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在國家重視高知人才的政策支持下,第八屆邶城國際化學論壇的宣傳力度很大,季童甚至在自家公司的電梯轎廂里都看到了宣傳海報。
墨藍的海報底紋加上充滿學術氣質的文字排版,最引人矚目的是海報上四個主講人,照片像明星一樣被排列出來,身後還加了那種很厲害的特效。
其實吸引人的不是特效。
而是海報上沈含煙的那張臉。
跟海報上其他三個或禿頭或精瘦或大腹便便的學術男一比,季童覺得沈含煙真是女性之光。
她進電梯一眼瞟到這新換的海報時,電梯裏兩個女職員正對着沈含煙的照片感嘆:“這麼年輕漂亮真的是教授么?”“我好喜歡這種清冷大姐姐型怎麼辦!她在海報上看我一眼我都臉紅!”
季童咳了一聲。
兩人轉過來看到季童一下子噤聲:“小季總。”
季童一臉嚴肅的站在電梯裏,心想這要不是政務系統的宣傳海報她立馬找人給撤了!
誰允許其他人這麼看她的沈含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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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煙這天下班時發現季童已經回家了,蜷着腿蹲在餐桌邊的椅子上,一台筆記本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
季童:“挺貴的,但是,我有錢。”
從小善於觀察局勢的特質,讓她擁有了一個特殊技能,任何一個人瘦了四兩,胖了半斤,她根本不用量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又緩緩站起來,用皮尺繞過沈含煙的纖腰。
季童猛搖頭:“不早了不早了。”她咧嘴一笑:“沈教授,我要給你做衣服。”
沈含煙:“還早呢,我提前兩天通知你就行。”
她解了皮尺,最後環在沈含煙的面前。皮尺涼涼的,而沈含煙的身體已經在發燙,季童“不小心”用皮尺蹭過,引起某一種變化。
可是沈含煙看了她一眼,緩緩把衣服脫掉了。
沈含煙:“什麼?”
小米拿着一份要簽字的文件走進來:“小季總,口水流下來了。”
本來她註冊那個公司時,就暗嵌了與沈含煙相關的寓意——FairyOfGarden,她與沈含煙在季家老宅相識時,薔薇花園的天光透過落地窗打在沈含煙臉上,美得如夢似幻。
沈含煙這天下班回家的時候,季童已經在家等她,她在玄關換鞋時就溜過來盯住她,笑嘻嘻的。
沈含煙伸手在她頭上按了一下,她又立刻偃旗息鼓沒脾氣了,蔫蔫的委屈的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沈含煙垂眸看着她,她低着頭卻耳朵發燒,她臉附近就是沈含煙不為外人窺視的那片肌膚,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斜斜的屋頂上一扇氣窗,天氣不好時可以看到細密的雨滴,天氣特別好的時候可以看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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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童接管季唯民的公司后,之前自己註冊的那個小公司一直沒註銷,她有個想法,就是用那個小公司來做自己老本行的服裝設計。
哦她哪裏是在量尺寸呢,她分明是在調情。
“該簽的單子又沒丟。”季童嘟囔一句:“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季童一下子抬頭瞪着她,像只要咬人的兔子。
沈含煙瞥她一眼:“小季總最近有點不務正業。”
沈含煙:“這些布貴嗎?”
不過服務對象只有一人——沈大教授。
沈含煙走過去:“今天沒加班?”
她拖着沈含煙的手到她工作室,那是沈含煙幫她佈置的,一間小閣樓,放着她的彩鉛和各種布料,有時候她會躲在這裏做點小東西解壓。
季童拿着皮尺湊上去。
她笑着放開沈含煙:“衣服脫了。”
季童晃晃手裏的皮尺:“量尺寸,我不是要給你做衣服么?”
為了給沈大教授設計學術會要穿的正裝,季童這天開完會後,躲在總裁辦公室偷偷搜沈含煙以前參加學術會的照片。
這是她離開了四年、還能憑腦子裏印象做出正確尺寸的人。
其實這是借口。
季童吞了下口水。
古人說“秀色可餐”,這句話真是沒說錯,穿一身正裝的沈教授A到爆炸,A到季童想把台下所有人的眼睛捂起來,再把自己的眼睛複製無數份粘上去。
沈含煙:“告訴你什麼?”
