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聞四十六下
第四十六章聞四十六下
沈媽出院這件事並沒有瞞聞喜,所以她很快也就知道了沈媽馬上就要離開的消息,而且沈從越也即將歸隊。
雖然心裏明白這些都是好事,但她還是無法抑制地感到有些失落。
所以當沈從越去她病房裏的時候,就看到她撐着頭,明明前面擺着畫板,可卻連筆都沒有提起,出了神的一直對着某個方向。
病房裏面只有她一個,所以他進來的時候,順勢就關上了門。抬起腳走過身前,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揉了揉頭髮,拉過一個椅子挨着她坐下,手臂穿過她的腰間,寬闊的肩膀靠了過來。
“在想什麼?”
他抱得她不算緊,堪堪攬住了些,卻讓聞喜猛然回過神來,做賊心虛似的緊張了起來,慌忙去抓他的手。
“你別這樣,萬一有人進來呢……”
沈從越有些奇怪:“進來就進來唄,咱倆談戀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聞喜冷靜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太妥當,態度嚴謹認真地推開了他的手:“這是醫院,影響不太好。”
見她這慫膽兒,沈從越哼笑了一聲。
他挨着她坐的更近了些,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還說自己沒難過,剛才聽見我走,嘴角都快撇進地底了。”
聞喜翹起的唇角聽到這句話,微微收斂了一些,隨後低下頭,有些彆扭說道:“我什麼時候不高興了。”
聞喜喉口一噎,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乾脆用力去撥他向她伸過來的手。
“那我以後就叫你聞羞羞。”
沈從越挑了下眉,就看她死要面子,輕“嘖”了一聲,作勢站起來就要走:“那這樣的話我看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
想到這裏,她轉過了身,正對向他,抬起兩條白細的胳膊環住他的脖頸,然後頭湊過去,神色認真地小聲說道:“沈從越,我會想你的。”
他也跟着湊近她,用堅挺的鼻樑刮蹭了一下她柔白的臉頰,目光稍稍下垂些,掃掠過她泛着粉嫩的唇瓣,嘴角的笑意越發的肆意,
沈從越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身子往後退了退,將她的手拉過來握在溫厚的手掌里揉捏了幾下,聲音閑散:“不是歸隊么?就把頭髮剪短了。”
沈從越半點沒在意,反倒眉梢處掛着淺顯的笑意,雙手鬆松垮垮環住了她的腰,然後抬起溫熱的指腹摩挲着腰上的軟肉,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句:“聽你主動說一句想我可真難。”
“你別抱我!”
說完這句話,他看向聞喜有些發紅的臉,勾唇笑了笑,腔調發懶,開始犯貧兒:“不過女朋友放心,就算哥理成寸頭,也照帥不誤。”
也對,兩人畢竟剛在一起,這就面臨著分別,換誰都不好受。
嗓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起伏,但聞喜聽着總感覺語氣透出來幾分可憐巴巴的。
她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輕碰着。
說到這裏,她語氣頓了頓,隨後彎唇笑了笑,臉上滿是舒軟的溫意,張開胳膊環住他的腰,然後把他抱了個滿懷,腦袋一直在他胸膛前面蹭,繼續說道:“你不光只能做我一個人的英雄,你還要去做更多更多人的英雄。”
“我才沒有捨不得你。”
話還未說完,就被小姑娘又羞又急的語調打斷。
他被她的模樣逗得直發笑,不厭其煩地伸手過去抱她,然後順勢挨着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沈從越難的聽到聞喜這麼軟綿綿的話,黑瞳里頓時流露出幾分明亮的笑意。
他點了點她的鼻尖,聲音懶淡:“反正你這麼能害羞。”
聞喜紅了紅臉,被他蹭的難受,下意識抬起手去抓他湊過來時扎到她臉的頭髮,語氣假凶起來:“沈從越,你的頭髮扎到我了。”
“雖然捨不得,但我知道你早晚都會回去的。”
白細的手指穿過他短而硬的黑髮,胡亂地抓了幾下才發現,他把頭髮剪短了很多,手心被扎的發癢。
他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偏眼看她,語調上揚:“高興了?”
“怎麼想?”
直到修長的手臂撈過她纖瘦的腰,讓她扎紮實實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可手背也被她打紅了,還泛着點麻意。
“就你會說!”
聞喜知道他存心逗她,抓着他的手往上摸,直到勾住了他的脖頸,稍稍下壓,然後頭抬起碰了碰他薄軟的唇,略帶些服軟性地綿綿說道:“捨不得你,行了吧?”
