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公冶家主,謝謝你上次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白含秀簡答公冶澤蘭停下`身子,她就迫不及待的湊了過去。
公冶澤蘭作為書中的反派,他身上的氣運自然也是要比炮灰角色好上千倍百倍,但是白含秀也不敢太靠前,生怕公冶澤蘭發現她在偷取他的氣運。
888:【就算我們不出手,公冶澤蘭後面也會死在沈玉卿的手中,他一身的氣運都會消散在這個世界上,不如被你所用,你日後還會感謝他。】
公冶澤蘭淡淡的看了白含秀一眼,祝她在這次祭神日中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離開了。
白含秀臉色稍稍有點蒼白,公冶澤蘭的視線很輕,若是不多多留心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他的視線。
在公冶澤蘭看過來的那一刻,她有一種完全被看透的糟糕的感覺,四肢麻痹,動彈不得。
888:【我幫你準備好了道具,待會比賽開始后,你找機會接近白悅,將東西抹到她身上就可以。】
【放心,我不會讓你做殺人的事情,但是你這麼做了的話,可以得到白家百年傳承的氣運。】
白悅疑惑的歪了歪頭。
白明誠擺了一下手,“算了,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你強迫人家答應下來的,人家當然也不願意,何況不僅是越裕不源於,小悅也不願意,你要是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就算是我家小悅把你家越裕給踹了。”
肖家主先過去和沈玉卿打了一聲招呼,沈玉卿涼薄的目光在屏幕上稍作停留,薄唇微啟,“我記得那日,泰清與一個小女孩在一起。”
只不過,兩個人並沒有將她的話太放在心上。
越老爺子忽然垂下了眉頭,氣勢也一下子弱了不是少,“白老鬼,得跟你說一個很對不起你的事情。”
白樂安凝這眸光,“白尚你不用擔心,如果有人為難小姑姑,我一定比你更快的趕過來。”
“其實我被淘汰也沒有關係,我本來就沒有靈力。”白悅抱着白樂安給她的小恐龍水杯。
所有人在看到沈玉卿那張臉時,心中不停的泛着嘀咕,沈玉卿怎麼來了?
前幾年的祭神日,沈玉卿可沒有出現過,他就只參加了一次祭神日,並且順便創下了一個神話。
但是突然間有一道極其沉重的氣壓帶着強烈的侵略性侵略而來,甚至將風也一併凝住了。
“遊戲中,可以選擇獨自作戰,也可以選擇組隊,但是如何分配獲得的分數是小組中程成員商議着來,團隊作戰固然很強,但是會非常容易在分數分配上起爭執。”
白尚和白樂安的視線同時落了過來。
越老爺子:“算了,還是算我欠你的人情。”
“白老鬼,你這樣說,雖然我愧疚感少了一點,但是我心裏好像更難受了。”
“可是我沒有靈力。”
兩個人做了這多年的朋友,自然對彼此的心知肚明,越老爺子知曉白明誠這麼說,一是不想要讓他覺得太過愧疚,二是這人情就算是這麼還上了。
“山中會有很多被極為霸道的靈氣所包裹住的分數,只要觸碰到它們,就可以獲得分數,最後按照分數的高低來排名。”
白尚撥開了生着尖刺的樹枝,“今年的祭神日與以往略有些不同,往年都是簡單的比試,雖然很是枯燥無聊,但是會比較快出結果,但是今年添加了不一樣的遊戲規則。”
————
祭神山頂,已經有不少孩子們的家長到場了,彼此之間寒暄着,雖也有唇槍舌戰,但好歹沒有動手,最多就是火藥味足了一點。
她說這話還是有點依據的,因為有本來就要倒霉的人靠她太近的話會立馬倒霉的,並且她力氣很大,有些情況她應付得來。
“你少來這裏陰陽我,你眉頭皺一下,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話,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還想騙我不成?話說回來了,你就打算一直不說?”越老爺子吹了一下鬍子。
“小姑姑,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縷神識,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會立馬趕回來。”
白明誠苦笑了一下,似是不想要再提起這件事情,“我都沒有和家裏的孩子說起來過,就是不想要他們太過操心,沒想要居然被你知道了。”
……
白尚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從昨天到今天,你一共叫了我五聲大侄子,所以我不會讓我的小姑姑淘汰。”
不同的修仙者,身上靈力的氣息也不同,所以山上的氣息混雜,若是修為稍微低一點的人,在這種環境一定會覺得被壓的喘不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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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誠搖搖頭,臉上無奈的神情更加明顯,“過段時間吧,現在比不上以前了,有門派能修仙,接宗門任務……要是現在只修仙的話,恐怕衣食住行都解決不了。”
“越裕那臭小子不願意……就是他反悔了,我也罵過他了,但是他就是油鹽不進。”
越老爺子察覺到身邊的老友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他看了一眼,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怎麼了?聽說最近你和沈家很是不對付?商戰打的非常火熱,沈玉卿讓你賠了不少錢吧?”
