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總裁他有白月光(五)
第五章總裁他有白月光(五)
“好!”
“漂亮!”
“打他!”
“繼續,快繼續!”
南渡到傳奇拳場的時候,謝聞瀾的拳賽已經在進行中了。
傳奇拳場內部是羅馬斗獸場式的裝修,南邊全是一排一排的觀眾席,北邊的部分則是一個一個蜂巢般的隔間,供不願露面的有錢人欣賞這血腥殘暴的鬥爭。
喬南渡的這位客戶就是其中一個。
劇情里喬南渡和謝聞瀾在這裏純屬偶遇,他來傳奇拳場,是因為有個大客戶的特殊癖好。
不過這個大客戶還沒到,南渡只好自己在包廂里欣賞下面的拳賽。
拳頭砸向骨骼的碎裂聲混着觀眾的歡呼聲,拳台的中央是正在纏鬥的兩個人,地下拳場沒那麼多規矩,只在手腕上纏了兩圈紅藍色的拳擊繃帶用來區分,為了比賽的觀賞性,打法也由正統拳擊改成了自由搏擊,南渡向下望的時候,謝聞瀾正一拳擊在藍方的側臉上。
【警告!主角生命值下降,劇情點開啟,請宿主立刻實施救援!】
“沒關係。”南渡走到窗邊,遙遙望向下方的人影,“我就選他。”
“那好,”南渡笑了笑,也沒再推辭,抬手一指台下的謝聞瀾:“我選他。”
【不用,】南渡滿不在乎地放下杯子,【他死不了。】
光.裸的脊背砸上繩索,迅速在小麥色的肌肉上留下兩道刺目的紅痕。
彷彿是為了印證南渡說的話,謝聞瀾在藍色拳手準備歡呼的那一刻撐着身子站了起來,原本處於劣勢的人突然如同豹子一樣從沖了出去,一拳卸了紅色拳手的招式,反手砸在了人臉上。
【宿主,】354簡直急得冒火,【我們該去救謝聞瀾了!】
謝聞瀾完全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幾乎在下一秒就用手肘擊上對手的側頸,抬腿的動作迅猛又狠厲,隨後一手抓住紅色拳手的胳膊,在騰空之時繞到他的身後,雙腳夾住那人的頭顱,狠狠地向下一拉——
他向前,拿出飄滿放射塵的大地上找來的黑色薔薇,討好地沖南渡笑:“別生氣哥哥,你看,我沒弄髒的。”
“哪有,”南渡回過頭,笑道,“這比賽打得這麼漂亮,我還嫌不夠看。”
“不好意思喬老弟,”梁業急匆匆地推開門,“路上有點事耽擱了,難為你等我這麼久。”
南渡似乎一瞬間明白了樓下的人在歡呼什麼。
“這怎麼行,喬總都等了這麼久了,我怎麼敢搶先?”