他被她拉着手,高瘦的身子鬆鬆散散地立在原地,垂下眼皮,注視着她倔強又不肯服輸的勁兒,輕笑了一聲,冷峻的眉眼柔和下來,彎躬下腰,手指捏了捏她白軟的臉頰:“不是說捨得我嗎?”
沈從越壓了壓有些發沉的眉眼,吁了幾口氣,按住她在他腰上摸來摸去的手,低低淡淡地跟了一句:“行了,再摸下去,英雄也要變成了禽獸了啊。”
拗不過他的那股子惡劣勁兒,又想起剛才他那故作可憐的作派兒,她不服氣兒地又拿指頭戳了戳他硬實的胸膛:“沈從越,你真的很茶!”
“以後就叫你沈茶茶!”
沈從越難得見她主動,還這麼害羞帶燥的,扯唇毫不客氣地笑了一聲。
聞喜面上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手飛快地縮了回去,快到幾乎都要出現殘影。
聞喜被他話里絲毫不掩飾的那幾分自得成功逗笑,唇角上揚着,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裏抽了出來,順勢拍了他一巴掌,聲音還挺響亮。
沈從越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扯了扯唇角,有些想笑,但最後還是低低嘆息了一聲,將胳膊肘屈起搭在自己的頸后,靠向後面的椅背,悠悠洋洋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過幾天就要返回隊裏面去了,這一進去,可能只能等到周末才能出來了,現在居然連女朋友的手也不能牽,也不能抱……”
她扁了扁嘴,沒有吭聲。
聞喜氣消了一些,也打他打的有些累了,沒什麼抵抗性地把手搭在了他的頸周,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低聲嘟囔了一句:“這不還沒分開么?”
還沒站起來,聞喜就摸上了他的手,用力勾住,然後微仰着頭對向他,語氣發勁兒:“不許走。”
沈從越低嘆一聲:“我知道你捨不得我……”
這檔子事,現在自然是不可能的,最起碼還得等她把手術做完,把身體徹底養好了些。
過會兒,沈從越捏了捏聞喜的手,手托住她的兩腮,然後將自己的一張俊臉貼過去,眉眼發著淺薄的笑,低緩着聲音問她:“那阿喜姑娘,沈茶茶還想再親親你,成不成?”
聞喜沒想到他腦子裏還想着這些,正打算生氣地拍開他的臉,可想到剛才他話里話外都在說自己馬上就要歸隊,兩人一定聚少離多,心還是軟了下來,原本想拍開他的臉的手力度放輕,改成了去摸他線條分明的臉,頭稍稍偏過去些,抱着他的頭,在唇上飛快印了幾下:“這樣行了吧?”
“不夠。”
沒等聞喜來得及後退,沈從越就扣住她的後腦勺,稍稍用力些,將她又往懷裏拉近了些,幾乎是緊貼着他的胸膛,他溫熱粗重的呼吸全都噴洒在她的鼻息間,她微仰着頭,換氣時唇口虛張着,不時露出來的舌尖好似含苞的玫瑰,沒等好好喘幾下氣就被他很快就掠奪了去,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沈從越才鬆開她。
沈從越這個人看起來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冷冷淡淡的,可對待相熟的人還是大多沉穩踏實一些,有時候止不住會犯點混勁兒,有點強硬,但也只針對一些事情上,比如在他每次親她的時候,聞喜感覺他好像能把她吃進去一樣。
等結束后,他眉眼彎着,低笑着拍了拍她的腿窩處,聞喜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可能為了更好使上點勁兒去承接他的吻,大腿都環過了他的腰,只剩下小腿虛虛搭落在了他勁瘦的腰腹兩側,這個姿勢莫過於太親密了些,她臉頓時飄起兩朵紅暈來,飛快從他身上下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提醒他以後不要用力親她。
沈從越挑了下沉黑的俊眉,偏過身子主動靠向她,抬起指腹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漬,語氣淡淡地問了一句:“怎麼,不喜歡這樣?”
聞喜一時說不出來,最後只哼哼唧唧地小聲嘟囔了一些:“也不是,就是……力氣有些大。”
她的嘴巴現在還麻着呢。
沈從越見她這副樣子,想了想,隨後眉眼認真地看向她,語氣平緩嚴肅道:“可能是哥第一次談戀愛,有時候把握不好力度,這樣吧阿喜,下次你來親我。”
他英俊的臉上染了幾分明顯的笑意,沉黑的眉眼如松柏,含着淺淺的笑:“你來教我怎麼親。”
聞喜耳根子也跟着燒了起來,推搡着讓他離她遠點,捏了幾下發燙的耳垂,背過身來,壓着越跳越快地不像話的心跳聲,連着吁出好幾口氣。
教他?
