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狗血文中的廢物太子13
第一百零三章狗血文中的廢物太子13
京城的人多迷信,紙人詛咒這個方法有什麼用?
這也不知道是那個得道高僧裏面求來的稻草人娃娃,乖可愛的。
裴淮洲按照反派慣例,他把生辰八字用紅繩綁起來,嘴裏碎碎念,拿起桌面上的銀針扎了進去。
裴淮洲垂頭嘆氣,前幾天貓妖的事還鬧的沸沸揚揚,他想應該是主角攻做了什麼手腳,對方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可能無動於衷,到現在,不是他不想去看看主角受情況如何了,而送出去的姦細沒過幾天又被人退了回來。攝政王府宛如囚籠,插翅難飛。如今,他也不清楚自己的主角受老婆情況如何。
強制愛,也很刺激吧?
王府樹上,王府水池,王府假山假水,王府大殿。
主角攻的王府不比他的東宮差,再過幾天,他就能參觀兩人的做/愛地點了。
那時候,主角受在王府絕望幾天,以為自己不救,對方再次見到他會求助。
而主角攻會當面吃醋,親吻主角受。
他也會因為攝政王李謹行親吻了主角受陳星瀾,奪走主角受初吻過後,意識到陳星瀾不止是自己的一個奴隸。
都怪對方太聽話了。
裴淮洲索然無味,他趴在窗戶,好奇地開口:“是母后讓你們這樣說的?”
裴淮洲在丞相府好吃好喝幾天,想着自己死前能多吃一點就多吃一點。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雨。
那是裴淮洲摔的,是臉着地,滿是泥濘。
稻草人被他紮成了刺蝟。
裴淮洲委屈地拿起手裏的稻草人娃娃,他扎了半個小時,起身。
銀針刺穿了稻草人的內臟,刺破了他的無名指,自己可憐的老婆送人了。
太監搖頭:“是奴才心裏話。”
裴淮洲不願意要太聽話的玩具,他要一個特別無人替代的寶物。
裴淮洲這人設下線太早了,皇帝如今忌憚李謹行,他為了保全自己親自送主角受給主角攻,就已經在挑戰皇帝的底線。老爸皇帝和李謹行素來不和,當兒子的還要陽奉陰違,這不跟做老子的作對,逆子賊臣。
搖扇的宮宮冷不丁地開口道:“我的小殿下,您快些休息吧。”
還好。主角攻的母親可不會因為這一個小紙人而滑胎的。
房間也是上成的,巨大的窗戶是一顆巨大梨花樹,梨花樹下是潺潺流動的小溪。
“奴才看着殿下長大,殿下現已不需要奴才了,奴才說再多的話,您能聽進去嗎?”搖扇太監哽咽和其他太監哭了起來。
自我恐慌而死。裴淮洲出了祠堂,他告別了自己的外祖母,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裴淮洲今天爬樹摔了一跤,如果你仔細一看,地面還有一個人形小坑。
他這一摔,身邊的太監心疼死了,連忙圍成一個圈在梨花樹下打盹。
想着想着,裴淮洲手指扎出了一個小洞,疼得嗚嗚地往嘴巴裏面咽下去。
東窗事發。
夠他爬上去玩了。但,今天晚上天氣有些不好,尋常裴淮洲來丞相府都要玩個半天。
“奴才這膽子今天都要差點被小殿下你給震出來了。丞相大人說了,您再爬這梨花樹,就讓這樹連根拔起,當做廢物扔了出去。咱們做奴才的,再傷也不能傷了自己的主子,草木無情,刀劍無眼,傷了太子殿下,我們這些人擔戴不起。”
“太子殿下自小落了病根,六歲才好。比平常人瘦弱,好在皇後娘娘養了回來。”
幾個人在梨花樹下猛哭,外面天氣冷,太監們衣裳單薄,圍成一堆。
裴淮洲趴在窗戶上,他好奇npc對他的感情是不是真心的,於是道:“你們心疼我?”
“可不是。”太監們腸子都悔青了,道:“奴才以前從未見過太子殿下如此傷心過,您平日裏再胡鬧也是有分寸的,這次來丞相府大鬧一場,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嗎?你可是離開了陳星瀾就變得魂不守舍,我們這幾日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您還在想那陳星瀾陳將軍么?”
裴淮洲不想,做任務只是裝一裝,難得見外面幾個這麼尊敬陳星瀾。
那些人對陳星瀾爭風吃醋。他掃過窗外的太監,道:“你們進來吧。”
“外面冷,進來睡吧,不然。容易着涼。”
幾個太監堅決搖頭,他們哽咽道:“太子殿下你還是心疼心疼您自己吧。”
“奴才苦一點沒關係。只求殿下您不要因為陳星瀾而迷失自己,因為一個人而傷了自己的身體。我們不如你身體金貴,粗糙了些。你最近都不愛吃下人們做的糕點了,給我們吃,讓我們好生惶恐。”
誰沒事,七天重複吃一樣東西?裴淮洲眼睫毛垂在臉上,他挑了挑眉。
幾個太監一把鼻涕一把淚,道:“貴妃娘娘給你做的蓮子粥也不吃了。小殿下你這是廢寢忘食,是相思病。得治。”
裴淮洲說他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最近,他上了火,不能多吃,想吐。
他才不是相思病,他只是不餓,不餓,吃飽了,就想睡。
眼見太監們有點頑固。
裴淮洲無力跟對方周旋,他聽得有點煩,還想說什麼,就見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對方手裏提了一個精緻的盒子,在月光下非常漂亮,手指也非常漂亮。
身形挺拔,骨骼硬朗,不像是太監。
裴淮洲沒注意看,他見掌事的公公面色惶恐,坐立難安,對方和太監們交頭接耳地說了幾句。
然後剛才死不進門的公公面色蒼白,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殿下,這是攝政王親自為你準備的。”
太監推了推,道:“您不吃我們做的,吃一點別人做的吧。”
攝政王?給他準備什麼?毒蘋果?
