還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可憐。自己老婆就這樣與他陰陽兩隔,好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主角攻怎麼這麼心狠地就將對方殺害?
小太子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他差點吐了出來,擺手指着主角攻。
李謹行在暗殺四皇子過後,他就將把四皇子的屍體暴晒了四天四夜,放掉對方的血液,才扯下來這麼一張皮。
李謹行聲音非常忐忑,似乎在擔心小太子不會喜歡這個禮物。
“又問我如何。”
見小太子厭惡的目光。李謹行沒任何不適,他看向自己許久不見的小太子,微微一笑。
“我畫做的如何?”
人皮燈籠。傳說比其他燈籠更防風也會更亮。
“不怕。”是你就不怕。
李謹行道:“娘娘說你是冬至出生,我便在這張皮上畫了一朵梅花給你。”
懷之,是陳星瀾小名。他的謹之,卻無人幫他賜字。
李謹行放下筆,他在燈籠上寫了對方的名字,心裏莫名其妙感很痛。
李謹行像是一個天真的孩童,他擦了擦自己的血跡,道:“如何?”
“送我燈籠,給我的懷之送終。”裴淮洲冷冷地掃過主角攻。
“爬牆要方便些。”
“願太子殿下如梅花一樣從不開謝,如星辰閃耀,如珠一樣明亮。”李謹行重新撿起將皮搭在燈籠木框上,溫和道:“你不缺錦衣玉食。我送殿下你尋常東西,顯得我非誠心。而這燈籠可讓你看清楚夜路,以後討厭宮裏規矩,跑出去再也不用擔心看不清路而摔倒了。”
李謹行加了特質的熏香,讓其不腐不臭不化不滅。
那股滔天的恨意躍然臉上,讓他皺起眉毛。
李謹行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液,他出發點是為了小太子,又有何懼怕的地方?
可他還未靠近小太子,卻被小太子一把推開。
他第一次在想,對方以後不在乎陳星瀾,多好。他定會好好對對方。
“不喜歡?”李謹行穩住燈框,他道:“我畫技不怎麼高超。”
桌面上面的燈框因為他的撞擊而搖搖晃晃。
李謹行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裴淮洲心想,他的懷之被人分屍得多麼痛苦。
對方殺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裴淮洲發出痛苦的哀鳴,低聲喃喃道:“我不該把他送給你。你罪該萬死,你送我人皮燈籠,無非就是折煞我。一來羞辱我,二來報復他替我監視你。你想讓我整日惶恐不安嗎?!我不該把懷之送給你,不然他就不會落得如今這個地步,不然他就不會落得今天這不田地,是我毀了他的人生!”屍骨無存。
哪個地步?
後悔了?
李謹行一睜眼,就見對方厭惡憎恨的目光,他自嘲一笑。
他知道自己得不到對方的喜歡,沒想到對方這麼討厭他。
對方這次來是為了陳星瀾,他還有一絲期待以為對方為了自己。
在下人通報時,他甚至以為小太子想來還禮,擔心他身體抱恙來探望他。
李謹行沉默了一會,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再無堅不摧,開始有了他屬於自己的情緒。
幾次面而已,自己就交出了真心?他眼睛陰沉不定,盯着自言自語的裴淮洲。
“你擔心他?”你竟然擔心他?李謹行雙眸忽冷了。
不僅擔心,而是擔心的要死了。
裴淮洲害怕任務失敗,他紅唇一張一合,道:“他是我東宮無價之寶!”
“被你弄成如今這副模樣,我不擔心誰擔心!沈謹行我跟你沒完。”
寶貝?因此陳星瀾那個人就能得到你全部的愛,你貴為太子真心喜歡上了一個人嗎?!對方是不是看到了陳星瀾的書信?李謹行上次丞相府一聚說不出什麼滋味,他心裏很不好受,因為小太子這麼在乎一個下人,只會讓他去嫉妒那一個不如他的下人。瞧見對方要用鞭子殺了他,他徒手接下狂鞭子,疼的他悶哼一聲,道:“可你總得要我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令太子殿下你對我的態度如冬如春,一會冷一會熱。”
“我所做之事,亦是太子殿下想做的罷了,有何不可?”
傷害了他一根汗毛,你就要殺了我?就要殺了我?
李謹行雙眸一冷,他眼中痛苦萬分,卻也冷漠萬分。
對,想做的事,自己想殺了主角受嗎,自己有要你殺了你的老婆嗎!