她捂住自己發燙的臉。
她自己也是個雛兒,怎麼教他啊……
瞧見她那副糾結又彆扭的模樣,沈從越沒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時半會還沒有止住,到最後連帶着肩膀都抖動了開,邊笑邊去攬她的肩。
“不會就說不會,男朋友教你。”
邊說著邊湊上來,看樣子還想親,最後被反應過來又被他調弄了一番窩了滿肚子悶氣的聞喜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揮開,氣沖沖地朝他喊道:“離我遠點!”
就算再不服氣,聞喜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還是他沈茶茶段位高一些。
見她在屋內反正也沒心思畫畫,他乾脆帶她去醫院後面那塊空地散散心,到處走走。
結果到了下面,聞喜沒走幾步就因為熱坐在椅子上再不肯動,沈從越遞給她一瓶水后,便扶着膝蓋在她面前半蹲下,一雙黑瞳注視着她,臉上染着淺薄的笑意。
“這位聞同志體能跟不上啊……”
聞喜靠着椅背一副擺爛的樣子:“跟不上就跟不上吧。”
說完這句話,她似是想到什麼,一下子從霜打的茄子變成了明媚的太陽,唇角帶笑地開口說讓沈從越靠過來。
沈從越見到聞喜這副樣子就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很配合地靠了過去。
“再靠近一些。”
他感覺到聞喜軟綿綿的手摸上了他的後背,沒等他說些什麼,背上忽然一重,緊接着她白軟的胳膊就環上了他的脖頸,耳旁傳來她盈盈的笑語。
“沈同志,鑒於你明日就要返回隊裏,今日就由我來檢查你體能是否合格,看看休息了這麼多天你有沒有懈怠。”
沈從越眉眼都發笑了起來,手托着她的大腿根往上,將她背得更緊了些,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從喉間溢出一聲聲低笑。
“行,既然聞領導檢查,那我得好好表現。”
說著,在原地轉了個圈,聞喜沒有反應過來,嚇得連忙將他的脖頸摟得更緊了些。
“沈從越,你轉慢點!”
雖害怕得不行,可她還是催促着他往前走的時候再快一些,話語聲里滿是輕盈的歡笑。
溫熱的風掃過臉頰,聞喜只感覺到心上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她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靠向他寬厚的脊背,聞着他身上越發濃烈的清冽氣息,彎了彎唇,然後把嘴唇湊過他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對着他軟軟說了一句:“沈從越,我好喜歡你。”
“我會看到你的模樣的,用我的眼睛,而不是我的畫筆。”
沈從越眼裏含笑:“我也喜歡你,聞喜。”
你是我的初戀,可我知道,並不僅僅是這樣,我應當是這輩子都不會再在別人身上找到這種感覺了。
所以我想,聞喜,你會是我的摯愛,是我沈從越這輩子都想一直愛下去的人。
可這些話他沒有和聞喜說,因為他想,兩人的時間還那麼長,他總歸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將這些一一都變成現實。
而他現在要的,只想讓她平安健康。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等沈媽出院,在家中徹底安頓好以後,沈從越就去回隊裏報道。
摸着身上久違的那身作訓服,還有那些嶄新紅亮的消防車,沈從越一向淡漠的眉眼難得出現舒心的笑意,和隊裏的兄弟們打過招呼后,一轉頭就看到了宋城。
他眉眼含上幾分笑意,勾着唇,將身子立直,行了個漂亮的軍姿:“隊長!”
宋城也不含糊,同樣對他敬了敬禮,堅毅的臉上露出幾分爽朗的笑意:“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乾!”
他知道沈從越現在歸隊,意味着不光沈姨那塊他邁過去了,心上這疙瘩應該也差不多沒了,就開始揣摩他這剩下來的人生大事,前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別有深意地看了沈從越一眼。
“那啥,怎麼樣了?”
沈從越奇怪瞥他一眼:“什麼怎麼樣了?”
宋城:“就那個小姑娘?”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眼睛受了傷的那個姑娘。”
沈從越眉心一擰,頓時明白了他說的是聞喜,掀起眼皮,冷淡看向他:“怎麼了?”
宋城看出他眼裏的警惕,長“嘖”了一聲,給了他一胳膊:“想啥呢?我是說,你和那姑娘,怎麼樣了?”
