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後背接觸到柔軟的床鋪,然後是傅天河傾身壓上來。
傅天河很注意地分開膝蓋,跪在陳詞的身體兩側,不讓少年承受自己的任何重量,雙臂的手肘撐在陳詞耳邊。
這是個將少年完全困在懷中的姿勢,強勢而充滿佔有欲。
但實際的親吻中,兩人卻勢均力敵,或者應該說是彼此都樂在其中。
陳詞慢慢放鬆下來,他相信傅天河不會去做其他過火的事,特別是陳念還在客廳的情況下,所有的所有,頂多只能算情難自禁。
他抬起貼在床鋪上的手臂,攬住傅天河脖頸,只是這麼個簡單的小動作,就讓體育生鼻尖冒出一層細汗。
因情動而生的身體反應,對陳詞而言十足陌生。
他的慾望一直很低,對身體接觸的抗拒,其實也包括他自己。
以至於陳詞從來都沒自行解決過。
陳詞卻突然出聲,把傅天河嚇了一大跳。
彷彿有某種存在,在潛移默化中將他徹底影響。
“你還有十二分鐘。”
陳詞重新坐在電腦前,看向文檔。
但比他還要失控的,顯然另有其人。
“那個……”
一起去探索一些只有大人才能去做的事。
這也太緊迫了吧!
傅天河再也顧不上什麼羞不羞澀,直接開始。
可陳念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傅天河決定,還是忍着吧。
更羞恥了好嗎?!
但傅天河驚恐地,發現他竟然真的在思考這種做法的可行性。
如果家裏只有他和陳詞,傅天河倒是願意自行去衛生間裏解決,要不然接下來他很難重新靜下心來學習。
傅天河默默構建着心理防線,紅着臉將整齊疊好的被子展開
他鑽進了被窩,嚴嚴實實地蓋住腹部以下,做了好幾分鐘的準備,才終於鼓起勇氣,把手伸進去。
匆忙又簡單粗暴的手法,只會讓情況適得其反。
無論傅天河怎麼努力,都難以讓情況更進一步,時間的緊迫感壓在他心頭,如果想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解決,比起身體上的刺激,他更加需要心理上的催化劑。
陳詞非常體貼地遞來紙巾。
“要不然你直接在這裏解決。”陳詞指了指傅天河疊起來的被子,給出提議:“放心,我不會看的。”
傅天河雙頰爆紅。
陳詞:“我給陳念的手機鎖了三十分鐘,待會兒他學完習可能會起身過來走走,剛才我們已經用掉了十八分鐘。”
那時的傅天河驚慌失措,現在的他,總算有了能淡定的資本
當然也只是稍微淡定一些,不至於害羞地當場逃走罷了。
傅天河:“…………”
陳詞用手背擦着紅腫的唇,撐身坐起,他盯着傅天河精神抖擻的地方,用最平淡冷靜的語氣道:
“需要弄一下嗎?”
傅天河:“什麼?”
但很多時候人越是想要做什麼,就越難按時完成。
這個吻仍舊以傅天河的倉皇退卻告終,他總是不如陳詞能耐得住性子,已經硬得開始發痛了。
他聽着筆記本自帶鍵盤被敲擊的噠噠聲響,動作不由得變得溫柔,腦海中浮現出許多關於陳詞的模糊畫面。
傅天河盯着少年,在那雙琥珀色眼眸中尋到的,只有認真。
這是陳詞式的鼓勵嗎?
其實也沒什麼的,在床上自行解決不也很正常嗎?現在社會早就開放了,無論男女,在不影響到別人的情況下滿足自己的渴望,並非什麼值得羞恥的事。
傅天河:???
陳詞所說的十二分鐘如同一把達摩克里斯之劍懸在頭頂,時時刻刻提醒着傅天河,必須要抓緊時間。
說來奇怪,星際飛船前期這種不解風情一本正經的風格,明明是他所擅長的,可真正要構建對白了,他卻完全想不到該做出怎樣的回答。
傅天河強忍着羞恥心看向陳詞,少年修長十指放在鍵盤上,正慢慢敲着字。
用被子遮住應該……沒問題的……吧?
