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從法制咖手裏保護女兒20
第二十章從法制咖手裏保護女兒20
和人們想像中的不同,霸總秦暮嚴的生活並不是天天party夜夜笙歌。酒局、聚會秦暮嚴雖然也會參加,但他的時間主要還是花在工作上。
周日一早,秦暮嚴也沒睡個懶覺。他讓福伯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后就端坐書房,開着廣播辦起了公。
秦暮嚴在等的節目還沒開始,廣播本身秦暮嚴聽得是漫不經心。手裏的合同他倒是看得仔細,不一會兒就挑出了好幾個毛病,拿紅筆圈了出來。
作息規律的秦意起得也很早。早點是小籠包就皮蛋瘦肉粥的他聽李嫂說秦暮嚴沒下來吃早飯,便端了一碟三明治去敲了秦暮嚴書房的門。
“自己進來,門沒鎖。”
秦暮嚴的聲音聽起來不大高興。
秦意眉毛一挑。進門的他看到秦暮嚴手上拿着合同,只是當秦暮嚴這是不滿下頭的人擬個合同擬得漏洞百出。
“不然我來擬?正好我今天沒事。”
放下三明治,秦意說。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沒事可做。和葉棠交換了聯繫方式之後,他就一直和葉棠保持着來往。
“喜歡就約出來吃飯吧。我不介意有個后媽。”
秦暮嚴今年三十七,不算什麼高齡。加之他有健身的習慣,每周花在健身上的時間不少於十五小時,秦暮嚴的外貌、體態保持得比明星還好,精力狀態也不見下滑。
秦暮嚴沒回答。
差不多一年前,秦暮嚴突然就迷上了一位主播。只要是那位主播主持的節目,不管內容如何、主旨怎樣,秦暮嚴一定不會錯過。哪怕他要各地開會,哪怕他要飛國外出差,哪怕他收到一堆推不掉的應酬……秦暮嚴仍舊見縫插針地利用一切自由時間在補完那位主播的節目。
把手裏的合同扔在桌上,心氣不順的秦暮嚴按掉了手機上正在播放節目的廣播APP。
“你喜歡的主播請假了?”
因為兩人都有心做點兒什麼去紀念被城市淘汰的報刊亭,一個關於“城市記憶”的企劃就這樣在葉棠與秦意的溝通中誕生了。
“與合同無關。”
想在AR里復刻嘉城所有的報刊亭,那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工作量。擬份合同對於早早就開始熟悉家族業務的秦意來說不是難事。他還是挺樂意為自己這便宜爸爸花費半天的時間的。
一個電台主播罷了,想要的話利用秦家的財力與權勢拿下不就好了?
秦暮嚴和秦意的父子關係不算太近,兩人互不關心彼此平時都在做什麼,也很少就此問題有所討論。只是處於監護人這個立場,秦暮嚴會定期聽聽福伯彙報秦意的近況。秦意偶爾也會問問福伯秦暮嚴最近在做什麼,以表達自己沒忘自己是父親的好大兒。
秦家的主要產業有兩塊。一塊是商超,另一塊是以電子通訊為中心的科技產業。其中包括移動通信技術的開發,手機與手機程序的製作、升級與疊代。近幾年秦家還積极參与研發AR(增強現實/擴增現實)相關的運用,試圖把AR技術與智能手機、車載導航結合到一起。
這下秦意明白了。
秦意背靠秦家,對AR方面又非常有興趣。他打算利用AR技術1:1復刻嘉城的報刊亭。這樣一來不論何時,只要AR的資料沒被破壞,人們就能通過AR一睹那些令人懷念、卻已經不復存在的市井一角。
秦意會知道秦暮嚴在瘋狂追更一位主播,還是因為福伯提了一嘴。
就算撇開秦家的資產和秦暮嚴的社會地位不談,秦暮嚴的臉、身材與聲音也足以征服絕大多數的女性了。秦意不認為這世界上會存在秦暮嚴刻意追求還拿不下的女人。
也幸好今時不同往日,只要花錢,廣播APP就可以錄製正在直播的電台節目,也能回顧已經播出完畢的電台節目。
“我對她不是那種想法。”
秦意也沒指望秦暮嚴回答。
說實話,秦意是不能理解秦暮嚴的追更行為的。
秦暮嚴還記得第一次在車裏聽到的、葉棠的歌聲。
“……我只是喜歡她的聲音。”
聽到那個聲音說話,不論她說的是什麼,他心中的浮躁都能漸漸被撫平。與其說是他喜歡那個素未謀面的主播,不如說他是一隻大貓,遇上了他命中注定的那把梳毛刷子。
可貓會和一把梳毛刷子談戀愛嗎?顯然是不會的。
“哦。那不就更簡單了?給她現在薪水的三倍……五倍也可以。把她挖到秦氏相關的公司里,你想聽她說什麼,就讓她給你讀什麼。”
秦暮嚴微微眯細了眼睛。
是他的教育有問題嗎?秦意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小孩?不,他已經十八歲了,不該叫作“小孩”了。
“想要的就去拿,拿不到的就去搶,搶不到的就先降低其價值,等沒人搶了再去拿。做生意可以這樣,對物品可以這樣,但對人不行。”
“……?”