裴淮滿腔的憤怒無法發泄,他如同被人狠狠潑了一盆冷水,厲聲道:“你是做了我讓你做的事。”
“卻也做了不該做的事。出爾反爾,如今又不敢承認!你的良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吃了自己的老婆,還是個人嗎?
這鞭子,打下去,得脫層皮。
看來,小太子下了死手,和丞相府大有不同。
李謹行皮糙肉厚,他自願受罰可以,以後對方怎麼打都行。
他卻不願意替陳星瀾受罪。李謹行頓了頓幾秒,他掌心開始流血。
暗衛聽見動靜想破門而出,大喊一聲王爺。李謹行冷道:“滾!”
暗衛看着失控的小太子,嚇傻了,自家王爺被小太子打了。
“滾出去!”
李謹行反手抓住裴淮洲鞭子,他掌心全是鮮血,抓住小太子胡亂揮舞的手臂。
“你怎麼了?”李謹行害怕小太子被嚇瘋了,精神失常,因為對方實在太不對勁了。
可小太子目的明確,他沒來得及說話,一鞭子又甩了下來。
對方真心想殺了他!
李謹行眼中一黑,鞭子已經甩在他的手臂上,如同被一條毒蛇啃咬了一口,讓他整個手臂發黑。
“懷之!”小太子痛苦不知,邊哭鞭打,含着陳星瀾的名字。
“我這就替你報仇,沈謹行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沒良心!”
李謹行逮住小太子的手臂,對方的皮膚滑膩,他冷道:“你看清楚點。”
“我沒良心?”
小太子哭得不成樣子,道:“殺了你!”
長鞭子落地,後面的桌面一掃而空,所有東西摔在地面。
桌面上人皮燈籠的框架被這鞭子一打支離破碎。
李謹行一顆真心慢慢下墜,他一手甩開裴淮洲手中的鞭子,不懂自己為什麼註定得不到愛。自己沒了良心。他十二歲的時候眾叛親離。他好不容易忍辱偷生活下去,還會那份善良的心幫助其他人嗎?對方因為一個奴才而跟他叫板,為什麼?自己不就是讓你誤會了自己和陳星瀾有了夫妻之實,你就這般記恨我給他打上標記?自己最終要孤獨終老嗎?
生生死死,一個人背負使命走下去!
為何他不是陳星瀾這人?他可以做對方的侍衛,他可以只做那天晚上開心的陳星瀾!
他也想被人眾星捧月地追隨。李謹行撿起地面碎的不成人樣的木頭。
像是看到自己那雙在冬天裏皮膚皸裂,握着饅頭的雙手。
小太子發了瘋地掐住他的脖子,力氣打得攔不住,疼得他喉嚨翻天覆地疼。
李謹行墨黑色的髮絲因為裴淮洲的舉動而散開,直直披在腰間,寸着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滿臉破碎感,那雙通紅的雙眸充滿了淚光。被這一雙狹長而悲傷的雙眸凝視着,裴淮洲捂住自己的腦袋,他臉色瞬間陰沉,猛然抓緊床上的東西扔在對方臉上。
“說話!”
裴淮洲:“你到底怎麼做的?!”怎麼殺了你的老婆,我都要你血債血償。
“這些,不是你要我看的。”主角受的遺物,他老婆的遺物。
“懷之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你給我把懷之怎麼了。”
李謹行咬牙切齒,他冰冷至極地看着裴淮洲,道:“沒錯。”
如果無法改變我在你心中的看法,那我也不必一遍又一遍的解釋。
自己至始至終都是你們口中的那種人。
他有沒有罪,誰會在乎他?
李朝太子沒想到自己能夠活到現在,舒適不易。
他既是李朝的太子,又是裴朝的奴隸。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對你的陳星瀾,我告訴你。”
李謹行:“我做給你看!”
“我做給你看。”
“給你看你的懷之他是怎麼被我弄得流淚的,他怎麼求我放過他的,”
情景再現?殺人不流淚做什麼?!裴淮洲一整個晴天霹靂,對方承認自己殺人不需要多大的勇氣。就一句話而已。一句沒錯就承認了自己殺人的事實。李謹行雙眼如同冬天裏面的寒霜冰冷,他猛然扯起裴淮洲衣袍,眼裏徹底冷了不顧小太子劇烈地掙扎,毅然決然地把對方放在床榻之上。
他是一個罪人,不怕多這一條罪過,他已經無路可走,無處可忍耐。
李謹行面色陰冷而恐怖,沙啞道:“是你自己說的。”
“你想看的。我就給你看,我會把我對他做的事都對你做一遍。”直到你對他徹底死心。李謹行銳利的目光直視着裴淮洲雙眼,想想天底下有幾個人這麼大膽不要他的禮物?未來有誰會違背他的命令,只有絕對的權利才能夠讓喜歡的人聽命於自己,只有絕對的權利才能讓小太子不能驕傲。自己就不會因為有人違背命令而感到難受。
他要扯下對方頭上的榮耀王冠,他要滅了對上對方身上所有驕傲的光。
李謹行雙眼一片死寂,他盯着地面破碎的燈籠,心裏一沉。
裴淮洲捏緊了自己的衣袍,他喘不過氣,道:“這就裝不住。”
“狐狸尾巴露得好。”裴淮洲:“我求之不得。”
“你!”