沈從越這才收回涼薄的目光,將手插進褲兜里,然後想到什麼,更加奇怪地瞥了自家隊長一眼:“我和我女朋友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宋城被他這一副閑散不當回事的語氣刺激到,張口就要懟罵他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眼裏閃過一絲震驚,盯着他向前走的背影,喊了一句:“你小子這就把女朋友順口地喊上了?不是,這就在一起了?”
沈從越沒回頭,只隨意地抬起手朝後揮了揮。
宋城看到他這副樣子,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這小子。”
有隊員聽見聲音,興沖沖地從籃球架下面跑過來幾個,滿臉八卦:“宋隊你說誰在一起了?”
宋城:“你沈哥。”
隊員瞳孔地震,驚訝大喊:“什麼宋隊?就算你天天被嫂子罵,也不能就這麼拋棄嫂子,跟沈哥在一起啊!”
宋城頓時無語,毫不客氣地蹬過去一腳:“胡說什麼呢?皮癢了是吧,加跑兩圈!”
雖然沈從越歸了隊,和聞喜見不上幾面,但只要一有空,他就會給聞喜打電話,聽她軟綿綿的聲音從話筒里傳過來,沈從越感覺自己半個身子都麻了。
“在幹嘛呢?”
他剛訓練完吃過早飯,就叼個空就給她撥了過去,到了水池邊,一邊把手機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夾着,一邊擰開水龍頭洗着手。
可沒想到剛說完這句話,沒等電話那方的聞喜說話,他背後倒是緊跟着響起一連串各種腔調的“在幹嘛~”,沈從越無語閉了閉眼,利索地關掉水龍頭,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去瞅聲源處,就看見自己那群穿着訓練服的隊友們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朝他笑的一臉惡趣味。
沈從越輕嗤了一聲,走上前讓他們騰出一條道好讓自己過去,語氣散漫,帶着笑意:“酸什麼?自己找一個去。”
周圍幾個兄弟頓時發出一片“咦”聲。
隊裏訓練的早,沈從越給聞喜打電話的時候,她才剛剛睡起來,還帶着幾分鼻音,翻了個身,把手機貼向自己的耳邊,迷糊說道:“為什麼你那邊那麼吵?”
沈從越立刻按住話筒,略帶些警告地掃了一眼還在後面起鬨的隊友們,等走到一片相對於安靜些的陰涼地他才停下來:“沒事,就是一堆青蛙在那兒亂叫。”
她忍不住笑了笑,意識也隨之清醒了不少,不想再睡了乾脆坐起來,上半身靠在床邊,拿着電話貼向自己耳朵:“我剛睡醒。”
他笑了一下:“聽出來了。”
說完這句,他姿勢懶散地靠向後面的白磚牆,穿着深藍色的作訓服,在太陽的照耀下,眉眼處更加英俊冷峭,此刻卻含上了些許柔情,對着話筒聲音沉緩地問了一句:“想我沒?”
聞喜有些無奈地彎了彎唇:“我們才分開三天。”
沈從越挑眉,語氣發淡:“三天怎麼了?你沒想我?”
話筒那邊安靜了幾秒,隨後傳來女孩又柔又軟的嗓音,單單說了一個字:“想。”
沈從越唇角微勾:“聞羞羞,我也想你。”
“……你能不能別叫這個?”
“為什麼,這不挺好聽么?”
他扯唇笑着,漆黑的眼底笑意清冽明亮。
聞喜不滿抱怨的聲音傳過來:“太土了。”
沈從越連着發出幾聲低笑,旁邊有隊友給他送水,他換了一隻手拿手機,同時將扔過來的那瓶水捏在手中,問了一句:“手術日期定下來了嗎?”
說起手術日期,聞喜有些不安地擰了擰眉心:“還沒有定下來。”
沈從越聽出她情緒有些不太對,連忙安慰道:“別想那麼多,如果有什麼問題醫生會告訴你們的,這段時間先把身體和心態調養好。”
他說著,看了一眼日期,彎唇笑了笑,嗓音和緩:“等你做完手術,我給你個驚喜。”
聞喜被他勾起來興趣,立刻問道:“什麼驚喜?”
沈從越哧笑一聲:“說出來還叫驚喜?”
聞喜又難掩低落地應了一聲。
因為沈從越要進行早訓,所以兩人並沒有聊多久。
等到空閑下來的時候,沈從越就打開手機,盯着日曆表上着重畫出來的那個圈,已經日漸逼近,臉上閃過幾分若有所思,抬起頭看了一眼在那邊鬧哄着打球的隊友們,唇角掀起,倏地笑了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