失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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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薄的短褲被真正頂成了帳篷,傅天河尷尬地想要遮掩,卻又發現自己這種程度,無論採取什麼樣的姿勢都無法蓋住,乾脆就厚着臉皮不管它了。
平時要是有自然的生理反應,平心靜氣地等一等,也就能消下去了。
傅天河努力控制着自己別發出聲音,然而他卻很難徹底壓制住呼吸的動靜,特別是它隨着進程越來越急促之時。
“額,我應該沒事吧?”傅天河這話說得相當不確定。正常情況下到了這種程度,憑藉單純的忍着很難消下去,但如果跑去衛生間裏解決,就肯定會被客廳里的陳念注意到。
傅天河不知道此刻的陳詞正在書寫劇情中的哪個部分,但看到少年認真的側臉,他急躁的心竟然奇迹般地得到些許平復。
類似的情況在幾個月前也發生過,當時他們去參加物理學競賽的初賽,陳詞還好心地為他遞來紙巾。
傅天河:???
準確來說,是他們兩個共同出現的畫面。
陳詞似乎完全沒注意傅天河的情況,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仍平靜地書寫劇情。
直到所有聲音隨着壓抑的長長呼聲戛然而止。
陳詞扭頭去看,傅天河正默默地把紙巾拿進被子裏,耳朵紅得彷彿就要滴血。
兩人彼此沉默着,過了片刻,傅天河終於從另一邊下床。
他用最快速度打開卧室的窗戶,冬日的寒風湧入,吹散屋子裏的所有味道。
做完這些,傅天河才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喉嚨,略有些緊張地看向陳詞:“還剩幾分鐘?”
陳詞的回答卻讓他訝然:“超時三分鐘。”
竟然超時了!
傅天河明明覺得沒過去多久,他有那麼持久嗎?
以及……既然都已經超時了,客廳那邊的陳念卻沒弄出絲毫動靜,也就意味着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是被陳詞耍了。
再度和少年對視,傅天河知道自己才猜對了,看似沉靜正直的少年,其實存着故意逗他的壞心眼呢!
傅天河立刻來到陳詞身後,雙手從少年的肩膀繞過去,捏他的鼻子:“耍我就這麼好玩嗎?”
呼吸不暢的陳詞唇角微揚,發出一個悶悶的“嗯”。
然後他善意地提醒道:“你還沒洗手。”
傅天河:“………………”
體育生衝出主卧,直奔衛生間的時刻,陳念正坐在客廳的茶几前,和沙弗萊聊天。
手機解鎖的下一秒,陳念就立刻投入了電子設備的懷抱,飛快地點擊和沙弗萊的聊天界面,將今天發生的種種離譜事情告訴對方。
得知陳念的數學只考了67分,被陳蔚勒令跟着陳詞好好補習,沙弗萊發來了一串省略號,表達自己深深的同情。
沙弗萊:[需不需要我幫幫忙?你這個分數申請學校會有點危險吧?]
陳念:[申請要看會考成績和高中畢業證書,會考的難度比期末考低多了,我應該能過的。唉,這個學期我放在學習上的時間確實很少,假期得好好努力,把進度全都補回來!]
陳念邊打字邊瞅着衛生間的動靜,怎料到只過了一分鐘,傅天河就雙手濕漉漉地開門出來了。
和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啊,難不成只是單純地去上個廁所洗手?
傅天河探頭往客廳看了一眼,見陳念抱着手機玩個不停,道:“在和沙弗萊聊天嗎?”
“是啊。”陳念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向我表達了深切的同情。”
陳詞也出來,鐵面無私的檢查陳念這半個小時的學習成果。
在哥哥面前,陳念可不敢裝瘋賣傻,認認真真地回答陳詞提出的問題
“還不錯。”陳詞把資料重新放回桌上,“休息十分鐘,然後繼續往後看。”
陳念看看傅天河,又看看陳詞,有點疑惑。
難不成哥哥和傅天河真的只是一起坐在卧室里各干各的事嗎?那他們倆也太專註認真了吧!