裴淮洲趴在窗戶,渾然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
他好奇地看着外面的公公,只覺得這人有點古怪,對方腰間的玉佩潔白無瑕。
好熟悉,這不是他送給主角受的生辰禮物嗎?怎麼在對方身上?
裴淮洲推開了窗,他站起身,想要跨出去,一探究竟。
對方似乎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然後取下了公公帽子,對着他溫柔地笑了笑。
辣眼睛。
裴淮洲吧唧一聲摔倒在地,他被李謹行的笑容給驚訝住了,連忙關上自己的窗戶,沒走兩步,對方推了門走了進來,道:“太子殿下怎麼見了我就跑?這麼不想見到我,後天我們還要去皇後娘娘那裏密謀呢。謹之素來聽聞太子殿下已到丞相府,正想帶殿下瞧瞧這京城中的美景。奈何殿下興緻不高,謹之送來彩貼無回。這幾天,又趕上殿下節食點。本王今天特意一來,借花獻佛,請了些望月樓的妙人給殿下做了一盤金魚酥,還請殿下嘗一嘗,餓着的肚子得餵飽了才好。”
李謹行見裴淮洲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他輕笑上前,讓幾個人太監出去。
那些太監原本不想出去,被攝政王一瞪,溜之大吉。
太監們圍在門外。
李謹行整理自己的衣袍,正準備在對方面前坐定。
誰知那人,立刻拿起扇子擋住自己的臉,只露出兩隻通紅的耳朵。
實在太明顯了。一舉一動都太明顯了。李謹行打開食盒,香氣噴噴。
對方臉色紅了一大圈,像是有人用胭脂塗了上去似的。
李謹行溜進丞相府,就看到小太子趴在窗戶上正和幾個太監說悄悄話。
像是一個思念情郎的美人。李謹行見到了對方就忍不住開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夾起食盒裏面的小魚。
對方是一個陶瓷娃娃,白如美玉,天真到可愛。
李謹行戳了戳對方的摺扇。
過了一會,那人立刻拿開了扇子,本就是乖巧的長相,因為這一動而更加好欺負了。
“你做什麼?”裴淮洲吞吞吐吐。
他真不知道主角攻公報私仇,還偽裝成太監,找他投餵食物。
無事不登三寶殿,對方不會來找他算賬嗎?
李謹行挑眉,道:“太子殿下,請慢用。”
裴淮洲愣了一會,攝政王竟然給他夾東西了,還是一條小魚。
魚水之歡,是不是對方暗示自己和主角受行了周公之禮?
裴淮洲額頭上面的頭髮被汗水打濕,他臉色已白,想打翻盤子,又忍了忍。
“不吃。”裴淮洲慫了,弱弱道:“我不吃。”
李謹行被他弄得笑了笑:“不吃。是殿下不喜歡吃?還是不願意吃?”
“這魚是本王親手選的,親手炸的,味道極為鮮美。”
卻見小太子顫唞一下,他眼見對方要放下碗筷,立刻想出手攔住了對方,卻見那人一把拽走他的玉佩,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對方用手抓緊玉佩了,又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嘗了一口。
炸魚。裴淮洲覺得好香,他吃了一塊,沒刺。
“好吃嗎?”
男人的聲音清澈,沒了平時的陰鷙,發出沙啞而磁性的哼聲。
裴淮洲吃得入神,點頭:“不錯,好吃,超級好吃。”
“甚是美味。”
苦茶子飛飛。
以後兩人結婚,這婚宴得多好吃。
裴淮洲面色鎮定,他吃了幾塊,捨不得吐出來,準備瞪着面前的主角攻。
然而,對方墨黑色的雙眼一緊,他察覺到那人喉結在慢慢鬆動。
渴望?騷動?
裴淮洲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他睫毛一抖,低頭一看。
對方腰帶鬆了,寬大的衣袍罩不住對方的身體,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那裏有一道見骨的疤痕,還有一顆黑痣。
裴淮洲咳嗽了兩聲,他擔心主角攻惱羞成怒,因為對方的身子骨太消瘦了。
他趕忙爬上床,想乖乖裝睡。
主角攻的身體,一點也不好看。
而背後穿攝政王只是笑了笑,他盯了片刻后,冷吸口氣,隨後拉上自己的衣袍。
“丑到了殿下,乃是謹之無心之罪。”
李謹行:“別躲着我,好嗎?”
李謹行心口隱隱作痛,他起身哄着自己的小太子,然後抱住躺在床上的太子殿下,輕聲道:“別怕,我不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