整個觀眾席靜默了兩秒,猛地爆發出呼喊與掌聲。
南渡的手指扣着窗欞上,身為聯盟總署的行政總裁,陸星野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不過謝聞瀾頂着這張臉,欣賞一
下也不為過。
原著里,南渡根本就沒等到梁業來就跑了下去,哪裏還能優哉游哉在這裏賭拳。
這人跟南渡一起盯這個項目已經倆月了,生意人果然都是老奸巨猾,梁業帶着他來,估計是想讓兩人當場競價,只是沒想到南渡恰巧投其所好。
不過藍方很明顯是專業選手,體格比謝聞瀾這個半路出家的壯實得多,這一擊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傷害,反而是謝聞瀾被抓住了空隙,那人的兩隻手攬住他的腰重重后拉,一把將人甩在了的拳台邊緣。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提示了,一旁的楊嚴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可惜南渡並沒有聽進去。
畢竟不論是體格還是資歷,謝聞瀾看起來都不是對面那位膘肥體壯大塊頭的對手,就在幾人對話的瞬間,謝聞瀾直接被人舉起扔在了地上,系統的提示音又響了一次:【警告!主角生命值下降,劇情點開啟,請宿主立刻實施救援!】
*
【宿主,我們該下樓了!】
354看了眼他慘白的臉色,碎碎念停了一瞬:【宿主,你要開痛覺屏蔽嗎?】
他不可能像真的舔狗一樣護着他,要是連這點坎兒都過不去,帶回去也做不到書里勾畫的結局。
劃過一絲得意,偷偷望向南渡,可他那張漂亮面孔上眼睛都是沒眨一下,只是微一勾唇:“好啊,拭目以待。”
南渡瞳孔一緊。
酒液讓他的心跳速度變快,這幾天從未得到過良好對待的胃部又開始泛起細密的疼痛。
當初,陸星野就是這樣一手擰斷敵人的脖子,漫不經心地擦乾血,卻在回頭望見南渡時一瞬間變得緊張:“我,我只是想來給哥哥摘個花,是他先動手的。”
和酒吧和宴會西裝領帶的裝束都不同,為了比賽需要,謝聞瀾的上半身是赤.裸着的,寬肩窄腰的身材盡顯無遺,曲起的小臂上是健碩的肌肉群,謝聞瀾鳳眼微眯,像獵鷹一樣緊盯着對方,趁着對方失利的時候立刻撲了上去,屈膝頂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說完,看了一眼正望着樓下的南渡:“沒想到喬總也喜歡這個,當初約你,還怕你不來呢。”
“你確定嗎老弟?”一聽南渡這個選擇,梁業的語氣頗有些不贊同,“我來之前可就聽朋友說了,這小孩打起來不要命,一晚上都連着三場了。”
354在南渡身邊轉來轉去:【宿主你遲到了五分鐘,又因為和楊嚴賭拳消極怠工了三分鐘,謝聞瀾比劇情了多挨了八分鐘的打,而且剛剛楊嚴剛剛因為輸了不服氣還說要給錢讓謝聞瀾加場,再等下去他就要死了!】
他記得這一招。
梁業說著往前走了兩步,露出身後的楊嚴。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今天就一賭定輸贏!”梁業手掌一拍,一副找到知音的樣子,“這樣吧,雙方的情況我其實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今天我們就節省點時間,下面的這兩個,你們兩位選一個,誰要是賭贏了,我們就把合同簽了。”
楊嚴的臉上
【你說得對,】南渡往樓梯上一靠,手裏端了杯威士忌,【所以我們才要等。】
“好啊。”南渡笑起來,端着酒杯當場幹了,“那就多謝梁總了。”他望向楊嚴,“那楊總先來?”
錦上添花有什麼用,要做就要做到雪中送炭。
“好。”楊嚴趕緊跟上來,“那我可就勝之不武了。”
謝聞瀾靠在邊緣的繩索處,後背上全是斑駁的青紫傷痕,鮮血順着他的喉結處落到起伏的胸膛,他似乎是想站起來,手腕在地上按了幾次才成功起身,有一粒血珠順着鼻尖濺到側臉,和張揚的面容混在一起,帶着一種讓人興奮的凌.虐感。
鮮血從紅色拳手的口腔和耳朵中流出來,剛剛還威武着的大塊頭瞬間成了地上一灘尚在喘熄的肥肉。
【不開。】
【我可以跟主管系統說給你打折的,不會很貴……】
【沒關係,】南渡仰頭咽下最後一口酒,喉結滾動出性感的
弧度,【不用了。】
反正他的疼痛閾值比一般人要高上很多。
就好像……不怎麼能感覺到痛一樣。
只有灌下一整杯才能有那麼稍微一點的觸感,南渡卻突然想起自己有一次接單回來,整個腹部被刀子劃開,陸星野眼淚汪汪地伏在他的身上:“哥哥。”
“哭什麼,”南渡聲音有氣無力,卻是笑着的,“你知道的不是嗎?我不會死的。”
陸星野輕輕地蹭着他的下巴和脖頸:“可是我怕你會疼。”
“我喜歡疼着。”南渡這麼說,指尖搭上陸星野的嘴唇,將沾了血的手指探進去,看着那點嫣紅因為被鮮血覆上詭麗的光澤,問他,“你不想嘗嘗嗎?”