要是自己和沙弗萊共處一室,肯定會忍不住趁機做點什麼。
但他也不好問,只能哀嘆於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寒假。
對於絕大多數的高中生而言,假期這個詞,和輕鬆搭不上半點關係。
桂芷棋需要集訓,她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畫畫,一直馬不停蹄地畫到晚上十點結束,簡直比平時上學還要辛苦。
那一張張畫紙摞起來的視覺效果,絕對能比得上普通學生做過的眾多試卷。@
陳念的畫畫和補習兩手抓,他的作品集已經準備完了,剩下的任務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畫技,畢竟成功通過申請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驗,在於預科班結束后的入系考試。
屆時他將要和來自全世界的美術生們競爭。
除了接受陳詞的補習,傅天河每天下午都要去學校里繼續鍛煉。
四月中旬,他將跟隨學校老師去參加全國性質的青年組田徑比賽,努力去獲得國家一級運動員的稱號,為暑期夏令營的自主招生計劃做最充足的準備。
陳詞的學習任務不重,但要忙着給弟弟和傅天河充當老師,以及遊戲的文本工作。
最輕鬆的當屬沙弗萊了,趁着春節假期,他被父母帶着回了趟老家,每天都要通過視頻給陳念直播家鄉景象。
光是看到窗外的皚皚白雪,陳念都覺得冷,留學期間的冬天,他估計會全程裹成一個球吧。
臘月二十六放寒假,只過了幾天就迎來春節。
陳蔚邀請了湯槐月到家裏吃年夜飯,只要是個人,都能察覺得到陳蔚肉眼可見的緊張,他在兄弟倆的幫忙下,把家裏三層外三層地清掃乾淨。
“你們會結婚嗎?”陳念趴在地上,用掃帚清掃床底的灰塵,好奇地問正在擦門框的陳蔚。
“這得看你湯阿姨的打算。”陳蔚回答道,“她說等你們倆高考結束了再做計劃,不想影響到咱們的正常生活節奏。”
陳念:“那你可以經常去湯阿姨家裏啊,就當倒插門了。”
“臭小子。”陳蔚作勢要用抹布扔陳念,“就你話多。”
把家裏裡外外打掃乾淨,確定沒有任何一寸死角,陳蔚就美滋滋地開車去接湯槐月了。
陳念疲憊地癱在床上,突然想起什麼,抬頭去看陳詞:“對了哥,傅天河他要怎麼過?”
傅天河孤家寡人,連個親戚都沒有,陳蔚本來還讓陳詞邀請傅天河過來共度除夕,陳詞轉告傅天河時,體育生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要是只有陳家父子三個,他願意過去,但人家陳叔叔邀請了女朋友,他還是別湊熱鬧了。
“我吃完飯再過去陪他。”陳詞回答的乾脆利落,顯然早就想好了要怎麼辦。
“也挺好。”陳念說著,嘆了口氣,莫名有些憂傷。
這可是他談戀愛之後的第一個春節呢,爸爸和哥哥都有各自的對象陪伴,他好不容易談了個戀愛,沙弗萊卻遠在千里之外。
不過這也不是沙弗萊能決定的,他遠在莫斯科的外公外婆身體不太好,外公更是在上個月剛做了心臟支架手術,沙弗萊剛給陳念說這事兒時,陳念就勸他一定要回去。
他們倆以後還能有很多很多再共度的機會呢。
陳蔚很快就帶着湯槐月回到家中,四個人吃過一頓溫馨的年夜飯。
湯槐月很喜歡這對雙生子,陳詞和陳念初次出現在她眼前時,帶給她的印象實在太好了,更何況陳蔚無論在誰面前,都會只說自家孩子的優點。
大家其樂融融,倒也真的像是一家四口。
電視上放着春晚,但只有陳蔚和湯槐月偶爾會看上幾眼。