秦意眼帶困惑地望向了秦暮嚴:“這是在說什麼?”
“在說你小子還嫩着呢。”
人不是物品,人的身上總有許多變數。沒把除自己以外的人當一回事,一位他人可以隨便拿捏的人,早晚會在別人的手上吃虧。
不是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要得到手的人,就別去招惹,這是秦暮嚴的信條——他二十幾歲的時候曾在人前客套地稱讚過一位電視台的新晉主持人。那位形象清純的女主持人當晚就被送進了他在酒店的房間,更令他頭痛的是他還沒作出反應呢,那位主持人就哭着說她是有夫之婦,她不想對不起自己的老公……
秦暮嚴本就沒那個心思,自然沒強留女主持人。結果沒過幾天女主持人就被人曝光是已婚者,清純形象破碎,慘遭電視台雪藏,原本蒸蒸日上的事業一下子被畫上了休止符。
秦暮嚴在秦氏掌權之後,身邊亂七八糟的事情更多了。有次他就是多看了給他送文件來的女職員一眼,這位女職員轉頭就在自己的部門遭到了排擠。無數人在女職員背後嚼她舌根說她想攀高枝、傍大款,最後女職員不堪欺凌只能主動辭職。而秦暮嚴知道這件事,已經是這位女職員離開公司兩年後了。
秦暮嚴很清楚只要自己對這位電台主播的關注被外面的人發現一點點,這位主播馬上就會被推上風口浪尖。他不光沒讓人去調查這位主播的背景、來歷,甚至在有聲書平台上給這位主播打賞時都是小心翼翼,務求不超過一般粉絲的水準,免得惹人注意。
作為秦暮嚴的好大兒,秦意從小沒少受優待。他已經習慣了周圍的人繞着自己轉,因此他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的一舉一動是不是會給他人造成巨大的影響。
秦暮嚴可以教訓秦意,秦意也會好好聽着。可秦暮嚴知道秦意不會真的往心裏去。
畢竟,不跌跟頭不知道疼是什麼。
秦暮嚴覺得好大兒也該是時候跌跌跟頭了。
至於怎麼收場……憑他和秦氏,還有事情是收不了場的?
一隻手拍到了衛詩語的肩膀上。
就在這一瞬,跟着葉棠學習了幾天綜合格鬥的衛詩語下意識地轉身揮拳。
衛詩語個子小,男人正彎下腰來試圖與她搭話。沒想又快又準的一拳帶着一股子狠勁兒眼看就要命中自己的鼻子。男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出手格擋了。
於是衛詩語的這一拳打在了男人的掌心裏。
好痛!手心裏還發麻了!這真的是六歲孩子的力氣!?
男人面上帶笑,心中卻是驚愕不已。
“小朋友,怎麼不見你爸爸媽媽呀?你是不是和爸爸媽媽走散了?”
男人的問話讓他顯得很親切,但衛詩語沒有搭理他。
看起來文靜又乖巧的小姑娘瞥了一眼已經不遠的亭子,忽然撒丫子就沖了出去!身形靈活得堪比野兔。
“……!”
男人又是一驚。衛詩語的難搞程度真是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周圍環視一圈,沒看到其他的同僚。男人心裏暗罵一聲同僚手腳太慢,怕不是因為任務對象是個六歲孩子就掉以輕心開始摸魚。隨後隻身跟向了衛詩語的背影。
小姑娘跑得再快,腳程也比不上成年男性。仗着腿長,男人不到十秒就追上了衛詩語。
然而——
一道人影忽然躥出,一條長腿瞬間就踢歪了男人的臉!原來是葉棠繞路先到了最高處的石亭處,隨後在這裏伏擊了跟蹤衛詩語的人。
蓮華寺最高處的石亭坐落在一處天然的山崖上。這山崖不高,下面也有流水,但出於安全考慮,蓮華寺還是把石亭護欄的縫隙全用水泥給封上了。整個石亭的護欄有一米五那麼高,成年人蹲下`身躲在亭子後頭或裏頭,外面的人不走到特定的角度是看不見亭內與亭后的狀況的。
“行了。現在跟我說說你們是誰派來的吧。”
把男人的雙臂反剪到男人的身後,再用塑料扎帶把男人的兩個拇指綁到一起,葉棠一腳把男人踹得跪坐在地。
來抓衛詩語的這一行人在綁架方面看起來不太有經驗。他們的服裝過於統一整齊,身上也沒帶可以裝入小孩的行李箱、旅行袋。葉棠由此推斷他們不是拐賣集團。
“沒有人派我們來!”
男人梗着脖子,很硬氣地說。
他相信他的同僚們就快到了。
葉棠笑了。
她這一笑再明艷不過。唇角的小痣也隨着紅唇彎起弧度微微上揚,帶給人一種異樣的蠱惑。
男人沒由來的紅了臉,卻聽葉棠說:“你要是不招,我就讓我的人把你的同事們從後山上踹下去。”
“你知道蓮華寺後山是什麼情況吧?那裏未經開發,是個天然的大斜坡。大斜坡上又是密密一片樹林。你猜你同事要是被踹下去,最後能活幾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