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歌會

第三十四章 歌會

第三十四章歌會

玩鬧之後,蘇春蘭還把自己到來的另一宗事情說出。

“這不是馬上就要到六月六了嗎?我阿媽說到時約着我和對方見一面,所以我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編花帶。你也知道我這手上的功夫實在是不到家,所以到時候我準備來找你一起,怎麼樣?陪陪你春蘭姐好不好?”

捉弄玩蘇漁的蘇春蘭又開始哀求蘇漁幫忙,可是蘇漁對這方面也是一竅不通。

只能委婉地說:“可是這東西我也不會呀,我阿媽也沒教過我,你來找我一起估計也是抓瞎。”

聽到蘇漁的回答,蘇春蘭嘴角不自覺上揚,忍不住噗呲一笑。

“小漁,我怎麼可能要讓你教我,也就是我阿媽都覺得你性子沉浸,說不準和你待在一起我的技術可以更快熟練。說不准我這樣還可以提前把你教會,等到你以後找阿哥的時候,也就不用這麼苦惱。”

對於蘇春蘭突然冒出惡趣味,蘇漁只覺得自己是捅了什麼不知道的關竅。

“只要你不覺得和我待在一起無聊就成,我最近也是一個人待着。李子和金子這兩貨一看我沒機會出門,就果斷拋棄我,真是兩個心性未定的小孩子。”

“怎麼會呢?嘿嘿!說定了,明天我繼續來找你。”

得到蘇漁同意的蘇春蘭根本看不出之前還在為自己婚姻擔憂的樣子,滿心滿意都是準備表明心意的花帶。

“還真是,我自己來,馬上做。大奶奶您就在一邊盯着我,要是我有什麼不對的,您趕緊提醒。”

最困難的應該就是把線按緊的過程,這方面對力度的要求比較高,要是每次使用的力度差別太多,待會兒做出來的花帶會呈現出凹凸不平的狀態,不止是摸起來不舒服,看起來美觀性也會大大降低。

眼神里的意思根本就沒有掩藏,自然被蘇奶奶看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悄悄春蘭這顆蠢腦袋,提醒道:

“你這可是要自己用的,怎麼?還要大奶奶給你起一段,那可不行,這事只能自己做,以後你們的感情才會長長久久。”

蘇漁暫時按兵不動,等到蘇春蘭的進度和自己一樣之後,就開始等待蘇奶奶的教學。

被兩個人這麼一恭維,蘇奶奶臉上的笑意更深,一雙眼睛笑到幾乎看不見縫隙,嘴裏樂不可支地笑出“咯咯咯”的笑聲。

隨後就和蘇春蘭擠在自己的床上夜話,明明她的床也不算小,可是蘇春蘭硬是說擠在一起睡比較安心。

算了說這些話我的嘴巴都幹了,你們倆還是先看我的動作,這些都是很簡單的。”

說起來她也是很長時間沒動手了,希望自己的老傢伙還能夠繼續使勁,隨便教教小漁。

蘇春蘭一聽,也知道是自己犯蠢,立即對着蘇奶奶的位置拱拱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

隨後就是比較繁複的編織,因為對花紋的要求不同,兩人的速度還是有一定的區別。

兩隻手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迅速把兩人的心神吸引進去,而後不知不覺間,一條花帶的雛形就出現在兩人眼前。

蘇漁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只能說人的思維是真的很跳躍。

而後對着兩人說:“你們倆先等等,阿奶去把家裏的東西拿出來,一邊自己做,一邊教你們倆。”

現在趁着教蘇春蘭的空隙,教教自己的孫女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因此蘇奶奶興緻高昂地從屋內掏出自己的老夥伴,再去取一些色彩豐富的線團,待會兒她要給兩人展示一手。

蘇春蘭也繼續勸導:“大爺爺這麼有本事的一個人都被大奶奶栓住,那手藝肯定不一般,教教春蘭,說不準大會上真有看得比較合意的,能讓我一把把人抓下,大奶奶您仔細把事情說說。”

於是等候在屋裏的蘇漁和蘇春蘭,發現蘇奶奶進去的時間有點久,等到蘇奶奶把自己手裏的東西拿出來,才算是讓兩人大吃一驚。

當然,蘇春蘭也像昨晚說的一樣,帶着自家阿媽準備的工具和材料來到蘇家。

或許吧,蘇漁也覺得自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對昨晚說話的內容也記不大清。

一進門就被蘇奶奶發現她手裏的東西,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笑意,眼神里都是回憶,揶揄地問:

“喲!我們春蘭也是個大姑娘了,你阿媽教你怎麼編了嗎?用不用大奶奶再教你一遍,說起來以前大奶奶就是用一條上好的花帶,把你大爺爺綁在手裏的。”