陳詞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從沙發上起身:“我出去一趟。”
“阿詞是有什麼事嗎?”湯槐月問道。
“有同學找我。”陳詞看向陳蔚。
陳蔚當然知道陳詞口中的同學是誰,起身走進卧室,拿了個紅包出來,“幫我把這個送給小傅。”
“好。”陳詞沒謙讓,他用力捏了下紅包的厚度,粗略估計應該有兩千塊錢。
傅天河缺錢,能對他進行經濟援助的機會不多,陳蔚也知道要盡量照顧孩子的自尊心,就以紅包的形式多給傅天河一些幫助。
其實他本來可以塞更多的,但陳蔚擔心如果金額太大,傅天河會選擇拒收。
陳詞和陳念兄弟倆的壓歲錢也是兩千塊,陳蔚相信陳詞會把事辦得妥當。
陳詞出了門,陳念也不好意思在客廳里充當爸爸和湯阿姨的電燈泡,很快就鑽到卧室里去了。
現在是晚上九點,正值莫斯科下午四點,陳念戴上藍牙耳機,撥打和沙弗萊的視頻電話。
陳詞來到樓下,步調平緩地朝着小區門口走去。幾乎家家戶戶的窗子裏都亮着燈,有父母帶着年幼的孩子在樓下放小型禮花,到處充滿着新年的氣氛。
雖說近些年來每次過年都會有人吐槽說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了,但在陳詞看來,每年的那些活動其實都差不多,究其根本在於大家的生活越來越好了,很難再出現只有過年才能去做某件事的情況。
但今年的除夕夜,註定不同凡響。
陳詞剛剛來到小區門口,便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他停住腳步,幾秒鐘后,熟悉的車子一個掃尾,橫在面前。
“去哪兒?”傅天河興緻勃勃。
除夕夜各大超市都在傍晚六點鐘打烊關門,畢竟員工們也要回家吃團圓飯。
陳詞坐上摩托車後座,想了想道:“去小屋那邊吧。”
“行。”傅天河立刻猛加油門。
少年的雙手攬在他精壯的腰間,戴着頭盔的腦袋輕輕靠着傅天河後背,街道略顯空曠,偶爾能見得煙花在天空中炸開,絢麗的火光轉瞬即逝。
“你吃飯了嗎?”獵獵風中陳詞大聲問道。
傅天河:“吃了,自己做的鍋包肉和紅燒排骨!”
陳詞:“蔬菜呢?”
傅天河:“吃了兩個蘋果算不算?”
陳詞搖頭,“當然不算了。”
生活在北方的大部分人們在飲食上有着共通的問題——綠色蔬菜的攝入量過少。
很多人甚至把土豆也當作蔬菜,有時候一大桌子菜里,除了蔥花之外的半點綠色都瞅不着。
只不過大冬天的,除了白菜和蘿蔔,好像也沒什麼比較常見的蔬菜了。
兩人來到郊區的山腳下,除夕夜的山林中空無一人,他們各自拿着手電筒上山,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林中小屋。
上次過來已經是兩個星期前了,小屋周圍有着一些野生動物造訪留下的痕迹。
傅天河舉着手電筒,仔細觀察那些腳印,確定沒有大型動物,又把驅蛇的雄黃撒在附近,才將木門打開。
陳詞跟在傅天河身後進去,等待體育生熟練地檢查小屋內的各個部分,尤其是用來仰望星空的天窗玻璃。
小屋在樹林,更是木質結構,嚴禁一切明火和高溫,但陳詞並不擔心寒冷,他身邊恰好有着能夠供暖的存在。
確認無誤后,傅天河從裏面插上小木門。
兩人一起坐在木板床上,面前的牆壁上是傅天河組裝的小型電視機,他測試過線路,發現信號還能順利接通,不由得鬆了口氣。
“要看春晚嗎?”
“我都行。”
傅天河上去調整線路,這裏拍拍那裏碰碰,畫面逐漸變得清晰,喜慶的歌聲充斥着寂靜冬夜裏的狹小木屋。
“對了,這個要給你。”陳詞從外套的內側口袋掏出陳蔚準備的紅包。
傅天河:“紅包?”