“你親一口,就好了。”南渡拉着陸星野的頭髮下壓,讓他滑在自己的腹部,鮮血和鮮血匯聚,靈巧地像縫合的手術針。陸星野有意懲罰他的漫不經心,繞過傷口卻又向上,用牙齒輕輕地咬着。側臉蹭上一片血,給那張臉上平添了幾分凌厲,但是眼眶卻是紅的,像依戀着母體的小狼。
原本猙獰的傷口隨着他的動作飛快地癒合,幾乎在短短几分鐘內已經成了粉.嫩的新肉,被陸星野一寸一寸地親過去,重新變得平坦緊繃。
陸星野低頭看着傷口的位置沉默不語,南渡就那麼靠坐在床邊,一下一下地撫摸他的頭髮。
這份記憶像是憑空出現在腦子裏的,南渡不記得自己曾經用過這麼溫情而繾綣的眼神看過一個人,只記得自己打破了他。
他像是故意要提醒自己似的:“有什麼好傷心的,遲早有一天,這把刀也會出現我們之間。”
“我不會的!”陸星野幾乎是氣急了,連眼眶更紅了些,翻身撲在他的身上,“哥哥,不要說些讓我生氣的話。”
南渡笑了:“這麼愛我?”
然後他就看到,陸星野的動作突然卡住了,像是一個程序故障的機械人,用那種懵懂而又殘忍的眼神望向他:“什麼是愛?”
胃裏的酒液翻騰得更加劇烈了,南渡終於下了樓,轉口處的房間裏,是已經和老闆起了爭執的謝聞瀾。
謝聞瀾本來只想打完三場收工,可輸了比賽和生意的楊嚴不肯就這麼善罷甘休,他當然不敢公然跟南渡作對,只能
磋磨讓他難堪的謝聞瀾。
拳場的老闆又不是傻子,每天橫着出去的人那麼多,當然是到手的錢比較重要,找幾個人把謝聞瀾一攔:“急着走幹什麼?”老闆王驍長得黝黑壯實,笑起來如同年畫上的張飛,“小謝,你今晚表現這麼好,現在觀眾都等着呢!讓你和去年的拳王加一場,無論輸贏,只要上去撐個三分鐘,除了分成以外,再給你這個數。”
王驍說著比了個手指:“我聽說你媽現在還在醫院呢,那ICU住一晚就要不少錢,這些夠什麼的,聽哥的,多賺點兒,也好給你媽治病不是。”
這確實是個不少的數字,但身體陣陣的發昏讓謝聞瀾也清楚,他已經不適合再進行任何比賽,在這種地方,命才是一切的本錢,要是自己死了,他們不可能會乖乖地把自己的東西交到他媽手上,謝聞瀾動了動手指:“不用了王哥,你也說了,我媽還在醫院,我還得去給她交費呢。”
謝聞瀾剛要上前,下一秒,側面的耳房就嘩嘩進來幾個人,往王驍身邊一站,排成一堵不怒自威的牆。
“王哥,你這就沒意思了。”
王驍笑得不容拒絕:“小謝,下面的大老闆可還在等着呢,今晚來的都是大主顧,你就當幫幫哥,行不?”
謝聞瀾的手指緊握成拳,黑沉沉的眼眸緊盯着他:“那要是我偏要走呢?”