她像一個過分嗜甜的小孩,沈含煙就是她的糖,也許是薄荷味,剛入口涼絲絲的,后味甜得不行。
沈含煙清恬的氣息噴在她燒紅的耳朵上。
季童:“嘿嘿嘿。”
沈含煙如她所願和她滾到了一堆布料里。
她覺得沈含煙也知道她這是借口。
她用皮尺滑過沈含煙的直角肩,白蘆葦一樣的手臂,蹲下來又滑過飽滿的線條優美的腿。
還好她不是皇帝,不然為了沈含煙,“烽火戲諸侯”這樣的事她每天都可以做三遍。
況且這是誰,這是沈含煙。
季童:“你要參加第八屆邶城國際化學論壇呀!還是主講人之一!你不是說這種學術會要帶我去一次的嗎?”
直到那堆布料變得狼藉一片,她仰躺在地板上,頭頂傾斜的屋頂上剛好是那扇小氣窗。
她抱着沈含煙滑膩的背:“有星星。”
沈含煙吐了口氣躺在她身邊,兩人一起抬頭看着天上的星星。
沈含煙:“小時候聽老家那邊的人說,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去世的人變的。”
季童:“那現在是無數雙眼睛在盯着我們了?呃好嚇人,而且,好沒羞。”
她攬着沈含煙的纖腰鑽進沈含煙懷裏,沈含煙笑着抱住了她。
明明是想撒個嬌的,怎麼又來了一輪呢。
漫天星星都該為她們閉上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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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簡單一點,吃沈含煙煮的面,沈含煙這個人有多厲害呢,煮清湯寡水不帶任何花樣的面都那麼好吃。
飯後季童洗了碗,看一眼坐在沙發上跟學生打電話的沈含煙,秀美的身姿微微靠着,長長的頭髮順着臉側垂下來一縷,隨着她點頭或搖頭而微微晃動。
季童發現沈含煙跟別人說話的時候,和跟她說話的時候好不一樣。
嚴肅又清冷,像真正的高嶺之花。
只有對着她的時候,雖然有時候臉不笑,但眼睛一直是在笑的。
季童心滿意足的鑽進工作室。
快十二點的時候,沈含煙端着一杯奶進來:“該睡覺了。”
季童根本不想停,一口氣幹了奶:“你先睡。哦對了,你喝奶了么?”醫生提醒沈含煙也要注意補鈣。
沈含煙俯身在她唇角一吻,把她嘴邊沾着的奶液舔進嘴裏:“喝了。”
季童臉都紅了:“這不算!”
沈含煙拖着她的手站起來:“知道了我再去補一杯,但是小朋友十二點前不睡覺的話,會有吃人的妖怪出來。”
她被沈含煙拖着走,一下子掛到沈含煙背上:“沈教授,你到底當我二十五歲,還是當我五歲?”
沈含煙順勢鉗住她的兩條腿背着她走:“五歲怎麼行,太不道德了。”
她在沈含煙背上扭來扭去:“放我下來,我最近胖了,很重的。”
沈含煙抓着她的腿:“別亂動。”
然後沈含煙說:“是很重啊,童童,我把我的全世界背在身上。”
季童臉紅心跳的扭不動了,被沈含煙背到卧室一把扔到了床上。
雙眼迷離之間季童還在想:這樣不行,她根本拒絕不了沈含煙,可她白天還要上班,哪來的時間做衣服呢?
還好老天幫她,適時安排沈教授去隔壁城市出了五天差。
季童整夜整夜躲在工作室里,有了這五個通宵打底,給沈含煙做衣服的進度總算沒什麼問題了。
沈含煙有天下班比較晚,她回家時季童剛好完成了衣服的收尾,聽到她開門的聲音,跑到玄關攀住她肩膀:“沈教授,衣服做好啦。”
沈含煙瞥她一眼,一臉嚴肅的把她拉下來,又仔細看着她:“是太累了么?”