隨後開始旁若無人的編織起來,要不是蘇漁和蘇春蘭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還真難看出蘇奶奶的動作。

蘇春蘭頓時感覺自己身上壓力倍增,她要從頭開始,而蘇漁卻可以沿着好的基礎繼續下去。

只不過在這一刻,兩人都像是抱着什麼美好的想像一樣,都不約而同都忽略掉這件事,興緻勃勃地談論起花帶的編織問題。

因為她沒有生出個女兒,一身的本事也無用武之地,現在有了孫女小漁,她自然是想要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交出去。

話里透露出的信息差點把蘇漁和蘇春蘭砸暈,蘇漁趕緊追問道:

“原來還有這麼一出,阿奶您能仔細說說嗎?小漁都沒見過您親自動手,今天能不能給我倆開開眼界?”

“啊?”

而蘇漁則是對本地的風土人情好奇,將花帶作為定情信物,這事對她來說真的是頭一遭。

今天也算是蘇奶奶看見孫輩也到了成婚的年紀,忽然回憶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忍不住想要對兩人露一手。

蘇漁立馬上前接住蘇奶奶懷裏的一大堆東西,“阿奶,您怎麼帶這麼多線團出來?我看這編我們全家的花帶都夠了。”

作為老一輩,她自然是不會推辭,而且心中還燃起來一絲隱秘的筷感。

說起來年輕男女看對眼,除了花帶起到一定的作用,還是其他的比較重要。

“你們倆看了這麼一會兒,可有什麼感覺?光是看可不行,編花帶還是自己親自動手學的快。春蘭你就用你自己拿來的東西學,小漁就沿着我剛剛編好的部分延續下去。”

懷裏一輕的蘇奶奶立即看向驚訝的兩人,不服輸地說:

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拿出旁邊的線團在手裏揉搓,找出線頭,而後一邊動手,一邊教授知識。

“首先要在心裏定下一個基調,要用什麼顏色的線和花紋要提前想清楚。而後把需要的線纏繞在前方的橫木上,後面也要綁緊了。上面的卡扣都綁好之後,再取出一縷線作為緯線,再經線上纏繞,當然還要用自己手裏的木片推緊。

蘇奶奶再按照剛才的步驟重複一遍,對着蘇春蘭可以說是手把手的教學,看着一整排的絲線出現在眼前,一種成就感縈繞在心頭。

蘇奶奶情不自禁地回憶起自己年少時的模樣,也是對花帶和少年格外注意,現在自己的孫女也到了這個時候,她自然是全心全意把自己的經驗托出。

她心裏也明白,既然蘇春蘭是帶着東西來的,那就說明這件事在蘇春蘭家過了明路,二弟妹估計就是想讓自己傳授經驗。

“你們倆懂什麼?一個取一點就行,待會兒給你們看一下什麼叫漂亮的花帶。”

蘇奶奶也適時停下自己手裏的動作,看着沉浸其中的兩人,打斷兩人的思緒,開口道:

而後板正地坐下,讓兩人正好坐在她兩側,留出前方的空間不至於遮擋視線。

這也代表着姑娘家是否心靈手巧,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製作花帶也是一個考驗姑娘的過程。

蘇奶奶教學起來也是個嚴師,兩人才完成3、4厘米的花帶,就感覺到指尖發疼,要是再繼續用力下去,估計這指尖的傷要幾天才能好。

於是蘇春蘭打起退堂鼓,可憐兮兮地在蘇奶奶面前說:

“大奶奶,今天教的部分很多了,等我和小漁吸收好之後我們再學,而且小漁的學習也不能耽誤,我正好也去感染點知識的氣息。”

同時還抓住蘇漁的手,攤開五指,再把自己指尖的模樣擺到蘇奶奶眼前。

蘇奶奶也知道過猶不及,擺擺手說:“既然你倆第一次不習慣,那就下次再說。只不過小漁還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你卻要趕緊動手,不然我就和你阿奶說你不願意學習。”

蘇漁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樣的編織也不是誰都可以動手的,她今天也算是領略到大家的不容易。

這裏的定情信物的難度和古代的綉香囊也差不到哪裏去,一個是被按出紅印,一個是被戳破指尖。

蘇春蘭聽到蘇奶奶的話,立即拍拍胸脯保證道:“我肯定會努力學習的,在大會開始之前肯定會把花帶編出來,大奶奶您就放心吧。我先和小漁上樓,明天我們再繼續!”