王驍揮了揮手,周圍的幾個人漸漸向謝聞瀾圍攏,謝聞瀾一咬牙,讓自己撐着的脊背離開牆壁,抓住離他最近的一人往後一扔,卻被另一人的手肘擊在了肩頭,他這裏本來就挨了兩拳,這麼一碰,眼前頓時一片昏黑。
謝聞瀾的腳步踉蹌了一瞬,立刻被人找到機會圍了上來。
“小謝,何必呢。”王驍眼神一凜,正要招呼人將他壓住,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南渡身後跟着陳覺和林志,笑盈盈道:“王老闆,我沒打擾你吧。”
謝聞瀾跟着回過了頭。
南渡穿了一身藏藍色平駁領西服套裝,白色波點領帶,壓住了原本容貌里的浮麗,顯得沉穩冷肅,藏在褲管下的腿筆直修長,那張臉雖然是笑着,卻沒一個人敢輕視。
“沒沒沒,”王驍摸摸自己腦門上的虛汗,“喬總,你怎麼來了?”他說著,給幾個打手使
眼色讓他先把謝聞瀾帶下去,“不好意思,剛剛處理一點事情,讓喬總見笑了。”
謝聞瀾被人圍着,前胸和脊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一側的臉頰腫起,像只發了腮的魚。昨天還能維持的融洽氣氛在這一刻被打破,下意識地想做點什麼,眼看着幾人步步緊逼靠近他,謝聞瀾一腳踹向離他最近的一個,試圖越過眾人先把王驍給擒了。
“快!快!攔住他!”
王驍立刻站起身,身後打手的鐵棍立刻就要砸在謝聞瀾的身上。
“回來!”南渡一喊,謝聞瀾居然真的停了下來。
眾人的動作跟着一頓,南渡邁步走到謝聞瀾身邊,像謝聞瀾當初一樣,用身體替他擋住來人:“王老闆,”他理了理手錶,話語裏幾分不怒自威的質問,“我的人,就不用你操心了吧。”
【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35】
四年來謝聞瀾第一次被人這麼護着,他們離得近,他聞到南渡身上雪松混合著柏木的冷調香味,又被他身上的血腥味所破壞,頓時像個犯了錯等着家長領回去的孩子,乖乖地垂下頭不動了。
“是。”王驍低頭應和着,“這不是楊總他……”
南渡笑了一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楊哥還在包廂,王老闆要上去跟他喝杯茶嗎?”
王驍一怔,這就是在逼着他表態了。
但是楊嚴拿謝聞瀾撒氣本來也礙不着南渡的事兒,可是他今天要是真把謝聞瀾帶走了,那才是真的打楊嚴的臉,以後說不定還有合作,就為了這麼一個人,至於把生意夥伴給得罪了嗎?
謝聞瀾並非聽不懂這裏話里的彎彎繞繞,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就見南渡轉過頭,對陳覺道:“你先帶他去醫院。”
“我不用……”
“現在去。”南渡說的是命令句。
謝聞瀾沒有見過清醒時工作狀態的南渡,可當年的靦腆和醉酒時朦朧都不一樣,整個人顯得穩重冷硬,只這麼一瞬間,謝聞瀾忽然感受到了南渡這些年到底是怎麼一個人把宏興撐起來的。
*
“謝聞瀾是嗎?”陳覺從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話說,你跟我們喬總之前是不是認識啊?”
“我還沒見喬總對誰這麼上心
呢。”陳覺估算了下謝聞瀾的年紀,“你不會是喬總失散多年的弟弟吧?”
即使身上的疼痛幾乎讓他失去思考的能力,謝聞瀾還是屈尊抬起眼皮,像看傻子一樣憐愛地看了他一眼。
“真的不是嗎?”陳覺臉皮很厚,車上就他們倆人,陳覺又開始絮絮叨叨,“那你們關係是不是很好?”
謝聞瀾仔細想了一下,他們滿打滿算才見過三面,實在算不上什麼關係。
“可是關係不好他怎麼會這麼幫你,喬總以前可從來不去拳場這種地方的,今天跟變了個人似的,剛剛在樓下的時候,我都沒敢說話。”
直到下了車,陳覺還在懷疑:“你說我們喬總會不會是看上你了啊?”