季童:“怎麼了?”
沈含煙把她牽到洗手間,對着鏡子扶着她幼圓的肩膀:“眼睛怎麼充血了?”
季童這才看到:“啊,真的。”
她眼睛又充血了,不像上次整顆眼球都紅了那麼嚴重,就是左邊眼球上一枚小小的血斑。
其實她一點也沒覺得累,只是好像涉及沈含煙的事,她都真正是耗了心血去做的。
那些心血找到了眼球這個途徑,總愛透出來。
她快樂的說:“你不明白沈含煙,這是我的一枚小勳章。”
沈含煙帶她去醫院開了葯,然而兩天後沈含煙去參加學術會的時候,這塊充血仍然沒消。
沈含煙給她搞了一張通行證,又在角落裏給她安排了一個座位,離開的時候俯身壓低聲音問:“要不要給你買一包大白兔?”
這是怕她聽不懂無聊?
季童好氣又好笑:“我才不要!”
沈含煙抿了下嘴,像個把小孩留在這裏的家長一樣不那麼放心的走了。
季童心想:我怎麼會無聊呢?
沈含煙坐在台下的時候,她看着沈含煙筆挺的背影,穿着她做的那套灰色小西裝,連每一根頭髮絲都在發亮。
而沈含煙上台演講的時候,她就更不可能無聊了。
她做的那身西裝肩線挺闊,腰線又掐緊沈含煙盈盈一握的纖腰,裏面白襯衫尖尖的領子翻出來,無比利落,襯着沈含煙清冷的氣質。
配上沈含煙演講時嚴肅的表情,紅唇微啟吐露着一些季童聽不懂的專業名詞,整個人撩到爆炸。
這麼覺得的顯然不只季童一人,後面兩個女生壓低聲音在議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明星。”
季童轉過去用氣聲說:“專心聽啦!”
兩個女生:“哦哦哦對不起。”
她們看着季童的工作證,還以為季童是哪個工作人員。
其實季童也沒專心聽沈含煙在講什麼,不過她又不是化學專業的,她握着一隻鉛筆沙沙沙,在一張紙上畫沈含煙的畫像。
清冷,高潔,只可遠觀的一張臉,她在旁邊寫了行小字——“禁欲主義沈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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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含煙作為壓軸演講完了,今天的學術會也差不多完了。
沈含煙抱着演講稿往外走的時候,一堆人圍到沈含煙身邊。沈含煙回答提問時耐心但仍是一臉清冷,季童站在人群最外圍背靠着走廊,都能聞到沈含煙身上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香水味。
她一點不着急。
她知道無論多少人圍着沈含煙,甚至有女生讓沈含煙給她簽個名,沈含煙一臉淡淡的說學術圈不搞娛樂圈那套拒絕了,當人群散去以後,沈含煙總會走到她身邊。
沈含煙:“等急了嗎?”