白明誠在看到沈玉卿那一刻,目光就沉了下來,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
“希望如此。”
所以參加祭神日的家長們都可以通過手機看到自家孩子在這場遊戲中的表現,同時這也是為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好去救援。
“我們會把得到的分數分給你一些,絕對會讓你及格。”
白樂安補充道:“因為這次獎勵很豐厚,有法寶靈藥,還可以跟在公冶澤蘭的身邊修鍊半年,足夠洗去身上的任何污穢濁氣了。”
沈玉卿曾也是廢靈根,所擁有的靈根屬性太多,所以並不涉河修鍊,但是如今的他恐怕距離羽化成仙就差一步之遙了。
“是啊,所以現在也沒有多少人會重視修鍊了。”
這兩件事情有什麼必然的因果關係嗎?
白尚和白樂安把白悅安置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他們也有想過留下一個人來陪白悅,但是如果那樣的話,恐怕不能夠搶到最夠多的分數。
白悅點點頭,“加油,你們不用太擔心我,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沒有其他,連靈力都沒有釋放出來,這就只是單純的修為壓制。
白悅又抖了一下`身子,抬起頭,睜着明亮的眼睛,因為有白尚兄弟倆在她的身邊,她身上沒有一點被蚊蟲叮咬過的痕迹。
肖家主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沈玉卿會先提起白悅,“是的。”
沈玉卿見肖家主不願意多說,他就沒有再多問,深邃的眼眸中藏着森然的晦暗。
肖家主斂下深思的眼眸,他家雖然與沈家交好,但是沈玉卿一向不喜歡與人寒暄,更加不會關心別人的孩子如何如何。
今天沈玉卿的舉動有些反常了。
肖家主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身邊的沈玉卿突然起身,邁着修長筆直的腿來到窗前,在這裏可以看到整個山脈。
空氣潮濕粘稠,死死的包裹着皮膚。
原本放晴的天空忽然飄過來一朵異雲,雖然不大,但是一直籠罩着山間的某個地方。
黑雲侵襲,恐生不祥。
肖家主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雲,如果是天生異象,也不應該就只有這麼小的異雲。
顯得天象也太小氣了一點。
肖家主也緩緩站起身來,不管如何,天生異象,總沒有好事情發生。
“沈……”
他剛張開嘴,聲音就被堵在了嗓子裏,像是老式的錄音機卡帶了,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空氣完全停滯了,肖家主為了維持站立的姿勢,垂在身側的手背青筋暴起,攥緊的拳頭還在發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都有了一種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感覺。
不過,驟然降臨的壓力被突然抽走,肖家主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扶着八仙椅的椅背才算是勉強維持住了自己的身子。
肖家主看向沈玉卿,呼吸粗重,他接連重重的呼吸了好幾下,呼吸才平穩下來。
方才沈玉卿體內的靈力快速奔涌而出,似是開閘放水,先前儲蓄的水太多,太滿,所以傾瀉而出的壓力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住的,好在沈玉卿及時收住了自己的靈力,不然這山上有靈力微弱者可能會承受不住,甚至會因為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而主動攻擊沈玉卿。
他之所以會如此困惑,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像是沈玉卿會做得出來的,沈玉卿不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靈力,同時沈玉卿釋放靈力也不是為了鎮壓誰,沈玉卿就更加沒有理由使出靈力了。