“一見鍾情?因為你那天救了他?”畢竟他滿打滿算,謝聞瀾身上可以圖謀的也只有一張臉了。
謝聞瀾手指一頓:“你微信給我加一下。”
“什麼?哦哦哦。”陳覺反應過來,這是要開始通過他打聽他們喬總的喜好了,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他立刻拿出了手機。
結果謝聞瀾抬手把剛剛預交的醫藥費轉給了他。
“你幹嗎這個我不能收,林志會罵死我的!”
謝聞瀾不顧陳覺的嚎叫,直接伸手給他點了收款,把手機重新扔回他的懷裏:“以後不要在外面隨便議論上司。”
他說完,靠在病房的門上,試圖在醫生來之前,摘掉手腕上鮮血淋漓的拳擊繃帶。
一晚上連着三場,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現下猛地鬆懈下來,謝聞瀾的手指抖得不成樣子,扯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好用左手壓住右手,改用牙齒咬住邊緣。
血色的繃帶被他勾在嘴裏,來的時候隨便套上的黑色T恤已經染上暗色,緊貼着鼓囊的肌肉線條,眉眼在黑暗裏帶着一種凌厲的野性。
還說不是看上了他的臉,陳覺在心裏嘀咕。
一回頭,見到了正望着這邊不知多久的南渡。
南渡沒說話,一直等醫生拿完葯,給人按在床上綁好了石膏,這才開口:“你很需要錢?”
南渡甚至將病房裏只留了他們兩個人,可惜謝聞瀾一個在這種時候還要還醫藥費的人,是無論如何無法開這個口的,只是問:“今晚沒
給你添什麼麻煩吧,楊嚴他……”
能添什麼麻煩,354一個縱觀全局的統在心裏嘀咕,南渡之前做反派的,主角一走,直接雙腿交疊往沙發上一坐,比王驍這個混黑的還像混黑的。
但是南渡的表情卻像是不願意多談似的,彷彿是故意要謝聞瀾愧疚,避重就輕地答:“沒關係。”
“是因為你媽媽的病嗎?”他的聲音放緩了些,“別誤會,我去之前……聽到了一些。”
謝聞瀾不知道一個人的氣質怎麼做到在短短一段時間有這麼大的感覺,在獨自面對他時,南渡似乎總是溫和包容的,於是他下意識點了點頭。
“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以幫忙,也可以給阿姨找更權威的醫生……”
“不行!”南渡還沒說完,包成粽子的謝聞瀾就掙扎着要站起來,他今晚已經欠了南渡一個大人情了,不可能再恬不知恥地從南渡這裏拿到更多。
再說了,陳覺說得對,人家圖他什麼?
“你別著急。”南渡趕緊按住他,聲音放得很低,“不是直接給你的,作為交換,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謝聞瀾這才重新坐下來:“什麼事?”
他的鼻尖帶着一點乾涸的血跡,南渡望着他,想起陸星野那張沾了鮮血的側臉,埋在他懷裏時的柔軟金髮,和最後那個懵懂的眼神,被酒液侵蝕的胃部似乎終於感覺到了疼痛,於是他微微靠近了些。
謝聞瀾頓時心跳如鼓。
南渡那張漂亮的臉越來越近,謝聞瀾可以看到他鼻樑的高度。
什麼事可以值七十萬?
南渡的睫毛又長又密,可能已經超過了150根。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自己,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那晚酒吧後街的匆匆一面?
南渡的上嘴唇很薄,隆起的弧度看起來十分……
謝聞瀾再次想起陳覺的話,手指抓緊,思考着推開和閉眼的姿勢,可南渡卻在離他三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南渡的眸光專註又深情,像是透過他望向別的什麼人,謝聞瀾聽到他說,“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