季童笑着搖頭:“一點也不。”
空氣里已經有了春天的味道,諸神降臨的黃昏將至未至,天邊的雲層在向紅粉火燒雲的色調過渡,風吹着樹葉嘩啦啦的搖。
一同被吹動的還有沈含煙的襯衫領子,露出潔白修長的脖子。
季童小聲說:“我沒等急,但我想上廁所。”
沈含煙的臉一下被天邊的火燒雲映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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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童牽着沈含煙的手鑽進洗手間,反手鎖了門。這時參加學術會的人已經散場的差不多了,整棟建築很安靜,只有遠處一棟大座鐘雄渾的敲響。
季童聽着那嗡嗡迴響的鐘聲想:六點了。
晝夜交替的時刻,最顯曖昧。
沈含煙站在鏡子前,鏡子裏映出沈含煙的一張臉還是那麼清冷。季童站在她身側,開始緩緩解開她的襯衫扣子。
露出一段墨色蕾絲的肩帶,因為季童做白襯衫的料子選得好,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
接着,季童讓那套黑色連體衣完整的露了出來——加上這個,才是她給沈含煙所設計衣服的完整版本。
面對所有人時,是嚴肅清冷只可仰望的沈教授。
而面對她時,是默許縱容任她採擷的沈含煙。
所有繁複的花紋都為那延綿的鏤空服務,沈含煙冷白的肌膚透出來,很快又因季童泛起嫣粉。
那是只季童一個人能窺得的一面,全會場裏那麼多人,只有她知道沈含煙端莊的外表下藏着什麼。
剛才沈含煙演講時,越過人群看向她,季童挑唇一笑,兩人都知道會後的洗手間裏會發生什麼。
好在沈含煙對演講稿太熟了,季童這個小小的狡黠的笑並不足以打亂她,甚至她臉上的表情愈加清冷,只是耳朵尖一點不易察覺的微紅。
季童心裏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直到這時她終於可以抱着沈含煙,吮吻、拆解她精心設計的每一處心機。
沈含煙扶着盥洗台,清秀的眉頭緊緊蹙起。
季童附到她耳邊:“沈教授,我也想要你簽名。”
沈含煙微抬眼皮,沁着濕軟水光的眸子睨她一眼。
沈含煙是很少發出聲音的,先是抿着唇隱忍,此時低頭咬在季童脖子上,一枚曖昧的紅痕是她給季童的特殊“簽名”。
而此時她秀髮微亂,向後仰頭,紅唇微張急促吐着清新的氣息。
季童再次湊到她耳邊:“沈教授,還有人知道你現在的這副樣子嗎?”
當然不可能有人知道了,這是季童一輩子的獨家私藏。
第二天她開完會後,她在辦公室回憶着沈含煙的那副樣子,仍覺得晚上回去要好好洗一洗內褲,她翻出昨天素描沈含煙的那張小紙片。
又找了只鉛筆,在“禁欲主義沈教授”旁邊,畫下了皺眉、張嘴、舌頭微微勾起的沈含煙。
那極致的反差足以讓季童一秒淪陷。
她抓着包出去叫了小米一聲:“沈教授有份教材忘了帶,我去送一趟,下午的會延遲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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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擠在卧室的床上。
沈含煙躺着,季童跪着仔細看了看:“好像真的有點腫了。”
她心虛的拿起床頭柜上一隻藥膏:“我幫你上藥。”
沈含煙垂眸睨她一眼:“小孩子,沒節制。”
季童小心翼翼用棉簽沾了葯塗上去,沈含煙動了動。
季童:“不舒服?”
沈含煙皺着眉點點頭。
季童想了想:“要不別用棉簽了,用手吧,我洗乾淨了。”
她又用手指沾了葯塗上去。
觸感真奇妙,而且對她手指有着特殊的感應。
季童手指滯了滯。
沈含煙嚴肅的叫她:“季童。”
季童垂頭喪氣:“我知道我知道。”
在消腫之前不可以,自己種下的苦果要自己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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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早上季童去上班時,又看到自己桌上有份三明治。
她把小米叫進來把三明治拋給小米:“你的。”
小米:“什麼我的,這是小可給你買的。”
小可是季童剛招的秘書,剛剛大學畢業,據說在公司里很受歡迎,氣質乾淨而清冷,有點像年輕版本的沈含煙。
她做事手腳利落,話也不多,唯一超出安排的部分,就是每天早上會給季童買一份早飯。
季童:“她拍馬屁的方式不太對,我每天都給沈教授做了早飯一起吃完才來公司的。”
小米:“怕不是拍馬屁,是喜歡你。”
季童差點沒被喝進嘴裏的一口咖啡給嗆死,晃晃自己的手:“我手上這麼大婚戒她看不到啊?”
小米:“愛情和道德無關。”
季童“哈”一聲。
這話也沒錯,她在以為沈含煙要變她“小媽”的時候,也從沒一秒停止過愛沈含煙。
但那是沈含煙啊。
只有沈含煙是一切原則的例外。
季童:“那我怎麼辦呢?”
小米:“不如讓沈教授來公司一趟,其他人不就知難而退了嗎?”