說著趕緊把自己的工具和絲線收起來,還幫忙給另一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蘇漁收拾,而後在蘇奶奶揶揄的笑聲中匆匆離去。

蘇漁也不是不明白蘇春蘭這麼急匆匆的跑幹什麼,跟在她身後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一進屋蘇春蘭就迅速把手裏的東西放好,而後撲在床上,雙腿悠閑地搖晃。

蘇漁不敢置信地問道:“春蘭姐,你這是在偷懶嗎?我還以為你對編花帶很着急呢?”

“可以說急,也可以說不急。而且我的手是真的很疼,你看看這上面被線按出來的一道道紅印,再下去我感覺都要破皮了。你呢?你的手沒事嗎?”

一說起這個蘇漁立馬把自己充滿怨氣的眼神看向蘇春蘭,而後把手擺到她眼前。

“明明是你要會情郎,在準備東西,怎麼忽然我也要做。你昨天的意思我還以為你已經學會了,來我家之後,我們兩人,我學習,你編花帶。哪想到你就是重新開始,我在一旁圍觀都還不夠,還要加入其中。”

“這都是大奶奶要你學的,和我的關係可不大。而且你以後肯定也要用到的,提前學習有什麼不好的。至於你的教材學習,現在我可以陪你一起看,今天還剩下這麼多空閑的時間,足夠你專心學習。”

說起話來蘇春蘭是一套又一套,道理足得很,根本不擔心蘇漁的眼神。

蘇漁果斷收回自己的手,十指相互按摩緩解上面的刺痛感,也是她昨天的預期太高,不然怎麼可能加入其中。

“既然我今天捨命陪君子,那你也要陪我一起把今天的學習計劃完成。”

蘇春蘭也知道蘇漁今天純粹是被自己拖下水,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好吧,誰讓我惹了我們家最乖的小漁生氣了呢?”

兩人簡單的休息一會兒,馬上就開始學習。

蘇春蘭雖然比蘇漁的學歷還要高,可論起來她初中畢業也已經有了四、五年,平日裏用到教材知識的地方也不多,雙重疊加下來,現在對於高中教材里的符號都感覺到很陌生。

一雙眼睛恨不得瞪出花來,可她也沒有看出什麼東西。

忽而看向一旁認真學習,準備開始研究題目的蘇漁,覺得自己真的是自討苦吃,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愛學習的人。

現在被蘇漁這麼趕鴨子上架,只覺得頭昏腦脹,忍不住用手捂住額頭,遮掩蘇漁飄過來的視線。

說實話,編花帶可比學習容易多了,她覺得自己吃虧了,不應該這麼快答應蘇漁的決定。

蘇漁正在腦海中整理自己昨天所學的知識,順便準備研究新的知識點,等她回過頭來看蘇春蘭的時候,就發現對方一直在迴避自己的視線。

她也覺得自己今天犯蠢了,推開凳子,站起身來,“春蘭姐,我這裏還有之前我四哥寄給我的初中教材,你現在還是先複習以前的知識比較好。我這裏也沒有什麼課外書,就當是陪陪我,好不好?”

蘇漁都這樣說了,蘇春蘭自然是拜倒在蘇漁的唇舌之下,無奈地拿起自己記憶中的課本,翻看起來。

隨後兩人就這樣一直默默學習,蘇春蘭也從其中回憶了不少自己從前學習的事情。

說起來她也算是被迫輟學,一個家裏五六個孩子,三代同堂,就會是十幾個孩子住在一起,並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機會可以繼續學習,像是蘇漁家這樣一戶只有兩個孩子才是少數。

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及時輟學才是她應該做的。

而且學多了你也沒有門路進廠,對於大部分的農民來說這都是虧本的買賣。

其他人家的女孩子能識幾個字都是了不起的事情,像她可以讀完初中,蘇春蘭也認為是了不起的事情。

唯一的特別應該就是自己眼前的蘇漁,家裏肯定是願意供她繼續讀書的,可惜的是蘇漁的身體不好,很難堅持長時間的學習給身體帶來的負擔。

只不過她還有自己的親人,看如今已經學到高中教材的樣子就知道,即使沒去學校也不耽誤蘇漁的學習進度。

想到這,蘇春蘭忽然覺得自己沒有繼續走神的理由,開始專心致志的學習。

吃完中午飯,午休之後兩人又繼續學習。

到了傍晚,蘇春蘭也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了,昨晚和今天都是她難得的空閑時間,要是再待下去一晚,估計回家就不會有什麼好話,她也得為其他人考慮。

回想着今天一天的事情,她對着準備送自己離開的蘇漁說:

“我們兩家的路我都走慣了,你沒必要親自送我,還是先下去給大奶奶幫忙,我都聽到下面傳來的做飯聲。今天的教學挺不錯的,過幾天我再來麻煩你,你記得等我一起編花帶,不可以自己提前完工,知道嗎?”