總不能是沈玉卿把靈力放出來玩了一下。
沈玉卿深邃狹長的眼眸往向山間一處,目光銳利如刃。
“沈董。”柏心水敲了敲門,在看到站在窗邊的沈玉卿並沒有事,他緊張的神經才微微放鬆下來。
肖家主意識到這兩人可能有話要說,他怔了怔神,“我去找公冶家主解釋一下。”
畢竟沈玉卿方才釋放靈力弄出了不小的動靜,總得有個人去解釋一下,原本就有很多人因為沈玉卿越來越厲害而感到不滿,如果這些嫉妒不滿的人沆瀣一氣,那麼即便是沈玉卿和這些人對上,也會覺得非常的頭疼。
柏心水大步走到沈玉卿的身後,冷峻的眉頭輕皺,“沒事吧?方才我的靈力都被你影響到了。”
關係親密的人的靈力可以互相影響,但是一人的靈力直接將另外一個人的靈力引出來,並且到了一種不受控制的程度,這種情況還是非常的少見。
沈玉卿視線落向遠處,穿過層層濃霧,“不是我。”
“我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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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白樂安要追上來了,該死的,他怎麼知道分數在我的身上。”
瘦小的男生在林中有些狼狽的躲閃着,身上不僅佔滿了葉片,衣服也被葉片上的水珠給打濕了,裸l露在外的肌膚沒有少被鋒利的葉片所划傷。
這些全部都是小傷,真正令他恐懼的是追在他身後並且一直帶給他壓迫感的白樂安。
這場遊戲,可以通過捕捉懸浮在空氣的分數之外,還有另外一種乾脆又有效的方式,那就是直接把帶有高分數的人逮住。
前一種方式比較溫和和和平,后一種方式簡單粗暴,但是極為快速有效。
白樂安也算是個好戰分子,只不過在日常生活中,他很好的控制並且壓制住了自己某些衝動。
但是長久以往的壓制,得到的就是在這場遊戲中報復性的發泄了出來。
瘦小男生是有察覺出來自己被當初了小老鼠來戲弄,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因為打不過白樂安,所以他只能夠一昧的躲閃。
猝然,一道人影快速的從他身邊略過,瘦小男生還沒有看清楚,高挑的白樂安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白樂安的衣服上也有水痕,但是比起瘦小的男生已經好太多了。
他抬手攏了一下前額的碎發,露出凌厲的目光,“還要反抗嗎?不覺得太沒有意思了?直接交出來。”
先前陪着瘦小男生繞圈圈,是他起了玩心,方才白尚讓他抓緊時間,所以他這才堵住了瘦小男生。
他原本想着已經給瘦小男生施壓了,瘦小男生心理防線總該有些鬆動,最起碼不會負隅頑抗了,但是瘦小男生雙手合十,流暢的做了幾個結印手勢。
白樂安腳下的泥土開始鬆動,並且周圍的樹枝緩緩伸了過來,似是要將他團團圍住。
“真是沒有意思。”
白樂安僅靠蠻力,就將被瘦小男生賜予生命的樹枝扯開了,他緩步走了過去,“喂,記得待會把樹枝復原一下,畢竟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瘦小男生有些社恐和怕生,平時當著陌生人的面話是少之又少,此時面對着勁敵,他心中的那種恐懼難以說出口。
“我……我不會給你的。”
因為他比較擅長逃跑,所以全隊的大部分分數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們全隊還是低估了白樂安。
瘦小男生腿法軟,已經不能夠再逃開,所以看到白樂安將手伸過來的時候,他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風在他面前停滯了,白樂安的手也遲遲沒有落到他的身上。
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白樂安放下的手,眉頭緊鎖,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及其冷漠的撇了他一眼,“不是想要保住你的分數嗎?還不快跑?”