李謹行壓下腦海裏面的憤怒的情緒,他沒想到裴淮洲不害怕痛苦,對方竟然為了想體會陳星瀾體會過得痛苦,如此傷害自己的身體。
裴淮洲視死如歸。主角受一死,他這任務也別想完成了,對方死了,他自然就得殉情。
死了就一了百了。
夫妻雙雙把家還,怎麼會不死在同一個人下呢?
只可惜。自己這次任務沒有完成,就收集不到劇情評分。裴淮洲帶着二代主神的信任來到了這世界,他既然開了系統變身成人的金手指,自己就不能辜負二代主神的信任。他盯着主角攻,下一個死的人就會是他。
裴淮洲不想任務崩壞,不想去懲罰世界。
主角受陪伴了他十幾年,他怎麼眼睜睜看着自己養大的任務肥羊就這樣死了?
“你最好都做一遍。”裴淮洲不卑不亢。道:“讓我跟他一起。”
“受他人之痛,為他而絕望。”成他人之美。
行!
李謹行暴怒,自己的小太子竟然不怕他來真的,要體驗陳星瀾的絕望?
你就這樣在乎他?我讓你看看!我讓你看看他的痛苦。
換成別的男人,你也要如此紆尊降貴?!
我會殺了那個人。李謹行生氣,小太子躺在床榻之間,多了一分美艷的感覺。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為了陳星瀾低頭!因為我不允許你的眼中還有其他人,因為我不允許你的未來沒有我。你在乎陳星瀾,我給你想要的。我給你,你所熱愛的。你的王冠只有我能給你摘,我永遠要你在別人面前高高在上。李謹行扯出一個凄涼的笑容,他直接抓起小太子那單薄的身軀,接着粗暴地解開自己的衣帶,后按住對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黑袍不要錢地撕成了一塊又一塊的碎布。
大約是,裴淮洲那種絕望而滔天的恨意今夜刺激了李謹行。
李謹行到嘴邊的微笑越來越僵硬,他一把捏着小太子的下巴,一口吻了上去。
血液和水/漬沙沙作響。李謹行用手按住小太子的下巴,他幾乎用啃食地方式咬着小太子的脖子。佔有,索取。
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
我是前朝活下來的太子。
我見不得光,醜陋無比,吃得是饅頭臟餅,喝得是廢水污露。
我不怕疼,因為我已經千瘡百孔。我不在乎情,因為我知道成大事者必無情。
你可知道?我卻想讓你做我的王妃,不求你愛我多深。只求你每天多愛我一點。
日日復月月,月月復年年,年年復此生,朝朝暮暮下去。
可惜,你為什麼要如此在乎一個奴才?在乎陳星瀾?為了他也想體會他受過疼痛。
你把他送給了我,你就應該不在乎他的死活!
李謹行雙眸猩紅,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內臟如泡了鹽水一般,發酸不止。
一滴又一滴的淚水順着小太子的鼻樑往嘴巴里送。
他只想有個人喜歡他,圍繞着他,照亮他十二歲到二十四歲坎坷的人生之路,而已。
為什麼沒人喜歡他?為什麼沒人喜歡上他?
求你愛我,裴淮洲求你愛我。不求你愛我多深,求你愛我。
李謹行不斷用力,他只想要小太子喜歡他,所以不斷地用舌/尖抵住裴淮洲的舌/苔,狠/狠往裏面伸,想要對方開口。他不懂自己到底哪裏不如陳星瀾,他可以去學,他可以去改,但對方不能拒絕他,不能因為陳星瀾而想要殺了他,他無法接受自己不如陳星瀾的現實,更無法接受自己嫉妒陳星瀾的
他已經無妨裴淮洲愛他淡薄,他只求對方愛他長久,能夠讓他悲慘人生也有一點光亮。
太陽不應該照亮世人嗎?哪怕一絲,也無怨無悔。
——求你。
——求你愛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