最後為了保證兩人的進度一致,蘇春蘭果斷髮揮“不要臉”的行為。

蘇漁真的對編花帶的興趣不大濃郁,對於文化和習俗好奇,並不意味着自己也要親自動手。

而且她一直認為自己在這樣精細的方面沒有什麼天賦,因此對於蘇春蘭的請求直接同意。

“我等你。”

“我就知道小漁你最好了,等我再來找你玩。”

說完蘇春蘭就自個飛速跑下樓,也不給蘇漁一個送別的機會,跑到院子裏還不忘朝着蘇漁房間的窗口喊話。

“小漁,過幾天見!”

蘇漁聽到聲音也朝着窗口的位置看過去,對於蘇春蘭揮揮手。

隨後下樓開始準備晚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蘇漁基本上都有蘇春蘭的陪伴,兩人一起編花帶,一起讀書學習。

可是隨着歌會的時間越來越近,蘇漁也能感覺到蘇春蘭的緊張,每天編織花帶時,縱使容易對自己的上一步不滿,重複一樣的動作,導致這條她原本以為會是最好的花帶,一直都沒有完成。

至於蘇漁則是在整天磨洋工,反正需要花帶的人不是自己,她最大的好奇心就是去參與六月六日的歌會。

她好奇在這樣傳統的山區,被譽為少男少女最佳相會時節的歌會,其中到底是什麼模樣。

而且像是蘇春蘭提前編織好的花帶,會以怎樣的形式送到男方手中。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比起上次的在短視頻見過的龍舟賽,顯然是歌會的奇異色彩更濃郁。

等到蘇春蘭都不知道編織好幾條備選的花帶,蘇漁手裏那根由蘇奶奶開頭的花帶,才終於在三人的等待中完成。

因為有蘇奶奶的加持,這根花帶上的顏色格外亮眼,花紋也是寓意美好的山茶花,這種花紋你能在大家的衣着上發現。

蘇春蘭忍不住從蘇漁的手裏拿過來觀賞,感嘆道:“小漁你的手可真巧,慢工出細活真的沒說錯,你這看起來比我之前編的那幾根好多了。

當然,大奶奶的功勞也不可忽視,要不是您開頭開的好,後面有耐心傳授自己的全部技藝,我和小漁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夠成功。”

這話不僅誇了蘇漁,還誇進了蘇奶奶的心坎里,看着蘇春蘭的眼神都像浸了蜜一樣。

而後又拿起自己拆了又編,編了又拆的花帶,垂頭喪氣地說:

“反正馬上就要到歌會的時間,我還是暫時先把自己修養好,這根花帶以後再說,先拿其他備選的暫時用。要不是花帶是要自己編的才誠心,我都想用小漁的這根代替了。”

蘇奶奶看着滿嘴跑火車的蘇春蘭也只能無奈一笑,裝作生氣的樣子敲一下蘇春蘭的頭。

“都在說什麼胡話呢?這是我們安南這麼多年的傳統,哪能因為你編的不好看說變就變,要是被你阿媽知道,她可是要給你吃好幾個‘核桃’。”

聽到蘇奶奶的最後一句話,蘇春蘭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額頭,彷彿下一秒就有人在自己的額頭上敲打一樣。

看到她的動作,蘇奶奶無奈地嘆氣,“你呀!”

最後的結果就是蘇春蘭及時放棄,開始對自己的面部和身形整體打造,給對方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也是很重要的。

對於這個歌會,不只是少男少女的相看日子,也是每個人可以一展歌□□流的日子。

像是蘇奶奶這樣有底蘊的“老歌手,”當然也是要去參加,順便和自己的歌友交流感情。

於是到了六月六日這一天,蘇家除了幾個不感興趣的,還有年紀太小不合適帶出去的小孩子,可以說是全家出動。

蘇漁作為蘇春蘭邀請的,作為她相看時在身邊壯膽子的人物,肯定也是要陪着去的,順便解解自己的好奇心。

天邊都還沒亮,蘇漁就等到了蘇春蘭的提前叫醒服務,蘇奶奶對她的行動也是默許的,所以才能暢通無阻的上樓。

聽到不尋常動靜的蘇漁,下意識地從夢中醒來,於是就看到準備突然襲擊的蘇春蘭。

用着剛起床時帶點鼻堵音問:“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我阿奶說今天一整天都會有客船路過,而且這個歌會在縣城也不需要搶位置,不用很早的。”

“可是我要去提前蹲守位置,好小漁,你就起來幫幫我,我需要你這個軍師的建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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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的早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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