季童睨着她:“你是自己想見沈教授了吧?見又怎麼樣,你每次都不好意思和她說話。”
小米:“我就看看也好呀!最近我生活中美女含量嚴重不足,愁死我了。”
晚上季童回家給沈含煙塗藥的時候:“好像快好了。”
沈含煙:“嗯。”
季童心想你嗯什麼嗯啊,兩條光潔修長的腿就那樣拱起踩在床上,頭慵慵懶懶轉向一邊,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嗎?
季童把藥膏收好蹭到沈含煙身邊:“明天可不可以來我公司一趟?”
沈含煙等葯乾的差不多了,坐起來穿好衣服:“什麼事?”
季童跟着爬起來:“我們公司好像有小姑娘喜歡我。”
沈含煙:“你也喜歡她?”
季童:“怎麼可能!”
沈含煙一臉事情已經了結的樣子:“那我去你公司幹嘛?”
季童:“你不該出現去震懾一下么!”
沈含煙:“我很忙。”
她真的很忙,穿着睡衣也在看學術論文。
季童氣悶悶把被子甩在沈含煙身上給她搭着,這人是不知道她們好多天都沒那個了么?怎麼可以露着那麼誘人的鎖骨和溝壑看學術論文呢?
這不是把蛋糕擺在人眼前又不讓吃么?!
季童對毫無自覺的沈含煙生起了悶氣,背對沈含煙躺下就睡了,更氣的是她覺得沈含煙一點不在乎她!
要是被她知道K大有人喜歡沈含煙,她恨不得班都不上了,扎個帳篷就住在沈含煙辦公室,直到無情掐滅任何一點危險的小火苗。
第二天季童上班的時候,不停往公司門口瞟。
小米悄聲問:“你是不是跟沈教授說小可喜歡你的事了?沈教授要來?”
季童:“她那麼忙她哪兒會來。”小米:“沈教授那麼喜歡你,她就算嘴上說不來,其實還是會來的。”
其實季童心裏也這麼想的,所以不停往門口瞟。
結果眼睛都快瞟斜了,沈含煙還是沒來。
並且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沈含煙都沒來。
第四天季童徹底放棄,開會時都變得蔫頭搭腦。
沒想到一出會議室,就看到沈含煙拎着一個紙袋站在那裏,季童眉開眼笑的跑過去:“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讓小米進去通知我?”
沈含煙:“我今天不趕時間。”
小可也看到沈含煙了,路過沈含煙身邊的時候點了一下頭,沈含煙也沖她點了一下頭:“這是我自己做的小蛋糕,麻煩你拿去給大家分了吧。”
其實這時有很多人躲在辦公室的落地玻璃后偷看:“那是沈含煙?”“之前海報上最年輕的那個化學教授沈含煙?”“小季總的夫人是沈含煙?”
其實季童辦公桌上放着無數張沈含煙的照片,電腦屏保也是沈含煙,可不是每個員工都能進她辦公室看到的,她又不能拿個大喇叭去公司喊“我老婆是沈含煙”!
太炫耀了一點。
所以這時,無論季童多捨不得把沈含煙做的小蛋糕分給別人吃,還是看着小可把蛋糕拿去分了。
有膽大的人喊:“謝謝總裁夫人!”
季童得意的想要尖叫。
表面卻只能裝酷擺出總裁臉:“吃完回去工作。”
她迫不及待拉着沈含煙鑽進自己辦公室,又把隔簾全部拉起來:“既然要來,為什麼今天才來?”
沈含煙淡淡的說:“因為今天才消腫。”
季童一愣。
一臉清冷的沈教授,手指伸向自己的襯衫紐扣。
她居然穿着季童給她做的那件黑色蕾絲連體衣。
而那寬大的沙發顯然提供了許多方便,讓好多天沒有過的季童停不下來。
她能看到沒拉到底的隔簾下透出員工走來走去的腳,這樣的刺激無疑加重了沈含煙的敏[gǎn]。
她感受着沈含煙將她緊密的包裹,喜悅着平時冷硬的沈教授變得又暖又軟:“以後經常來我公司探班好嗎,沈教授?”
(本章完)