白樂安轉身快速向後跑去,這裏的地形限制住了他的速度,即便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當初安置白悅的那個湖邊,但距離他的靈台神識收到警報已經過去了很久。
白樂安看到了坐在樹下的白悅,她身邊還站着一臉茫然無措的越裕。
越裕見到白樂安從樹上跳了下來,他抬起手,想要把人給叫過來,“白樂安,白悅她……”
“你做的?”白樂安輕眯着狹長的眼眸,眼底翻湧着陰森的戾氣。
越裕先是被白樂安身上的戾氣給影響了一下,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等他意識到白樂安因為什麼而生氣時,他急忙搖了一下頭,“說什麼呢?我可沒有碰白悅,是她自己不小心被石頭划傷了,我來找她……是想着分她一點分數的。”
遊戲之中獲得的所有分數都可以隨意贈送給他人,所以這個遊戲比的不單單是實力,還有“騙術”。
除非少部分人自願贈送分數外,剩下的人中肯定有使用詭術與騙術,來給自己掙得分數的。
有些詭術雖然上不得檯面,但是的確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她怎麼划傷的?”白樂安狐疑的盯着越裕,身體處於警戒的緊繃狀態,只要越裕輕舉妄動,他就會立馬攻擊。
“喏,就是那塊石頭,上面還有血跡呢?”
越裕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石頭,若不是他親眼瞧見,他都難以相信那麼鈍的石頭可以把人划傷。
白樂安下意識看了過去,草叢中的確有一塊石頭,但是那石頭表面略規整,並沒有特別鋒利的一角,怎麼會將人划傷呢?
白悅對上了白樂安詢問的視線,她收了一下帶有傷痕的腿,點了點頭,“是石頭把我划傷的。”
她原本自己待在湖邊好好的,可以越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並且一個勁的往她身邊湊。
白悅用公冶澤蘭身上的一點功德掩蓋住了身上的晦氣,但並不是完全去除晦氣,而越裕又有一身蓄勢待發的晦氣。
他們兩個人要是隔得遠遠的,井水不犯河水,那麼還不會有什麼事情,但如果兩個人走的太近,就像是在炸藥裏面扔了一個小小的火星。
瞬間就炸開了。
白悅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在看到越裕后,就讓他不要過來。
可是越裕一心想要送給白悅分數,這些天他回去仔細想了一下,雖然他們兩個人的婚約不在了,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白悅,所以見到白悅一個沒有修為的人也來參加遊戲了,他想着補償一下白悅吧,就屁顛屁顛的來送分數了。
遊戲並沒有對參賽者的修為做限制,如果你有別的本身,那也可以參與到遊戲中。
之所以會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普通人來參加祭神日了。
他見白悅不肯要他的分數,以為白悅是和他不好意思。
他執意要送,才多往前走了一步,白悅向後退去的時候,小腿碰到時候,就被劃了這麼一個口子,流了不少血。
白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於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簡單的給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白樂安就已經趕了過來。
白悅自己也覺得這種事情太過荒謬,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是,那塊石頭害了我。”
她話音剛落,沾有點點血跡的石頭就由內到外碎了。
白悅眨了眨眼睛,“它怎麼了?”
“羞愧而死。”白樂安說起謊來得心應手,話中的冷意像是一陣冷如刀刃的風。
越裕稍稍站的離白家兩人遠了一點。
白樂安皺着眉頭給白悅檢查了一遍傷口,“傷口不深,小姑姑要不然我先送你下山?”
白悅對痛覺沒有那麼敏[gǎn],如果不是血流了出來,白悅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受傷了。
“不用,我就在這裏等你,我沒事。”
白樂安對上白悅黝黑的眼眸,一時動搖的心也堅定了下來,他起身快速又回到了林中,想着快點收集夠分數,就能早些送白悅下山了。
888看到了這一幕,【按照之前計劃好的,先對白樂安下手。】
白含秀看了一眼遠去的白樂安,收回視線去往了與白樂安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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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樂安離開沒有多久,坐在地上玩螞蟻的白悅忽然感受到一股極其怪異的波動,並且這波動中還有幾分讓她覺得熟悉。
她站起身來,往波動的方向看了過去,才看了一眼,就見到白含秀從她看的地方走了出來。
白悅只輕飄飄的看了白含秀一眼,就繼續走向那波動的源頭。
在經過白含秀身邊的時候,白含秀突然伸手抓了她了一下。
白悅下意識抬眸看向白含秀,只是片刻,白含秀就已經鬆開手了,對着白悅抱歉一笑,“對不起,不小心碰到你了。”
白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收回視線后,循着白樂安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