陳詞:“嗯,我爸爸給你的。”
“哇,那真是謝謝叔叔了!”傅天河受寵若驚。
上次收到紅包,還是在去年的大年初二,他在汽修廠里加班修發動機,老闆過來看了眼,發現他竟然在工作,趕緊給他包了個紅包當作獎金。
至於單純以長輩身份給予的紅包,傅天河已經好幾年沒收到過了。
傅天河歡天喜地接過來紅包,感受到紅包的重量和厚度,愣了下。
他抬眸看了眼陳詞的表情,立刻當著他的面把紅包拆開。
裏面紅票子的數量讓傅天河震驚了。@
“不行,這也太多了!”傅天河立刻要把紅包塞回陳詞懷裏,“我不能收。”
“多嗎?”陳詞微微歪了歪腦袋,罕見地露出了幾分恰到好處的疑惑,“我和陳念的紅包都是這個數。”
“你們倆可是親兒子,給再多都是應該的。”傅天河想要拉開陳詞的外套口袋,直接把紅包塞回去,但被陳詞牢牢擋住。
“收下吧,這是他的心意,實在不行,就當裏面也有我的一份。”
陳詞的說法,讓傅天河哭笑不得。
看陳詞這幅態度,傅天河就知道自己是沒辦法把紅包還給他了。
幾乎沒有人能讓陳詞改變做好的決定,如果非要去弄,只能弄得個彼此僵持,兩敗俱傷。
“你比我還小几個月呢,卻要給我紅包。”傅天河嘆了口氣,“終究是收下了,既然我收了你和陳叔叔的紅包,也得按照習俗給你們拜年才行。”
沒等陳詞反應過來,傅天河就以掩耳不及盜鈴兒響叮噹之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當即要給陳詞表演一個以頭搶地。
陳詞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把他攔住,要不然真的要折壽了。
“真不用。”陳詞用力抬着傅天河的上半身,不讓他磕下去,“頭還是留着給我爸爸磕吧,等明天你再來我家拜年。”
“……也行。”
傅天河答應得倒也爽快。
其實他仔細想想,也覺得給陳詞磕頭不太妥當,誰家小情侶會給對方磕頭啊,又不是在搞角色扮演。
傅天河收下紅包,和陳詞並肩坐在小木床上,他敞開自己加絨衝鋒衣外套,將陳詞攬在懷中,再用衣服將少年裹住。
兩人用各自的體溫溫暖着對方,一起看被吐槽出無數熱搜的春晚。
“這小品也太智障了吧。”
“相聲的笑點在哪裏?是我的笑點太高了嗎?”
“這服裝是誰設計的?好俗啊。”
“我怎麼會覺得這個台詞有點低俗呢?”
傅天河毫不吝惜自己的吐槽之魂,槽點也實在太多了!本該有趣的小品和相聲,他竟然聽不出任何笑點。
而且裏面有好多好多讓人無語的內容。
“要不行換個節目吧?”陳詞主動提議道,他也受不了了。
傅天河:“想看什麼?”
陳詞:“我都可以。”
傅天河換台,倒是找到了一個電影頻道,此刻正播放着《小鬼當家》。
傅天河沒看過,也就興緻勃勃地和陳詞觀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相互依偎着,沉浸在有趣又充滿笑點的劇情當中。
林中木屋狹小的空間賦予人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偶爾的親昵中,陳詞就算不看着屏幕,也能根據聽懂的台詞知曉劇情進展。
就是傅天河的英語水平還停止在蘋果apple香蕉banana的程度,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電影上時,需要陳詞給他簡要說明一下前面都發生了什麼。
電影一共有五部,估計會連續播放上一整夜,兩人看得津津有味,突然間,聽到外面響起模糊的鞭炮聲。
噼里啪啦的炮聲遠遠地從城市方向傳來,抵達半山腰處已然不甚明晰。
傅天河小聲問道:“要去看看嗎?”
陳詞同意了。
兩人站起身,重新打開小木屋的門,站在屋外的空地上,遙遙望着大朵大朵的煙花在深邃的夜空中絢爛炸開。
紅色、黃色、橙色、粉色、紫色、藍色……那是不同元素產生的焰色反應,但這一刻,陳詞忘記了藉機去考傅天河對知識點記憶。
他只是安靜地被體育生摟在懷裏,共同欣賞着跨年夜的煙火。
額頭被輕柔地觸碰,一個吻落下,如煙花般在心底留下絢爛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